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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末,春宴蘭亭。
臉上新添了七道結痂鞭痕的白纖羽獨自一人立於窗前。
此刻,白纖羽又經歷了兩場刑罰,身上再添新傷。
老實說。
一開始受傷白纖羽是無所謂的。
甚至抱著一種新奇的感覺面對,但後來,白纖羽就察覺到不妥了。
不同於投影戰場,每次受傷甚至死亡都會很快的刷新掉。
這裡的傷是會不斷累積的,收到的傷害會一直和你相伴。
比如,自螞蟻上樹後,白纖羽的皮膚一直殘留著難看的紅斑;鳳紋後,白纖羽光潔的後背留下了羽毛狀的鐵絲網烙印,動作稍微大一點後背就會出現疼痛感;十心鎖後,白纖羽雙手重創,每次拿東西都要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寒梅過後,白纖羽每次被風吹都會渾身發涼。
到如今,白纖羽已經承受七次刑罰了,身體上已經承受了大量受傷的痕跡。
不過,相較於受傷,此刻,白纖羽心神更加振動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只見白纖羽目光迷離的打量著窗外開始從新萌芽的蘭草。
手中,握著的是一枚染血的金簪。
一滴滴殷紅的血滴從金簪上滴落而下,帶著一絲異樣的妖美。
“呵呵呵呵,白阿秀,你曾問我,像我這樣的人,是否會在意盧巧巧?”
“而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
說著,眼淚從白纖羽的眼角無聲流下。
對於白阿秀,白纖羽並不恨。
白纖羽恨的只是自己的弱小。
“我,終究還是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啊!”
此刻,白纖羽的內心深處充斥著對力量的渴求。
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得到力量。
“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力量。”
“不管這個世界是天翻還是地覆,不管眾生是疾苦還是安樂,我都要得到力量。”
此刻,春宴蘭亭外,白屠江和白屠川絲毫不清楚亭內發生的事。
他們正興致勃勃的討論最近在青茅山發生的一件大事。
那就是會盟坡上,青茅三族正式結盟,開始聯手掃蕩附近日漸增多的零碎狼群了。
白纖羽站在亭內無聲的哭著。
白屠江和白屠山站在亭外興奮的談論著。
彼此的悲歡並不相通。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
白纖羽眼中熱淚終於流盡。
這時,只見一身穿錦衣的豪奴扛著一袋麵粉走了進來。
忽然,他像是看件了什麽不可名狀的大恐怖一般被嚇倒在地。
麵粉摔在地上,而他,則是驚懼的看著白纖羽,扯著那難聽的公鴨嗓嘶吼道:“快來人,快來人啊,死人啦,這裡死人啦!”
“死人了?”
“怎麽回事?”
這個奴隸弄出的動靜打碎了春宴蘭亭的寧靜,只見黑臉白臉兩兄弟聞訊,領著亭外的其他七個豪奴也一一闖了進來。
待闖進來後,他們看清楚了蘭亭裡發生的一切,頓時,均震驚的看向白纖羽。
雖然他們都知道眼前女子魔性深沉,但卻全然沒有想到眼前女子竟敢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
這可是她的親生母親啊!
這,這簡直,簡直禽獸不如。
“你,你是個魔女?”
“魔女!”
雖擁有遠勝眼前女子的力量。
但白屠川和白屠江卻依舊恐懼的看著眼前女子。白屠川臉上和和氣氣的笑容已經不見,只剩難以置信。白屠江更是冷漠的表情直接破功,臉上布滿了駭然。他們都沒想到白纖羽竟然會做出如此凶殘之事。
南疆最重血脈,
如此大不孝之人,即便是許多魔道蠱師也會唾棄。白纖羽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心性再次大變的她不想再做無益的口舌之爭了。
白纖羽看向幾人的的目光蘊含著凜然殺意,狠戾道:“我不是魔女!你們可以叫我妖女,但不能叫我魔女。若是你們叫我魔女的話,我就會把你們統統都殺掉!”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凌厲殺氣,亭內十人頓時被白纖羽震懾的說不出話來。
其中,一奴隸感到此刻局面的壓抑,不由悄悄嘀咕道:“真是的,她這未免也太囂張了吧,現在到底是誰被誰關押啊!”
