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我爹這次又整什麽么蛾子?”
馬車上,鹿白玉對大管事詢問道。
“少爺,這次不是老爺病了,是家裡出了大事。”
“出什麽大事了?”
突然,鹿白玉感覺到腹部一痛。
大管事正在用匕首戳他的肚子。
鹿白玉大驚,強忍劇痛,一拳轟在大管事的胸口。
可是大管事身體一震,居然將鹿白玉轟出馬車。
鹿白玉強忍劇痛,捂著腹部的傷口站了起來。
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感覺到腹部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緊接著他的傷口痛楚正在急速的消退。
大管事漫步走出車廂。
趕車的車夫也是一臉淡然。
“這……你……大管事……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鹿白玉駭然看著大管事,不過他還是裝作一副重傷的樣子。
“沒有為什麽,老夫原本就不是你們鹿家的人。”
“大管事,我鹿家對你不薄!”
“那又如何。”大管事輕描淡寫的回應著鹿白玉的質問。
“你這麽背叛鹿家,我鹿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父親已經先你一步走了。”大管事說道。
“不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這是籌劃了百年的大計,又豈是區區鹿家可以對抗。”
“鐵囚,送我們的鹿家少爺,上路。”
車夫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走向鹿白玉。
鹿白玉沒想到,這個車夫居然也是一流高手。
就這幾步走來,也是龍行虎步。
下一刻這叫鐵囚的車夫出手。
一招雙龍出海,直取鹿白玉胸口。
鹿白玉翻身避開鐵囚攻擊,一掌還擊。
卻被鐵囚輕易化解。
鐵囚不止是武功高強。
而且與人爭鬥的經驗異常豐富。
鹿白玉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大管事哪裡找來的。
鹿白玉的武功也不弱。
可是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靠著刷臉走江湖。
真正生死搏殺幾乎沒有。
最凶險的一次也不過就是千年帝王墓之行。
可是在千年帝王墓中,他幾乎就沒動手過。
先是左空明和一眾魔教教眾。
接著就是四萬年的老妖怪武周女皇。
最後是舒小白,沒一個是他能惹得起的。
所以自然也沒什麽真正的搏殺機會。
當然了,就憑他被捅穿了手掌,就能哇哇大叫,直接失去戰鬥力來看。
他也不是真有武者之心的人。
兩人過了十招,鹿白玉就被打了兩拳。
當然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鹿白玉擅長用劍。
赤手空拳不是不能打。
只不過就是戰力削了一半還多。
不過鹿白玉發現,不管鐵囚下手多重,他都沒太大感覺。
而且越是爭鬥,他就感覺體內內力生生不息,源源不絕。
就好像是永遠都用不完一樣。
至少他沒感覺自己的內力有所損耗。
百招之後,鹿白玉已經被打了十幾拳。
可是他依舊腰不酸腿不痛。
而這時候鐵囚已經露出頹勢。
畢竟高手過招,百招已經要損耗過半功力。
鹿白玉抓住機會,一記橫掃千軍,一腳掃在鐵囚的脖子上。
鐵囚飛了出去,幾次想爬起來都沒做到。
大管事皺眉看著鹿白玉。
怎麽回事,鹿白玉什麽水準他可是一清二楚。
剛才就趁機下狠手,偷襲得手了。
腹部這時候還是一片殷紅。
怎麽還能和鐵囚鬥這麽久。
即便是鹿白玉沒受傷,手中有劍的情況下,都不應該是鐵囚對手。
可是此刻他受傷了,還沒有武器。
並且還接連中招,不應該還能有此等戰力。
“真王,他不對勁!”鐵囚驚怒的吼道。
大管事也看出了問題,凝視著眼前的鹿白玉。
真王?為什麽這個鐵囚會管大管事叫真王?
這個大管事到底是什麽來路。
“大管事,你到底是什麽人?”
大管事沒回答鹿白玉的問題,而是直接上來就是一記鐵掌推山。
鹿白玉感覺到大管事的功力極高。
那掌風未曾觸及,就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
可是就在這時候,鹿白玉的身上突然金光綻放。
在鹿白玉的身前形成一個半圓罩子。
大管事的攻擊勢大力沉,而且是不留余地。
不給鹿白玉留余地,自然也沒給自己留余地。
眼見這半圓罩子出現,卻已經停不下來。
雙掌重重的拍在這半圓罩子上。
半圓罩子一陣漣漪之後,猛然反震。
大管事先前將鹿白玉反震出車廂。
這次輪到他被路白衣反震出去。
哇——
大管事一口老血吐出,倒在地上幾次想要起身。
看向鹿白玉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驚駭。
“這……罡氣護體!?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有此等修為?”
這可是至少要到武道大宗師才能做到的事情。
眼前的鹿白玉,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雖說後來拜入靈武門。
可是鹿白玉什麽水準,什麽進境他可是一清二楚。
鹿白玉本來就是那種吃不苦,受不了罪的貴公子。
這種人怎麽可能習得高深武功。
更不可能能夠練到這等武道大宗師的境界。
而即便是大管事自己,也是足足用了八十年的時間,刻苦訓練,這才有如今宗師級的實力。
卻不曾想,鹿白玉居然比他更甚。
別說是大管事和鐵囚了。
就連鹿白玉自己都一臉懵逼。
漸漸的,鹿白玉想到了舒小白。
還有那顆被自己吞下去的金色寶珠。
可能自己身體的變化,就是出在那金色寶珠和舒小白的身上。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大管事,你到底是什麽人?”
“鐵囚!”大管事看向鐵囚。
鐵囚點點頭, 和大管事同時大喊一聲:“黑鱗永昌!”
下一刻,兩人都忘自己的腦門上一拍,躺了。
鹿白玉一臉懵逼,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自己原本還想將他們送官查辦。
結果他們就自己解決了。
可是鹿白玉想到,大管事先前說過的。
已經對自己的父親和家人下手。
鹿白玉不敢再在路上耽擱,將馬車的一匹馬解下,迅速的往家裡趕。
鹿白玉走後沒多久,一個人就從林子裡走了出來,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臉上露出幾分悲哀。
“兩位,安息吧,我們的大計一定會成功的,你們不會白白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