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血人般淒慘的唐紫荊,花雲樓唇角露出個嘲諷的笑意,“你還要去找夜長楓麽,聽聞他被掛到了城樓之上,你要去救他嗎?”
唐紫荊身體劇痛,眼睛都被血糊住了,思維難免也緩慢了起來,但等反應過來時,還是抓著花雲樓的衣袖祈求,“你幫我救救他好不好!”
花雲樓聽到唐紫荊如此不要臉又理直氣壯的話語,給她上藥的手下意識重了一些,唐紫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花雲樓心裡則是一陣快意,又毫不留情的摁在了她的傷口之上。
唐紫荊冷汗涔涔。
“你剛才想讓我做什麽?”他語氣輕柔的問。
“長楓,求你救救長楓。”唐紫荊還沒反應過來。
花雲樓面色溫柔到猙獰的又摁了上去。
唐紫荊疼的渾身顫抖,覷到他的面色,心裡一跳。覺得自己看錯了,花雲樓對她向來是有求必應,溫柔以待,怎麽會如此。
花雲樓折磨她折磨夠了,斯文的放下巾帕,“你可知,若我去救他,很可能把命交代在那,即便如此,你還是要我去嗎?”
唐紫荊被問住了,踟躕著不知怎麽回答。
“你若是真的想救他,就自己去吧,我不攔你,就當我之前救你白救了。”
他的神色堪稱淡漠,讓她一陣心慌。
“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
花雲樓心中嘲諷,別人的命不是命,就她的命是命是吧。利用他可真是利用的明明白白的。
“你在幹嘛?任務還想做不!拆穿她對你有什麽好處?”一道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花雲樓理直氣壯:“好處就是我高興!你上次不是說了麽,舔狗的路走不成就換一條,我正在摸索!”
這樣腦子有病的女主,就不該被溫柔以待!她喜歡受虐,就虐她好了。
唐紫荊“我”了半天,見他不給台階下,乾脆負氣起身,一瘸一拐緩慢的朝著密室門口走去。
一步、兩步,離門口越來越近,他卻沒有把她攔下,她心中氣悶,只能一“暈”了事。
花雲樓勾出一個大大的嘲諷的笑,看起來邪氣的很,也沒去扶她,就讓她那麽躺著。
這女人自私的很,想讓他給她豁命,想的倒是挺美。就算他是深情男配,但她的愛情,憑什麽要他來犧牲。
躺在門口的唐紫荊心中一陣發冷,但做戲就要做真一些,躺了沒多久,她還真就睡過去了。
地下密室直通城外,等灰毛鼠們找到這處地道時,花雲樓已經帶著人跑了。
這地道也暴露了城中的隱患,沛黎動員了全體生活在地下的妖獸,把所有地道全部找出,該堵的堵,該埋的埋。
至於夜長楓,在城樓上掛了三日後,修為雖然掉沒了,但人還沒死。
沛黎把人弄回了城中,讓醫士研究到底是什麽玩意。
可惜,夜長楓的血都快被取盡了,那群醫士也隻研究出血肉中所含之物可以摧毀血肉中的能量,卻並不知道到底是何物。
可憐的夜長楓,成了醫士們研究的藥人。
待皇帝駕崩的消息傳遍大陸之時,已經一年過去了,新皇在皇城登基。
聽聞消息的夜氏宗室們大多不服,頻頻挑起紛爭。
由於夜家老祖死了許多,對大陸的掌控力也不如以往。便乾脆將皇城周圍的幾萬裡土地死死守住,別的地方也鞭長莫及了。
一處低調的院落中,一身皮子已恢復如初的唐紫荊喪眉搭眼的在院中燒火做飯。
花雲樓推門而入,見她如普通婦人般,意味不明的一笑。
他徑直走向前去,
攬住她的腰身進了屋內,將人扔在榻上就壓了上去。他兀自動了半晌,捏緊她的下巴抬起,冷笑,“跟死人一樣,你若是不滿,自去找夜長楓,我可沒攔著你。”
唐紫荊的眼珠轉了轉,伸手回抓住他的腰身借力起身,眼中有憋屈,有惱意,“行啊,你若不滿意,我現在就走。”
她攏了攏衣襟,從榻上起身就走。
花雲樓的動作很霸總,一把將人拉回,面部表情冷厲,語氣霸道至極又不容置疑,“想離開我,你休想!”說完就按著她的腦袋就親了下去。
唐紫荊狠狠錘他幾下,口中發出嗚嗚聲,二人又回到榻上糾纏。
結束後,花雲樓看著累暈過去眼角還掛著我見猶憐的淚珠的唐紫荊時,手指輕輕劃著她的臉龐。
他輕嗤一聲,他還真有些看不懂這女人了。
離開涼州後,他對她的態度根本算不上好,本來對她態度不好純粹只是意氣用事,想著這種女主,這舔狗不當也罷。
他把從前的憋悶在她身上發泄了出來,結果呢,她自己生氣憤恨幾日,只要他態度上服個軟,她就又說服了自己與他和好了。
這日複一日的,她還真被他拿捏住了。
她鬧歸鬧,憋屈歸憋屈,生氣歸生氣。但著實好哄的很。
從前是他不許她走,現在是她自己不願離開。
每次的床事,看似是他強迫,實際上她也很享受。
這種神發展,還真的不知道讓他說什麽好了。
“從前我以為你是故意報復,沒想到你還真做成了。”那道聲音出聲了。
花雲樓:說真的,我也沒想到這樣也能成!“還是你出的主意好!”
