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的唯一希望就是“莫約爾先生”能夠挽救這條重要的生命了!
特拉維夫斯基的重要性,皮羅科夫婦再清楚不過了,誰也無法承擔失去他的責任。可就在這個看起來安全無比的洛佩茲莊園裡,他卻遭到了如此可怕的暗殺。
周圍的賓客們也都完全的被嚇傻了。他們難以想象的是,如果連洛佩茲先生的莊園裡都會發生刺殺事件,那麽還有什麽地方是安全的?
“大量失血,我只能幫他暫時止血,救護車還沒有到嗎?”在那忙碌了許久的王維屹終於抬起了頭。
“來了,來了!”在洛佩茲先生的聲音裡,警察和醫生同時衝了進來。
特拉維夫斯基很快被送上了救護車,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能夠保住生命,這其中也包括了王維屹。
他不希望這個忠誠的間諜就如此死去,盡管特拉維夫斯基早就有了對付的方案。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和特拉維夫斯基一起看到勝利的那一天到來。
所有的賓客都被當地的警察局長卡斯卡帕留在了莊園裡,對於發生在自己地盤上的凶殺案,卡斯卡帕局長還是非常惱火的。
盡管耶爾弗頓是個不大的城市,但這裡的治安卻相當的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發生過如此嚴重的凶殺案了。盡管在當地遊擊隊活動頻繁,但他們針對的卻僅僅只是軍人而已。當地的治安,是卡斯卡帕局長最為引以為自豪的一件事情。
可是大概這位局長還不會想到,這件凶殺案的性質到底有多麽的嚴重。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皮羅科很快借了洛佩茲先生的電話,然後他對帕斯卡帕局長說道:“局長先生,您能夠來接一下電話嗎?”
帕斯卡帕迷惑的接過了電話。隨即他的面色變變得嚴峻起來。那是美**方的高層人物打過他的,在電話裡,這位高層人物嚴厲的命令帕斯卡帕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偵破這件案子,因為遭到刺殺的“多納先生”對於美國和英國來說都是重要無比的大人物。
“我會盡到一個警察應盡的責任的......”帕斯卡帕掛斷了電話,他冷冷的朝皮羅科看了一眼:“先生。我不希望有誰用權勢來壓我,該破的案子,我絕對不會拖延,但絕對不是在受到逼迫的情況下。”
皮羅科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引起了帕斯卡帕局長的不快......這也許只能怪他太不了解英國人的自尊心了......
帕斯卡帕按照慣例詢問了一些基本的情況,然後又仔細追問了一下“多納先生”遇刺後出現在客廳裡的時間。接著他把洛佩茲叫到了一邊:“洛佩茲先生,在8點10分到8點20的這段時間裡有誰離開過宴會嗎?”
“啊。恐怕沒有人。不,不,我想到了,也許有一個人曾經在這段時間裡離開過這裡......可是我想這個人不應該有任何的嫌疑。”
洛佩茲的回答讓帕斯卡帕精神一振:“洛佩茲先生,不管是誰我都希望您能夠告訴我,您大概不知道這裡面的牽連到底有多大!”
洛佩茲朝正在那裡接受警察詢問的懷特少校看了一眼:“帕斯卡帕局長。您大概知道我喜歡各種類型的鍾表,在宴會的時候,他曾經和懷特少校談論過,非常巧合的是,懷特少校正好也擁有一塊非常古老的懷表,他建議讓我看看這塊懷表的價值,所以他曾經離開了大概有十分鍾的時間吧......”
帕斯卡帕局長的眼睛亮了一下:“洛佩茲先生。在您看來,從這裡到他的房間拿出懷表再走回來,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我想三分鍾的時間就夠了......畢竟懷特少校夫婦的客房就在邊上......”洛佩茲顯得非常遲疑:“帕斯卡帕局長,我不認為懷特少校會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他告訴我懷表找不到了。”
“啊,夠了,洛佩茲先生。”帕斯卡帕局長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他讓大家安靜了下來,然後走到了懷特少校的面前:“少校,聽說您又一塊非常值錢的懷表?”
“是的。”懷特少校覺得對方的問話有些奇怪。他拿出懷表交給了帕斯卡帕局長:“就是這塊,怎麽了?”
“多麽精美的懷表啊。”帕斯卡帕局長大略看了一下,然後還給了懷特少校:“少校先生,通常這麽貴重的一樣東西,我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會精心珍藏的。一般我們需要看到的時候很快就能想到它在哪裡,但是聽說您尋找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是的,我找到大概有十分鍾的時間......”說到這,懷特少校忽然醒悟到了什麽:“帕斯卡帕局長,難道您認為我是故意這麽做的?難道您認為我和多納先生的遇刺案有什麽關系嗎?”
