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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括,人在長平》第366章 追亡逐北至泌水
然而,兩條腿人哪裡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匹。

 但顯然,逃亡之中的魏軍,並不能記起這個淺顯的道理。就連身為一軍主將的信陵君也將這個道理拋諸腦後。逃出去、活下去,是所有魏軍共同的、也是唯一的想法。

 後方噠噠的馬蹄聲如同催命的音符,在魏軍將士的耳畔不斷地回響——快點,再快點, 再不快點就要被趙軍殺了!跑啊!

 一個、兩個、三個......

 一個接著一個的魏軍開始不顧陣型,自顧自地開始加速。

 緊接著一什、一曲的魏軍開始脫離隊伍,向著泌水狂奔,整個隊列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即便此時,趙軍的騎兵尚未攻上來!

 信陵君高聲大喊著不要亂,試圖重整軍陣, 可是顯然如今的魏軍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周邑之戰留下的權威顯然抵不過魏軍對於趙軍的恐懼,畢竟見證周邑大戰的將士也更是趙軍戰力的見證者,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與趙軍之間的差距。

 更何況,周邑之戰遺留下來的威信,在這連日的大戰中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信陵君的高呼不僅沒有阻止住大軍的潰敗,反而提醒了眾軍要加快速度。

 於是,只聽得當啷的一聲,一柄長刀摔落地面。

 那可是一柄百煉長刀啊,鋒利的刀口誇耀著它曾經染血的榮耀,如鏡面般光亮的刀面與細細纏繞的刀柄無聲地訴說著主人曾經的關懷備至。

 然而,生死面前,都是身外之物。

 他的主人需要減輕負重,以期盡快趕到泌水河畔。

 所以,他被毫不猶豫地遺棄了。

 既然長刀已棄,更影響行動的甲胄自然成為下一個被優化的物什。

 而有一個人丟盔便有千人效仿之棄甲,只聽得當啷當啷的聲響不住地在行進的魏軍隊列中響起,旗幟、擂鼓、刀劍、盔甲、弓弩都被魏軍丟棄一地,隻為獲得那一些些的速度。

 信陵君看著丟盔棄甲的大軍, 面如死灰。

 他知道, 若是大軍按照隊列,部分阻擊,徐徐渡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自己還能帶著大部分兵力回到魏國。可是如今,軍已不成軍,如此烏合之眾,只會被趕上來的趙軍一一屠殺在江邊。而失去大軍護持的自己以及魏國......信陵君幾乎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君上,事不可為,我們也快撤吧!”一名親兵對著有些發愣的信陵君建議道。

 “撤?怎麽撤?往哪裡撤?”信陵君似乎在問親兵,又似乎在自問自答。沒有了大軍,魏國要如何阻擋趙軍的報復,沒有了大軍,自己又要怎樣面對國內的傾軋?

 “君上勿憂,前方末將等已經準備好小舟一尾!吾等快馬趕去,速速渡江,定能逃離趙軍之追擊也!”親兵沒有想太多,乾脆地回答道。

 信陵君聞言,看了一眼親兵。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終究沒有說出口。

 逃出趙軍的追擊又如何?此戰一敗, 這天下哪裡還有自己的存生之地焉!即便僥幸逃回了魏國,接下來又要如何面對趙國的怒火?要知道自己可是設計了人家的上將軍,直接導致廉頗將軍陣亡的啊!還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廉頗何人哉!那是趙國功績累累的上將軍,長平之戰中便與趙王括結下了深厚的情誼,據說當年次輔叛亂,就是剛剛從燕北歸來的廉頗帶兵救駕的,可以說趙王括唯一也是最為信任的人就是廉頗。

 趙王括能饒得過自己?

 反觀魏王跟自己的關系,得知具體情況後,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把自己綁了送到趙國贖罪了。

 而自己一旦落入了趙國的手裡,想都不用想是個什麽結果,即便是平原君也救不了自己,能給自己個全屍就算是平原君下了死力了。

 與其入獄受辱,生不如死,倒不如就死在這戰場之上!

 看著已有死志的信陵君,親兵趕緊補充道:“君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即便魏王不敢得罪趙王,吾等何不投秦國而去!”

