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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做貴族》第二百一十九章:又有卿大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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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是計劃不如變化快,智瑤表示自己還遭得住。

 等待某天智瑤察覺到要有些掌控不住時,擴張什麽的肯定會踩下刹車,不至於明明知道吞不下,還去張開大口。

 危機與機會並存從來都是一種真理,撐不住是危機,撐住了就是機會。

 按部就班什麽的, 真的能夠做到的人有幾個?其實都是根據局勢的變動,對原有計劃進行調整居多。

 有沒有那個能力去見招拆招,才是最為考驗人的呀!

 新一輪的卿位任命通過。

 中軍將智申,中軍佐韓不信。

 上軍將魏侈,上軍佐狐解。

 下軍將鍾全,下軍佐趙伯魯。

 命運是在開玩笑那般,新的卿位任命才剛剛得到確認, 不到一個月卻是出了意外。

 不是誰和誰乾起來, 卻是魏侈死在了任上。

 魏氏懵逼了, 驚恐之中展開了全面的調查,包括確認是不是中毒。

 畢竟,薨逝不久的齊晏孺子就是中毒身亡。

 另外,魏侈平時身體還算健康,死前不是患病狀態,屬於一睡醒不來的那種。

 有了齊晏孺子被毒死的例子,能不讓魏氏調查有沒有中毒嗎?

 比較實在的是,哪怕魏侈是中毒而亡, 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麽手段能夠查得出來。

 說是調查,誰都不知道該怎麽查,除了自己嚇唬自己外,壓根就是在瞎搞。

 所以,魏侈一睡長眠, 終究只會被確認是壽終正寢。

 “節哀。”智瑤覺得魏駒挺苦的一個人,年幼喪父, 沒有得到真正成長連祖父都沒了。

 魏侈是魏駒的爺爺, 沒有任何錯誤。

 不知道魏駒生父早早沒了的人, 也許會誤會魏駒是二代, 然而魏駒認真算起來比趙伯魯等人差了一個代,跟智瑤才是同輩份。

 至於為什麽魏駒會是魏氏的宗子?那根本就不用特別解釋,用血脈傳承有序概論就可以了。

 能看出魏駒正處在悲痛之中,一雙眼睛哭得通紅,話說說到一半時想到了什麽,控制不住又開始了哽咽。

 智瑤嘴唇動了動,要說什麽訝異地發現自己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這是觸景生情了啊!

 魏駒一見哭得更厲害,乃至於伸手抓住了智瑤的雙臂,隨後來了個相擁而泣。

 有些沒有搞懂狀況的外人,他們看到智瑤哭了,以為是多麽舍不得魏侈似得。

 知道狀況的人,他們心裡明白智瑤肯定是想到了智躒。

 當然,智躒已經病逝有幾個年頭了。

 時至今日智瑤想到了智躒還能流淚,使得某些人認定智瑤重感情。而重感情的人?一般的認知是心硬不起來。

 趙伯魯、韓庚、狐解、鍾厭看著相擁而泣的智瑤和魏駒,不是一個兩個想要去湊份子,需要考慮的是會不會太突然。

 有今天這麽一出,魏氏不記情份,以後誰還敢跟魏氏交往?

 “瑤乃是憶起祖父。”智瑤在魏駒的耳邊說道。

 魏駒心裡一愣,覺得智瑤更加可以深交了。

 本來的事情,智瑤跟魏侈交流不多,哪來什麽深厚的感情嘛!

 如果智瑤沒有自己那麽說,才會讓魏駒在事後心裡多想。

 吊唁完畢,智瑤跟其余人一塊離開了。

 總而言之,魏侈的突然死亡不止讓魏氏意外,有一個算一個都感覺挺突然的。

 只是,以魏侈的歲數來說,好像又挺正常?

 “時局艱難矣。”趙伯魯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有了這樣的感概。

 不算之前的智躒,晉國在短短兩年之內死亡兩位“卿”了。

 任上死亡?這不算什麽事。

 畢竟,目前是一個有什麽權力,會掌握到帶進棺材前那一刻的年代。

 只不過,十年之內晉國失去了三位“卿”依舊算是打擊沉重,代表的是有經驗又老成的一批掌權者消失,換上了另外一些需要花時間去適應和變成老狐狸的新手。

 趙鞅的死亡給晉國帶來了一次格局非常大的變動。

 這一次魏侈的死亡,又將給晉國帶來什麽影響?

 盡管智瑤不想當什麽壞人,心裡卻是無比清楚一件事情,想道:“這一下,但凡智氏不想搞事,誰都搞不起來了。”

 在晉國當老二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老大哥會一直防著,老三、老四、老五、老六會死盯著想要超越。

 魏氏就是現在的老二,同時是跟智氏、韓氏、趙氏、狐氏、鍾氏最有可能發生衝突的卿位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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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智氏不支持其中的一家或多家去搞魏氏,相反智氏看顧魏氏,其他卿位家族只能保持老實本份。

 而智瑤當然會搞事,比如一直把韓氏往西邊推,再謀劃讓魏氏在南邊的擴張別那麽迅速。

 這一下魏侈自己去了,魏氏由魏駒進行掌權,有什麽計劃都要延後至少三年。

 那可是三年的時間啊!

