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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括,人在長平》第337章 為權柄秦宮內鬥
就在白起到達鹹陽外的前兩日,司馬錯也帶著四萬多秦軍將周邑掃蕩打扮了大半,隨即便來到了周王畿的附近。

 此時的周王畿,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繁榮,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血的腥味與烤肉的味道。沒辦法,此地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好在,只要有一線生機,百姓就不會也不願離開他的故土。

 原本處處裸露著發黑的石塊已經被重新累放,而那些斷壁殘垣也肉眼可見的少了不少,很明顯此地的百姓正在廢墟中重新建設自己的家園。

 就如地縫之中的一株小草,頑強地突破著岩石的束縛,試圖接受著陽光的沐浴,然而,就在小草即將破土而出享用陽光之時,一隻隻無情的鐵蹄又將小草狠狠地踩下,踩入很深的泥土與亂石之中。

 最先開戰的是秦、魏兩軍的斥候,仇人見面那是分外的眼紅,雖然魏軍戰力稍弱,卻也悍不畏死地衝向了秦軍。秦軍見狀更是毫不遲疑的揮劍殺去。緊接著,更多的軍隊投入了戰鬥之中。

 只是,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大戰終究沒能發生,不待雙方酣暢淋漓的戰上一場,戰場的北方又出現一隻騎兵,手持著紅色旗幟,正緩緩向著戰場畢竟——正是趙國的騎兵。

 司馬錯不敢大意,在不明對方實力的情況下貿然兩面作戰,那是大忌!隨即秦軍本陣鳴金之聲大作,聞聽撤退之令,戰場之上穩穩佔據優勢的秦軍隻得緩緩地有序退出戰鬥。而被壓製的魏軍也不敢貿然追擊。

 一場本應不死不休的戰鬥便在趙軍騎兵的威懾下,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秦軍就地在周王畿的外圍安營扎寨,一隊隊的斥候不要錢似的被司馬錯拋出,而斥候們也沒有令司馬將軍失望,消息很快傳來:

 秦軍今日所對戰的正是從函谷關外狼狽而逃的魏軍殘軍,數量在三萬左右。

 但這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北面的騎軍,乃是趙國的生力軍——更以騎軍為主,共計約有一萬三千多人。

 若是只有魏軍,司馬錯早就下令衝擊了,可北面還有一萬三千騎的趙軍。

 若是自己下令攻魏,趙軍勢必側擊自己,司馬錯自問兩面夾擊之下,難以抵擋,而若是下令進攻趙軍,且不論魏軍是否也會增援,單單趙軍的騎兵,在此大平原之上,自己這不到四萬的久戰之兵,恐怕也不是對手啊!

 更令司馬錯絕望的是,

發往河內的大軍也傳回噩耗,河內境幾乎全部被趙軍佔領,隻來得及從軹城附近的幾座城池中轉運出些許糧草。

 軹城啊!那是被自己家的嬴摎將軍屠戮一空的城池,其周邊情形可想而知,能轉運回的糧秣恐怕都不夠大軍一日之用。

 如此一來,司馬錯和他的四萬秦軍徹底陷入尷尬之中。

 進,則需以一敵二,心有余而力不足;

 退,則策劃半年,征戰數月的東出之戰將前功盡棄,而十余萬秦軍也將白白死去;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擺在司馬錯面前的,也就只有一條路了——守!

 守住現有的泰半周邑之地,同時加急文書傳到鹹陽,請求援軍速速增援!

 好在,無論魏國還是趙國,似乎也沒有打敗秦軍的信心,於是在周王畿的故地之上,秦、魏、趙三國,上十萬大軍,大眼瞪小眼地互相警惕著、對峙著。

 報急求援的文書在白起入城的當夜便遞送進了鹹陽王宮之中。

 可是秦王仍在昏迷之中,白起接過求援的文書,隨即當仁不讓地開始下令。

 而在相國范睢的全力支持下,武安君白起的指令很快予以了執行,秦國這台戰爭的機器依舊不知疲倦地運轉著。

 從蜀中回援而來的五萬精銳,被白起連夜派往了函谷關,他們將全數加入到司馬錯的手下,駐防周邑,而司馬錯麾下的部分大軍則將回返函谷進行修整。同時在相國范睢的支持下,大批的勞軍物資、糧秣也一同被送往了函谷。

 沒錯,白起不打算進攻了!

