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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戀溫度》第52章
  春節前最後一個周末,所有家人陸續到齊,劉嫂和湯姐還把曾成順和熊楠姍帶來。一時間,哥哥姐姐們都爭搶著抱弟弟妹妹和逗他倆玩鬧。這倒是兄妹兩人最喜歡的事情,尤其是曾成坤、琴琴、萌萌和邵麗娟抱著他們。但也很喜歡經常出現的孔思雨和薑伶俐,看來喜歡美女帥哥確屬於人類的天性!

  程曉曼的藍色寶馬跑車已開了三天,與邵麗娟的紅色寶馬跑車停在一起,也成了訂餐廚房外的一大亮點。見一切準備就緒,曾明要成坤去叫舅舅舅媽來。“舅舅回來了?爸,今年春節不會有地震吧?”剛知道的兒子有點擔心問,使得三桌家人都笑出聲來。

  馮學文再次出現,見有三大桌人內心有些驚歎!馮燕激動得無法控制,衝過去抱住弟弟就聲淚俱下了。見顧客都已離開,宋市長才摘下有色眼鏡靜看這感人一幕。想起自己的坎坷婚姻和丈夫下周五回家,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表姐一家三人匆匆吃完飯就離開,少了以往的熱情。燕子和尹芳約好快速吃完飯後,就去了前面煎餅台接班。雖然過了八點,但前來買煎餅的人還是接連不斷,一些吃飯的顧客也會點上兩三張煎餅來當點心。

  車鵬輝拿來四瓶好酒,兄弟幾個便開始了推杯換盞。“回家真好!”一口喝完第一杯酒的馮學文由衷感歎!龔海琦繼續如在夢中的看著他。這時的熊叔、三姐、劉嫂和湯姐急著帶孩子回家,不放心家院裡沒人和孩子太晚回家不好。隨後不久,謝勇夫婦也離開去了蔬菜店。

  酒過三巡,話題越來越廣。此時的馮學文起身拉上馮濤先回一下房車,不久兩人提著很多物品回來。

  “我說過了,這次回家要做一個交代,只是遺憾今天清媛不在。坤坤,濤濤,我知道我這個父親和舅舅以前很不稱職,讓你們失望了。今天我只是給你們每人各發一個蘋果筆記本,僅是代表一種補償,希望你們收下。”說完,他將三個筆記本分發給馮濤、曾成坤和劉思遠。

  “姐、海琦、還有春苗,我這一生從未給你們買過像樣的禮物,今天就做一次補償吧!只是趙春苗替代馮蘭收下。”他隨後將三個精致的錦盒遞給三位,裡面是一根精美的鑽石項鏈。

  “姐夫,曾明。家裡人誰都清楚,我結婚、婚房、還有過去經常性拿取和順手牽羊讓你們破費不少,這每人十五萬只是做一個了斷,夠不夠就沒必要去計算了。”他將兩包十五萬現金分發給曾明和劉思遠。兩連襟這次很默契,皆樂意接受。曾明隨手將錢交給了趙春苗,她晚上回家時全給了三姐曾芸芬,作為她再婚娘家的陪嫁金。

  “海琦,這卡裡面有兩百萬,密碼是馮濤的生日。無論你今後是否願意複婚,它都屬於你。你們母子跟著我不僅吃了很多苦,更是受夠了罪,理應得到賠償!對不起!我為我的過去向你們所有人道歉!”馮學文誠摯的鞠躬引得大家掌聲肯定。龔海琦沒拿那張銀行卡,而是趴在桌上哭了。她哭得很傷心,也很釋懷,像是把內心所有苦水傾瀉完畢。該原諒他嗎?該重新接受他嗎?她看著兒子認真思考著。

