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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做貴族》第三百九十八章:今夜之後,格局劇變
人一滿萬便是無邊無際,幾十萬部隊行軍時拉的長度超過了六七十裡。

 等於說,晉軍的先頭部隊抵達“新鄭”城郊時,還有部隊落在東邊的“菟氏”那邊。

 鄭君勝以及鄭國群臣站在城頭之上瞭望,東面的來犯之敵從這頭一直延伸到大地的盡頭,一個個看的臉色凝重,個別人甚至無法掩飾那一臉的絕望。

 駟弘說道:“城池三十裡樹木已皆盡伐光、焚毀,當是可對敵軍有所阻礙。”

 在之前,鄭國君臣發狂一般地備戰,玩命地囤積木材,同時“新鄭”周邊放火進行焚燒。

 結果是站在城頭向外看去,不是看到一片光禿禿的木樁,便是能夠看到滿是灰燼的大地。

 如果風大一些,能夠卷起一層灰燼,飄起來好像是一道巨幕那般。

 有相當多的植物沒有被完全焚盡,它們的存在卻是讓環境看著更加陰森恐怖,夜間在這種環境下行走,膽子不夠大的人極有可能被一點點動靜嚇死。

 眾多焚燒過後的場地還能看到燒焦的動物屍體,甚至有些地方可以看到人的焦屍。

 這些人的焦屍到底是縱火來不及逃跑,還是原本棲息在樹林裡面的野人,大概沒有人願意去分辨。

 其實想分辨焦屍原來的身份並不困難,看看有沒有攜帶兵器就是了。有兵器的就是鄭軍士兵,沒有兵器要麽是野人,不然就是恰好路過的某某誰。

 鄭人在曠野放火?他們成功用這種方法阻擋了包括晉軍在內靠近眾人八天的時間。

 後面還是智瑤下令清理出一道隔離帶,阻止了火勢向外蔓延,要不然天曉得要波及多大的區域。

 秋季呀!天干物燥,不小心都可能引燃點什麽,有計劃又有規模地放火,很容易就會變成燎原之勢。

 大自然的奇妙之處就在那裡,容易著火的同時,秋季會時不時下一場雨,哪處真的出現野火,雨能阻礙火勢增大,或是將火給剿滅了。

 智瑤不再看大地上的一片狼藉,抬頭看向了天空,說道:“要下雨了。”

 天空被烏雲所遮蔽,刺眼的太陽變得跟渾濁的琥珀一般,還有更多更密的烏雲在滾滾而來,風勢變得小一些之後,雨大概就會落下了。

 他們知道鄭國君臣將“新鄭”周邊變成白地的消息,肯定需要一路走一路砍伐木材,攜帶扎營要用的木材,生火造飯的材料也要有所囤積,行軍的速度自然是降慢了下來。

 那樣做的好處是,不用等到了“新鄭”郊外再為伐木發愁,後面的生火用材則是必定會造成麻煩,每一次都要遠遠地收集再運到軍營。

 智瑤先看了一眼遠處的‘新鄭’,隨後扭頭對眾人說道:“駐營罷?”

 馬上就要下雨了,看樣子雨勢還會有點大,不趕緊扎營的話,人被淋雨可是有生病的危險。

 太多的灰燼被風卷著在亂飄,一些沒有被火燒到的領域也變成了一片灰色。

 下一場雨挺好的,水份會浸濕灰燼,不讓灰燼亂飄的同時,清理起來也將變得更加容易。

 因為需要在下雨之前將營寨立起來,緊急之下可不會分什麽戰兵與輔兵,大家一塊動手的速度會更快,險險地在雨滴落下之前將營地搭設了個六七成。

 戰兵躲雨,輔兵則是穿上蓑衣繼續忙碌。

 智瑤聽著不遠處大帳內傳出來的音樂聲,期間還有邀飲聲,臉上泛起了笑容。

 怎麽說呢?應該說列國之君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用太久之前的年代,早上二三十年就好,軍營裡面哪會出現這種情況。

 即便是有帶來樂團,自律的君主也會強忍著不讓樂師奏樂,飲酒什麽的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喧嘩聲。

 魏駒穿著蓑衣冒雨過來,看到智瑤一直注視傳來音樂聲和喧嘩聲的方向,一邊讓隨行護衛脫下蓑衣,一邊說道:“雨勢頗大,不知何時可止。”

 對魏氏來講,近兩年是挺晦氣的年份。

 他們跟宋軍組成聯軍在攻略鄭國東部,打到一半碰上魯國有奴隸起義,搞得宋軍前往北部駐防,後來更是碰上了“黃池會盟”事件。

 現在呢?大軍移師過來,看到一大片被縱火的區域,漫天亂飄的灰燼,本來下雨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擔心也有人被亂飄的灰燼弄瞎眼,或是呼吸那些灰燼,問題是大雨到底會下多久啊?

 智瑤看上去也挺愁的。

 很多時候的很多計劃,會遭遇到天不遂人意而導致破產。

 現在要是魏駒放棄攻打“新鄭”的話,等於說老智家準備的大戲六無法唱下去了。

 魏駒說道:“若是雨勢連綿,唯有罷戰。”

 明擺著的事,鄭國已經極力在“新鄭”做好了打防禦戰的準備,鄭君勝以及眾大臣還沒有離開,顯然是想要血戰到底,魏氏要流多少血才能拿下“新鄭”,或者說到底能不能拿下?