 不僅僅是因為秦國打不起了,也因為秦王的昏迷!

 當然,數隻使者隊伍也整裝待發,卻又因為秦王昏迷,無法得知談判底線的緣故,不得不暫時按捺。

 而從函谷回援鹹陽城的六千精銳,也被白起拆分成兩部分,其中三千人,並另外五千新兵,共計八千大軍,被調往了義渠郡。

 經過一番調查,白起已然知曉了趙軍乃是從義渠草原攻入關中,雖然種種跡象表明,義渠各部落都損失慘重,但卻依然讓人看不清義渠人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當然,白起自然是願意相信已經融入秦國數十載的義渠人民是愛國的。

 出兵義渠,當然只是為了防范於未然,只是為義渠的百姓們重建防線,免其再受趙軍至荼毒。至於查案什麽的,白起表示,那是范睢為首的文官的事情,可不乾我們武將什麽事情!

 什麽?文官是跟著大兵一起來的?

 很正常啊,大家都是從鹹陽出發的,同路而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怎麽,你有意見?!

 解決掉兩端的威脅的同時,白起卻仍舊不甚放心地將鹹陽附近的兵將調集到鹹陽,以備不測,相國范睢將一切看在了眼裡,雖然急在心裡,但在表面上卻仍舊竭力地配合著白起。

 范睢知道,如今整個鹹陽城的兵馬都被白起牢牢掌控住了,若是大王一旦有所不測,恐怕白起就立即會擁立安國君為王,而手中無兵的自己將無力回天矣!甚至於,若是王上晚些醒來,自己和公子子楚都將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雖然串聯了諸多的朝臣,可在這樣的情形下,即便是有再多的朝臣支持,也頂不過一旅精銳之師啊!

 眼見著主動權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緩兵之計而得到易手,甚至差距被對手越拉越大,范睢明白,能夠拯救自己和公子子楚的只有秦王。

 所以,在白起調動大軍增援函谷、防禦義渠之時,安國君站在白起身後當起了背景板,而范睢卻帶著公子子楚衣不解帶地服侍著秦王,范睢更是抓著醫師幾乎半個時辰便來請一次脈,各種補品如流水一般送入王宮,雖然王宮之中並不缺這些補品。

 作為背景板的安國君卻是紅光滿面,顯然他前朝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卻是絲毫想不起自己昏迷在床的父王。直到白起將前朝之事料理完畢,有些飄的安國君,甚至要在白起的提醒下,才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姍姍來遲地趕到了秦王的榻前。

 而這一切的一切自然而然地一件不落地被宦者令看在了眼裡。但他恍若未覺,多年在秦王身邊的他,自然明白,若是秦王蘇醒,自己當然可以如實匯報;若是秦王......或許這天就要變了。

 也因著這樣的想法,宦者令也是對於秦王的照料越發地細致,細致到有些焦急!

 一株株珍貴的藥材被投入了藥罐之中,一碗碗新鮮出爐的補藥,“頓頓頓”地給秦王灌下。隨著一碗碗的藥物入體,肉眼可見地,秦王的臉色好轉了起來,原本煞白的臉龐慢慢出現一絲的紅潤,連帶著身體也熱乎了起來。

 寢殿裡的眾人連帶著范睢和宦者令在內,見此情形無不歡欣鼓舞,無需醫師說明,大家都知道,秦王身體正在恢復,蘇醒只是遲早的事兒了!

 然而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為秦王醫治的醫師卻不自覺地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對秦王的身體情況並不那麽樂觀。

 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轉瞬即逝的歎氣,卻被相國范睢敏銳地察覺到了。范睢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暗道:“看來,此人還是不能留啊!”

 原來,為了使秦王能夠盡快蘇醒,解除自己身前的困境,在白起忙於外朝調兵之時,范睢一力主張為秦王“進補”!

