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戰場。
白纖羽手持短劍揮舞著一條冰綾匹練瞬間就和一隻黑鬃獅熊血戰在了一起。
沒多久,白纖羽手中利劍就被精明的異獸拍彎甩飛。
憑借身材和蠻力,這隻獅頭熊身的異獸將白纖羽撲倒在地狠狠啃咬。
不過,在這隻獅熊的尖牙利爪下,白纖羽毫發無傷。
溪流蠱牢牢的將白纖羽護在身下。
獅頭熊獸的每一次抓擊和撕咬都被白纖羽操控溪流蠱輕易抵擋。
溪流蠱在白纖羽的控制下宛如有了生命一樣異常靈活,凝霜蠱的寒霜之力更是給它添加了強勁的韌性,讓它在面對一頭棕熊大小的異獸能夠抗衡它的蠻力。
在獅頭熊獸的瘋狂打擊下,白纖羽空竅裡的墨綠真元不斷消耗。
不過,這隻獅熊異獸也不好過。
溪流蠱不斷舞動,切割著它的皮肉。
一轉巔峰的真元下,溪流蠱的攻擊力極其強橫。
每一次抽擊都跟給它帶來幾寸深的傷口,它被白纖羽手中冰綾劃的渾身是傷。
在它的傷口處,還凝結了厚重的冰霜。
冰霜帶著徹骨的寒氣,讓它的行動都變得遲緩。
“好機會!”
卻見白纖羽手中的白綾終於找準空隙將它的眼睛打爆一隻。
在它吃痛時,白纖羽猛的翻身而起。
冰綾舞動中也化成一道冰刃。
白纖羽握住冰刃,對著異獸頭顱就是重重一劈。
這一瞬間。
白纖羽身後猛的出現一隻山豬虛影。
原來在這關鍵時刻,白纖羽竟幸運的打出了山豬虛影。
一豬之力猛的暴發,冰綾力量大增。
獅熊防禦力並不如何出奇,本身就抵抗不了蠱蟲的奇異力量。
在加上一豬之力的增幅,它的頭顱瞬間被白纖羽劈掉一道深長的傷口。
傷口深可見骨。
足有三厘米厚的頭骨都被白纖羽打穿一個小洞。
透過小洞,白纖羽甚至都能看到這隻異獸腦中的腦漿。
受此重創。
異獸並未斃命,不過卻也離死不遠。
它狂暴怒視白纖羽,想要臨死反撲。
但白纖羽又豈會給它機會。
一震袖子,袖霜蠱催動,只見一袋辣椒粉被白纖羽放出,通通扔向待斃異獸。
同時,一道冰綾閃過。
裝辣椒粉的袋子被硬生生打爆,瞬間,所有辣椒粉都撒在這頭異獸身上。
看著異獸痛苦哀嚎,白纖羽快步離開。
同時取消凝霜蠱留下的寒霜,默默的站在遠處,看著它痛苦掙扎,流血而死。
“叮,武鬥結束,十場七勝,獲取對手當前狀態七成感悟。”
系統話音一落。
白纖羽感覺眼睛一花。
自己似乎變成了這隻異獸,開始經歷它的一生。
從出生,長大,霸佔領地,巧遇系統機緣,渾渾噩噩在投影空間戰鬥等等。
伴隨著異獸記憶的消散。
白纖羽心神回歸地字十三號宿舍。
“今天的日常任務算是完成了!”
白纖羽歎了口氣,眼神露出一絲疲憊。
經歷數天,近七百場投影戰場血拚殺伐,白纖羽已經能夠靈活運用凝霜蠱了。
回想起這幾天的戰鬥,白纖羽不由開始總結自己的戰鬥手段。
隨著重新定義新的投影,白纖羽這幾天遇到的對手越發厲害。鐵質利劍已經很難給他們照成有效殺傷了。
即便動用溪流蠱,也不容易對抗,必須溪流蠱和凝霜蠱同時運用才行。 “而這,也讓我體內真元大幅度消耗。”
“倘若我不能在真元耗盡前結束戰鬥。”
“即便擁有一豬之力,也難以抵抗獅熊這種大型猛獸。”
其實,白纖羽很喜歡遇到獅熊這種喜歡硬拚的對手。
對付它們,白纖羽的勝率還行。
白纖羽就怕遇到那種狡詐的,靈活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它們攻擊白纖羽,白纖羽只能用蠱蟲防禦。而白纖羽攻擊它們,它們卻能憑借敏捷身手輕易閃躲。
等白纖羽真元耗光,手中就只剩下利劍和毒鏢,縱使有一豬之力,凡人之軀也很難應付這類猛獸。
不要懷疑這些猛獸的狡詐。
經歷投影戰場的洗禮,試探、佯攻、拉扯,這些猛獸都賊精賊精的。
有一次,白纖羽遇到一隻類似猩猩這種類型的異獸。
好家夥。
它手持一根臉盆粗發另一端用藤條綁著石頭的滾木。
要不是它是一隻猩猩,白纖羽差點就以為它是一隻正在進化成人的人猿。
“不過,對手雖然厲害,但獲得的感悟也越來越強。”
“雖然這些感悟雜亂無章,但我能感到,我對戰鬥的理解在不斷加深。”
白纖羽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會打架了,對自身力量的掌控也越發得心應手。
這一點,從白纖羽打出獸力虛影就能看出來。
尋常力道蠱師,即便天資聰穎,倘若沒有長達數年的體悟,也沒有這麽容易就能打出力道虛影。
而且,他們即便能打出力道虛影,也必須維持特定的動作才行。
如山豬是衝撞,他們想打出山豬虛影要保證撞擊的動作。
而白纖羽不同。
白纖羽擊敗過不少豬類猛獸,深知它們的發力技巧,完全不必受製於撞擊。
