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和謝雙鳳的屍體被推到村外焚燒掉了,他們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木雕吸食的不僅僅是他們的鮮血,還有他們的靈魂。
村子裡因為他們的事情人心惶惶了好長一段時間,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村子裡的人漸漸把恐懼遺忘在腦後。
顏寶珠休息了一個月身體才差不多恢復原樣,這時她想起被自己遺忘在瓶子裡的周賀和阿花,便把他們放了出來。
“徐茂和謝雙鳳的事情確實不是你們所為,不過你們也動了不該動的念頭,好在未釀成大禍,我就饒你們一命。”
周賀連忙說道:“謝謝大師!”
阿花也別扭地說道:“謝謝!”
“嗯,”顏寶珠盯著周賀,帶著疑惑問道,“之前你說你沒辦法投胎?”
周賀重重地點頭,悲傷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大師您能不能幫幫我?”
周賀跪倒在地上,對著顏寶珠磕頭,阿花也跪了下來,真心實意地求顏寶珠道。
“求你幫幫周賀,他很善良,從來沒想過傷害其他人,這些年村裡好幾個小孩掉進池塘裡,都是他想盡辦法救上去的。”
“我知道你本事大,一定可以幫周賀投胎的。”
顏寶珠看著周賀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
“你知道自己的屍體埋在哪裡嗎?”
“知道。”
“好,帶我去看看。”
顏寶珠一路上跟著周賀來到一片長滿雜草的地方,這裡應該很多年沒有人來過了。
地上是各種小石子參雜著稀少的泥土,並不適合種植東西,所以就沒人來這裡開荒。
顏寶珠費勁地扒開長得比自己還高的草,看著飄在空中的周賀,開口說道:“你埋得挺偏的啊!”
周賀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說道。
“家裡說我死得不光彩,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埋了。”
周賀家裡的情況顏寶珠略知一二,家裡還有兩個兄弟,他是老大,下面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繼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性格要強潑辣,隔三差五就和村裡其他人吵架,而且大多是因為一些雞皮蒜毛的事情。
他的兩個弟弟年紀也不算小,被他繼母太慣著了,偷雞摸狗的事情常做,人嫌狗厭。
而周賀的爸爸性格軟弱,沒有主見,根本管不住他繼母。
顏寶珠和周賀閑聊道:“你後媽平時對你怎麽樣?”
“不太好,不過也沒有到缺我吃喝的地步,畢竟我不是她親生的。”
周賀心裡一點都不怨恨他的繼母,看得很開。
他指著前面凸起來的一個小土包說道。
“就是那裡。”
這個小土包實在是太隨意了,顏寶珠忍不住說了一句。
“連碑都沒給你立一塊。”
“立不立都一個樣,反正沒人會來給我上香,估計他們都把我給忘了。”說話的時候周賀渾身散發著悲傷,不管是誰都渴望著被別人關懷。
顏寶珠把自己背包放下,從包裡拿出三根香,點燃,插到小土包的前面。
“包裡剛好有幾根香。”
周賀愣了愣,眼裡掉出幾顆紅色的眼淚,看著很瘮人。
顏寶珠嫌棄地說道:“誒誒誒,別哭,你不知道自己哭起來多嚇人嗎?”
“謝謝顏大師!”周賀真誠的感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