 眾所周知,所謂“虛不受補”,大量的進補自然是能在短時間內讓患者的身體亢奮起來,從而達到蘇醒的目的,但這卻是用患者未來的健康作為代價。

 大量的滋補之物聚集在一個羸弱的身軀之中,猶如一個被吹的很大,隨時可能爆裂的氣球一般。可謂得不償失。

 但顯然,秦國的醫道並沒有普及,無論是宦者令還是白起,只知道秦王吃進去的東西都是上好的補藥,都是對人體無害且有利的藥物,哪裡知道,這上好的補藥也能成為致命的毒藥。

 而一直纏著醫師的范睢顯然對此有一些了解,但他卻毫無辦法!只能佯裝不知的模樣,繼續為秦王進獻著補藥!因為秦王若是不能及時醒來,麻煩的就是自己了。

 面對著生死之禍,半生榮辱,什麽君臣之義,哪怕是父子之情,都得往後放一放!況且,也未必就一定會有什麽後遺症!

 兩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在眾人的忙碌與期待中悄悄逝去。

 又是一日早朝時。大殿之中,文武百官已經站列到位,唯獨缺了本應代替秦王,主持朝議的文武兩位首腦。

 而在一旁的偏殿之內,武安君白起與相國范睢,正爆發著激烈的爭吵!

 “相國大人!吾等不是已經說好,若是王上兩日內未能轉醒,便令安國君行監國之責焉?何以事到臨頭,而成反覆焉?”白起怒氣衝衝地質問著范睢。

 范睢明白如今已經是到了刺刀見紅的地步,那是萬萬一步都不能退的。

 “武安君!明明我王已見起色,此時武安君欲立何人監國焉?安國君?還是何人?我王不日就能蘇醒,此時急急監國,是何道理,又是何用意哉!”范睢毫不客氣地會回應道,幾乎就是在指著武安君的鼻子罵武安君:你丫是不是想要謀朝篡位!?

 白起當即暴怒:“相國何出此言哉!我白起為大秦出生入死,血水裡不知泡了多少回了,死人堆裡趴過不知幾回!相國安可辱我大秦軍人哉!”

 見白起怒發衝冠,范睢知道自己激怒白起,轉移目標,拖延時間的目的已然達到,不能在刺激白起了,隨即聲音略略緩和,對著白起微微一禮說道:“下官一時口不擇言,還請武安君恕罪。”

 白起看著前倨而後恭的范睢,滿腔的怒火卻無處發泄,人家都已經作揖道歉了,還能怎樣?殺了他嗎?

 有些懊惱的白起隻得憤怒地坐下。

 一時間,原本吵鬧的偏殿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而正殿之上,百官竊竊私語之聲更甚矣。

 良久,冷靜下來的白起,隨即明白了范睢拖延時間的意圖。白起隨即嘴角一抽,又是該死的黨爭!可憐自己一片赤心,為的全是秦國啊!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白起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緩聲對范睢說道:“相國,非是本君欲立何人也!實是秦國不宜再等了!”

 不待范睢反駁,白起隨即繼續說道:“函谷之戰, 我軍雖勝利,然細細糾查起來,自東出函谷以來,我軍損兵十又巨萬,聯軍雖倍之,然趙國損兵卻不足三萬。

 前夜之報,相國也在面前,若是不能盡快完成談判,則不僅我十余萬大秦男兒將枉死於外,若趙括國得知我王情況,發全國之兵來攻,我大秦危矣!”

 白起越說越是激動,聲音也逐漸高了起來。

 尤其“危矣”二字,嚇得范睢身子一抖。好在范睢及時調整了過來,隨即問道:“君上莫怪,若是有監國之人,便能抵住趙國至窺視焉?無有監國之人,吾等便不能談判焉?”

 “且不說此國之談判,非王與監國不可定其基礎。王上若久不在位,不僅臣民惶恐,士卒無心為戰,更重要的是,駐守巴蜀的、駐守義渠、還有質於諸國的公子們,若是他們知曉鹹陽無主!相國,汝可想過是何等情形?”白起苦口婆心地勸道。

 范睢聞言,心中也是一驚。

 自己一心只看到了鹹陽城的場景,卻忘記了鹹陽城外的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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