  快十點時談話結束,曾成坤開車送舅舅舅媽和馮濤回家,車鵬輝他們四家人也離開。曾明、劉思遠、馮燕和熊子吟坐在外面長椅上,孩子們全在前坪玩耍,趙春苗她們收拾清理餐廳。

  “曾明,你認為結局如何?龔海琦會接受馮學文嗎?”劉思遠問。

  “會的,只是時間問題。

我突然認為馮學文並不是變好了,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原位。假如以前不是嶽父母和馮燕馮蘭的忽視與縱容,他怎麽會步步沉淪呢?好在沒出現質變。”曾明說。熊子吟和劉思遠點頭讚同,馮燕在回憶思索。  “子吟,我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了。你什麽都好,就是容易出現自卑心理。有什麽值得你自卑呢?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比我和姐夫都優秀。身體殘疾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理殘疾!自信點,你明天肯定會更加優秀!到四月份時我就陪你去配假肢,你就準備重新站起來吧!”曾明繼續鼓勵他。熊子吟笑了,還是那麽的靦腆和含蓄,著實可愛!

  胡秀雲他們直接回了白蘭小區家,其他人一起開車回家院。孩子們回到家中就去了健身房和乒乓球桌處,程曉曼、趙春苗、黃娟拉上大姐馮燕也去了健身房。曾成順和熊楠姍在客廳地毯上繼續他倆最喜愛的運動一一爬行。機靈活潑可愛的樣子引得曉曼媽和劉嫂大笑沒完。上下大廳的空調全都開著,使得家裡溫暖如春。

  三姐和熊叔一同離開,看著他倆的背影,曾明不得不承認他們很般配,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熊叔原本就做得一手好菜,現在每天都在廚房認真學習。他的良好身體與精神狀況讓曾明肯定一一他在訂餐廚房完全可以工作到六十五歲。

  曾成坤已回來,抱起年幼的弟弟妹妹便怪笑著看向爸爸和姨爹。“爸,我今天怎麽總是認不出舅舅呢?現在都還糊塗。他是舅舅嗎?”他的話讓曾明、劉思遠和曉曼媽大笑!

  “為什麽?”曾明笑問兒子。

  “以前的舅舅邋裡邋遢、裝腔作勢,說完幾句話不是借錢就是拿走看上的東西。可今天呢?不僅風度翩翩、氣質非凡,說話也是滿滿的真誠與關愛。剛才回來時還叮囑我要多關心您和媽媽。天呐!我是不是在夢裡呀?”曾成坤說著就拍了拍自己的臉。

  “坤坤,你仔細想想外公外婆、大姨和媽媽的為人就應該理解了。你要明白,這都是他們的驕傲所惹的禍!你舅舅本就不應該是你記憶中的樣子。這也是我和你姨爹的共識!古希臘哲學家德莫克利特說得好:‘對可恥行為的追悔,是對生命的拯救。’這句話對他是最好的概括。”見兒子已領悟明白,曾明關心問及與他新爸媽春節見面的事。

  成坤說後天下午就和琴琴邵麗娟一起去省城迎接爸媽回家,雙方大人怎麽見面到時再說。曾明只是再次提醒兒子在巨大利益面前要學會把持好自己,絕不可心生貪念!真正的男人隨時都要經受得住各種誘惑!成坤再次要爸爸放心,他心裡有底。

  次日上午,馮學文將房車停在了家院東頭,在龔海琦的陪同下參觀完家院各個地方。得知曾明又重返工作崗位,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越來越佩服他了。一起抱曾成順和熊子吟玩鬧一陣,他們便去了陵園看望父母和馮蘭。

  曾明繼續著自己先期工作的忙碌,周末也沒有休息。去年本市兩公司的全年財務數據令人很不樂觀,醫藥板塊比前年業績下滑0.3%,大藥房業績下滑2.8%。從曲線圖就能清楚看出,這些年雖然門店數量在增加,但業績卻是一年年輕微下滑。這無疑讓曾明深感責任重大,不得不加快進度打好基礎,再次馬不停蹄的奔波於各地察看和了解實情,尋找新的靈感。

  大藥房業績下滑的原因主要是店面數量和人員偏多,但這必須要保持。目前,幾大巨頭已形成市場拉鋸戰,比的就是實力與耐心。誰後退一步就是給予對方更進一步的機會,唯只有堅持到最後才是上策。曾明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能不能將被動轉變成主動?因此,他常常發呆地看著顧客進出藥房,仔細聽清他們的每一句對話。

