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到阿伯內西的話,長舒一口氣,甚至露出了一絲笑容的溫特沃斯,隨著阿伯內西的這句話,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您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溫特沃斯連忙開口問道。
而阿伯內西此時也換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接著說到:
“沒錯,確實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在我化身成那名家丁,在莊園內打探的時候,我發現,所有的仆人和家丁,甚至包括家養小精靈,全都十分的安靜,除了偶爾搬東西的聲音,所有人連話都不說一句。”
聽到阿伯內西的話,溫特沃斯有些不解地說到:
“這難道不是說明,這些仆人和家養小精靈訓練有素嗎?或許他們的家風或者規矩就是如此那?”
阿伯內西緩緩地搖了搖頭,提醒道:
“溫特沃斯,你要把我之前的話,和這段話連起來看!你想象一下,在一座碩大的莊園內,一群仆人,面帶微笑,卻始終一言不發!明明身邊有許多人,但整座莊園卻一片死寂!”
聽到阿伯內西的描述,溫特沃斯幻想了一下那副場景,頓時感覺身上冒起了一身的冷汗。
而阿伯內西還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我嘗試裝作無意間打碎了一個杯子,立刻便有了家養小精靈出現,進行打掃,打掃結束後,家養小精靈便離開了。整個過程,不僅家養小精靈沒有說話,連周圍的其他仆人也都沒人說話,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甚至沒有人向我這邊看一眼!”
聽到阿伯內西的話,原本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的溫特沃斯,此時感覺似乎周圍冷風陣陣,不禁一陣戰栗。
而更令溫特沃斯感到不可思議的,則是隨後阿伯內西的那句話。
只見阿伯內西看著溫特沃斯,異常嚴肅地說到:
“這樣的情況,我只能想到一種原因——奪魂咒!”
溫特沃斯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
“如果真是奪魂咒,那麽,卡珊德拉的莊園內,恐怕有大風險!想要對那麽多的仆人和家養小精靈施展奪魂咒,這肯定不是一兩名巫師能夠做到的,卡珊德拉的莊園內,怕是混進去了不少巫師!”
一旁的羅齊爾此時的語氣,也有些沉重。
聽了羅齊爾的話,阿伯內西攤了攤手說到:
“我也是那麽認為的,所以,我也沒敢再深入進去,生怕打草驚蛇!毫無疑問,那座莊園內正在醞釀一場殺局,只是不確定,這場殺局是針對誰的?”
溫特沃斯苦笑了一聲,搖著頭說到:
“不用猜了,不出意外,這場殺局肯定是針對我的!”
阿伯內西和羅齊爾對視了一眼,隨後開口說道:
“其實,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不過還好,溫特沃斯你足夠謹慎,提前發現了端倪。明天我就召集我們的巫師,不管裡面的是誰,在我們的魔杖之下,他們要麽投降,要麽,死!”
說到最後,阿伯內西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凶光。
但這個時候,羅齊爾卻輕輕咳嗦了兩聲,隨後瞪了阿伯內西一眼。
阿伯內西先是有些詫異,隨後立馬反應過來,連忙開口說到:
“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還是要看你想怎麽想,溫特沃斯。”
面對阿伯內西的詢問,溫特沃斯卻陷入了一陣沉默,過來許久,溫特沃斯才開口說道:
“我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卡珊德拉,究竟知不知道?她又在裡面扮演了什麽角色?”
聽到溫特沃斯的話,阿伯內西似乎有些情緒激動地想要表達什麽,但卻被羅齊爾揮手製止了。
但是,羅齊爾卻也是一臉嚴肅地看著溫特沃斯,緩緩說道:
“溫特沃斯,你這麽聰明,不可能看不出來,卡珊德拉,一定是知情的!婦人之仁,要不得!”
聽到羅齊爾的語氣逐漸嚴厲起來,溫特沃斯卻始終十分的平靜,反而開口反問道:
“但是,她沒有這麽做的理由,不是嗎?除非,她是因為某種原因,迫不得已這麽做的!”
“而且,卡珊德拉之所以會陷入這種境地,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我!所以,對方才會抓住她的某些把柄,從而威脅她。”
聽到溫特沃斯的話,羅齊爾正要開口,阿伯內西卻搶先說到:
“但這並不能改變,她要對你不利的事實,不是嗎?!”
此時在阿伯內西看向溫特沃斯的目光中,似乎也帶上了一絲怒其不爭。
房間內,頓時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溫特沃斯卻提出了一個問題:
“我想知道,如果是我祖父在這裡,他會怎麽做?比如說,有人抓到了羅齊爾奶奶,逼迫他做出對不起我祖父的事情,卻被我祖父發現了,他會怎麽做?”
聽到溫特沃斯的詢問,羅齊爾和阿伯內西同時啞然,不知該如何回應。
過了好一會,羅齊爾這才露出了一絲苦笑,嘴裡說到:
“我想,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便是,主人用絕對的實力,強勢地打爆對方,然後再狠狠地訓斥我一頓。”
聽到羅齊爾的回答,溫特沃斯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對阿伯內西說到:
“既然這樣,那麽就麻煩阿伯內西爺爺,明天召集人手吧!不管對方是誰,我們先打爆他們再說!”
“只是這一次,就不要像之前在倫敦那樣, 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聽到溫特沃斯的吩咐,阿伯內西立馬滿面紅光,連聲說到:
“好!我明天就去安排!”
而羅齊爾則在一旁,有些擔心地說到:
“但是,溫特沃斯,對方的人數和實力決定了,一旦我們開戰,我們將很難保證卡珊德拉的安全!如果出現意外,我希望你也要有心裡準備!”
聽到這裡,溫特沃斯卻笑了笑,對羅齊爾說到:
“放心吧羅齊爾奶奶,我心中有數!關於卡珊德拉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聽了溫特沃斯的話,羅齊爾知道溫特沃斯已經心中明了,也不再多說什麽,只是拍了拍溫特沃斯的肩膀,便和阿伯內西一起離開了。
而在羅齊爾的阿伯內西離開後,溫特沃斯靜靜地坐了許久,直到深夜時分,溫特沃斯卻來到房間內的書桌前,拿起了一隻羽毛筆,隨後,溫特沃斯從懷裡掏出來了一隻千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