“哪裡哪裡,還是你把古早霸總的精髓學的好,虐中帶甜的很上頭。”
兩人還互相謙虛上了。
花雲樓想到一句話,縱君虐她千百遍,她仍待君如初戀。
唐紫荊的骨子裡,可能就喜歡這種調調吧。虐虐她,她還能自己從中找到快感。
痛苦並快樂的感覺,她應當十分享受。
這樣的人格,賤的也是讓人醉了。
二十幾年內,大陸上紛爭不斷,崛起大大小小無數勢力。梁秋月讓師兄傅章散出去的各方面的功法、密本也發揮了作用。
玄靈大陸上出現了器宗,符宗,丹宗、樂宗、陣宗等不少宗門勢力,初具正常的修仙大陸的模型,而不是隻被夜氏皇朝壟斷統治。
夜氏皇朝被大陸上新崛起的勢力所擠兌排擠,不再被整座大陸上的人供給,資源匱乏後,生活在皇城中的勢力先造起了反。
皇城從內部分崩離析。
夜氏老祖不見蹤影。
如今的大陸,西北是妖獸的領地,這是天下眾人皆知的,也沒有其它勢力敢去挑釁,它們也未曾擴張。
由於西北不排斥人族去做生意和交流,內部還安全穩定,並沒有發生什麽流血案件,也讓那裡更加繁庶。
這些年過去,梁秋月與沛黎搗毀了其余兩處陣點,她的修為也已至開天境。
此時的她,正背著沛黎在空間之中燉肉。
她每每食肉,他皆是一副不讚同卻又不好阻攔想吃又不能吃的樣子,看的她都替他難受的慌。
她怎麽可能不吃肉,除了可以修煉的妖獸,這大陸上還有不少凡獸,雞鴨鵝豬魚什麽的,世人養著它們,就是拿來吃或賣了補貼家用的啊。
她空間裡的雞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雞冠都長的比別的雞大,顏色還鮮亮,連叫起來都比別的雞嘹亮。自己家的東西,養久了,都不舍得殺了吃了。
灶台裡的肉香飄出,她吸了吸鼻子,從菜地中拔出兩根白蘿卜,清洗乾淨後切成小塊,放進醬色濃鬱的肉湯中,又倒進去一碗靈酒。
她的蘿卜都是由靈泉水澆灌長大的,生吃起來,脆甜脆甜的,沒有辛辣味,水頭很足。
她廚藝一般,但架不住食材好,那靈酒也能提鮮提香,所以每每做出來的味道就格外鮮香。
待一鍋酒香蘿卜燉大鵝做好,她拿出一個盆把菜盛出,去了柴天人那。
恰巧傅章和十九公主也在,梁秋月又叫來了唐昊林奶娘,一行人圍著桌子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柴天人本來不重口腹之欲,但徒弟時不時端來一盆鮮美異常的肉,也成功勾起了他體內的饞蟲。
一行人少說話,多埋頭吃肉,讓梁秋月這個做飯的人產生了極大的滿足感。
一月之後,從涼州出發,梁秋月與沛黎多走城鎮,路途中她買了不少酒存放。
這裡的酒藥和烈酒種類居多,藥酒具有強身健體的功效,口感雖比不上果酒,但也能入口。
又移栽進空間不少果樹和其它植株。有了閑心,她就喜歡往空間中種東西屯東西,畢竟若無意外,這方空間會永遠的跟著她。
經營自己的地盤,當然要用心。
唐紫荊與花雲樓曾經所住的庭院中,只剩下一個容顏蒼老的婦人,她終日坐在門庭處,看著遠方,等待一個在她容色蒼老就離她而去的男人。
因為喝過禁靈花的花液,她連蒼老都比正常人快些。
她癡癡的望著,一身形佝僂的穿著破爛的男子看到門庭處的她,慢吞吞走了過去。
天下之大,他無處可去。這女人,好似曾經口口聲聲的說愛他來著,想來會收留他。
兩個看起來不再年輕的人眼神對視時,唐紫荊怔住了。想起遙遠的過去,那好似是一場夢。
幾年後,從前的皇城,如今的中州之地,梁秋月與沛黎聯袂而至。
立於大陸中心的陣點很容易就被找到了,就在夜氏的祖地裡。
祭壇之上,長著一株近乎透明的根莖,看起來有些蔫了吧唧的,它的花冠被掐掉了。
這株花並不是從土壤中長出的,而是從血色的祭壇中。
看起來純潔,她卻覺得邪惡。很自然的就聯想起了曾經夜長楓和唐紫荊被灌下去的東西。
廢了些功夫,把根莖拔起,先用寒玉盒裝起,隨即扔進了空間中。
沛黎不解,“你要它做什麽?”
梁秋月笑笑,“指不定以後就用到了。”
劍光亮起,她渾身的修為皆灌注其中,祭壇陣陣碎裂,一束圓形的光柱直通天際。
一扇天門顯現在空中,沛黎一拳轟上去,裂出一道縫隙。
縫隙越來越大,天光越來越亮,
待天門徹底打開時,降下幾道滅世雷霆,直衝躲起來的罪孽深重的夜家老祖而去。他們連慘叫都沒發出,就在雷霆下化為了灰燼,神魂俱滅,沒有來生。
梁秋月與沛黎的靈體沐浴在功德金光之中,渾身暖洋洋的。
待離去時,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
“哪裡走,陣法起!”
花雲樓的身影出現,得意的笑著,看著半空中的二人。
此處他早就布置好了陣法,就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給她迎頭痛擊。
梁秋月看著他勾唇一笑,“傻蛋!”這鱉孫子她早就防著了,還不至於此時翻船。
花雲樓看到她的笑臉,心裡下意識一跳,隨即發出了慘嚎之聲。
這個世界,她研究陣法略有心得,當一大片神魂之力像二人湧來時,她滿意的笑了。
腦中閃過光怪陸離的畫面,她的身形一頓,“我好像知道我是誰了。”
系統冒出聲:“你是誰?”它的語氣中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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