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王室東遷之後,歷任周天子都有一個共同點,也就是很缺錢!
這樣就造成一種現象,沒有一任周天子不貪婪,近乎於有錢就收,想要得到什麽殊榮看出什麽價錢。
以前也就是沒有人的心太大,頂多就是出錢請周天子刷一刷聲望,花錢購買爵位這種事情,著實不是人人都有那種腦洞,再來就是他們的實力基礎不允許了。
新任的周天子名叫仁,身體狀況一直挺糟糕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因為身體著實太差勁的關系,沒有人認為姬仁會長命,連帶願意給獻金的人也就變少了。
“僚往‘洛邑’一行,祝賀予一人登極,另行它事。”
智瑤知道平時維護交情的重要性,尤其是事關重大,臨時再展現出突然間的熱情,對方覺得突兀的同時,少不得一個“得價錢”的環節。
立國已經提上日程,老智家真的應該時刻做好準備,其中就包括從周天子那裡獲得爵位。
如果老智家有一個侯爵的爵位,不管是篡國還是自行立國,著實是都有說頭。
某天智瑤獲得侯爵的爵位,打從事實上就是跟晉君平級,還是得到周天子允許下的一種從晉國解套,有罵聲也是罵亂來的周天子,針對智瑤的說法該是手腕高超。
智瑤跟晉君平級,雙方有了各自的國度,其實也不能算是篡國,將會變成是一種國與國之間的競爭。
到時候智瑤滅掉晉國,或是從晉國搶奪了大量的疆域,怎麽都算不上智瑤當了亂臣賊子。
這一個套路不是憑空杜撰,歷史上三家分晉就是這麽一種做法,後世怎麽罵是一回事,當時的世人對趙、魏、韓的感官並不是那麽惡劣。
關於要立國這件事情,知曉消息的只是家族的核心族人,哪怕重要家臣都沒有告知。
還是那一個觀點,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說,別人自行去知道消息,跟直接從當事人嘴巴裡聽到,性質方面真的不一樣。
簡單說,不直接承認還能否認。直接承認之後,還否認個屁啊!
智瑤透露出大目標之後,老智家的核心族人全面亢奮了。
他們被告知一點,平時低調再低調,不想跟誰結下善緣也不要胡亂欺壓,還是與人為善最好,把老智家的風評維持住。
其實,哪怕是最貪婪的智罃在任家主之位期間,以及最可能讓老智家掉進坑裡的智盈給英年早逝,老智家的風評並沒有差到哪去,一直以來沒有多麽大的黑點,同時也沒有多少好名聲就是了。
本來智申過去“濮陽”修養的前提下,智瑤不應該再離開“新田”外出,問題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智申前去“濮陽”的計劃不變。
智瑤卻是無法待在“新田”不動彈了。
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到來時,智瑤參加了城外的誓師出征大會。
西征的主將是狐解,韓庚充當副手,孫武作為參謀。
這一次,韓氏將會出動三個“師”的兵力,智氏、魏氏、鍾氏和狐氏各出一個“師”參與,合起來就是一個“軍”又三個“師”的總兵力。
因為是國戰模式的關系,西征主將自然是中軍左狐解來擔任,只是看各個家族出兵的規模,顯然話語權是會掌握再韓庚手裡。
這種套路是從智躒擔任“元戎”之後才出現。
當時老智家能低調就低調,風頭全被老趙家搶了去,搞出了智躒主內,趙鞅主外的晉國政治格局。
諸夏就是這樣,一旦發生過了什麽事情,很容易被拿來當作“祖宗之法”對待,慢慢就成了需要遵守的規矩。
有了智躒和趙鞅的例子,就此以後哪個家族出兵最多就由那個家族說了算,著實是太過自然而然與合情合理。
其實,合情合理個蛋蛋!
列國拿晉國一再發生權柄倒懸當笑話看,並且沒少非議什麽禮崩樂壞之類的。
話又說回來,南子的私生活怎麽樣不提,她確實在努力維持衛國朝堂的平穩,一樣是被罵得極慘。
現在衛國成了那樣,罵南子的話好像都坐實了,變成衛國的一切都是南子害的。這樣看的話,南子還真的是厲害,一己之力把衛國搞垮了?
為什麽提到南子?這不是智瑤要前往“邯鄲”的半路途經“沫”,南子親自出城十裡迎接嘛。
這件事情搞得智瑤既尷尬又無語。
無論衛國的境況再怎麽差,南子都是衛君起的祖母,有人帶節奏就是智瑤欺人太甚,乃至於帶帶節奏都能變成智瑤窺視南子什麽的。
畢竟,南子豔名在外啊!