 親兵的話如同六月的井水,瞬間將信陵君從深深的絕望中澆醒。

 對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魏王保不住自己,但秦國可以。而且如今秦國對於趙國處於劣勢之中,但也僅僅是劣勢而已。又函谷之固、大河之險,趙國一時半會兒就拿不下秦國。

 而且,秦國經此一戰後,不管河東情形如何,也定要修養生息。現在的秦國最缺的就是能夠輔助國策的文臣,因為自從范睢死後,秦國便一直沒有好的文臣,甚至相國之位都一直空缺。自己若是投奔秦國,正好對口!不說做那相邦之位,坐個客卿還是不成問題的。

 至於,周邑之戰!?當年各為其主,也怨不得自己。至於嬴摎、孟琥之死,那是趙軍所為,與自己無關。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相信秦國的王上不會不知道此理。

 想到此處,原本無神的雙眼瞬間又煥發精光,當即點了點頭,對著親兵說道:“可也!速渡泌水!”

 見主君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親兵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隨機便護著信陵君向著泌水衝殺而去。

 沒錯,是衝殺!

 衝殺的對象不是趙軍,而是麾下擋路的、目無尊上的魏軍將士們。

 這面信陵君帶著親兵們開始無差別地衝殺,底下的各個裨將、都尉甚至校尉們,也紛紛有樣學樣,帶著自己的親兵就向泌水河衝去。

 魏軍,更亂了!

 見著滿地的武器還有已經崩潰的魏軍,趙啟哪裡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已經追上魏軍的趙啟,當即生生止住自己即將要揮下的雙錘,並對揮下的騎兵下令:“降者不殺”。

 “降者跪地,跪地不殺!”羽林衛騎兵隨機高聲大喊道。

 跟隨著的歸義胡騎也有樣學樣地,用他們有些蹩腳的中原話高喊起來這句他們並不陌生的話語,甚至比羽林衛還要喊得興奮幾分。

 倒也怪不得他們,數年之前,草原之上,他們就如同眼前的魏軍一般,惶惶然如同待宰之羔羊,也是一群紅衣亮甲的騎兵高喊著這句口號。

 不過短短數年,自己居然也能高喊起這句話語,怎能不令其興奮不已。

 隨著一聲聲的“降者不殺”傳入魏軍的耳中,幾乎沒有絲毫地猶豫,被落在後面的魏軍紛紛跪地,因為武器甲胄都已經丟棄的緣故,跪起來竟然十分地輕易,更有甚者居然直接在地面上蜷縮成一團。

 緊接著,“降者不殺”的話語便如同瘟疫一般在魏軍中迅速傳播開來——原來除了拚命向泌水河邊衝外,還有更好更安全的辦法!

 那還有啥好說的——降了!

 雖然兩條腿的人跑不過四條腿的戰馬,但即便再快的戰馬也跑不過話語傳播的速度——音速!

 趙軍所至之處,幾乎可見之人都作跪伏狀,即便尚有幾個有些氣節的,甚至都等不到趙啟的錘子,早有按捺已久的胡騎衝上前去解決掉敢於反抗之人,趙啟帶著數萬大軍好似不是在戰鬥而是在參觀遊覽一般。

 而這樣的輕松,終於在迫近泌水河時被打破。

 因為沒有提前準備,泌水河畔的舟船極其有限,顯然並不能滿足全部人渡河,先至者已經駕船離去,比如信陵君和他的親兵們,後到者只能望河興歎,祈求者到岸後的船只能夠盡快回轉。

 然而,還未等到對岸的船隻回轉,趙軍的騎兵已經迫近。

 聚集在河畔的大多是魏軍中中高級的將領和他們的親兵們,在魏國有家有室有權的他們自然不可能像那些泥腿子一般跪地投降趙軍。

 降可以,但要有尊嚴地降!畢竟自己這些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跪地是不可能跪地的!

