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昨天到底去沒去北河村?”
“主任,我們真去了,沒發現有地震的征兆啊!”
“沒發現?就在昨天晚上,北河村發生地震,十幾間房屋倒塌,到現在為止死亡一人,二十多人受傷!”那主任拍著桌子滿臉的怒氣。
如果事先不知情也就算了,因為有人提醒,局裡專門派他們兩個人去看了,勘察的結果是沒有任何問題,不會地震,結果當天晚上就地震了。
他們去的時候偏偏還碰到了北河村的人,現在這件事情市裡的領導都知道了,讓他們給一個交代。
怎麽交代?
“主任,這可能是巧合吧?”
“巧合?這個理由好,你們兩個人寫一份詳細的事情經過,準備接受處分吧!”
他們兩個人現在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們的確是沒看出什麽異常來。
距離曲城上百裡之外的“神芝山”上,王乾看著眼前的稻田。
“應該差不多成熟了。”
他摘下一小根稻穗,磨掉外面的谷殼,露出裡面的米粒。
粉紅色的米粒,細長橢圓,與尋常的水稻截然不同。
“米粒足夠飽滿,差不多可以收獲了,咱們先弄點嘗嘗鮮?”王乾對一旁土狗道。
汪汪,“我看行。”
“那就先弄點嘗嘗。”
王乾取來鐮刀,收割了一小點水稻,收獲了幾斤“胭脂米”。
“嗯,這生米就聞著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中午的時候,他就的蒸了大概以一斤“胭脂米”。
還未開鍋,小小的屋子已經香氣撲鼻,這香氣除了那種自然的濃鬱米香之外,還有一種的特殊的異香。
土狗不停的圍著灶台轉悠,是不是的湊上前去聞聞。
“別轉悠了,很快就熟了!”王乾笑著拍拍它的頭。
又等了一會,香氣越發濃鬱。
“熟了,開鍋!”
鍋蓋打開,香氣撲鼻,鍋中一片胭脂色。
“這看著就好吃。”
土狗叼著飯盆蹲坐在一旁等著。
“來,你一杓,我兩杓,我兩杓,你一杓……”
土狗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飯盆,抬頭看看王乾的碗,然後又低頭看看。
汪汪汪,
“剛出鍋,太燙,少點涼的快!”
汪汪,嗷嗚!
“行了,別生氣,給你再加一杓,外面還有的是呢!”
王乾吃了一口。
“嗯,好吃!”
香氣濃鬱、軟嫩甘甜,米粒筋道。
好吃,太好吃了!
不用搭配其它的菜肴,單是吃米就足夠美味了。
很快王乾就吃一碗,然後又盛滿了一碗,然後給土狗加了幾杓。
沒過多久,一人一狗就將一鍋“胭脂米”吃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汪汪,土狗把飯盆舔的很乾淨,然後衝著王乾叫了兩聲,搖著尾巴。
“怎麽,還想吃啊?”
汪汪,
“晚上再吃。”
吃過飯,出了小屋到山上轉兩圈,散散步、消消食,然後回到小屋之中午休片刻。
這小日子,舒坦啊!
下午,醒來的王乾正準備去山後的林中鍛煉一下,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訪客來到了山上。
陳詩音,
“抱歉先生,昨天沒有及時接您的電話,您找我有事?”
昨天晚上她一直陪著母親,看到王乾的電話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
思索了片刻之後,她便直接驅車從濟城來到了曲城。 “本來是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的,現在不用了,你這也不用專門來一趟啊!”
見陳詩音因為自己的一個電話大老遠的跑來,王乾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可惜了,我當時為什麽沒把手機帶在身邊呢!”陳詩音一聽王乾是有事要自己幫忙,頓時覺得十分的懊惱,白白錯過了這麽好的機會。
“你稍等啊。”王乾回到屋裡取了一些“胭脂米”裝進塑料袋裡,出來遞給陳詩音。
“自己種的胭脂米,味道挺好的,帶回去嘗嘗。你母親身體不好,可以用來熬粥喝。”
“這?謝謝先生。”陳詩音稍稍一愣,然後雙手接過了那一小袋“胭脂米”。
她就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沒有離開。
“嗯,陳女士還有事?”
“先生以後有什麽吩咐隻管知會一聲就好,詩音一定盡力而為。”
王乾聽後笑了笑,他不喜歡麻煩人,不想欠人情。
陳詩音帶著遺憾離開,她其實很想再問王乾一句,她母親的病真的沒救了嗎?怕再次失望,話也就沒有說出口。
可惜了,她如果開口,或許會是另外一個結果。
下了山,陳詩音直接驅車回到了的濟城,來到母親居住的地方。
坐在輪椅上的張文蘭頭髮花白,身體消瘦,面色黯淡無光,好似風前殘燭,隨時可能會熄滅。
“媽。”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事情都辦妥了?”
“都辦好了,我帶來一點胭脂米,這可是傳說之中的貢米,給您煮點嘗嘗?”
自從重病之後,張文蘭的胃口是一天不如一天,現在更是什麽都不想吃,再好吃的東西吃幾口就不想再吃了。
人身體不行的一個重要征兆就是吃不進東西,消化能力減退。都沒法攝入營養了,身體怎麽能健康呢?
這“胭脂米”她有曾經有所耳聞,但也沒抱有過多的期望,再怎麽著也不過是一種稻米罷了,又不是什麽靈丹妙藥。
“胭脂米”入鍋,很快就有濃鬱的香氣飄了出來。
好香啊!
陳詩音眼睛一亮,一鍋米粥能過散發出來如此濃鬱的香氣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粥熟之後,熱氣騰騰之下一片十分好看的胭脂色。
“真漂亮!”
什麽是美食?
好看,好聞,又好吃,還有營養,這就是美食!
所謂色香味意形,如果缺少其中一點,那就不夠完美。
眼前的“胭脂米”看著幾乎完美了。
陳詩音盛了一碗粥,端到母親面前。
張文蘭喝了一口咒粥,隻覺得滿口香氣,米粒軟嫩,入腹之後十分的舒服。
“好吃嗎?”
“嗯,好吃。”
“那您多吃點。”
陳詩音輕柔的給自己母親喂飯,張文蘭小口小口的吃著。不知不覺的一整碗粥就吃完了。
這讓她們母女兩個人很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