帕斯卡帕局長聳了聳肩:“我可並沒有這麽說,但是您的一些舉動讓我覺得有一些好奇而已......少校先生,十分鍾,我已經問過了洛佩茲先生,從這裡到您的客房拿出懷表再走回來僅僅需要三分鍾的時間,還有七分鍾足夠做許多事情了。少校先生,您能和我解釋一下這七分鍾您到底做了一些什麽事情嗎?”
“我在尋找我的懷表!”懷特少校惱怒起來:“我再一次的申明,我忘記了自己的懷表究竟放到了什麽地方,所以才耽誤了那麽長的時間!”
“可是懷表現在就在你的手中!”帕斯卡帕局長的語氣也驟然變得嚴厲起來:“請您告訴我,既然你忘記了它放在哪裡,又是怎麽找到的?少校先生,我很難解釋其中的原因。”
懷特少校氣的臉色漲的通紅。自己說的全部都是真話,為什麽帕斯卡帕局長就是不肯相信?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去您的房間裡派人查找一下......”
其實根本不用懷特少校答應。帕斯卡帕局長的手下已經進入了懷特少校的客房。而趁著這段時間,帕斯卡帕局長不慌不忙地說道:“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多納先生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我蒙受了很大的壓力,被要求必須立刻破案。但是盡管如此。身為一名警察,我還是必須做到證據充分。我保證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王維屹一直都在一邊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懷特少校毫無疑問是無辜的,但是自己必須要尋找到一個替罪羊,來洗清自己和洛佩茲的嫌疑。懷特少校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只能說他在錯誤的時間來到了一個錯誤的地方。
懷特少校的遭遇是讓人同情的。從他患上了戰爭創傷症到被冤枉都是如此。但這又有什麽辦法?從他一介入戰爭開始,也許便已經注定了這樣的命運。
朝邊上的德爾克夫人看了一眼,發現德爾克夫人因為緊張害怕全身都在顫抖著。甚至,她的手也在不自覺的情況下緊緊的握住了王維屹的手。
這個女人絕對無法相信一路上看起來是如此可憐並且讓人同情的懷特少校會牽扯到如此讓人震驚的凶殺案中......
“局長先生,我們找到了這個。”很快,警察重新回到了現場。並且手裡拿著一把無聲手槍:“是在懷特少校的臥室裡找到的。”
“不,這不是我的!”懷特少校大聲叫了出來:“我發誓,這把槍絕對不是我的!”
“但是卻是在您的房間裡找到的。”帕斯卡帕局長接過了槍,用冷冰冰的口氣說道:“我們只需要回到局裡做一些檢測,很快就能發現這把槍和凶殺案有沒有關系了。懷特少校,在檢測結果出來之前,您是最大的嫌疑對象。我不得不暫時扣押您。當然,因為您的美軍軍官身份,我會和雷威將軍專門商量的。”
警察上來給懷特少校帶上了手銬,少校並沒有掙扎,而是看了一眼早已淚流滿面的妻子:“克瑞絲,不要擔心,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很快就會洗清冤枉出來的。”
克瑞絲除了用力點頭已經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麽才好了......
懷特少校被帶走了,一場好好的宴會遭到了讓人不愉快的破壞。德爾克夫人竭力安慰著早已哭成淚人一般的克瑞絲。可這時候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辦才好。
“莫約爾先生,請您跟我們來一趟好嗎?”皮羅科夫婦來到了王維屹的身邊低聲說道。
王維屹點了點頭。跟隨著這對夫婦來到了邊上的一間屋子裡,皮羅科遲疑了一下:“莫約爾先生,感謝您對多納先生的救治,他對我們,對整個美國來說都太重要了。您是一個愛國者。”
“愛國者?”王維屹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我只是做了任何一個人都應該做的事情,我想這和愛國並沒有任何的關系。”
皮羅科夫婦互相看了一眼:“莫約爾先生,有些事情我們暫時無法對您明說......但是我想問您,在多納先生的身上,您在救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東西?”