人體結構雖然和豬類猛獸不同。
但白纖羽還是能通過很多招式將獸力虛影打出來。
而且幾率頗高,不必受限於撞擊,基本五次就有機會激發一次。
白纖羽現在的力道感悟遠超常人。
倘若修行力道,即便沒有全力以赴蠱,也能在力道這條路上走很遠。
捏了捏眉心,白纖羽走到桌子上,取出紙筆開始煉字。
白纖羽很喜歡練字。
雖然早已習慣投影戰場。
即便從裡面出來心神也不會被強烈的殺意浸染。
但白纖羽還是會在戰鬥結束後練字。
練字,是白纖羽少有疏解心情的注意了。
“六月炎天時霎雨。
行雲湧出奇峰露。
沼上嫩蓮腰束素。
風兼露。
梁王宮闋無煩暑。
畏日亭亭殘蕙炷。
傍簾乳燕雙飛去。
碧碗敲冰傾玉處。
朝與暮。
故人風快涼輕度。”
提筆,放下。將寫下詩詞的竹紙燃燒成灰。
這時,天空忽的一道悶雷,屋外稀裡嘩啦的下起蓬勃大雨。
白纖羽抬頭看了眼窗外大雨,僅片刻,白纖羽就取出一張新的竹紙繼續練字。
六月的天氣就是這樣。
如同一個發脾氣的小孩子。
一下酷熱難當,一下子又是大雨傾盆。
白纖羽早已習慣。
在白纖羽練字後不久。
只見宿舍大門打開,金珠三姐妹依次撐著油紙傘走了進來。
“真是難受!”
“怎麽突然就下起雨來了!”
“剛好輪到白祈和白傷疏那家夥打了呢,我可是想看他們打鬥很久了的!”
金珠正說著話,就見到白纖羽在在屋裡練字。
她神情一愣,驚喜道:“纖羽,你怎麽在這,我找你找了好久哩?”
白石公舉辦的演武大比在今天開始。
班上很多學生都踴躍報名參加,在演武場上捉對廝殺。
當然,也有不喜歡演武場的。
如白纖羽就沒有報名參加,甚至連觀戰的興致都缺,早早的就回到了宿舍潛修。
白纖羽道:“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對了,你們情況如何,報名參賽了嗎?”
“當然!”
一說到這,金珠可開心了。
她叉著腰,得意洋洋道:“纖羽,你是沒有看到我在演武場的表現!”
“白張狂那家夥運氣不好,遇到了我,直接被我一拳就乾趴下了。”
“他天天領著正氣盟那一夥人,囂張的很,好像除了白祈的窮凶極惡,班裡無論是誰,他們正氣盟都不放在眼裡。”
“結果沒想到他的力氣還不如我。”
“一直整些花裡胡哨的動作,被我一拳就打暈了。”
金珠很興奮。
尤其是回想起比鬥時同學們錯愕的眼神,她就笑的很是開懷。
銀珠冷哼一聲,道:“這有什麽!”
“還不是因為動用了我的白豕蠱。”
“如果白張狂也用了白豕蠱,以你的身手,絕對被他打趴下。”
“不過動用了白豕蠱勝之不武而已,又有什麽好得意的!”
金珠見狀,直接給銀珠做了個鬼臉。
明珠見兩姐妹又要吵起來,連忙道:“對了,纖羽,你怎麽不參加啊?”
“第十名能夠獎勵二十塊元石的。”
“每提升一名獎勵多五塊,第一名就有六十五塊元石。”
“以你積累的一豬之力,即便身手不行,起碼也能進前五吧。”
“四十多塊元石,足夠買很多東西了。”
白纖羽搖了搖頭,道:“報名參加演武大比要和全部報名參加的對手一一比拚,實在有些浪費時間。”
“最近幾天,我打算全力衝刺二轉。”
“之後,又要想辦法合煉二轉蠱蟲,確定修行路線,采購材料。”
“這些都有的我忙的。 ”
“區區六十五塊元石,實在沒必要浪費我珍貴的時間。”
六十五塊元石對其他人來說是巨款,但在白纖羽眼裡卻並不值得自己出手。
一旦和這麽多人交手。
就算只是比拚拳腳功夫也難免泄露一些出手習慣之類的情報。
實在有些是不值得。
最關鍵的是白纖羽對人體了解不深,每天又和猛獸以命相博。
如果比賽中沒把握好,打死打傷了同班學員,必然會成為一件麻煩事。
區區蠅頭小利。
早已不被白纖羽放在眼中了。
“區區六十五塊元石!”
三姐妹嘴角一抽,這才想起了白纖羽白府繼承人的身份。
這段時間,白纖羽五嫂和白府分家了。
如果不會發生意外的話,白妙才剩下的五家酒樓十家酒肆,還有蛙谷千尋瀑,以及白府和白府附帶的那些稻田桑田及紡織場等財產都會被白纖羽繼承。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財物而已。
白纖羽還能繼承白恩培的人脈傳承。
和白纖羽相比,她們三姐妹不過只是白芒家老的三個不受寵孫女罷了。
將來估計也就繼承一兩家店鋪,和白纖羽根本就沒法比。
一想到這,三姐妹心情頓時不好了。
“姐妹們,打土豪啦!”
伴隨著金珠一聲呼喚,三姐妹頓時一擁而上,直接將白纖羽撲倒在床,就像三個女流氓一樣,合力禁錮住白纖羽這個柔柔怯怯的青衣小姑娘肆意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