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因為比利時大選議論紛紛,猜測結果的時候,不被看好的人,卻是在無驚無喜有無悲的在西弗蘭德首府布魯赫郊區的一家農場裡面,進行著進餐大宴,不過進餐的,只有兩人。
“看來,很多人都不看好你啊”
52歲的馬裡.菲利普啃著手中的烤羊肉,一點都不在意手中的汙跡,甚至連臉上都沾滿了油汙。
他目光隻放在剛剛割下來的羊腿上,目光就定在了上面,就連說話,也沒離開過它。
相比起他,朱爾.達內唐則是要是問得多,特別是臉上幾乎沒有胡子的痕跡,這就令人感覺此人非常的自律。
朱爾.達內唐自信無比的咽下一塊肥羊肉,拿餐巾抹了抹嘴,才答非所問的道:“你覺得我這100畝的農場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馬裡.菲利普不解地看著他。
“你說,如果今天這段午餐羊肉,是我在這個農場最後一餐,你覺得會不會很可惜啊”
拿著羊腿的手頓時一停,馬裡.菲利普先是一楞,然後調侃的道:“看來,為了這次大選,你這投入有點大哦”
“人生就是為了那麽一搏,獅子和兔鬥都要盡力,更何況像我這種沒有獅子般壓倒性能力的選手。
這個農場我已經賣了,換取了大量的錢,這次在報刊上,我也要佔據一個不能太偏的版面才行。
不過相對於艾爾.澤曼那個家夥,我還是儲備上難以匹敵啊,甚至難以望其項背”
朱爾.達內唐感歎的道。
菲利普卻是沒有說話,因為眼前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果然一分鍾不到,只見達內唐又臉掛滿自信的道:“不過澤曼那家夥絕對想不到,我會給他來這麽一招,直搗黃龍”
馬裡.菲利普心中一動,緊接著,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你不會是準備是”
“不錯,拜特既然用了這種直搗人心的方法擊敗對手,那麽,我又何嘗不可以呢?”
達內唐自信無比的道。
看著這股英氣,馬裡.菲利普卻是沉默了。
“不過想來單單這個,還不能夠拿下澤曼那家夥,菲利普,這羊肉可是農場我剛剛挑選的最適合上餐桌的,你剛剛也嘗到了味道,那麽,你可要做好你幕僚的工作才行”
馬裡.菲利普點了點頭。
他毫無在意的道,“放心,報刊那些人一定會被你這農場換來的金錢給汙染了的,就算是官方報紙,也會如此。
你知道的,我最會乾這一行,腐bai他們,就是我與生俱來就有的天賦”
”朱爾.達內唐笑著道:“那麽,一切準備就緒了,我這個被人笑小看的大選邊緣人,就讓比利時的所有人見識以下,什麽叫做競選吧!”
菲利普嘿嘿一笑:“肯定很有看頭”
.....
艾爾.澤曼這段時間以來,都在東弗蘭德省和西弗蘭德省到處走動。
不管冷的熱的關系,都全部展開了聯絡。
他的手下也非常用心,每天都在為他的形象,進行高規格的打造,
收獲也不少,現在艾爾.澤曼在兩省的聲望,完全蓋住了他的那個年輕對手。
嗯,叫什麽來著,對,叫朱爾.達內唐。
突然他調侃暗諷道:怎麽不叫豬耳裡面疼啊!
想到這,心情頗好的他,打開了從遠東運送回來的珍貴茶葉,名字叫做什麽忘了,反正英國王室那邊都在小心翼翼的省用。
珍稀!
聽說能夠提神。
這也是首相奧爾邦因為是他姐夫的原因,這茶葉還是他姐姐送給他的,並告訴他,這是姐夫奧爾邦送給他的旗開得勝禮物。
想到這,他就一點一點的揀進茶壺內。
然後躺在躺椅上,慢慢的閉目,準備等茶葉泡開後,要細心的體會好茶帶來的味道跟以前喝的茶有何不同。
不過,上天似乎跟他開了個玩笑,就在這時,他的主管形象建設的幕僚急急忙忙的奔跑進來了。
正要喝訴對方時,緊接著聽到的話,卻是令他的心情已經不適合喝茶了,因為怒火已經衝冠,他現在最適合的是咆哮。
艾爾.澤曼令他的姐夫、比利時首相奧爾邦失望了,他也令所有支持他,或者說被他收買和想要靠他攀上奧爾邦的人也心涼了。
因為在2月28日,比利時各大媒體紛紛報道了艾爾.澤曼的負面報道。
而標題是:澤曼參議員一年隻到過東弗蘭德省4次!!!
