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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括,人在長平》第382章 0人為餌探趙軍,無辜銳卒終飲恨
就在曲長稍稍陷入過往回憶中時,麾下的秦軍已經如同潮水般湧入了趙軍的營地之中,一個個帳篷被推倒,其中卻不見一人。即便知曉自己此來有死無生,見著這樣的場景,心中還不由地一緊。

秦兵們紛紛掉頭看向曲長,似乎在詢問,又似在乞求:將軍,退吧!

但顯然,如今退出,並未達到司馬錯將軍所謂探清敵營的目的,即便退出去也難逃秦法的製裁。

曲長,不會退。

而趙軍也不會讓他們退!

就在秦兵們微微愣神之際,瞬間營中燈火通明,早已埋伏好的趙軍,手持的火把,將戰場點亮,隨即上萬趙軍一擁而上,呈半月形,就要將來犯的秦軍一股腦兒給全端了。

皎潔的月光、無情的火光在彼此明晃晃的刀劍之上一閃而過,白刃一觸而發。

秦軍當瞬間明白:退,是退不了了,當即揮舞著手中的兵刃,以什為單位組成一個個小型的鋒失陣,朝著眼前的趙軍猛攻而去。

不得不說,曲長的麾下也算是秦軍為數不多的精銳中的精銳,從遲疑到決絕,再到組成有利於完成任務的軍陣,幾乎就在一瞬間完成。

而曲長也拎著自己的長刀,橫砍豎劈,試圖為麾下的將士們殺出一條血路。

若是往日裡的屯田兵,說不定真的會被悍勇的曲長和他麾下的精銳秦軍給擊退,但可惜的是,在曲長面前的乃是趙軍中號稱“步戰無敵”的陷陣營。

即便面對著數倍敵人之時,陷陣營都未曾後退半步,更何況面前的秦軍只有區區千人。

“陷陣之志,有我無敵!”

眼見著秦軍咄咄逼人而來,趙軍陷陣營瞬間爆發出一陣陣的怒吼,緊接著,前方陣型一變,十數趙軍士卒組成陣型,以鋒失對鋒失。

頗有些針尖對麥芒的意思,當然對於氣力、武藝驚人的曲長,趙軍倒也是果斷認慫,並沒有以攻對攻,而是以圓陣抵禦之。

而在兩相較量之中,趙軍的配合顯然更加的純熟,趙軍士卒的氣力也明顯普遍要高於秦軍的士卒,即便天生神力的曲長所帶的一什,也被趙軍數隻隊伍給狠狠纏住。

長刀含恨一擊,震得前方盾牌不住地顫抖,連人帶盾倒退了好幾步方才停止。可惜的是,雖然曲長用他的神力擊退了眼前的一組盾兵,可是老辣的趙軍哪裡會給曲長突破的機會,幾乎在盾兵後撤的一瞬間,另一組盾兵隨即插入空中,再度將曲長阻擊了下來。

你有你的神力無敵,我有我的配合默契。

兩什被擊退,又換上新銳的兩什士卒,曲長雖有一腔的蠻力,卻在趙軍的“困陣”面前,始終無法進行有效地擊殺,幾乎被困在原地無法前進一步,更不用談鑿穿趙軍的陣型了。

這邊曲長遲遲無法突破,那邊戰力明顯遜色的秦軍的情況就更不好了。

一開始正面還能與趙軍對峙一番,盡管處於劣勢。但忽然之間,斜裡又殺出來一隻趙軍,普通的秦軍可沒有曲長以一敵眾的本事,幾乎在一瞬間,陣型就被斜裡出來的趙軍所破,而陣型即破,正面的秦軍隨即侵入陣中,與斜裡的趙軍一同完成著對秦軍的收割。

武藝、氣力稍低的立即被趙軍斬殺當場,氣力稍足的猛士,眼看著身邊的同袍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秦兵明白陣型已不可救,當即便揮舞著手中刀劍向著曲長的方向靠攏。

然而,隨著一個個小型陣型的潰散,大批的趙軍衝入秦軍陣線之中,令各秦兵向曲長靠攏都不可得。

而即便僥幸到達曲長身邊,曲長即便再威武,又能護住幾人!