衛君起年幼無法做主,才有了南子需要在這種場合出現。
別看衛國變成這樣子了,他們的內鬥還是非常嚴重,短暫四年不到的時間之內換了三位國君,其中兩任衛君是南子的孫子輩,還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了。
南子很老了,說智瑤會窺視南子的人,除了中傷就是中傷。
有一件事情,其實南子應該在幾年前病故。這個被改變的歷史版本,她還極力硬撐著。
智瑤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南子,模湖地喊了一聲“夫人”後,轉向衛君起行禮致意。
衛君起也不知道是被人授意,還是自己的意思,問道:“晉卿可知先君近況?”
哪一位先君?
智瑤稍微思考一下,搞清楚是在問衛輒,用搖頭當作是在回答。
這個衛輒在周敬王四十年(前480年)被迫逃亡……,當然也能視作是被南子流放,隨後一直在齊國寄居。
現在,老智家不是把齊國折騰得夠嗆嗎?並且“臨淄”還是處在老智家的控制之下。
亂象頻生之下,衛輒並不覺得關自己什麽事,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甚至還找老智家任命的“臨淄”邑宰要美女和財帛,一副君位可以丟,享樂不能停的架勢。
老智家沒有絲毫可以利用衛輒的地方,出點錢養著也不算什麽。
原版歷史上,齊國搞了一出幫助衛輒回國複位的大戲,為的就是控制衛國。後來衛國確實也一再幫齊國擋災,直接被延續了趙鞅國策的智瑤搞得瀕死。
然而,衛國卻是成了那個一直苟延殘喘到秦帝國末年才滅亡的諸侯國,著實是比其他諸侯國的國祚要綿長。
自然了,像衛國這種苟延殘喘的話,想必不是大多數君主所想要的?並且絕大多數君主也辦不到。
智瑤進入“沫”接受衛國君臣的接待,只是後面衛君起以及南子並沒有繼續親自招待。
主持招待智瑤的人是衛國大臣曾參,聽說是孔子的門徒之一?
智瑤從未見過曾參,並且對曾參怎麽會從一名魯人變成衛國的大臣,著實是一點了解的興趣都沒有。
只是呢?曾參這個人其實一點都不簡單,孔子臨終前有對曾參托孤,目前孔鯉就是由曾參來進行照顧。
至於說曾參為什麽會在衛國擔任大臣,主要是魯國比原版歷史更亂,亂到幾乎無法安穩生活的地步。
那個是因為盜蹠被堵在魯國境內,給予魯國造成的破壞和影響都比原版歷史更大,別提智氏在期間也扮演著一些不光彩的角色。
南子得知孔子的很多門徒在晉國智氏做事,考慮到衛國不堪的現狀,想盡辦法才將曾參邀請到衛國,為的就是一旦智氏想針對衛國的話,鑒於孔子門徒的團結好歹有人能給曾參通風報信。
其實,姒姓曾氏到衛國是遲早的事情,曾參不過是提前過來了而已,並且因為種種原因關系才在衛國的發展起點挺高的。
“鯉?”智瑤後面得知孔鯉被曾參照顧,徹底明白衛國在搞什麽了。
純粹就是隨行的門徒後面一窩蜂跑去曾參那邊,很難不令智氏的其余人詫異,一問之下很容易找到答桉。
輔果不無擔憂地問道:“此些人等私情過甚,會否阻礙我家大計?”
自從知道智瑤要搞化家為國之後,輔果著實是熱情高漲,從本來單純的懼怕智瑤,演變成為懼怕中帶著絕對的尊敬,做事賣力到超乎想象。
智瑤覺得肯定會有妨礙,只是……,衛國也就那樣,一點浪花都翻不出來。
事實上,除非是具備橫掃天下的實力和契機,要不然智瑤真不會對衛國再接著怎麽樣的。
留下衛國挺好,能夠體現出老智家尊重傳統,以後再兼並他國時,諸侯想著還能有混吃等死的日子能過,抵抗意志怎麽都會降低一些。
智瑤略過輔果的問題不答,視線看向了坐在對面的中行寅,說道:“如若兼並齊地,齊人可能愛我?”
飽含做事熱情的輔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很多時候,上位者沒有下達命令就是下了命令,對吧?
輔果心想:“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盯著那些門徒,免得真壞了我家的大事!”
時隔十多年之後,中行寅看上去太老了,早就沒有了在晉國擔任卿位的意氣風發,不止顯老,還能看出歷盡滄桑。
“齊人如何不愛?怎敢不愛?”中行寅在半個月前秘密抵達‘沫’這邊,一直在等待智瑤的出現。
他們在這裡見面的理由太簡單,哪怕老智家就是要吞並齊國,一些裝模作樣總該繼續進行下去。
之前,中行寅都跟智瑤商量好了,完成對東來之外的齊地兼並,要辭去所有的職務好好養老。
至於說,智躒那一輩答應要歸還中行氏封地的事情?中行寅那是一個字都沒有再提,相反得知智瑤要搞化家為國之後,變成不打算養老,還想著要繼續發光發熱。
一個家族搞化家為國不但對諸夏是大事件,其實對老智家無疑更是天大的事情,但凡屬於家族的一員,得知有這麽重事情誰不激動呢?
