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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運和崔敏其實已經看出來了,田有福這些天這麽熱心的圍著他們轉,不光是為了跟著他們賺錢,還因為他看上了徐開,想讓徐開當他女婿。
對此,徐運和崔敏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別的不說,田海棠至少是一個年輕貌美的黃花大閨女。
而且,田海棠雖然平時不說話也不願意見人,但家裡家外確實是一把好手,一看就是能過日子的女人。
而徐開雖說有能力,長得也不錯,但說到底,徐開畢竟是一個31歲的二婚男,有一個快11歲了的女兒,還蹲過10年監獄。
這樣的徐開,能娶到田海棠,當然是一件好事,至少徐運和崔敏是這麽認為的。
如此,在田有福想讓田海棠住過來的情況下,徐運和崔敏自然欣然同意了。
徐運和崔敏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要盡量撮合徐開和田海棠,如果兩人真看對眼了,就安排他們跟徐立和唐芸一塊結婚。
“快過來吃飯吧,你看海棠給你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聽見崔敏所言,徐開走到飯桌旁一看。
就見桌上擺著一盤玲瓏醉蟹、一盤醬燒小羊排、一盤麻婆豆腐、一盤乾煸豆角、一碗酸蘿卜老鴨湯以及一盤荷香排骨糯米飯。
除了這些,桌上還有一小壇黃酒。
徐開最先審視得是荷香排骨糯米飯。
飯粒粒分開又被肉汁勻稱的黏在一起,色澤飽滿,晶瑩剔透,絕對稱得上是色香俱全。
徐開夾起一筷子嘗了嘗,米飯浸著排骨的肉香又混合著荷葉的清香,出奇的好吃。
徐開又一一嘗試了另外幾道菜……
徐開知道自己撿到寶了:“就這手藝、這顏值,出去當美女私廚,月薪10萬肯定會搶破頭的。”
眾人坐下吃了一會。
徐開對田海棠說:“你的飯菜做得確實不錯,而且你很有自己的想法,這使得你的廚藝自成一派,不過……你應該沒有學過正統的廚藝吧?”
田海棠聽言,始終低著的頭,慢慢抬了起來。
“什麽是正統的廚藝?”徐運問。
“廚師也是有傳承的。”
“魯、川、粵、閩、蘇、浙、湘、徽八大菜系,每一系的每一道名菜,都有自己的傳統做法。”
“而海棠的飯菜做得雖然很好吃,但卻犯了不少常識性的錯誤,換而言之,海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錯誤?什麽錯誤?”崔敏問。
徐開指著醬燒小羊排說:“就比如這道醬燒小羊排,海棠的醬調得真不錯,還別出心裁的放入了鴨蛋黃,是一個很不錯的創意,但海棠的做法卻有問題。”
田海棠很想問她哪裡做錯了,可她卻張不開嘴。
好在,崔敏替田海棠問出了她想問的。
“什麽問題?我吃著挺好吃的啊。”
徐開沒有回答根本不懂美食的崔敏,而是問田海棠:“你是不是直接用油炸的?”
田海棠掙扎了好一會,才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燒羊排,切忌直接油炸,這會讓羊排肉變老,也會破壞羊排特有的口感,正確的做法是用油淋,反覆淋,直到羊排肉變酥變脆。”
聽了徐開這話,田海棠的眼睛一亮,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她做的羊排總是差一點了。
見田海棠似有所悟,徐開笑著說:“你在做飯方面很有天賦,但很明顯沒有接受過正統的訓練,我曾跟滿漢樓的大師傅學過八大菜系,
你如果願意,我可以教你。” 這回,田海棠不再矜持了,她重重的點了下頭。
很顯然,廚藝就是田海棠的軟肋。
徐開了然的笑笑。
吃過飯,徐開邊幫田海棠收拾桌子、邊像嘮家常一樣問田海棠:“怎麽樣,你想好了沒有,用不用我幫你治療你的問題?”
田海棠聽言,沉默了一會,然後她抬起頭看了徐開一眼,隨即就又趕緊把頭給低下去了。
雖然田海棠什麽都沒說,但曾經跟同樣情況的楊馨冬相處了三年多的徐開也明白,田海棠這是想治,但又有些害怕。
“你的問題持續的時間太久了,因為經常壓抑你自己的情緒,所以你的肝氣鬱結的非常嚴重。”
“如果再不治療,以後可能就不好痊愈了。”
猶豫了很久,直到碗都快洗完了,田海棠才停下手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見此,徐開謹慎措辭:
“你的情況,實際上不能算是一種病,只能算是一種心理不健康,你如果能夠時刻保持輕松愉悅的心情,這種症狀自然而然就會減輕。”
“我準備幫你針大敦、行間、足五裡三穴,打通你的肝經,幫你調節肝氣,再輔以心理療法,讓你逐漸恢復。”
田海棠一臉迷惘——她完全聽不懂徐開在說什麽?
徐開知道田海棠聽不懂, 可不這麽說,徐開又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跟田海棠說。
“算了,君子坦蕩蕩,我還是跟你直說吧。”
“大敦穴位於大拇趾靠第二趾一側甲根邊緣約兩毫米處。行間穴在足背側,當第一、二趾間,趾蹼緣的後方赤白肉際處。”
“換而言之,我如果要給你針這兩個穴位,就得碰你的腳。”
田海棠一聽,臉“騰”得就紅了。
田海棠是單純。
可現在網絡太發達了,各種不健康的小廣告連少兒節目裡都往外彈。
所以,田海棠就是再不關注男女之事,多多少少也知道點男人把玩女人的腳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可徐開還沒完,他繼續說:“而足五裡位於人體的大腿內側,當氣衝穴直下三寸,大腿根部,恥骨結節的下方,長收肌的外緣。”
這回不用徐開解釋,田海棠就反應過來了:“也就是說,我如果讓他幫我治療,我得把大腿岔開給他扎?”
田海棠的俏臉立即就紅得像是誘人的紅蘋果一般。
徐開看得真想上去咬上一口!
徐開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海棠隻比麥麥大六七歲,又是我爸朋友的女兒,我如果對她下手,是不是有點太禽獸了?”
徐開借著拿田海棠洗好的碗的機會將頭低下,以掩飾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將碗放好,徐開還是沒忍住對田海棠說出了自己已經說過了兩次的鬼話:“醫生是沒有性別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拘泥於俗理,積極配合我治療你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