 智瑤笑著說道:“諸侯率軍前來,鄭國必然以為已成聯軍,或將心懷死志?如若魏氏可拚死短時攻下外城,鄭人當是如何?”

 世界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危機其實就代表著機遇。

 可以想象鄭人現在有多麽絕望,只要魏氏能夠展現出讓鄭人害怕的力量,瓦解鄭人的抵抗意志將會變得更加簡單。

 魏駒聽懂後陷入若有所思的狀態。

 不久之後,狐解、狐尤和鍾全、鍾武聯袂而來,他們看到魏駒在場,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現在不應該是魏駒最忙碌的時候嗎?不去忙自己的事情,過來找智瑤做什麽。

 魏駒知道狐氏和鍾氏跟智氏走得近,看到兩兩對父子過來倒是沒什麽意外,分別行禮問候就離開了。

 至於說魏駒過來做什麽?剛才不是說了有罷戰的想法嘛。

 “越軍敵意難掩,文種多有往諸侯處走動。”鍾全陰沉臉這麽說道。

 剛剛結束的“黃池會盟”以越國吃的虧最大,越人肯定對晉人有敵意呀。

 勾踐或許能將敵意掩飾得比較好,普通的越人可就沒有勾踐的演技了。

 狐解說道:“越君已有大不韙,甚事做不出來?”

 到底怎麽回事呢?

 其實就是智瑤私下讓狐氏和鍾氏注意點越國君臣,進而讓狐氏和鍾氏問智瑤越國君臣想做什麽。

 智瑤只是給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測,有鑒於勾踐的人品也就那樣,狐解和鍾全立刻信了勾踐將會做點什麽了。

 而勾踐一定會做點什麽,比如試圖編織出一張網來針對晉國,掩飾得再好也會露出一些端倪,一下子讓狐氏和鍾氏相信智瑤對勾踐的猜測。

 “哪怕勾踐不想做什麽,我也會讓他去做;一旦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是勾踐乾的,也是勾踐乾的。”智瑤臉上的表情變得更真誠了一些。

 鍾全問道:“為何不告知上軍將、下軍佐?”

 目前晉國的卿位排序還沒有重新確定,不出意外回國就會將事情辦了,到時候智瑤會成為新一任的“元戎”。

 看似智瑤一點都不著急坐上“元戎”的寶座,打從事實上也是興致缺缺,其余人看來則是智瑤十拿九穩之下的心態平穩。

 幾個人坐著閑聊,談的事情有點雜,對魏氏攻打“新鄭”的猜測,未來晉國會變得多好的憧憬,等等。

 夜幕降臨之後,雨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著實是讓魏氏眾人心裡更加煩躁。

 正在冒雨值崗的鄭國守軍,他們在沒有任何事先發現之下,有一人突然被箭矢射中,嚇了其余人一大跳。

 中箭的那人沒死,檢查傷勢時才發現根本沒有箭鏃,箭杆包著什麽玩意,結解外面的包裹,才發現箭杆上捆著一層寫了字的絹布。

 “楚、越不甘,邀我攻晉。今夜凌晨,晉軍營地必將大亂,我軍由城中殺出,可一舉擊敗晉軍?”鄭君勝很用力捏著那塊絹布。

 絹布上面的字體是楚國那邊的寫法,蓋上了楚君和越君的印璽,寫的內容卻是太過離譜了一些。

 鄭君勝現在腦子是懵逼的。

 其余鄭國君臣好不到哪去,震驚之余就是感到難以置信。

 罕嬰齊突然一聲大笑嚇了眾人一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才說道:“越君乃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不足怪哉。”

 是啊,大家都覺得勾踐是個做事不折手段的人,幹什麽都不值得奇怪。

 勾踐謀劃了那麽久,事情辦成之後卻讓晉國橫插一手,怎麽可能不記恨呢?

 恨意滔天的勾踐做點什麽,成功拉上了楚國,根據晉國這一波展現出來的實力,楚國十足忌憚晉國也屬於正常。

 那麽,聯合起來要陰晉國一把,最大程度削弱晉國,好像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這也是鄭國當前太過危險,自行腦補了一些可能性之後,下意識去相信那些可能性。

 鄭君勝很是踟躇地問道:“今夜出城襲營?”

 駟弘咬牙說道:“既有楚君、越君印璽,應當可信?再則,如不犯險,何以求生?城中五萬大軍可出三萬,弘連夜趕往城外我軍處,合計五萬襲營。”

 另外幾個人七嘴八舌開始講話,大致上的意思就是可以試一試。

 到時候,晉軍營地沒亂不真正展開行動也就是。

 晉軍的營地真的亂起來?他們就拚死襲營,爭取跟楚軍、越軍合作,盡最大的努力消滅更多的晉軍。

 鄭君勝像是失去精氣神那般跌坐下去,呢喃一般地說道:“那便冒險罷。”

 話說,勾踐真的說服楚君章了嗎?

 如果不是那麽一回事,楚君和越君的印章怎麽會出現在絹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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