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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芸在前世,也是個短命鬼。
在祁毅找到鎮魂珠後腎和子宮被迫還給了梁婉寧,然後祁毅將這個膽敢欺他騙他的女人剁成了肉塊扔下海喂魚了。
黎芸的命本來就短,梁秋月佔她身體倒是不礙事。
但是這身體裡的屬於梁婉寧的器官著實讓她寢食難安。
聽說要換回身體,玉婉兒的神色抗拒無比。
看著對面那張臉,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人不會放過擁有這張臉的人。
可她也確實佔了別人的身體。
“就算我願意,也換不回去, 沒有鎮魂珠,一切都是白搭。”
玉婉兒是一萬個不想換回去,她不想再受到控制了。
就是因為搞不清楚現在什麽情況,清醒後她才沒有輕舉妄動。
“梁婉寧和你有沒有什麽關系?”
玉婉兒不知道梁婉寧是誰,但她能感知到自己的一縷殘魂壯大了許多,已經成為了獨立的個體, 就在離此地不遠的地方。
由於確實理虧, 佔了別人的身體,玉婉兒很好說話。
梁秋月和她聊了許多, 也知曉了祁毅和她的來歷。
照玉婉兒所說,她曾是一國公主,祁毅曾經利用她的感情滅了她的國家,滅了她的族人,最後還要拿她僅剩族人的性命做威脅強迫她嫁給他。
她恨他入骨,卻沒辦法擺脫他。
她們的世界和這現在不同,照現在人所說,那世界被稱為冥界,祁毅是最強大的部族的首領。
但一場天災降下,所有冥族在天災下消亡。
祁毅不甘再輪回後是個普通人,拿自己畢生力量練成了鎮魂珠,又將玉婉兒的神魂封印進其中。
而玉婉兒不想連死了都還受他掌控,忍受著靈魂撕裂之痛割裂了神魂,進入了輪回。
梁秋月聽完這些,神色略略尷尬。
原來梁婉寧的“壞根”在這呢!
“你這是什麽表情?”
梁秋月無語的說道:“你知道梁婉寧都幹了些什麽嗎?”
她將梁婉寧和祁毅的過往扒的一件不剩, 說完後, 玉婉兒沉默了。
“我以前總罵她腦子有問題, 是個傻叉, 現在想想,以前好像罵錯人了。”
玉婉兒:“…!”
“她現在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大可不必將這些算在我頭上。”
玉婉兒著實沒有算到,那縷寄托著她向往著自由的精神體會再一次栽在祁毅手中。
她的心中湧起憤怒。
既想撕了祁毅,又想撕了梁婉寧這傻叉。
可她對祁毅,那是刻在骨子裡的畏懼,一心隻想逃離,就算恨他,也不敢冒出頭,不然這兩天她醒後也不會天天悶在房子裡了。
梁秋月拍拍她的肩,“不必怕他,這世道已經不是你們那時候了,以這空氣中及其微薄的力量,他也不是過去那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一族首領了。”
門外的顧南靜靜聽著裡頭兩個人的說話,回想起過去看過的名為《冥國志》的書,當時覺得其中不少內容太過離奇,可能是胡謅, 現在看來, 竟然還有可能是真的。
原來這個世界真有一段離奇的過去。
梁秋月對黎芸的身體是真的隔應,但現在用這個身體來搞祁毅又是真的方便。
一時半會的,她只能忍忍。
出了門,就見顧南正站在月色下。
顧南面色怪異的看著眼前這張臉,美是非常美的,但心裡是說不出的古怪。
這張臉他認得啊,是他那大侄子即將結婚的對象。
顧南心裡是真不得勁。
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梁秋月跟他點點頭,想起比她大了幾千歲的某人,神色都變淡了不少。
“顧局,有事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希望合作愉快。”
顧南只能點點頭,看到她走遠的背影,加了一句,“小心點。”
等梁秋月回到玫瑰莊園時,莊園內燈火通明。
她將扔進空間的手機拿出來,幾十通來電提示。
祁毅正沉著臉坐在客廳中,見她回來,壓抑著怒氣,“你去哪了?”
梁秋月理直氣壯嘲諷問道:“你還想像過去一樣再囚禁我?”
知道的多了,底氣都足了。
一旁的黎母坐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她也沒想到半夜祁毅會再過來,沒想到她女兒半夜竟然不在房間裡,更不知道她是怎麽離開莊園的。
祁毅把怒氣憋了下去,隨手扔下了兩個紅本本。
是祁毅和“黎芸”的結婚證。
霸總就是牛逼,連領結婚證都不需要當事人都去民政局拍照。
“我家出了事,婚禮延後,我先將結婚證辦了,明天你就跟我去老宅,處理家裡的事,以後你就是祁家的女主人。”
梁秋月對於參與進祁毅的感情戲中是無語的,但黎母是真的開心啊!
黎母看不懂兩人之間怎回事,但她看得懂現在是黎芸佔了上風。
她笑著應道:“她還小,處理事情還沒有經驗,不如我跟著她幫襯幫襯。”
祁毅冷著臉沒出聲反對,就是同意了。
祁毅父親葬禮那天,梁秋月穿了一身紅。
“要死了要死了,人家死了爹你恨不得敲鑼打鼓慶祝是吧。”
“咱娘倆的好日子才來,你非要作沒啊!”
黎母罵了她半天,梁秋月都不為之所動,在想強製性把人按著換掉衣服時,祁毅來了。
祁毅的眉頭雖然皺起來了,卻憋著沒說什麽。
在他看來,“黎芸”的這種行為就是在訴說著對過去的他的不滿,但無傷大雅,畢竟他也沒那麽在乎他爹。
她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只要她高興。
梁秋月心裡給祁毅點了首“鐵窗淚”,想像著他進監獄後的美好生活,嘴角都翹起來了。
祁毅見她臉上露出笑容,還以為是自己對她的縱容讓她心生愉悅,面上也掛起了淡淡的微笑。
祁父葬禮那日,祁家人見到一身紅色旗袍宛若來吃喜宴的梁秋月, 俱是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後就是憤怒。
太猖狂了,真的太猖狂了。
只有顧南,看著走起來搖曳生姿面上還掛著笑意的梁秋月,差點笑出聲。
真是太損了。
祁母坐在輪椅上,強撐著來處理丈夫的葬禮,看到一身紅衣還笑盈盈的梁秋月,差點沒氣撅過去。
“你個妖孽,給我滾!”
梁秋月笑眯眯,“好的,等下次我再來!”
眾人:“…!”
祁母這回是真的氣撅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