  午餐在縣城或鄉鎮吃已成了常事,不僅趙春苗經常打電話過問和提醒注意安全,孔思雨和老爺子也是如此。老爺子總是罵他有助理又有秘書,怎麽能單獨外出?萬一有情況怎麽辦?曾明哪還顧得了這些?員工多數還是盡職盡責的,但令人失望的事情依然會出現。

  這天下午,曾明開車到達一家鄉村衛生室了解情況,竟然發現公司送貨的麵包車停在路邊空處。只見司機和兩業務部三人員在坪裡陽光下搓著麻將,看到總經理突然出現,幾人著實被嚇得慌忙起身。曾明沒當著外人批評員工,只是要他們回去後自己對主管說清情況。與村醫生簡單交流一番,便開車離去。

  第二天早上剛上班,公司車隊、業務一部和二部主管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向曾明匯報對四名員工的處罰結果。曾明對通報批評內容無異議,但對各處罰五百認為不妥。批評與處罰的目的是為了警示與鞭策。目前,基層員工哪怕是增加了五百底薪也不過三千。他改為更加嚴厲的通報批評,再將處罰降到每人一百。同時提醒,若是在今年底誰要是不能將罰金領回去,誰就自覺辭職。最後附加要求員工繼續努力打好市場基礎,加強各自的細化工作和各部門相互間的配合,力爭兩年內本市兩家公司能有再次加薪機會。

  這種帶彈性和鼓勵的處罰通報張貼後引來員工的議論風潮,他們在議論中看到了前景、希望和自身的價值。每天整理完的詳細客戶數據不斷傳來,與前期數據對比後人人都看到了市場空間,並一致肯定每個大藥房都是醫藥業務點的作用。各自負責好自己的區域,跟蹤管理與強化好即可,各店長也有了一個更好的發揮機會。

  臘月二十七這天下午,易老再次來到曾明辦公室,他進來便關上辦公室大門想單獨與他談談。他很清楚曾明近期的一切,感覺他有一個非常成熟的方案即將開始實施。簡單問了一些相關事宜,他拿出一萬現金放在辦公桌上。

  “今年你就先拿一萬過年,明年再根據你的業績來定。臭小子,這一萬可是預支呀!明年老子是要扣回來的。你聽明白沒?”

  “不是說好了最後一次性給嗎?這才幾天?”曾明笑問。

  “一切都是變化的。這是老子現在的決定!怎麽了?是嫌少還是有意見?”易老佯怒問。“還有啊!你這才開始就整天到處亂跑,要是跑壞了身體老子饒不了你!有些事情就安排助理去忙。聽到沒?”老爺子心疼了。

  “老爹,現在還沒到時候呢!我必須要清楚各方面的情況,只能親力親為了。您放心!我好好的。”曾明拍打著胸脯以示健康結實。

  “你這經常到處跑費用也不小,新車的裡程都快兩千公裡了,還是給你每月四千費用吧!”

  “您這都知道?老爹,您可不能過於監督我呀!不然,我沒自由了。”曾明看著老爺子,感覺他還真像個自己喜歡的父親。“還有,我不喜歡變來變去的,每月三千的費用不能更改。我可不想搞什麽特殊化!再說只是開始忙一點,今後就不會這樣了。”

  “個強小子!好吧!既然你願意自帶大米來工作,老子就成全你!”易老說完扔下兩條芙蓉王離開。曾明跟著下樓送易老上車後馬上回到辦公室,隨後打電話通知孔思雨和薑伶俐到辦公室來。他深知這兩人和助理對自己今後工作的重要,今年就小范圍的照顧部下吧!

  給她倆每人發四千過春節,兩姐妹驚喜得抱住他歡鬧夠了才離開。他再單獨給助理小郭發了兩千,要求他明年的工作一定要做得更好。小郭激動得不停的點頭答應。明年春節前,員工們能不能皆大歡喜呢?曾明點燃一支香煙靜靜的思考與期盼,覺得這種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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