陣線動搖,

處處被破,秦軍自守尚且不足,進攻也越發的無力。山頭之上,司馬錯眉頭微微皺起,顯然自己派出這一曲精銳並不能很好地完成自己所交付的探底的任務。但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戰場之上趙軍默契的配合,讓司馬錯確定了一件事情:趙軍的戰力遠不是這幾日所表現的那般不堪。

換言之,趙軍一直在保存實力,那麽保存實力的目的,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麻痹自己,從而繞道閃擊函谷關。

正在司馬錯篤定趙軍的陰謀時,一名探馬來報:“稟將軍:左右兩側各出現趙軍萬余騎兵,當時衝吾等而來。”

“各有萬騎?”司馬錯有點不願意相信,倒不是怕自己被趙軍包夾,而是單純的認為這不應該。

不應該還有這麽多兵力,遠處軍營之中出動的趙軍已達萬數,後營之中隱隱約約也有趙軍活動的蹤影,也就是說在趙軍營地就有不下兩三萬人,哪裡還有兩萬騎兵進行包抄呢?

但顯然,此時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機,司馬錯當機立斷,傳令道:“撤!”

說著,撥轉馬頭,朝著來路一路急塵而去,沒有絲毫的留戀之意。

當此時也,趙營中的千余秦軍也迎來了他們的最後時刻,數千趙軍已經繞到他們的背後發起進攻,兩面夾擊之下,秦軍本就搖搖欲墜的陣線僅在片刻便支離破碎。

被大散的秦兵,一邊揮舞手中刀劍,一邊向著曲長的位置突圍而去,彷佛只要抵達了曲長的附近就能安全一般。

很可惜,在趙軍幾乎全方位的壓製下,曲長就算是三頭六臂也自身難保,但秦兵依舊無悔地向著曲長的位置前進。

一路刀光劍影,一路泣血而行。無情的箭失如同暴雨般散落在秦軍身邊,舉起盾牌好不容易躲過頭頂的箭雨,卻又被不知從哪裡伸出來的長矛從盾牌的空隙中給捅了個對穿,大口的鮮血瞬間從傷口的破洞流出,緊接著是七竅五官。

士卒怒吼一聲,身體向著一邊一轉,身前的盾牌隨之旋轉,竟生生地將那刺入身體的長矛拗斷。手中長劍一掃,幾名趙軍隨即舉盾後撤以躲過秦軍臨死的瘋狂。好容易逼退眼前的趙軍,秦軍的士卒還未來得及上前兩步,又是幾杆長矛襲來。

叮叮幾聲,數柄尖銳的長矛被厚實的長盾擋住;

鐺鐺幾聲,又幾柄長矛被手中長劍擊飛;

噗噗幾聲,那是長矛貫穿身體的聲響。

長矛貫體,又在瞬間被無情地拔出,鮮血順著被洞穿的傷口噴射而出,殷紅的鮮血在火光的照耀下,越發的妖豔而美麗,這或許就是生命最後的美吧。

鮮血在空中舞成了畫,又狠狠砸落在地面之上,與泥沙混成了漿,隨之而走的還是秦軍士卒最後的氣力與信念。

“將,將軍!攻......”

......

戰鬥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懸念,很快千余秦軍便只剩下了曲長和他身邊的十幾人仍在負隅頑抗。

面對著團團的圍困,饒是曲長也被趙軍所傷,好在身上甲胃還算精良,令曲長躲過了不少致命的傷害,只是頭盔在趙軍的一矛之下,不知所蹤,連帶著束好的發髻,也在隨後的一刀之下披散開來。

面對上萬趙軍的團團包圍,曲長和麾下的秦軍當然明白自己已是有死無生。但他們仍舊沒有放棄,以曲長為中心擺成了圓陣,試圖在與趙軍“一決生死”。

但顯然,這樣的想法過於幼稚,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根根鋒利的長矛,宛如炸刺的刺蝟一般密密麻麻,幾不透風,只要一齊發力而攻,恐怕裡頭的秦軍士卒們根本接不下這區區一擊之力。

又或者早已在層層矛陣之後整裝待發的長弓兵們,一通齊射,恐怕就能將這區區十數人射成刺蝟,包括那名悍勇的曲長!

