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細細的聽著兒子埃蒙德.羅斯柴爾德講述著來自北美的“哈勒姆鐵路公司戰爭”後,眉頭緊皺。
“父親,看樣子,荷裔在米利堅聯邦國的勢力龐大啊,前有蘭迪家族力壓米國成為最強大的財團家族,後有范德比爾特家族佔據米利堅聯邦國航運巨頭霸主,成就“船長”稱號。
現在安德魯.約翰遜總統執政,荷蘭裔資本-家卻是乘機跨界跨行了”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點了點頭,道:“我們的猶太裔同胞在米國發展的怎樣?”
埃蒙德.羅斯柴爾德道:“目前一切都順利,不過,荷蘭裔和普魯士等歐洲人口眾多的族裔存在,卻是讓猶太裔難以施展,而且您知道的,就跟歐洲一樣,猶太人還是不太收到歡迎,盡管我們的經商能力得到所有人的關注”
詹姆斯抬眼看向兒子埃德蒙,若有所思,片刻後才歎道:“幫助猶太裔發展是你祖父一輩子所說的宿命,作為他的後人,我們必須保持這種使命感”
“所以父親也是支持堂兄萊昂內爾北美的做法,盡量給猶太裔在那裡築造能夠安身立命的場所?為此,不惜打破那裡擁有最強大的荷蘭人?”
埃蒙德疑惑地問。
詹姆斯一生心高氣傲無比,這從他從法蘭克福抵達巴黎後短短的幾年時間,就拿下了法蘭西的貨幣和金融國債發行權,就可以獲知他的才能,很多人都拿他跟他的三哥內森.羅斯柴爾德相比,後者在英國倫敦呼風喚雨,完成了羅斯柴爾德家族在本家法蘭克福之外,攻克了第一座城堡的居功偉業成就了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威名。
正是這樣,詹姆斯這幾十年來都把內森當成對手和榜樣。
隨著三哥內森過世,他已經把兒子埃蒙德和萊昂內爾代表著下一代的比拚,不過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不內鬥祖訓沒人會去嘗試,更不會有人在這家族利益上會出現因私損公的做法。
詹姆斯自然明白這才是一個家族發揚光大的最重要因素。
“猶太人才是我們根本,別忘了,遠東有句話怎麽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埃蒙德,我們的猶太復國就在中東的耶-路-撒-冷,那裡才是我們的故土。
你祖父當年過世前,曾經叮囑過我們,要我們牢記,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使命裡一定存在幫助猶太復國,為此,我們可以做出一些令世人震驚的事情。一代不行,代代而行,一天不成功,萬事皆為之努力”
埃蒙德.羅斯柴爾德心神一震,看向詹姆斯,只見一向高傲的父親,此刻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顯然,這個使命真的是刻印進了父親的思想裡面。
相比,萊昂內爾應該也是如此想吧。
“那父親準備怎麽辦?”
“還能夠怎麽辦,既然你堂兄萊昂內爾在北美挑起了羅氏跟別人的鬥爭,那麽整個羅氏家族自然不會讓外人看到我們是一盤散沙了,法國政府差不多是時候應該插手北美事務了”
“法裔在北美並不得意,這樣會不會沒多大效果?”埃蒙德疑惑問。
“效果不理想不是還有法國政府嗎”詹姆斯笑道:“拿破侖三世被我們支持了那麽久,是時候該做出一些事情來回報我們了”
埃蒙德身體微微一晃,驚訝的看向父親詹姆斯。
“父親之前不說,拿破侖三世政權欠我們的‘人情’,需要等到關鍵時刻才用嗎?”
“什麽叫做關鍵時刻?”詹姆斯教導般訓導道:“所謂的‘人情’,那是因為用得著才叫擁有,而且還有投資價值下,
那才是值得擁有。可是如果‘人情’都快沒了價值,還沒用,我們留著就是投資失敗,埃蒙德,凡事不能夠一成不變,黑與白之間,其實也就是一道光線之差而已”
至此,巴黎的羅氏父子就此確定了準備在北美支援萊昂內爾,準備在北美展示“團結”。
......
普魯士,柏林。
“首相,荷蘭裔壯大已經無可阻擋,大勢已成的政商結合,在米利堅難以打敗,普魯士目前不應該參與對荷裔進行打壓蘭”
腓特烈王儲面前坐著普王威廉一世、首相俾斯麥。
三人目前都在因為北美金融戰爭感到有些擔憂。
威廉一世也道:“威廉四世此人隱藏頗深,我倒是擔心羅斯柴爾德家族一不小心,可能會中了威廉四世的陷阱”
威廉一世對威廉四世這幾年來十分警惕,因此在這次北美可能存在的金融戰爭中,他這次倒是把多數的精力放到了荷蘭的威廉四世身上。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觀察威廉四世這個家夥,我發現,他這些年越來越低調了,一種可能,就是無才的守成之君,另外一種,就是如du蛇一般,在擇物而食。威廉四世在我看來就是後者,我擔心,在所有人都先入為主的認為羅斯柴爾德家族霸絕歐洲金融勢力的時候,都認為荷蘭會在北美吃個大虧的時候,小心威廉四世給大家來個‘驚喜’”
腓特烈王儲一愣,繼而臉上滿是不信。
“父親,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別忘了目前這個歐陸大國幾乎金融都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控制,荷蘭怎能夠跟他們對壘。我倒是擔心,荷蘭盾一個不小心,給羅斯柴爾德家族給淹沒下。喪失了購買力”
俾斯麥突然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
腓特烈王儲跟著繼續說:“荷蘭的實力還能夠強過大英帝國?多年來,維多利亞女王也只能夠討好他們羅氏才保證英國擴張步伐穩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英國說不定發動一場戰爭的軍費和軍艦耗損都是難以持續的天文數據。”
“不,我不認同王儲的說法”
俾斯麥這時候道;“王儲別忘了,荷蘭目前的荷蘭盾是自立的,甚至自成體系,我現在才發現,荷蘭竟然選擇跟英鎊掛鉤的同時,其實還在跟美元掛鉤。”
“那又怎樣?”腓特烈王儲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