如果幫不上什麽忙?他們得到提醒會老實低調地做人,為的就是無法幫忙,極致約束自己不給家族添加任何麻煩。
有做事能力的話,能喘氣誰不想幫忙出一把力氣?
其余不知道消息的族人怎麽樣不提,老智家的核心階層很快進入狀態,以至於一些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所以了,智瑤乾脆沒有隱瞞自己這一次向東的意圖就是要兼並齊國,用一項真實的行動掩蓋老智家的某些不正常。
見面的短暫寒暄,之後就是中行寅在介紹齊國公族的各種亂象,免不了又會提到東來那邊的情況。
姒姓陳氏的復國造成極大轟動,一開始誰都在關注楚國會有什麽反應。
結果,楚國根本就對姒姓陳氏復國采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態度,搞起了內部的整肅,殺得那個叫屍山血海。
既然楚國沒有動靜,其余諸侯在想什麽不重要,他們被國人暴動、奴隸起義和頻繁刺殺搞得自顧不暇,只求沒人去搞他們,哪有膽子再多管閑事。
“陳氏移民出海甚眾,乃聞與吳血戰於東海(渤海)。”中行寅講了一個勁爆的消息。
什麽啊?
海戰???
多稀奇的事情,早幾年前齊國就與吳國在渤海爆發海戰,當時是以齊國取得勝利落下帷幕。
那也是諸夏歷史上的第一場海戰。
所以,哪怕這一次吳國與姒姓陳國爆發海戰,其實就是第二次而已。
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兩次海戰都是吳國與姒姓陳氏的較量,並且吳國兩次都輸了。
他們進行海戰的主力是“舟”款式的船。
齊國的船最大,主力長約二十三米,寬約三點五米,能夠裝載士兵、船工近百人,其船身狹長,分為兩層,下層是庫房和船工劃槳的艙室,上層運載作戰士兵的大舟,正式名稱叫大翼船。因為造型太長又狹窄,其實就是一種大型的舟了。
吳國的船與齊國一比則是比較小,只有吳國的也就有了吳國與齊國的海戰是“水軍與海軍之戰”的說法。
事實上,吳國的旗艦“余皇”號就比齊國的大翼船稍微大一些,水面有著兩層的結構,也就是後面樓船的雛形。
所以“水軍”是吳國一方,齊軍是“海軍”來著。
現在船隻都叫什麽?吳國的取名:大翼、中翼、小翼、突冒、樓船、橋船、戈船等不同類型。其中大、中、小三翼是吳國水軍中的主力戰船。
其余國家會有自己的命名。
對吳國比較要命……,或者說尷尬的地方還有一點,他們被姒姓陳氏騙了不少舟船和水手,雙方展開海戰的期間,屬於吳國的水手操持著原本屬於吳國的舟船與吳水軍進行了激戰。
“吳運河眾隸暴亂,與陳海戰亦敗,短時不可北上。”中行寅就是因為這樣才建議趕緊吞並齊國。
齊國最後的力量把自己徹底玩殘了,外部沒有誰能夠去拯救他們,智瑤當然知道現在是吞並齊國的最佳時機。
“叔父可往‘濮陽’。”智瑤說道。
中行寅在齊國的使命已經結束,哪怕僅僅是掩耳盜鈴,他在最後階段不出現也能消除掉一些人的惡感與多余猜測。
“我往秦地。”中行寅有不同意見。
智瑤說道:“先往‘濮陽’,隨後可往秦地。”
說起來,中行寅與中行錡已經十來年沒有見面,互相思念還是挺正常的。
如果不是出於需要,再來就是不想刺激到老魏家和老韓家,中行寅其實早就能夠回到晉國了。
這一次,老智家吞並了除外東來以外的齊地,著實是有點裝不下去,中行寅出不出現在晉國成為一件極無所謂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智瑤不能凡事只看利弊,不去在乎他人的情感啊!
中行寅試探了一下智瑤,發現智瑤認定的事情無法被扭轉,只能從命先去“濮陽”見智申一面。
叔侄倆在“沫”進行了交接,隨後又分道揚鑣。
在後面發生了一件讓智瑤傻眼的事情,他某天夜裡突然被求見,來人告知南子在睡夢中死去的消息。
“這……,我帶來兩個‘師’的兵力駐扎在‘沫’的城外,世人不會覺得是我把南子嚇死了吧?”智瑤當然會尊重亡故者,該有的鬱悶也會有。
真的是太巧了啊!
