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趙恆又跟葵花老祖說了一些具體的細節後,囑咐完了,這才讓葵花老祖離去。
望著葵花老祖的背影,趙恆良久收回了目光。
“殿下,不要太過操心啦。
葵花老祖怎麽說也是一位大宗師的強者。
有些人的把戲,葵花老祖憑借這強橫的武學境界感知之下,都能夠細心的察覺得到的。
沒什麽人能夠逃脫的,放心吧殿下。”
蘇櫻看著趙恆又再次坐在了石凳上,來到身後,揉捏著趙恆的肩膀,不禁輕聲溫柔安慰的說道。
聽到蘇櫻的話,趙恆心中一想,也是這般道理。
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抬手抓住了扭捏肩膀的一雙玉手,轉過身子。
“大宗師的境界,不管是氣息的變化,就是心跳的變化,都是能夠看得出來。
有些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就是沒有用武之地的。
除非是那種天生的隱藏高手,否則,憑借此等強橫的武學手段,必然能夠看護整個葵花衛的。”
趙恆臉上的神色,慢慢變化,也是讚同的說了一句。
目光掃過石桌上的試卷,臉上多了一抹無奈。
“蘇櫻,葵花衛的事情先告一段落了,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
今天下午的功夫,綰綰還有葵花老祖便就開始行動了。
但是,就算是葵花老祖在怎麽用心調教。
恐怕這時間上,沒有小半年的時間,或者幾個月功夫,基本上很難造就一批有能力的高手的。
這件事,先這樣。
你看這石桌上的卷子,足足得有近三百張。
今日的招聘程度竟然達到了如此規模,這倒是讓本王有些始料未及。
這三百張,估計今天批到晚上都不夠,看來得熬夜了!~”
蘇櫻聽到趙恆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殿下,您又逗我,這麽多試卷。
這還不才能說明,殿下已經深得民心了啊!
雖然我並沒有看到這試卷上的一些具體的回答,但是光是上面的幾份答卷,字跡工整程度,顯然是就是一常年書寫之人所為。
很難以想象,這石桌上的這些答卷,滿腹經綸的應是比比皆是呢!
要是別人能夠看到如此之多的報名之人,早就開心死了。
別人都嫌棄有才能的人少呢!”
聽到蘇櫻的話,趙恆微微一笑,也不反駁。
“本王倒要好好看看這幾份答卷,有多少人能夠入選。”
趙恆話音落下,也不在說什麽。
畢竟剛才不過就是一牢騷之舉。
趙恆這次出的這些題目,只是出了一些框架。
具體的內容,具體的題目,還是李尋歡所親自所為。
望著李尋歡出的這些題目,趙恆看了一遍,也是覺得出的這題目鞭辟入裡,很入自己主題。
雖然文采上來說,趙恆除了背一些古文詩句的,並不如他們。
但是趙恆眼光卻很高。
畢竟經過了五千年文化的熏陶,對於有些問題,可以跳出專有的思維框架。
重新思索其可能性,和可塑性。
加上,李尋歡出的這些題目,質量也是比較高的。
都是一些切合實際應用的題目。
考察側重點,很是到位。
將理論跟實際相結合,擺脫那一番之乎者也那一套張口就來的理論,偏向於實踐。
這才是趙恆的最終目的。
畢竟這些人,可能就是趙恆手下的一批班底。
趙恆自然不可能讓一個只會耀武揚威,逢人便送上禮品,一天天就知道勾心鬥角。
成天就沉浸在吹捧,拉幫結派之中的那等官員留在自己的身邊。
看完題目。
趙恆這才拿起石桌上的卷子,挨個翻看起來......
時間匆匆。
夜幕降臨,黑夜流轉。
望著天邊已經漸漸發白。
此時在街頭巷尾處,一位禁軍熟練的在牆上刷上漿子,將這告示貼了上去。
沒過多久。
隨著街頭巷尾出攤的人出現,街道上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一位識字的中年買菜大叔,看到這新帖的告示也是走到了眼前。
低聲念了出來。
“面試......名單?”
當看到下面的名字,大叔頓時打了個冷顫,本是還有一點起床氣的,也是瞬間消失。
“昨天的筆試結果出來了!!大家快來看呐!~”
聽到大叔的喊聲,街道之上的幾名學子頓時奔了過來,手中剛買的早飯也顧不上了。
接著就見到告示身邊就圍滿了人。
其中,學子居多。
“我過了!!”
一名身穿布衣的學子在告示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頓時激動的喊道,就是聲音都微微有些變腔。
眾人隨聲望去此人,當看到後,皆是一變。
羨慕,嫉妒,憤怒種種複雜的目光頓時落下。
“這不是落魄書生海承望嗎?”
“沒錯就是他,這書生寒酸模樣,據說就是要不是他鄰居家的那寡婦經常接濟他,恐怕早就餓死了!
飯都吃不起的人,竟然還能過筆試?!這題目,難道太過於簡單了?”
“一點也不簡單,郡守府的一位大人都說過,此次的題目比較之前來說,難度更是前所未有的。”
“......”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音自然不大,但是距離這學子,本就是很近。
可想而知,這叫做海承望的學子,自然是應該能夠聽到其言語。
海承望仿若未見,有些髒兮兮的臉上,眼睛卻分外明亮。
“哼,有什麽好得意的!
不過就是過了筆試罷了,這後面還有面試呢!
據郡守府王大人所言,那面試才是重頭戲!你個寒酸的小子,空無人脈,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周圍一名身穿華貴衣服的玻璃心王江,看到海承望如此做派。
本身就是對此人事跡很是了解。
在自己眼中,根本沒瞧上。
看到此時海承望激動的模樣,不禁張口就嘲諷道。
隨後對著周圍的幾個家丁,分開人群,走到了告示下。
掃了一遍告示上的名字後,不由瞪大了眼睛,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又一遍。
還是沒有找到名字。
“哎!”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憂。
良久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灰溜溜的便溜走了。
而就在此時,街頭再次來了一位騎著大馬的禁衛。
“噠噠!~”
馬蹄聲噠噠的響起。
周圍百姓見此,自覺地迅速讓開了道路。
禁衛一勒馬繩,大馬頓時停下腳步,面對著眾人,沉聲說道。
“所有過了筆試的學子, 明日午時,郡守府門前報道!~”
在這街道高呼,如同鋼鐵一般的聲音,如同擂鼓作響。
顯然這位禁軍,用上了內力作為加持。
“是!”
人群之中,那位過了筆試的海承望卻絲毫不懼。
頓時張口,對這那禁衛喊道。
那禁衛看了一眼那人,調轉馬頭,馬蹄聲再次響起。
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街頭。
隨著禁軍的離去,一傳十,十傳百。
昨日參加過筆試的學子,盡數來此告示中,找尋自己的名字。
當真是,一家歡喜,一家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