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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括,人在長平》第92章 眾臣倒括,藺卿勸諫
  趙王聞言,迅速轉過頭,關切地問道:“藺上卿!無恙否!”

  沒錯,說話的正是創造完璧歸趙,並與廉頗一通創作了負荊請罪等成語的藺相如,藺上卿。只是如今的藺相如已然重病纏身,幾乎不再理會朝事,更是深居簡出,除非王上問詢,一般不再出門,今日卻是破例來到王宮,隻為一觀這趙之軍神。

  藺相如擺了擺手,說道:“老臣無恙!多謝王上關懷。”

  隨後接著說道:“括以羸弱之師而勝秦軍虎狼之師,此廉頗將軍亦不能及也,況敗秦軍而取三郡之地,雖言大勝亦無不可也。”

  “長平三年對峙,勞民而傷財,民眾苦秦久矣!故聞聽我軍打破秦軍皆喜不自勝,諸君曾記否,我王宣讀戰勝之日,我都城百姓徹。夜之狂歡,老臣雖居宅中,亦可辨滿城之歡喜也。故長平主將歸來,民眾豈有不聚而迎之之理?”

  “至於見其戴罪之身,幾句牢騷亦在情理之中。難能可貴的是,馬服君括者,竟能主動勸說於眾,以解此圍,而非攜眾以邀功,攜眾以迫王,此大善也。”

  說完,藺相如又咳嗽了起來。

  “因有其功,再貪民望,此不赦之罪也!”田單陰惻惻地說了一句。

  頓時,藺相如營造的美好形象瞬間崩塌!是呀,你一個帶兵的將軍,本來就功高蓋主了,手掌軍權不算,這還這麽多人民支持你,你想幹嘛?

  趙王稍緩的臉色一下子又鐵青了許多。

  “傳令:押解馬服君於地牢之中,明日大朝,再行定罪!”趙王狠狠地說道。

  “我王暫息雷霆之怒,且聽老夫一言!”藺相如強行止住咳嗽說道:“都平君此言,乃誅心之言。更是臆測之言,若我王輕信此言,而輕易處置於括,當是親者痛而仇者快也!秦軍再來,更有何人願披甲上陣為我王抵擋呢?又有何人能夠擋住秦軍之腳步呢!”

  說著,藺相如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長時間的憋氣,讓藺相如咳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老夫行將就木之言,人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望我王察之……”

  不待藺相如再次說完,卻又咳了起來。

  趙王趕緊親自扶起藺相如,關切地說道:“上卿莫急,寡人不會輕易決定的,來人,快扶上卿到偏殿內躺下,傳醫師!”

  說著就要將藺相如交給宮人,可是原先扶著藺相如的手卻被藺相如緊緊地抓在手裡,很明顯藺相如還有話要講,而且很可能是想單獨跟自己講。於是,趙王說道:“爾等先行退下吧,寡人親自為藺卿侍奉湯藥。”

  藺相如作為兩朝老臣,一心為國,既老且病,為顯其尊榮,趙王不時到藺相如的府上親奉湯藥,這番作為,趙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倒也沒有引起旁人的猜測。眾人於是一齊退下。

  而趙王與藺相如則來到了偏殿之內。

  藺相如的身子是真的不行了,只能半躺在軟塌之上,而趙王則坐在他的一旁,四周的宮人、醫師都已被趙王打發到了門外。

  藺相如見四下無人,方才對趙王說道:“田單此人,與趙括之父趙奢有隙焉,故出言為難趙括,此小人行徑,非相國之度量也,我王當察之。”

  “寡人亦知之。”趙王點頭道。

  “平陽君所言,一則因其一貫反對取上黨之地,此次大勝無異於自扇其臉;二則其人亦與趙括之父有隙;三則此人與取軍權久矣,故而對趙括多加詆毀,此等偏頗之言,我王勿聽勿信也。

”藺相如接著說道。  “寡人亦知之也。”趙王繼續肯定道:“馬服君有功於趙,此毋庸置疑也,然其自作主張,置寡人於何處也?寡人深恨之!”

  此言一出,藺相如已然知道,芭比Q了!全他娘的完了。

  有功與趙,卻不是大功於趙。滅秦軍三十余萬,取三郡之地居然只是有功,那我的澠池之會、完璧歸趙算個球啊!

  再加一個深恨之!注意,不是惡,而是恨!深恨,不死也要脫層皮那種!

  完犢子了,迎接趙括的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個功過相抵,歸養田園。這你讓前線流血的將士怎麽想,你讓千千萬萬趙民怎麽想,甚至是各路貴族,哦,原來這麽給你賣命就這麽個結果啊,那還不如投降秦國算了。

  投降秦國,要是趙括一怒之下真的投靠秦國?以趙括之才,以秦軍之勇,還有人能擋得住嗎?甚至新附的三郡搞不好就集體嘩變跟隨趙括降秦了!嗯,應該不會吧!

  要是果真如此,不敢想啊!

  藺相如隻覺得胸口有點悶,老天收了我吧,我真的帶不動啊!

  “我王容稟!前線戰事焦灼,許是有我等不曾知曉之原因,才促使趙括行此,行此不義之事!”藺相如實在找不到一個很好的形容詞來形容趙括的所作所為,說僭越吧,有點重;說便宜之事吧,有點輕了。只能稱之為“不義”了。

  “但無論如何,我王當給趙括一個申辯之機會,就權當是償還其破秦之功,如何?”藺相如拚盡最後的一絲力氣抓住趙王的袖子,死死地盯著趙王說道。

  “好吧!就依藺卿所言,明日大朝,便宣趙括當朝申辯吧。”趙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好!好!好!多謝我王!”聽講趙王肯定的答覆,藺相如如釋重負般地松開了趙王的袖子,連說了三個好。

  隨即藺相如倒回床榻之上,面朝殿頂,繼續喃喃地說道:“趙括因其父之故,在朝上並無幾人相助。而其軍事才能堪稱驚豔卓絕,若王上放下芥蒂,趙括必成我王之孤臣,一心侍奉我王,如此,老夫便可瞑目於九泉之下了。”

  不待身邊之人有所反應,藺相如繼續說道:“我王,切莫因些許僭越之事而損棟梁之材,越是棟梁之材,越是才絕驚豔,就越是心高氣傲,心高氣傲者往往受不得委屈,而一旦受了委屈必然報復,且其已有相當軍心、民心,我王切記要順而牽之,不可……”

  藺相如說著轉過頭,想要強調些什麽,卻見身旁椅子上空空蕩蕩,哪裡還有趙王的身影!

  趙國第一重臣再次倒在了清冷的王宮偏殿的床榻之上,兩行濁淚留下,卻再無半點呢喃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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