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陽郡,郡守府後院。
趙恆站立在庭院之中。
手中拿著萬三千交給自己的三大家族的財產的報告冊子。
大體的翻閱了一下。
心中有了數。
這些財產,在外加上封王之後自己特權應有的。
差不多已經壟斷了將近西河陽郡一多半的產業。
而萬三千給予估算下來的大概數字。
光是一天的份額,就已足足趕上這之前,西河陽郡半年的稅收了。
而且,這還是已經將其他的雜七雜八費用扣除之後,得出來的結果。
如果,在加上資金的再次投入,錢滾錢,利滾利。
到那時,得到的必定是多不勝數。
三大家族這些年,油水豐厚。
要不是自己動手的早,萬一他們提前給跑了,這財產指不定要丟失多少。
而因為產業過給了趙恆的名下。
之前欠下三大家族的那些商販,世家等帳,已經紛紛上交給了自己手下的人。
這可能也是因為三大家族的前車之鑒的原因。
畢竟三大家族,已經在一夜之間消亡。
他們可並不想步了後塵。
有一部分小家族,格外的小心謹慎了多。
當然了,還有一少部分欠款還未能來及的落實。
並未收歸囊中。
這些事情,趙恆也交給了萬三千。
這些小事情,萬三千自然都會處理好的。
萬三千因為上次跟其說到一些現代的商業發展的思路。
此時的萬三千,幾乎已經每天不是沉浸在編撰規劃草案之中。
就是在奔往西河陽郡的各個地方做考察。
似乎想要整個西河陽郡,串聯起來,盡可能將腦海之中的商業版圖做起來。
一天到晚,根本找不到人。
忙的不亦樂乎。
當然了,趙恆也怕萬三千有個三長兩短,早就派人嚴密的保護了起來。
趙恆看完後。
合上冊子,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有了資金,作為後盾。
是時候得督促一下蒙恬,抓緊時間練兵了。
畢竟這烏孫虎視眈眈,劫掠村莊的事情,屢次不鮮。
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殺過西河陽郡。
西河陽郡之地,乃是大晉王朝邊境之重鎮,其更是對於烏孫襲殺大晉王朝的第一道屏障。
想到這裡,趙恆神色微微一凝。
不對!
上次在朝堂之上,記得張千說,西河陽郡遭到了突襲,快要頂不住了。
但是從自己來到了這裡,似乎並沒有那傳聞之中的那般模樣。
趙恆眉頭一皺,心中隱隱有了預感。
“讓烏洛來我這一趟!”
趙恆對著身邊不遠處的一位禁衛,說道。
“是,殿下!”
那禁衛應了一聲,便出了院子。
只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那烏洛便來到了趙恆視線裡。
“烏洛拜見漢王殿下。”
烏洛雖然不知道趙恆找尋自己究竟為了何事,但是觀其面色,似乎有些嚴肅,心也是提了起來。
“我之前,在朝堂之上。
西河陽郡派人送去了消息,說已經遭到了烏孫襲擾。
但是我自從來到了西河陽郡之地後,並未發現上書所言的那等描繪場景,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趙恆的疑問,烏洛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烏洛松了一口氣,
對其一禮,說道。 “殿下,您也是從建都來到西河陽郡,親自走過這一遭的。
這其中的裡面有著行程時日,殿下應該有所估計吧?”
聽到烏洛的話,趙恆應道。
“恩,本王從建都來到西河陽郡,足足走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趙恆說完,烏洛接過話,不禁對其解釋道。
“因為兩地距離太過遙遠,所以陛下為了照顧邊境的郡,便規定。
只要是烏孫襲擾,自己郡抵擋不住,可派人前往周圍的郡臨時借調人馬供其使用。
同時。
從烏孫開始襲擾的第一天起,每天都得派人,前往建都匯報情況的。
直至烏孫徹底平靜,不在騷擾。”
“不光是我西河陽郡如此,就是咱們周邊的,像興寧郡等,一切如是。”
聽到烏洛的話,趙恆目光微微一凝。
想到了朝堂之上張千的話,不禁是問道。
“你有沒有匯報,類似於邊境戰亂擴大,已經快頂不住了烏孫襲擾之流的話?”
烏洛聽到趙恆所言,不禁一愣。
“烏孫雖然襲擾,但是並未到如此地步。
殿下,微臣並未說過!”
“沒有?”
“真沒有。
殿下,如果是那樣的話,陛下也不會讓您來西河陽郡。
或者賜予您成為殿下的封地不是?
烏孫這些年來,每次都是騷擾西河陽郡邊陲的幾個村落。
不過後來陛下派來將三千人精銳,在周圍駐扎。
基本上這些事情,就很少發生了。
咱們做的這些,比興寧郡好多了。
興寧郡也有將近一千人的兵馬駐守。
但是最近微臣聽說,已經四五個村落被洗劫一空,就是村民都沒有剩下一個,都被帶走了。”
聽到這裡,趙恆不禁又是問道。
“張千來過西河陽郡嗎?”
“張千?殿下說的是禦史府的張千張大人吧!
來過,詢問一下烏孫的事情,後去了興寧郡之地,據說是剿殺了將近一千烏孫人。
不過在殿下還未來之前,便就已經回去了。
之前我還不明白為什麽張千大人將三千精銳帶走了兩千,隻留下了一千,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殿下來了。”
趙恆聽後,面色不變。
看了一眼烏洛,見其模樣,很是認真,說的好像並非假話。
不禁是點了點頭,以示了解。
“本王知道了,今天回去整理一下。
將這些年的烏孫襲擾我西河陽郡之地的村落,地點,方位,規模,遭遇,經過細節等,都詳詳細細的記錄下來,明天給我。”
“是,殿下!”
“恩,回去忙吧。”
聽到趙恆的逐客,烏洛躬身對趙恆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派兩個人,監視,順便保護烏洛郡守的安全。”
趙恆對著身邊的禁衛說道。
那禁衛低聲應道,也出了院子。
趙恆望著石桌上的自己用來修行的長劍,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看來,這邊境的問題。
也都是自己的那父皇。
設了一個局啊。
不過,這最後三千精銳,帶走兩千,看來是將其留給自己了。
這是何意?
用來堵住自己的嘴?
趙恆也不在多想,既然留下了點一千精銳,已經歸於自己了!
明日就先派蒙恬接收為好!
趙恆目光悠然,慢慢坐下。
就待此時。
婠婠的身影從門口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