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洛薩騎士說的很有道理,但如果想要達到戰略目標卻有兩點困難。”韋恩說道:“首先……一旦我們出兵,那麽麥迪文先生一定就會察覺到。第二點就是,黑色沼澤那裡到處都是淤泥和腐臭的黑水,非常不利於大股部隊作戰,所以就算我們把士兵們都派到那裡,恐怕也很難對獸人造成足夠大的威脅,反而會致使他們提高防范,派遣更多的部隊來守衛黑色沼澤。”
“韋恩先生說的沒錯,那裡的氣候環境的確相當糟糕。”肖爾低聲說道:“到現在為止,軍情七處已經在那片沼澤折損了超過十位成員。”
“環境固然惡劣,但只要想辦法克服應該不成問題,畢竟獸人不是一樣在那裡忍受毒蟲與汙水麽!”萊恩思考片刻後說道:
“我覺得第一點反而更加令人頭疼,因為我非常了解麥迪文——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非常縝密,將任何可能出現的紕漏都彌補完整,就算我們能夠解決獸人問題,那麽他可能還會從其他某個地方又搞出什麽名堂。”
“必須得首先把麥迪文控制住。”萊恩國王最後說道。
“他應該是東部大陸最強大的法師了,就連艾格文女士都不是對手,我們拿什麽來製服他?!”洛薩皺眉說道:“恐怕整個達拉然最厲害的法師聯合起來都做不到。”
“不……並不是任何辦法都沒有。”大廳內突然出現一道沉悶的女聲,在眾人的注視下,一位頭戴兜帽的人緩緩出現在大廳內。
“保護國王!!”衛兵們立即將那個神秘的客人圍起來,而洛薩也直接抽出大劍蓄勢待發。
“陛下,不需要那麽緊張,來的人並沒有惡意。”韋恩第一時間說道,他已經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了。
“我得感謝你,韋恩先生。”那人緩緩將兜帽摘下來,露出一副滄桑但卻熟悉的面孔。
艾格文——這位前守護者在卡拉讚落敗之後再一次回到了暴風城。
“女士,很高興能夠看到您平安無事!”萊恩國王立即讓衛兵退下,他快步來到艾格文面前:“現在整個暴風王國都處於危險之中,我們迫切的需要一個可行的辦法。”
“很抱歉因為我的過失給這裡帶來如此大的麻煩。”艾格文咳嗽了一聲後說道:“所以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盡力去解決這個問題。”
“剛剛萊恩國王說的非常正確,獸人的入侵與麥迪文有非常直接的聯系,所以只需要製服麥迪文,那麽我們就可以騰出手來好好處理乾淨沼澤裡的外來入侵者。”艾格文說道:“我的兒子雖然繼承了守護者力量,但他並不是完全不可戰勝的,只要有合適的辦法,我們完全可以擊敗他。”
“看來艾格文女士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韋恩笑眯眯的說道——當初他一直勸說艾格文不要輕舉妄動,但後者還是直接莽上去。
“是的,但代價非常慘痛。”艾格文輕聲說道,她失去了自己的好朋友阿坎納苟斯,同時身體也受了傷。
“所以說……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去做?”洛薩問道。
“法師的事情就得讓法師來解決。”艾格文說道:“我聽聞暴風城的法師區已經有了長足的發展,這一次應該能夠排上用場。”
“至於洛薩和萊恩國王——在我們做好準備之前,你們需要準備好部隊。”
交代完畢後,艾格文便與韋恩一同離開要塞。
“我原以為您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到東部大陸,沒想到這麽快就再一次見面了。”韋恩聳了聳肩說道,他對於艾格文的到來很是高興,但同樣又有一些負面的情緒——這意味著艾露尼斯即將離開自己的身邊。
“這多虧了你。”艾格文輕聲說道:“如果沒有你在關鍵時刻將麥迪文的法術打斷,那麽我恐怕很難逃離卡拉讚。”
“我也是鼓起勇氣才敢這麽去做。”韋恩指著自己胸口苦笑道:“到現在這裡還疼呢!明天必須找個牧師給治療一下才行。”
“另外,你的身上有艾露尼斯的印記——看來那把法杖認了你作為主人?”艾格文讚賞道:“乾得漂亮!”
“額……我正打算和您說呢!”韋恩低聲說道:“實際上我並沒有掌握那把法杖。”
看著艾格文疑惑的眼神,韋恩便將自己和艾露尼斯之間的交易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艾格文輕輕搖了搖頭:“那家夥雖然掌握著強大的力量,可是卻也桀驁不馴,如果艾露尼斯發現你遇到了我,那麽肯定會纏著我解除法杖上的束縛。”
“您不是和它也做過約定麽?”韋恩說道。
“沒錯,我承諾過給予艾露尼斯自由。”艾格文點頭說道:“但自由並不是無限制的,徹底的自由就會帶來徹底的混亂。”
“您想要違約?”韋恩瞪著眼說道:“艾露尼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
“誰說我要違反誓言了?!”艾格文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會給予那個奧術實體自由,但並非沒有任何條件。”
“艾露尼斯是藍龍所發現的最為龐大的奧術實體,一旦我們將其從束縛中解開,那麽很可能會對世界產生不良影響——所以說,在我給予其自由之後,還會在它的身上附著驅逐印記……它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扭曲空間內遨遊,但將永遠無法再踏足艾澤拉斯。”
韋恩看著一臉認真的艾格文,他的內心浮現出一抹深深地佩服:如果按照艾格文的說法來看,艾露尼斯恐怕還會選擇繼續維持現有的狀況,畢竟整個宇宙中很難再找到一個像艾澤拉斯這樣魔力充沛的星球了。
“但是這都是小事,現在我們去法師區,和你的前同事們一起找出打敗我兒子的辦法……”艾格文說完後又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她的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
“女士,你的身體不要緊吧?”韋恩擔心的說道。
“沒什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傷勢罷了。”艾格文勉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