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趙禦薨逝的消息。
讓站立在一旁的趙恆,眉頭微微皺起。
自己之前是讓嶽不群打入宗正府,用來監視趙禦,還有趙赦二人。
但是卻並沒有指揮或者命令,殺六皇子的意思。
看這模樣,似乎背地裡是還是有他人在搗鬼啊!
趙恆默不作聲,看了一眼前方趙越的身影,隨即收回目光。
眼中閃過一抹思索。
為今之計,靜觀其變。
“你們倆,跟我一起去!
烏孫......的事情,明日早朝再議!”
趙陽被寧則扶著,而正要走到宮殿外面之時,眼中掃過趙恆跟趙越兩人,隨即命令道。
“是!”
兩人隨聲應道,便跟在後面,一起朝著宗正府的地方而去。
而張千,則是讓一旁的小太監帶路,朝著宮外而去。
臨走之時。
回頭,看了一眼趙恆消失的背影。
沒過多久。
四人便來到了宗正府趙禦所在的門前。
“參見陛下!~”
本是伺候趙禦的這些個太監們一個個的面色慘白,身子顫抖的對著趙陽齊齊行了一禮。
趙陽眼睛發紅。
還沒進去,便看到床榻之上,一名女子抱著趙禦在哭。
趙陽默然不語。
那女子,微微有些發福。
其身段皆是上等,皮膚白皙更顯年輕。
從容貌上看,到是能夠看出趙禦的幾分模樣。
趙恆識得此人,此人便是趙禦的生母,王虞。
隨即目光落到了趙禦的身上。
看到其面色慘白,儼然是沒有了生命跡象,看來吳王趙禦竟然真的死了。
寧則在身邊扶著趙陽,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趙陽的複雜的心情,手上的動作,更為小心謹慎了些。
趙陽面色陰鬱,站在門口看了兩眼後,深吸了一口氣,回頭,走了出去。
就差一步就進去了。
但最終,趙陽還是沒有進去。
趙陽轉身對著寧則,沉吟一聲說道。
“讓宗正府的所有管事的官員,現在馬上到這來!
朕親自在這等他們!”
趙陽面無表情的說道,指了一下對過的房間,說道。
話音落下,便直接走了進去。
趙恆看著趙越跟著去,也便跟上。
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過了沒有半炷香時間。
足足有三十多名宗正府的官員,衣冠整齊,神色肅穆的來到了跟前。
“參見陛下!~”
眾人齊齊對著趙陽一禮,隨後轉頭看著趙越跟趙恆。
“參見楚王殿下,漢王殿下!”
趙恆跟著趙越,對著宗正府的官員一一還禮。
“葉雨,楊封你們倆給朕出來!”
聽到趙陽的點名,在官員之列中的兩人,身子微微一顫,慌張出列。
“微臣宗正丞葉雨、楊封見過殿下!”
兩人走了出來,腿都有點打顫。
“禦兒,因何而死?”
趙陽面目平靜的問道,看著此等神色。
眾人皆是知道此時的趙陽,已經......
明顯到了爆發的邊緣。
“葉雨,你說!”
看著兩人戰戰兢兢的模樣,趙陽直接點在葉風的身上,問道。
“吳王殿下,是被人下了毒......”
“下了毒?!”
聽到葉楓的話,
趙陽聲音都微微有些變了,眼中寒意冰冷徹骨。 “陛下,這是微臣整理出來的文案。”
葉楓從懷中取出了文案,將給了身邊的太監,送到了趙陽的手上。
趙陽掃了一眼這文案,仍在了身邊的書桌上。
腳步騰騰的從那主位上走了下來,一把就抓住葉雨胸前的官服。
“堂堂宗正府這麽大,竟然有人謀害朕的子嗣,你們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我養你們何用?!
來!你說!
誰有本事能夠潛入這宗正府中,乾此等下毒的事情?
不會是你吧?
還是他?!
還是說,你們宗正府被人架空,已經投奔他人?
是不是還盼著朕早點死了,好投奔新主啊?!”
趙陽冰冷的話,如臘月刺骨的冰錐,一句句扎在了眾人心中。
葉雨直接被趙陽生生抓了過來,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葉雨腦袋磕撞在腳下的石磚上,血流不止。
不到片刻功夫,就流的滿臉都是。
嘴裡喊著饒命的話。
“今日在宗正府下毒,明日,恐怕就在將這毒,下到朕的碗裡來了吧?!”
趙陽抬腿,一腳揣在葉雨的臉上,眼中血紅。
猛踢了幾腳後,深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眾官員,說道。
“從今日起,宗正府全面修整。
接受禦史府的調查,凡是在宗正府中的官員,從新錄用!
倘若查明有個別官員,為人不正。
私通,謀害他人,作威作福的。
一旦落實,夷三族,不容姑息!”
“還有......
凡是伺候過趙禦小太監,侍女、妾氏一流等有關六皇子的,全部陪葬。”
“讓太常卿找個好點的日子,將這喪事辦了。”
趙陽說完這一切,身子似乎這才輕了一些。
面色舒緩了不少,但是其臉上,更多的是疲倦。
“好了,漢王留下,你們都退出去吧!”
“是,陛下!”
聽到趙陽的話,眾人皆是一禮,陸陸續續的退走。
而就是趙越在離開之時,卻若有深意的看了眼趙恆。
趙恆目不斜視,站立在原地,仿若未聞。
“寧則,關上門,都在門口守著。”
趙陽看了眼寧則,對其吩咐道。
只聽關門聲響起,房間中就只剩下趙恆趙陽兩人。
“是,陛下!”
趙陽慢步走到了趙恆的跟前,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趙恆,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對著趙恆怒聲說道。
“別裝了,說說為什麽要毒殺你六哥!”
聽到趙陽所言,趙恆怒極反笑。
“父皇,因何人讓您覺得,是兒臣毒殺六哥?!
我與我六哥才見面不久,親近都來不及。
為何要毒殺我六哥?!我沒有理由的!”
“再者說來,我剛回到大晉,就是身邊的仆從都還認不全,我怎麽聯合他人去毒殺我六哥?!”
聽到趙恆的話,趙陽似乎早就料到了。
走到了剛才的書桌上,拿起文案,隨手撇給了趙恆,冷眼看著。
趙恆拿起,隨後掃了一眼文案,看到上面的所寫。
本是激動的樣子,此時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因為這文案之中,趙恆根本就沒有指示人做過。
字裡行間,趙恆只看到了陰謀。
自己看來是被人設計、陷害了。
“你府上的太監侍女,行的事。
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就是你給那小太監從你那拿的錢,用來打點誰,怎麽操作的,這文案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
你還要狡辯什麽?!”
趙陽臉上掛著冷笑,寒意逼人的看著趙恆,沉聲問道。
趙恆隨手將文案合上,臉上卻掛上了一抹譏諷。
“父皇,您當真相信這拙劣的證據麽?”
聽到趙恆的話,趙陽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