然而,將秦軍重重圍困之後,趙軍就彷佛被下了定身咒一般,隻困不攻。而包圍圈裡的秦軍只能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警惕地看著四周滿滿的趙軍。

剛剛還如火如荼的戰場竟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降了吧!”一聲高喊打破了寧靜的戰場。

噠噠的馬蹄聲隨即出現在曲長面前的趙軍之中,緊接著,趙軍自動分出一個兩人寬的通道,趙啟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其中。

此話自然也是出自趙啟之口。再得知秦軍主力已退後,趙啟不得不將目光重新投回了營中戰場,而在著一看之下,還真讓趙啟給發現了一個驚喜——曲長。

顯然趙啟也是動了愛才之心,曲長的氣力、武藝一直被他看在了眼裡頭,雖然沒有世家流傳的精妙技巧,但他愣是憑借著自己的天生神力,配合著在戰鬥中學會的技巧,抵擋住了十數隻趙軍精銳的輪番進攻。

這在人才濟濟的趙軍之中卻也不多見,簡直是天生的猛將!

而趙啟自己也是在長平壁壘之戰中,力戰至最後一兵一卒,這才被廉頗將軍看中,給送到了趙王身邊鍛煉,也才有了如今的趙啟將軍。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若所料不差,此將在秦軍之中勇則勇也,卻也官職不大,不僅不受重用,甚至還被秦軍用來做炮灰(雖然趙啟也不知道秦軍為何要送這千人而來,這不是明顯的送嗎?)

都說秦法嚴苛,都說秦國以功論英雄,卻不想也是如同當年之趙軍一般,如此重材卻在秦將短缺之時被如此濫用、亂用。

好在如今的趙國是我王當政,再無“懷才不遇”之難,更不會存在“黃鍾毀棄、瓦釜雷鳴”之情。

趙啟一邊想著,一邊對眼前的曲長更生憐憫與愛才之情。隨即再度勸降道:“降了吧!”

“降!”眾趙軍齊齊吼道,上萬大軍齊齊的怒吼似要將那區區十余人之膽活活震碎。

曲長看了看身邊已滿是瘡痍的眾軍士,還有那無數倒在血泊中的秦軍將士們,再看看自己周遭那宛如樹林一般的層層長矛陣。

曲長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抵抗已經毫無意義。

回頭一望,那皎潔的月光之下,山頭之上,幾棵樹木正悄然而立,隱隱搓錯,宛如那督戰的秦軍。

只在瞬間,曲長就打消了心中想要投降的想法。

沒錯他想降,卻不敢降、也不能降。

在見識過趙國百姓的美好生活過後,他早已對趙國心生向往,不然也不會耗盡半生的積蓄與人脈將自己的妻兒悄悄送到趙國。需知在秦國,他好歹還是一名曲長,麾下統管著千人,而去了趙國,妻兒便是普通一民,一切重新開始。

即便如此,曲長仍是費盡心力地將妻兒送出。

所以,說曲長不想降, 那是假的!降了,不說能在趙軍之中混成怎樣,至少可與妻兒團聚,再去河內、或是其他趙地,耕幾畝地,建幾座宅,此生也算足矣。

可現實是:他不能降。

雖然他料想後方的大軍此時應該已經退了,但月光下那隱隱約約的身影卻又令他不得不否定掉自己的判斷。

萬一沒走呢?

萬一趙軍周圍還有幾個同袍探馬呢?

自己若是降了,自己的妻兒雖然已經在自己的安排下離開了秦國,但家中的老母還在;更關鍵的是:秦法嚴苛,一人投降,全伍連坐,曲長投降,全曲連坐!

自己若降,麾下這千余士卒便算是白死了。

不僅不會得到應有的戰死補償、功勳,甚至曾經的功勳、賞賜、田地也將被追回,連帶著家人還要被判罰勞役,從此家便算破了!

都是在一個桶裡攪馬杓的同袍,自己又於心何忍將其臨死而致家族於家破人亡之中哉!倒不如用自己的死來換得家人們稍好一點的生活,哪怕撫恤金僅夠家人旬日之用。

所以,他和他麾下的將士們沒有退路,從一開始就沒有。

已有決斷的曲長澹澹的搖了搖頭,對面的趙啟似乎也感受到了曲長的死志,單手緩緩舉起,而後方的趙軍弓兵們也隨即緩緩舉起了手中弓箭對準了前方的秦軍們。

趁著趙軍舉弓備戰之時,曲長將手中長刀狠狠地插入地面,隨即抹了抹額頭的血水,又將凌亂的散發稍作整理,露出那雙令人膽寒的虎目,高喝一聲道:“身後便是家人,諸卿且隨我死戰!”

“死戰!”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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