不錯,上面是三個加粗版黑色感歎號。
“他在布魯塞爾的政治人脈和東弗蘭德省的曾經的人脈,都達到了頂尖人物才具備的地步。
影響力,也是整個比利時最大的20人之一。
他掌管著比利時參議院裡面,最重要部門之一的籌款委員會。
如果我是他,我覺得我不會參加這次大選,因為這個職位對比利時的國家貢獻一樣的偉大,是比利時最偉大的職業之一。
不幸的是,他參選了,而且在他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他還參選了。
是的,我覺得他是沒有準備好的來跟我交戰,原本我是願意提醒他的。
可惜的是,我連他們家的大門都進入不了。
因為,他們家的安保做的太好了,堪比王宮級別,一般人難以靠近,不像我,平民一個,盡管現在小有成績。
當然了,最不應該的是,他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成為一個忘本之人,6年前他從東弗蘭德當選參議員,人們夾道歡送他到布魯塞爾,因為他是人民選出來的代表,代表我們東弗蘭德省的利益。
可惜的是,人民現在覺得後悔了。
可是他可能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的權力來自於人民手中的選票。
他竟然在第一次選舉成功後,第一個任期四年時間,竟然回到了東弗蘭德省僅有5次,第二個任期已經過半,現在只有2兩次,還包括這次回來拉票參加首相大選這一次。
我不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如何,但是我就感覺到了東弗蘭德省的空氣透露著人民對他的冷漠注視,就跟看一個高貴無比、身穿靚麗紗衣的女主人在一群乞丐面前要求這群乞丐籌款給他參選比利時最漂亮女人大賽一樣,令人心寒。
他每次回來,沒有在自己的家鄉那個山邊小鎮停留多足夠的時間,來向他的選民們解釋他在布魯塞爾到底為這些選民做了些什麽?又為他們爭取了些什麽?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家,好像已經不在那個偏僻的山邊小鎮了,已經搬到了繁花似錦的布魯塞爾,家裡就跟現在臨時家一樣守衛森嚴,跟我們的選民完全脫鉤了。
有人說,他曾經反駁過他的政敵,即第二次兩人參議員選舉時的對手,他說回來的次數不是5次,而是11次。
這個次數很高嗎?
在現在火車開通的情況下,從比利時中部的布魯塞爾到鄰省的根特,相距不到100公裡,幾個小時的路程,人家其他大多數的參議員,基本上是每周回去一次自己的選區一次,所以,澤曼參議員,你的的辯解實在不能夠給你加分,反而讓人覺得你是在炫耀次數很多一樣。
講到這,已經沒有多少人會意你了, 就你你當選後驅布魯塞爾六年後,你的選民開始不再在意你一樣。
不是你去告訴你選民你在做了什麽,而是應該問問他們,他們需要你為他們服務什麽?
本文撰寫人:朱爾.達內唐.
當艾爾.澤曼看完了這整疊幾乎都是頭版的有關報道時,他暈倒了,是的,直接往後倒的那種。
不只是艾爾.澤曼受到了如此攻擊,直接暈倒,整個比利時身在政壇或者關注政壇的人,都受到地震一般的震動。
事實加雄辯!
朱爾.達內唐隻用了一封公開信,就讓整個比利時甚至歐洲都矚目非常,因為就在第二天,艾爾.澤曼正式向他的選民道歉,並且表示直接退出大選,從此安心為選民服務。
隨著這個消息一出,頓時鎮住了所有人,就連其他的幾位對手,都對朱爾.達內唐重視程度超過了約瑟夫.拜特的地步。
阿姆斯特丹,王宮。
果然跟後世的那位米國總統一般的狡猾,應變能力太強了,不過,我喜歡.
威廉四世看著報紙上的那封信,感歎道。
“比利時有著兩人參加大選,倒是令我可以從其他地方進攻,不過英國已經出手了嗎,法國,”威廉四世有些凝重的想,“他們難道真的因為墨西哥的事情,沒人關注這邊嗎?怎麽可能?想來是所圖非小吧,法國法國,這個國家出來的,沒一個靠得住,荷蘭,得小心提防被出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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