 “吾等願降,請趙軍主將答話!”一名裨將帶著幾名親兵迎上了最前方的趙騎,朗聲說道。

 剛想大開殺戒的趙軍騎兵面對這樣的情況顯然也有些懵,對面的人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軍卒,而自己才是個什長,雖然有些不爽對面戰敗了還趾高氣昂的樣子,但到底還是不敢輕下決定,好在趙啟就在後方不遠處,當即一遍派人前去請示趙啟,一邊持刀警戒。

 很快,噠噠的馬蹄在身後響起。

 緊接著,一個碩大的鐵錘便從什長的眼前飛過,直直地砸在那名裨將的頭上,炸裂的頭顱迸濺出紅的、白的汙了什長一身。

 還未等什長反應過來,一道鞭影又在什長眼前揮過,隨即狠狠地落在了什長的身上。

 “吾之軍令不清焉?”趙啟咆哮的聲音緊接著在什長的耳畔響起。

 “清楚!降者跪地,跪地不殺!”什長乾脆地大聲答道。

 “此人可曾跪地?為何不殺?”趙啟繼續咆哮道:“其為汝父汝母焉,汝欲為之替死焉?”

 “末將知罪!”什長慌忙認罪道。

 “哼!”趙啟冷冷一哼,對著身後的傳令兵說道:“傳令各營,但有不跪者,皆殺之!另,斬信陵君者,爵三級,賜百金!”

 趙啟當然不是弑殺之人,他也更知道趙王括對於人口的重視,這也是趙啟一看到魏軍大亂便下令降者不殺的原因。但眼前的這些人卻是例外。

 一則,這些人都是魏國的貴族,幾乎不可能投誠過來,既然成不了自己人,那殺了也就殺了;

 二則,上將軍廉頗之死恐怕就是出自這些人之手,若說底層的兵卒只是聽命行事,怪罪不得,但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背刺了趙國的人,不殺都對不起上將軍。

 周遭眾將士顯然也很快領會到了將軍的意圖,轟然應諾之後,便開始執行起趙啟最新的將令來。

 “降者跪地,跪地不殺!”之聲再起,只不過這次再沒有絲毫解釋與猶豫,前方但有站立之人,哪怕是身無甲胄刀劍,只要未曾跪伏,皆盡斬之。

 魏軍的殘軍見趙軍衝殺而來,當即有不少識時務的“俊傑”,如同他們看不起的那些士卒一般,按照趙軍的要求跪伏在地,投降了趙軍;但更多的魏軍眼見著打不過,反抗必死,又不願連累魏國的家族,當即投入滾滾的泌水河中,尋求那一絲絲的生的希望。

 還有最後的一股子魏軍,奮起最後的一絲勇氣,對著趙軍發起了最後的自殺式的絕地反擊,但顯然這份勇氣來得太晚,也太少。如同擊河之石子,雖泛漣漪,卻很快被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的趙軍給屠戮一空。

 斷肢殘臂鋪滿泌水河畔,汩汩的熱血順著河灘流入泌水之中。河水吸收了血的紅,又把熱的血衝淡......

 “看吧!還好老子把你小子按住了,不然你小子就跟他們一道去了哩!”一名依舊跪伏著的老者,狠狠地教訓著身旁一樣跪著的年輕人。

 而那年輕的眼中,除了驚恐與駭然,再無其他神色。

 很快,泌水東岸之上,再無站立的魏軍。

 而魏軍, 乃至魏國的最後一絲絲的精氣神,也隨著這隻魏軍的戰沒,消失在滾滾的泌水河畔。

 “砰砰”的兩聲,趙啟將手中的雙錘狠狠地砸在河灘之上,一旁跪伏著的魏軍將領頓時抖如篩糠,身子直接縮成了一團,生怕眼前的“凶人”一怒之下給自己一錘子,他可是親眼看到這位“凶人”一錘子將人打得頭顱炸裂的。

 然而趙啟的眼中根本沒有此人。

 看著前方滾滾的泌水與遠去的幾點船帆,趙啟心中別提多煩悶了——信陵老賊跑了!

 這對於趙啟而言,信陵君逃了,這戰就不算圓滿,即便他幾乎將數萬的魏軍一網打盡,盡管二十萬聯軍已經灰飛煙滅!

 趙啟很想駕船前往泌水西岸繼續追擊,但顯然,現實條件並不允許他這麽做,不說別的,渡船所需的船隻就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更何況泌水西岸是聯軍的地盤,其中情形如何,趙啟是一無所知的,貿然前進,顯然不是一個成熟的將領該做的事。

 當然,趙啟相信,上將軍的仇,遲早會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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