 在這種大爭之世,哪怕各種節奏依舊緩慢,三年也足以起到很大的變化,別說智氏會在智瑤的各種謀劃中快馬加鞭進行各項發展。

 現在的情況是智氏不露出搞魏氏的態度,不止魏氏會記住恩情,其余家族或許也能夠有更大的安全感,轉而讓他們對智氏信服,更加願意配合智氏的一系列舉措。

 當然有可能會出現另一種情況,他們認定智氏就是傻,不懂得趁機會搞事情,以後會欺負智氏這個老實人。

 不管怎麽說,反正魏侈一死就是對晉國乃至於對天下局勢起到變化。

 魏氏讓魏侈的棺木在“新田”停留了半個月,該派去列國進行通知的事不會耽誤,後面喪禮將在“魏”地舉行。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中,想要搞事情的晉君午遭到所有家族的壓製,卿位再一次被確認下來。

 中軍將智申,中軍佐韓不信。

 上軍將狐解,上軍佐鍾全。

 下軍將趙伯魯,下軍佐魏駒。

 新的變化中以狐氏的得利最大,回國不到十年的時間,獲得卿位,還一下子爬上了上軍將的位置。

 以後要是卿位排序依舊論資排輩,說不得可以巴望一下“元戎”的位置啊!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智瑤不會允許論資排輩成為既定程序!

 需要去“魏”地參加魏侈的葬禮,對不對?

 司馬穰苴在智瑤將要出發前的那一天回來,帶著齊國馬上就又要內亂的消息。

 公子陽生在齊晏孺子之後,成為了齊國的新一任國君。

 只是吧?公子陽生根本洗不清毒殺齊晏孺子的嫌疑,再加上是叛亂上位,沒有什麽比這種更加得位不正了。

 得位不正的齊國新君陽生,他跟齊晏孺子遇到了相同的情況,得不到齊國公族的愛戴,沒有選擇之下只能重用外姓。

 而齊晏孺子之所以得不到齊國公族的愛戴,純粹是齊晏孺子過於軟弱。

 齊君陽生本來還挺忌憚田乞,看到田乞與鮑牧反目成仇,再來是真的比較仰仗田氏,還是任命田乞成為執政。

 田乞擔任齊國的執政,首開齊國權柄被外姓掌握的先河。

 在這個時候,晏嬰的預言好像有被證實的趨勢?不少公族長輩找到齊君陽生,警告說晉國的現在就是齊國的未來。

 什麽意思?

 不就是晉君成為招牌,真正掌權的人成了卿族嘛。

 以前的列國,諸侯有一個算一個都對在晉國發生的事情無比警惕,鄭國的子產甚至還因為出於警惕在國內搞變法,去無差別地削弱非公族的外姓貴族。

 齊君陽生竟然將權柄交到外姓手中?他對公族長輩的警告是一種嗤之以鼻的態度,倒不是聽不進去,內心裡記恨這些所謂的長輩不支持自己,輪到自己成為國君跑出來逼逼叨罷了。

 “田乞掌權之日,便是齊君薨逝之時。”司馬穰苴這麽對智瑤說道。

 要不是身為人臣需要對君主保持基本尊重,司馬穰苴都想直接指名道姓了。

 在司馬穰苴看來,想要齊君陽生死的人會有很多,包括後續會被一一擊敗的齊國公子,以及公族的一大群長輩,自然不會少了田乞這個人。

 當預言家是吧?

 智瑤說道:“齊君之子,公子壬抑或早亡。”

 這麽說是根據邏輯推算,才不是玩什麽神神道道的玩意。

 司馬穰苴臉色沒有太大變化,說明他也猜到了。

 事情並不複雜,田乞在後面會改變立場,將在齊君陽生在任時極力打壓齊國公族,時機合適將齊君陽生給弄死,等待公子壬繼任又在極短時間內除掉。

 那麽乾為的就是讓齊國君權變動劇烈,好有更多的機會狂佔齊國的便宜,給予田氏攢更多資本的環境,也是持續打擊齊國公族。

 這時,豫讓過來催促,說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智瑤前往處理。

 智瑤對司馬穰苴說道:“齊國後續仰仗先生, 務必使濟水之北盡歸於我。”

 齊國發生那麽大的變動,尤其是齊君荼得了齊晏孺子這麽一種不是諡號的名號,司馬穰苴跟齊君陽生統治的齊國,一下子完全沒有了恩怨糾葛。

 因為所有的情感都抹零,司馬穰苴算計起齊國不再有什麽負擔,有的只會是享受智氏給予的待遇,食俸祿而盡本份而已。

 “讓可先行一步。”智瑤沒有忘記豫讓出自魏氏。

 算起來,豫讓是畢遊的孫子,沒有出五服呢。

 豫讓卻是搖頭,說道:“如今已無畢氏。”

 好嘛,其實也是魏氏自己的家事,搞得豫讓有這般選擇。

 智瑤哪能多說什麽,基本是說什麽都不合適,只能聽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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