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混娛樂圈啊 ()”
…
田海棠一開口,懂音樂的人,像梁立群,像7位專家顧問,像另外7位競演歌手,就集體動容!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有些甚至直接說出口):“哇!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吧!”
梁立群看向洪海,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台裡領導全都反對名不經傳的田海棠登上《歌手》舞台洪海還會力排眾議一意孤行了。
梁立群又看向徐開:“這小子到底什麽運氣,竟然能被他發現了兩個天后嗓!”
梁立群對徐開越來越好奇了!
其實,梁立群對徐開的好奇,並不是從現在才開始的。
知道了徐開就是楊馨冬背後的頂級音樂製作人之後,梁立群把楊馨冬出道這三年來發行過的歌曲全都找出來研究了一下。
然後梁立群愕然發現,這些歌曲幾乎涵蓋了搖滾、流行、爵士、民謠、民歌、rap等全部種類的音樂。
就仿佛,徐開是一個浸婬了音樂幾十年已經將所有音樂全部都融會貫通了的絕世高手一般。
這個總結,讓梁立群震驚的同時,也讓梁立群對徐開產生了一絲好奇之心,甚至是產生了一絲爭鬥之心。
這也是梁立群全力幫楊馨冬改編《阿刁》的原因之一。
梁立群想通過楊馨冬和田海棠的比試,看看他與徐開誰編曲更厲害一些?
其實——
第一次聽見田海棠的聲音,擁有絕對音感的徐開,就知道自己遇到了第二個天后嗓。
可與楊馨冬天生就喜歡音樂不同,同樣在音樂方面非常有天賦的田海棠卻不喜歡音樂——與音樂相比,田海棠更熱衷於做菜。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開才沒有像教導楊馨冬那樣教導田海棠玩音樂,而是由著田海棠按照自己喜歡的道路發展。
徐開不覺得這是暴殄天物,要知道,沒有興趣的天賦, 是沒有多少價值的。
楊馨冬之所以能成為天后, 那是因為楊馨冬真的喜歡音樂,她願意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時間都放在音樂的學習和練習上。
這才能造就今天的楊馨冬。
而田海棠能從早到晚都泡在廚房裡一遍又一遍的研究美食, 卻對徐開房間裡的各種樂器連碰都不願意碰一下。
由此不難看出,田海棠永遠也成為不了第二個楊馨冬。
這次,徐開把田海棠叫過來,並不是逼田海棠走上唱歌的道路, 而是讓她來醫治她的社恐症, 順便給尾巴都快翹上天的楊馨春一點教訓,省得她以後在自己家裡興風作浪。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向往溫柔了寒窗
於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飛翔
不怕心頭有雨眼底有霜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
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
所以南北的路從此不再漫長
靈魂不再無處安放
……
後台的專家顧問團。
金兆鈞:“這歌詞寫得也太好了。”
宋可可:“曲子雖然不華麗,但也很清新。”
畢世簫:“創作這首歌曲的人絕對是一個高手。”
洪敬奮:“這個田海棠也不得了,她一開口, 我就知道, 第二個獸獸要誕生了。”
山水:“是啊,田海棠的嗓子跟楊馨冬的一樣乾淨明亮空靈,就是不知道她的爆發力能不能趕得上楊馨冬。”
張滿滿:“我覺得懸,田海棠明顯沒怎麽學過音樂, 而高音控制是需要專業學習和勤加練習的。”
伍洲同:“她背後有能為她寫出《消愁》的高手,你還擔心沒有人教她唱歌?”
……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最荒唐
清醒的人最荒唐
田海棠深情的演唱加上她天籟的嗓音再加上《消愁》那靈魂之歌,
征服了觀眾, 在場的人好多都留下了淚水。動人的演唱完畢, 全場觀眾全部都起身為田海棠歡呼。
可以說,那些不知道田海棠和《消愁》的人一下子就記住了田海棠也記住了《消愁》。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聽完了田海棠演唱的《消愁》, 梁立群立馬就知道他輸給徐開了。
接連不斷的“幾杯酒”被徐開用來“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將一幅年輕人背井離鄉, 帶著有關所有平凡生活的憂愁和負擔來沉重前行的畫面呼之欲出。
而且,徐開用“故鄉”“遠方”“善良”“成長”等等意象的建構,讓那些正在生活中奮力打拚但有時也會感到力不從心的年輕人們, 找到了情感的共鳴。
而“不怕心頭有雨、眼底有霜”、“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清醒的人最荒唐”這幾句的架構上來看, 徐開的詞不僅工整, 難得的是, 他的詞浸著對生活的深切感悟,可謂是扎人心。
這麽說吧,不說其它的,隻說在寫詞上, 梁立群就對徐開是望塵莫及。
關鍵,編曲上面,梁立群覺得自己也輸了。
拋開《阿刁》的曲子本來就是徐開寫得梁立群只是在這個基礎上改編的先不說。
梁立群可不是某些只會“啊啊啊……”的跳大神的富二代,他清楚的明白,真正的好曲子,不是炫技,而是共鳴。
換一種說法就是,真正的好曲子,不是有多炫,而是得看有多少人喜歡它。
一邊“啊啊啊……”、一邊跳大神, 看著是挺有意思的,可問題是, 人家看過了,就忘了,然後就隻記得你在那亂叫過、亂跳過, 到頭來你唱過什麽歌,問誰都是一問三不知。
而徐開這首曲子,雖然樸實無華, 但卻能直擊靈魂,在人的靈魂深處留下難以忘記的烙印。
尤其是徐開在其中加入的那幾聲低沉口哨,簡直是神來之筆。
關鍵的關鍵,徐開這是給剛剛才接觸音樂的田海棠創作的,那種太炫的音樂,以田海棠現在的水平,恐怕也唱不來。
這才是徐開真正高明的地方。
不是為了展示自己而炫技,而是選擇最適合歌手的曲子。
相比之下,梁立群明知道,《阿刁》跟楊馨冬的心境不搭,不僅不阻止,反而“助紂為虐”。
高下立判。
田海棠沒說什麽感言,她只是給台下的觀眾深鞠了一躬,便走下了舞台。
然後田海棠就回頭去看徐開。
熊子健見了,笑著對徐開說:“你過去吧,這邊有我們呐。”
時隔十多年再次同台合作,熊子健和齊思宇終於找到了當年大鳥樂隊的感覺。
而且,熊子健和齊思宇還發現了,徐開的音樂實力並沒有因為蹲了十年監獄而退步,相反竟然比十年前更厲害了。
而在徐開看來,熊子健和齊思宇的水平也比十年前進步了一大截。
由此可見,這十年熊子健和齊思宇也沒有閑著。
讓徐開最意外的是古琳琳,徐開是真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她,貝斯玩得竟然這麽好。
不誇張的說,董也就是全盛時期都跟古琳琳沒法相比。
這麽說吧,因為種種原因,現在的大鳥樂隊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大鳥樂隊可比的了——現在的大鳥樂隊已經具備了成為最頂尖樂隊的一切條件。
“那交給你們了。”
言畢,徐開就走下了舞台,然後陪著田海棠去了待機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