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輕吐一口氣,白纖羽睜開眼睛。
原本洶湧的殺意已經盡數平息下來,進而轉而化為一抹溫潤柔和,讓本就帶著書卷氣息的白纖羽多了一些知性美。
“近一百四十多場的血戰,每一次一口氣打完,都有一種蛻變的感覺。”
“就如同蝴蝶一般,掙脫著那一層層束縛著它的命運絲線。”
感受著自己增長的那些對道的感悟。
白纖羽不由有些好奇,自己還有多久才會達到全流派大師的境界。
“全流派大師,對每一種道都有相應的直覺。這個境界,對道的感悟會達到一種怎樣的層次呢!”
“真是讓人期待啊!”
“全流派大師,這可是煉天爸爸在被迫太監前都沒有達到的層次啊。”
白纖羽的嘴角輕輕勾起,取出一張綠色的竹紙,開始了煉字日常。
因為困難多壯志,不叫紅塵惑堅心。今身暫且棲草頭,他日狂歌踏山河。
誠心誠意的將煉天爸爸的這首改編詩抄寫百遍後。
白纖羽發現。
自己心裡的殺意竟然更濃了。
“我呔!”
“我好不容易認真一次,你卻讓我輸得這麽慘,焯!”
白纖羽很生氣,將所有寫了煉天爸爸未來詩的竹紙都燒了。
之後,白纖羽立刻重新選詩。
這次,依舊是煉天爸爸的改編詩,不過確是過去詩。
畢竟溪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重新抄寫百遍。
白纖羽體內的殺意徹底平息下來了。
“還是過去的煉天爸爸心地好啊!”
伸了個懶腰,白纖羽心情大好。
打開密室大門,就在這時,映入白纖羽眼簾的卻是表情有些不對勁的白刀白劍。
“是出什麽事了嗎?”白纖羽輕柔道。
“那,那個!”
白刀白劍相互推搡,支支吾吾了半響。
最終,還是更沉穩的白劍道:“纖羽少主,鴛鴦,鴛鴦那丫頭她?”
“鴛鴦怎麽了?”
白纖羽表情一肅,認真問道,心裡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聽白劍道:“鴛鴦,鴛鴦那丫頭她,她殺人了!”
“什麽?殺人!”
白纖羽一驚,一副你在搞我的表情,懷疑道:“你沒騙我?你是說鴛鴦殺人?”
“殺人?殺誰啊?她一個小丫頭,怎麽會殺人啊?”
等等,難道!
白纖羽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
果然,就在白纖羽猜到那個答案時,就聽白劍道:“是鸚鵡!”
“在小姐閉關後不久,不知怎的,鴛鴦那丫頭竟然把鸚鵡姑娘給殺了!”
“怎麽會?”
白纖羽臉色一白,很不好看,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感覺全身都不由冒起了冷汗。
白纖羽確信。
這是對鴛鴦那丫頭的擔心。
直到現在,白纖羽才發現,自己的魔道竟然走的這麽失敗。
不叫紅塵惑堅心!
呵呵,想想真是諷刺!
鴛鴦!
一個小小的賤婢。
她一個小小的賤婢,竟然在自己心中有著自己難以想象的地位。她一個小小的賤婢竟然壞了自己的道心。
此刻,白纖羽腦海中,不斷出現一個個小丫頭的身影。
這些身影,每一個都在甜甜的叫自己小姐。最後,所有影子都化成一個,那是初見時的人影。那個怯生生看著自己的人影。
“羽兒,這個丫頭叫鴛鴦,比你小兩歲,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丫鬟了!”
“小姐好!”
“我叫白纖羽,以後請多多關照!”
往昔,在腦海閃過。
主仆兩人以前一幕幕酸甜苦辣的經歷也在這刻回憶在白纖羽腦海。
該死!這賤人,壞我道心!
白纖羽暗罵一聲,黑著臉問道:“鴛鴦她現在怎麽了,在那裡?”
看著這個臉黑的少主,白劍心尖一顫,硬著頭皮道:“少主,詳情如此!”
這事,要從白纖羽閉關開始說起。
自白纖羽一開始閉關,鴛鴦就立刻按照白纖羽的吩咐,去通知明珠她們聚會推遲。
之後,因為白纖羽閉關,得了空閑的鴛鴦就約鸚鵡姑娘一起到漓水上賞荷。
後來,也不知因為什麽起了口角。
鴛鴦這丫頭竟將大了她好幾歲的鸚鵡給推進水中。
然後,還膽大包天的用木棍將鸚鵡給硬生生打死沉江了。
手段之凶殘難以想象。
聽說,鸚鵡屍體浮上來都是面目全非的,渾身都被水泡的雍腫了。
那慘狀,鸚鵡爺爺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這事被盧巧巧知道了,可恨死鴛鴦了。
鸚鵡是盧巧巧的身邊人。
從八歲起就開始服侍盧巧巧了,是盧巧巧的第二個侍女。
她在盧巧巧心裡的地位,就和鴛鴦在白纖羽心中差不多。
至今都快十年了,幾乎是當閨女養的。
除了白纖羽,鸚鵡就是她最親近的貼心人。
鴛鴦把鸚鵡害了,盧巧巧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
盧巧巧得知此事,憤怒的問鴛鴦原因。
鴛鴦這瘋丫頭竟然說:“吵紅了眼就殺了,不過是殺人償命而已。”
這麽深的關系,在鴛鴦口中只是一句不過殺人償命而已。
往日一直甜甜的叫鸚鵡姐姐,只是因為吵架就把她給害了。
盧巧巧性格在佛也火了,大罵著孽障,當場就要把鴛鴦給打死。
後來,還是宋鍾拚命護著,讓小機靈請明珠過來才救下的。
本來是想去西巷請少夫人的。
結果白煙領人去蛙谷捉蛙了。
還好小機靈這家夥最後機靈了一把。
找到了正在搬家的明珠,全靠明珠幫忙才救下了鴛鴦。
現在,明珠都還守著鴛鴦呢。
一刻都不敢離開。
生怕自己一走,盧巧巧就讓人把鴛鴦給打殺了。
因為明珠蠱師的身份,盧巧巧不敢衝撞。
不過,盧巧巧和鸚鵡爺爺兩個苦主現在就坐在大廳,就等自己出關,去給他們兩人一個交代呢。
白纖羽聽的是頭昏腦漲,頭皮發麻,害怕道:“那個,我現在繼續閉關可以嗎?”
“那個, 恐怕不行!”
白劍猶豫了下,還是道:“那個,賈富大人也來了,就在客廳等小姐的蠱蟲呢,他酬金都帶了。對了,族長大人也在作陪!”
“……”
白纖羽隻覺得自己的頭要炸了。
一次小小的商會,竟然會發生這麽多的事,而且這麽多事都擠在一起爆發。
好家夥,這是在渡量劫嗎!
一旁,白刀也終於插話道:“小姐,鴛鴦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什麽?”白纖羽一驚,問道:“怎麽回事?”
白刀硬著頭皮道:“雖然有宋鍾大人護著,可鴛鴦還是挨了夫人不少毒打,現在情況很不好呢!”
“還有,宋鍾大人也被夫人打傷了。”
“該死!”白纖羽怒罵一聲,道:“那瘋丫頭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