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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江大龍,一直緊跟在陳海後面。
原本,他僅僅只是落後陳海一兩步距離。
可現在,這個家夥,面容呆滯,目光無神,唇角還留著口水。
他已經沒繼續跟著陳海,而是斜刺裡跨了出去,直接一縱身,跳進了旁邊的魚塘裡面。
魚塘邊緣,並不見多少積水,基本都是一些沉積爛泥。
陳海見到自己這位表哥的時候,他兩隻腳,都已經踩進了爛泥裡面。
對於這一切,他好似完全沒有任何察覺一般。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見了什麽情景,此刻的他,又已經再度張開雙臂,向著魚塘中間,繼續踏了過去。
要不是腳下的爛泥,限制了他的速度,這個時候,他肯定已經一腳踩入了冰冷的魚塘水裡面。
“該死,稍微一個疏忽,大龍哥又被迷惑了……”口中罵罵咧咧的同時,陳海第一時間,已經反應過來。
前方領路的那頭鼠妖,他一直都盯得死死的!
要說它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迷惑住表哥江大龍,令其陷入幻境之中,這絕對沒有任何可能。
既然如此,對江大龍下手的存在,肯定是令有其人。
照道理來說,能將自己這位表哥迷惑成這幅模樣,那個東西,絕對不可能離的太遠才對!
可現在,陳海掃視了一圈,卻根本沒有任何發現。
等他重新回過頭來的時候,前方帶路的那頭鼠妖,竟然同樣沒了影子。
迷惑住江大龍的那未知存在,很有可能,是那鼠妖的同夥。
它令得江大龍跳進魚塘裡面,或許,並未為了要他性命,而是為了調虎離山,將陳海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給那鼠妖製造逃逸的機會而已。
妖魂的奔行速度,本就非常之快。
自陳海被江大龍跳進魚塘的動靜所吸引,自然而然回過頭來,再到他轉過頭去,向前方領路的那鼠妖望去。
中間所間隔的時間,也就是十秒鍾不到。
可就這麽一點時間,領路的那頭鼠妖,
卻很可能已經逃出了幾十上百米距離。
這個時候,陳海如果第一時間神魂出竅,以他的實力,或許有一定可能,將逃跑的那頭鼠妖,重新逮回來。
只可惜,這對此刻的陳海而言,卻似乎並不現實。
畢竟,神魂出竅太多,會令其與肉身之間的聯系,漸漸變的疏離起來。
如果他是準備放棄肉身,一心修煉神魂,那他對此,自然無所謂。
可問題是,陳海想走的路,是超凡入聖。
他是準備修行到馭物境巔峰之後,以神魂滋養肉身,令得自己的精神意志,融入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內。
然後,他借此實現,某種意義上的肉身不滅。
既然他抱著的是這樣的心思,那他自然不想因為神魂與肉身太過於疏離,而令得他想入聖之際,多生波折,導致神魂無法順利融入肉身之內。
因為這些原因,自從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走入聖之路以後,他已經很少出竅,讓神魂脫離肉身去四方遊走。
就算之前,他準備吞掉那鼠妖之際,也僅僅只是伸出手臂,自手掌之中,延伸出一小部分的虛幻神魂而已。
雖然說,他想要強行出竅,去搜尋鼠妖的蹤跡,也不是不行。
但問題是,跳進魚塘中的江大龍,他不可能對其不管不顧。
如今可是年底,這夜晚的氣溫,一直都在三四度之間徘回。
這麽冷的天,江大龍穿著一身衣物,真要一腳踏進了魚塘水中。
陳海這裡,稍微耽擱一下,要不能及時將他救起來,他就算沒生命危險,恐怕也得脫上一層皮。
“大龍哥,給我醒來……”僅僅只是略一猶豫,一臉無奈的陳海,同樣跳進了魚塘的爛泥之中。
踩著爛泥,他暴喝的同時,已將三兩步之間,追到江大龍附近,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
隨後,一張蕩穢符被他隨手摸出,拍在了江大龍身上。
“臥槽,我怎麽跑到魚塘內的爛泥裡面來了!”
“老表,是你推我下來的?”整個人一個激靈,江大龍瞬間清醒。
腳下的爛泥,都已經令得他的小腿沒入了大半。
一雙球鞋裡面,已經滿是爛泥,令他感覺陰寒刺骨,凍得他直打哆嗦。
口中罵罵咧咧的同時,他趕緊抽身而退。
退到魚塘邊緣,他手腳並用,重新翻去了上面路上。
“讓你跟緊我,才走了幾步路,聽到後面有動靜,我一回頭,就看到你跟著傻子似的,直往魚塘裡面衝!”
“說我推你,你覺得,我有那麽無聊?”
“不知道什麽東西,對你動了點手腳,又將你迷惑住了,你自己心裡就沒點逼數嗎?”
緊跟著江大龍後面,陳海也攀到了魚塘上面那條小路上。
見到自己腳下,那雙價值不菲的運動鞋,已經成了雨鞋,裡裡外外全身爛泥,都已經看不出原來樣子。
心中同樣鬱悶的他,沒好氣的回應了江大龍一句。
眉頭微皺之間,他直接動用火焰之力。
只見火光一閃,他腳下那些冰冷潮濕的爛泥,已經被直接烤乾。
將自己腳下的鞋子脫下來,他又是掰,又是倒,弄了好一陣,方才將他一腳的爛泥塊,清理的七七八八。
沒有了這些泥塊,他一雙鞋雖然髒的不成樣子,但穿在腳下,卻肯定要舒坦不少。
當然,他自己清理腳下爛泥的同時,肯定沒忘記,順手幫江大龍一把,將他腳下的爛泥同樣烤乾。
他抱怨歸抱怨,可誰讓江大龍,是他的嫡親表哥呢?
“老表,剛剛我是湖裡湖塗的,口無遮攔,亂說一通,我那些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對了,那白毛老鼠精呢?怎麽沒見到了!”
大致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江大龍,尷尬無比。
他一臉歉意,向陳海解釋了一句的同時, 順口又詢問了一句。
“那老鼠精,你說還能去哪裡?”
“剛剛你被迷惑,跳進了魚塘裡面,趁著我去救你的當口,它早就逃的不見了影子!”
蹲在地上,剛剛將鞋子重新穿好的陳海,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塵土的同時,他順口回應道。
“啊……逃了!”
“那咱們兩個,忙活了這麽久,毛都沒弄到一根,不是白忙活了?”
蹲在地上,清理著鞋裡面那些乾泥塊的同時,江大龍一臉不甘,滴咕道。
“在那鼠妖面前,它虐你都跟虐菜似的。”
“平平安安,你人沒事就好,還想要什麽收獲?”
“真要覺得,毛都沒弄到一根,不太甘心的話,等我抓到了那白毛老鼠,我多拔它幾根毛,讓你好好收藏一下!”
給了江大龍一個白眼,陳海撇了撇嘴,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