“一切都結束了。”艾格文俯身看著自己兒子的軀體:“諸位,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讓我好好休息一下——讓我和麥迪文再多待一段時間。”
梅瑞爾點了點頭,這裡的空間在失去了麥迪文的支撐後慢慢回歸到原來的形態——那是一處極為廣闊的大廳,暗紅色的大門靜靜地矗立在東邊,此時已經緩緩開啟。
“韋恩,我們出去吧。”克爾蘇加德看著失魂落魄的韋恩輕聲說道。
“嗯……”後者機械的回應了一句,然後將索蘭莉安緩緩抱起來,與其他人一起走出大門。
音樂聲,歌舞聲都已經消失不見,偌大的卡拉讚此時充滿了寂靜,宛如一片死域。
“莫羅斯先生,我們需要您的幫助。”卡德加大聲說道,他現在的確已經是筋疲力盡,而且在被邪能法術擊中後,身體每時每刻都在承受難耐的痛苦,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一連喊了好幾句,卡德加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難道他睡著了?”克爾蘇加德皺眉說道。
“確切來說……這座法師塔內的所有人都遭遇了可怕的事情。”梅瑞爾說道:“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生命跡象。”
“到底發生了什麽?”卡德加皺眉說道。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陣陣腳步聲,昏暗的燈光下,莫羅斯佝僂著身體慢慢走了過來。
非常抱歉各位,卡拉讚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梅瑞爾眯起雙眼看著走來的莫羅斯:“先生,對於這座法師塔裡發生的一切我感到非常抱歉。”
在燈光的映照下,卡德加看到了莫羅斯的臉龐:原本飽滿的皮膚如今變得像乾枯的樹皮一樣,他的雙眼黯淡無光,他的頭髮像枯草一樣,而這一切都是麥迪文所造成的結果。
守護者在缺少力量的情況下,他將魔爪升向了卡拉讚的所有無辜者,包括莫羅斯以及前來赴宴的賓客們就成了這一場戰鬥的犧牲品。
他們的生命力被麥迪文徹底抽乾,於是莫羅斯也變成了這個樣子,在失去了生命之後,他的身體已經無法像正常人那樣運轉,變成了和梅瑞爾一樣的亡靈之軀。
“朋友,不用過於在意這些。我的職責就是在這座法師塔裡面為所有人服務。”莫羅斯牽扯著僵硬的臉部肌肉,露出一副令人膽寒的笑容:“麥迪文先生現在怎麽樣了,他之前讓我準備好的庫爾提拉斯冰酒已經在廚房冷凍了相當長的時間。”
“先把酒拿來給我喝兩口。”洛薩坐在台階上氣喘籲籲:“我已經快要渴死了!”
莫羅斯看到了安度因身旁的大劍,上面還殘留著些許血跡……但管家沒有多說什麽,他轉身離開,為洛薩準備冰酒。
韋恩站在一旁也緊緊閉著嘴,他抱著索蘭莉安來到了一間安靜的房間。
看著床上如同睡著的精靈,韋恩的心已經變得相當平靜,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憶起自己和索蘭莉安在過去的種種場景,臉上再一次蔓延出淚痕。
有些事情,只有在失去了之後才會感覺到珍貴,韋恩對此深有感觸。
“咳咳……看來有人正傷心呐!”正當韋恩為痛失愛人而傷心落淚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令人厭煩的嗓音。
聽到這一句嘲諷,韋恩並沒有發怒,而是猛的轉過頭,他看到巨魔死神正漂浮在半空中靜靜地看著自己,面帶笑容。
“邦桑迪……你來做什麽?”韋恩雙眼緊緊盯著巨魔死神,或許是因為已經掌握了守護者的力量的緣故,在韋恩說話的時候,邦桑迪甚至能夠感覺到一絲絲大法師的氣息。
“我來這裡,當然是有正經事要做。”邦桑迪來到索蘭莉安的面前,他咂了咂嘴:“哎呀呀……如此美麗的精靈小姐此時卻只能悲慘的躺在這裡,這簡直是讓老邦桑迪太難過了。”
“韋恩……咱們倆的交情也算是不錯……”巨魔死神微笑著說道:“看到你這麽痛苦,弄得我也非常不開心——而作為死亡力量的掌握者,我很願意給好朋友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
“所以——你能夠復活索蘭莉安?!”韋恩的雙眼陡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我做不到。”邦桑迪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最強大的存在也基本上不可能將一位已經死去的生命復活,除非你想讓自己的伴侶變得像梅瑞爾那樣。”
“那你到底打算幫助我?!”眼見邦桑迪並不能復活索蘭莉安,韋恩的臉色再一次變得冰冷。
“別著急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邦桑迪並沒有生氣,他笑著說道:“在這之前我得先給你解釋清楚關於一個神秘世界的概況。”
“如果你說的是關於暗影界的什麽的話,那麽就不需要說了。”韋恩大概明白了邦桑迪的想法。
“看來你對於那個地方很是了解嘛!”邦桑迪笑眯眯的說道:“但恐怕依舊是不如我懂得多!”
“在你的伴侶死去的一瞬間, 她的靈魂便被完全卷入暗影界之中,按照那些家夥的效率,我恐怕現在索蘭莉安正在奧利波斯排隊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韋恩說道:“把她的靈魂撈回來?”
“當然不是。”邦桑迪搖了搖頭:“暗影界有去無回,只要你進入了那裡,那麽便沒有了回頭的余地。”
切——韋恩撇了撇嘴,他一點都不相信巨魔死神的話:在後世的艾澤拉斯不知道有多少腳男每天在暗影界奔波,奧利波斯的傳送門每天接待的客人是數不勝數。
“總之……你的伴侶現在已經踏入了新的生活,雖然她回不來了,但是我可以用一些小小的手段讓索蘭莉安女士在新的世界裡過的更加舒服一些。”
“那麽,我需要付出什麽?”韋恩說道:“說出你的價格吧。”
“呵呵……您真是最了解我的好朋友!”邦桑迪笑眯眯的說道:“我的要求一點兒都不高……也就是需求你在一些時候替我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