並且智瑤來之前南子好好的,他們來“沫”不到三天的時間,本來好好的南子突然死亡,外人不逼逼叨一些什麽嚼舌根才是怪事。
“……”智瑤很是無語地看了一眼連夜過來的曾參,再看向得知消息前來的族人和家臣。
衛國沒人了是吧?什麽事都要出動曾參。
然而,衛國君臣現在簡直就要嚇尿,深怕智瑤趁機把衛國滅掉,求著有眾多師兄弟在智氏的曾參過來告知消息,也是讓曾參窺視智瑤接下來會有什麽舉動。
但凡智瑤露出想要一舉解決衛國的傾向,好些衛國貴族就會立刻右袒,原地變成“自己人”啊!
智瑤的選擇是派出子貢代表老智家前往宮城吊唁,並且明確告知曾參自己明天就會離開。
如果是一國之君薨逝的話,智瑤既然恰好在,肯定不能馬上離開。
南子再有權勢也是一名女子,不是歧視女性什麽的,主要是晉國的“卿”非常不適合參加這種喪禮,真參加了才是對衛國的一種侮辱。
以衛國當前的境況,講實話就是哪怕齊軍起原地薨逝,一樣不適合讓晉國的“卿”參加喪禮,真有晉國的“卿”在場,一定要會衛人各種戰戰兢兢。
沒有來得及享受一把上國政要接受小國進一步超規格對待的智瑤,他真的在隔天就帶著軍隊離開了。
有沒有衛人懷疑南子的突然死亡跟老智家有什麽關系?肯定有人會那麽想,並且不限制衛人。
智瑤會途經“沫”就一個理由,老智家在附近的大河建成了第一座跨河大橋。
他們用一天的時間從“沫”來到被命名為“白馬津”的地方,遠遠就能看到橫跨大河兩岸的那一座橋梁。
這一座橋梁有著每隔六米一座橋墩的設計,一條條鐵索被固定在特地運來的巨石之上。
智瑤聽說能把巨石吊上橋墩是公輸班改進了設備,那些設備用好些船作為支撐,浮在河面上將巨石吊起。
“龍門吊啊???”智瑤親眼看到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簡直就是跨世紀的發明!
就是因為有龍門吊,工期被大大低縮短了。
四艘大船作為支點,支撐著木頭和金屬混合結構的龍門吊,滑輪方面怎麽樣需要靠近了才能觀察,倒是能看到有絞盤的設計,吊繩似乎是金屬材料?
智瑤才不會去思考用鐵索怎麽保養的問題,它們真沒有想象中那麽脆弱,哪怕是平時沒有勤快維護,不至於幾年就生鏽到不能使用。
真實情況就是那樣,以後諸夏大地的鐵索橋不要太多,真沒有頻繁的事故發生。
“可有反覆勘驗?”智瑤就是在問廢話。
建成之後肯定要查驗,比如讓載重極大的畜力拉貨反覆通過,一次次詳細檢查鐵索以及橋面,包括通行時產生的晃動感之類。
“六米間隔乃是最佳,短則費工、費時、費力,多則重物承之晃動……”公輸班開始飆各種術語, 哪怕智瑤都有很多聽不懂。
隨後,公輸班又說道:“有此吊,臣以為余下橋梁皆可以石為材。如若索橋不堪用,亦可拆除重建。”
其實,智瑤覺得木頭橋就不錯,哪怕是維護比鐵索橋更難,走起來至少不用太過提心吊膽,造橫跨大河的石橋……,聽著怎麽都覺得耗時費力。
事實是什麽?其實鐵索橋的承重比木橋高!
智瑤對於理科也就在普通人的等級,過於高深著實無力。
不過,公輸班越講越多,倒是讓智瑤開始覺得造石橋的好處更大,就是不知道耗費以及耗時到底怎麽樣。
“公輸班這麽搞?最少十來年要撲在造橋事業上,會不會耽誤他發明各種工具啊?”智瑤在思考這個。
如果跨河石橋真的被建成,講實話就是耗時十年都不算多,並且還能惠及子孫後代至少一百年,乃至於使用更久的時間!
諸夏使用時間最長的石橋,足足使用了八百年之久,並且它的長度超過兩千米!
比較惜命的智瑤讓一部分輜重隊先過橋,親眼看到鐵索橋的靠譜,中間才自己過去。
他們來到大河南岸,會去“濮陽”城外停駐三天進行休整。
在那期間,智瑤會接見事先投誠的齊國公族和貴族,挑選出一部分進行封建,也就是接納成為家臣。
隨後?當然是進入到各地齊人喜迎王師的環節了呀!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