這時,卻見白纖羽像是聽到他的暗中嘀咕聲一樣。
面帶微笑的走到他的身前。
如同一個賢惠妻子一樣溫柔的幫他整理了著衣服。
就在他覺得莫明其妙的時候,卻見白纖羽撫平他胸前褶皺衣服的手突然發力。
碰!
一道白纖羽模樣的人影虛影猛的出現。
一白纖羽之力瞬間爆發,一百五十斤的豪奴頓時被白纖羽一記寸拳打的飛起,碰在後方的牆上。
卻見他捂著胸口,恐懼的看著白纖羽,不敢再說一句話。
白屠江和白屠川面面相覷後,卻也只能狼狽離開。
與此同時,家主閣。
白家平單腳橫放在書房的窗戶上,靠著一側窗戶,帶著絲孩子氣般,品行不端的坐著。
他在思考白阿秀提交的有關拷打白纖羽的母親的申請。
他最近雖然因為狼潮事情纏身,卻也會關注白纖羽這邊的拷問情況。
他知道,白纖羽已經被拷打過七次了,但這七次酷刑都沒有讓白纖羽松口。
他目光迷離,思緒不由泛起,回憶起那最不願被想起的一幕。
那是過了快十七年的事了。
當時,他還只是一個三轉中階蠱師。
當時,他愛妻雨雀突然下毒暗算了他父親,搶了白家寨的蠱道傳承就往外逃。
他領著二十多人沿著黃龍江一路急追。
往日恩愛的夫妻兩人爆發出了一場外人難以想象的惡戰。
彼此動用了能動用的一切手段。
進行了一場長發二十天的江面追擊戰。
最終,還是白雨雀手段更高一籌。
二十多人,被她用種種毒計一一害死。
最後,就在白雨雀就要殺死白家平時,白家平問出了他心裡最想問的話。
“雨雀,我那麽愛你,而且還生下了祈兒,家庭美滿,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
“愛?”卻見白雨雀悲涼的笑著,不屑道:“不過只是你一廂情願的佔有欲罷了!”
“冠以愛之名,真是夠惡心的!”
“你不過只是想霸佔我這具美麗的皮囊,何曾真正愛過我,我又何曾需要你的愛。”
“白家平,我不怪你和我父親,我理解你們的想法,不過,我會永遠的恨你們兩!”
“永遠!”
“實話跟你說吧,若不是知道沒有力量在這個世界壓根走不動,別說白家寨的傳承了,溪流蠱我用著都覺得惡心!”
說罷,只見白雨雀冷漠轉身。
“看你是祈兒父親的份上,我不殺你!”
“滾吧!”
“帶著二十多人卻被一人殺死,真是夠窩囊的,像你這麽蠢的人,也配做我丈夫!”
往日如煙,一一在腦海消散。
白家平目光迷離, 自言自語道:“雨雀,我拿下了一個比你還要厲害的女子。現在,我有資格做你的丈夫了嗎?”
他的眼中帶著淡淡的情思。
良久,他回過神來,開始思考白阿秀所說之事。
“拷打盧巧巧!”
“呵!”
輕輕搖了搖頭,他不打算做這種無用功。
白纖羽的性子他清楚,絕對不可能因為盧巧巧被拷打就吐露情報的。
“雨雀,這是一個和你很像的侄女啊!”
一想到這,白家平幽幽一歎。
他一直不強迫白凝冰和白纖羽,放兩人自然發展,就是希望兩人能彼此相互吸引,不走他以前的老路。
但沒想到,竟意外的看清楚了白纖羽的真面目。
還好發現的早。
他也比以前成熟老道了。
不然,真的說不準會被白纖羽掀起怎樣的波瀾。
“看來拷打倒是不必了,還是等搜魂蠱煉製成功吧!”
白家寨自然是有搜魂蠱秘方的。
白家寨以前就有過搜魂蠱,只是因為一場意外毀了。
這次,正好借著這次機會重新煉製出來。
“等這次狼潮結束後,應該就能派出人手去采集煉製搜魂蠱的蠱材了。”
“白纖羽,此女更甚雨雀,我絕對不能對她姑息,待拷問出煉道傳承和那記殺招後,我務必將她處死,否則白家寨必然招劫!”
就在這時,一個奴隸將一份情報送來。
看著這份情報,白家平駭然變色。
“此女,此女怎可行如此大不孝之道,真真是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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