“除了獻血我什麽也沒有發現。”王維屹看起來很難理解對方的話:“您想問我一些什麽呢?難道您認為我從多納先生身上偷了什麽東西嗎?皮羅科先生,盡管我不是一個紳士,但您如此說也同樣是對我的侮辱。”
“啊,如果您是這樣理解的話我非常的抱歉。”皮羅科嘴裡雖然如此說,但表現的卻根本就不在意:“我更加抱歉的是,在我們需要尋找的東西找到之前,我想您大概只能暫時留在洛佩茲先生的莊園裡不能離開了。希望您能夠原諒我們的無禮。”
“如果這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王維屹淡淡地說道:“但是我是一個美國公民,遭遇到了這樣不公平的待遇,我將會會提出嚴重抗議的。”
皮羅科夫婦也有一些無奈,他們的內心告訴他們“莫約爾先生”是清白的,可是特拉維夫斯基身上攜帶的那份情報對於美國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
特拉維夫斯基遇刺引起了美國高層極大的震動。這個人對於美國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他被送到了當地最好的醫院耶爾弗頓板球俱樂部進行緊急治療。
皮羅科夫婦趕到醫院的時候,一場手術剛剛做完,醫生走出來的時候告訴皮羅科夫婦:“傷勢非常沉重,子彈正好擊中了心臟部位,但是萬幸的是。多納先生的心臟比正常人偏移了一公分,這點挽救了他的性命,我們的手術進行的非常成功。”
皮羅科夫婦慶幸不已,但謹慎的皮羅科還是問道:“有沒有可能是自己開槍對準心臟部隊射擊的?畢竟,只有多納先生自己猜知道自己心臟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醫生詫異的看了一眼皮羅科:“這種可能也許存在,但是除非他想自殺。一個人即便知道了自己身體裡的某些特殊結構。但是在開槍的時候,再堅強的人心理上也會出現緊張情緒,一公分的距離絕對無法控制的如此之好,這點我可以確定。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根據火藥殘留形成的面積好,這絕不是近距離射擊。開槍者和受傷者保留了一定的距離。”
皮羅科夫婦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了......
此時醫生又說道:“你們還必須感謝那位替多納先生做了及時治療的人,如果沒有他的努力和醫學知識替多納先生及時的止血,恐怕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多納先生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皮羅科夫婦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同時想起了那位現在還被軟禁著的“莫約爾先生”。
“多納先生能夠開口說話了嗎?”皮羅科試探著問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問他。”
醫生在那想了一下:“20分鍾,我只能給你們20分鍾的時間。”
皮羅科夫婦很快便衝進了病房裡......
特拉維夫斯基終於醒了過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焦慮的皮羅科夫婦:“我還沒有死嗎?”
“是的,特拉維夫斯基。你還沒有死。”皮羅科急忙回答道:“你看清楚刺殺你的人了嗎?”
“是的,我看清楚了。”特拉維夫斯基立刻說道:“懷特,那是懷特少校,他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就對我開槍了!我知道自己沒有死,但是我卻不敢動,一直等到他離開後我才敢衝出去呼救!”
果然是懷特少校,這個美國人裡的敗類!皮羅科感到有些惱火,懷特少校幾乎就讓美國失去了一個無比重要的人物。
看著皮羅科欲言又止的樣子,特拉維夫斯基忽然笑了一下:“你們大概在想我把‘新海獅計劃’藏在哪裡了吧?皮羅科。我現在可以把‘新海獅計劃’交給你了。你走到我的面前來,看看我的肩膀上有些什麽。”
皮羅科走了上去,看到特拉維夫斯基的肩膀上紋著一些數字。
“我隨著攜帶了一隻旅行箱。”特拉維夫斯基喘息著說道:“去打開那隻旅行箱,外面看起來非常普通,我想你們在船上的時候一定趁我睡著的時候翻過了吧?”
皮羅科夫婦有些尷尬。
特拉維夫斯基笑了一下:“把旅行箱裡面撕開。你們會發現夾層裡還有一隻小巧精致的公文包,記得,不要試圖拿出來,那會直接讓炸藥爆炸把所有的一切都銷毀的。我胳膊上的數字,就是打開這隻公文包的密碼。我必須鄭重的提醒你們,千萬不要輸錯,只要錯誤一次,同樣會把那些文件全部銷毀的!”
皮羅科夫婦聽的後怕無比,過了會皮羅科才小心地問道:“如果那天夜裡我們發現裡旅行箱裡的機關,並且不幸把那些文件銷毀了怎麽辦?”
“那你們只能企求我不要死了。”特拉維夫斯基淡淡地說道:“因為所有的文件都裝在了我的大腦裡。”
皮羅科夫婦完全的明白了, 早就聽說特拉維夫斯基擁有著非凡的讓人驚訝的記憶力......
......
短短的幾個小時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懷特少校因為凶殺而被帶走了,接著“莫約爾先生”又被軟禁了,這讓德爾克夫人根本不知所措。
她好容易才見到了“莫約爾先生”,德爾克夫人的眼眶不禁又紅了起來。相反倒是“莫約爾先生”的神情顯得非常平靜:“不要擔心,夫人,清白的人遲早都會被還以清白的,我相信正義女神並沒有拋棄我。”
“可是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德爾克夫人抽泣著說道:“你救了多納先生,但是你卻被關押在了這裡,我想我應該給保羅打個電話,讓他直接乾預此事!”
王維屹笑著搖了搖頭:“我想沒有這個必要!”
就在這個時候皮羅科夫婦忽然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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