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隨著陣陣悶響傳來,一輛輛警車在爆胎失控中發生劇烈的連環碰撞。
原本氣勢洶洶化作進攻陣型的警車在撞擊中紛紛報廢,它們翻滾著堆疊在一起,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座鋼鐵般的垃圾場。
一名名警員從破破爛爛的警車裡狼狽的爬出來,他們鼻青臉腫,渾身更是破破爛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經歷過一場慘烈的炮彈轟炸。
那名有著地中海髮型的警長也被幾名警員從一輛側翻的警車裡扒拉了出來。
這家夥同樣鼻青臉腫,就連上半身的警服都變成了赤條條狀,風一吹,露出了身上的羅拉兔卡通圖案,看起來非常可愛。有警員連忙脫下自己還算完好的警服外套罩在了對方身上,甚至還有一名警員貼心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了警長地中海的頭頂。
“警長,我們,我們還追麽?”
警員們面露難色的問。
事到如今他們也知道巴士上一夥人都不是好惹的,而其中出手的酒德麻衣更是給他們留下非常深刻,甚至是非常驚恐的印象。
起先這個身材性感到完美的女孩出現在巴士車頂的時候,他們大多數人還不知道對方的真正意圖,不明白這個女孩為什麽要爬上車頂,難道是為了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材。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能說酒德麻衣贏了,甚至是大獲全勝,因為警員們都覺得這個女孩的身材非常性感,讓他們心頭火熱。
不少警員惡趣味的想,難不成對方眼看是逃脫不成,打算來一場色誘麽?
簡直可笑!
畢竟這裡這麽多警員都在盯著,誰也不敢有半點逾越,真要是他們單獨執法,說不定就從了,但以目前形勢來看,很明顯是不行,丟了飯碗不說,搞不好還會被關進監獄。
可很快警員們就打消了先前的念頭,因為他們看清了女孩身上的黑色織物黏附著很多暗器,在陽光下反射出璀璨寒芒。
起初他們還以為是某種亮晶晶的裝飾物,直到巴士駛過一片綠蔭,他們才看清那些所謂的裝飾物,實則是一枚枚鋒銳暗器。
他們更是在那一刻看清了女孩那張冷豔的臉。
“哦呦呦,好可怕的氣勢呢。”
警員們看得渾身欲火升騰。
一個個內心都在嗤笑,覺得酒德麻衣一定是電影看多了,又或者還沒過叛逆期,幻想著自己是傳說中的刺客或是忍者一類的家夥。
當然,如果僅憑這種冷酷的形象氣質,女孩的表現是完全到位,至於真正的實力,或許再給女孩來上一炮,甚至都不需要命中,僅僅只是外圍刺激一下,說不定女孩就會被嚇到痛哭。
然而直到酒德麻衣將那些暗器化作狂流般呼嘯而來,警員們才知道天真的是自己。
那些射來的暗器甚至還沒有釘穿他們屁股下警車輪胎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嚇破了膽。
畢竟誰又敢直面那些轟射而來的暗器狂流而面不改色呢。
警員們在警車裡驚呼見鬼、上帝或是媽媽一類的詞匯,甚至還有的警員從身上流出濃黃色的騷氣液體,一時間車裡警員都是淚流滿面,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熏得。
直到暗器射穿了警車的輪胎,他們再度迎來了劇烈的連環碰撞,甚至又再度從破爛的警車裡狼狽爬出來,歷史總是這般驚人的相似。
原本叫囂最為激烈的警長,此刻一臉怔怔地看著徹底遠去的巴士,面對下屬的問詢,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那名先前站在巴士車頂上的女孩是如此恐怖,簡直就像是日本的傳奇忍者,如果對方真的想要殺死他們,那些呼嘯而來的暗器完全可以命中他們的眉心或是心臟,而不僅僅是警車的輪胎。
之所以對方這樣做,其實是在勸退他們。
巴士裡的家夥哪裡是什麽暴徒,雖然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但很有可能是在尋求一場刺激,就像是那些飆車族一樣,追求一場速度與激情的狂歡。
以往這種情況,也許就是一張罰單的事情,是他們將事態嚴重化,不僅僅全副武裝的出動,甚至連火箭彈這種大殺傷性的裝備都拿了出來。
真是可笑啊,什麽時候這個自由國度因為一場飆車事件就搞成這般驚弓之鳥。
就這還世界警察?
警長心裡忍不住吐槽。
就在這時,褲兜裡的手機發出震動,來了一條信息,警長打開後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一抹溫馨弧度。
上面是一行字,還配有一張小女孩滿臉期待的照片。
今天是他女兒的生日,小棉襖在提醒他別忘了。
警長本來還以為晚上要忙碌處理警局的事情,可能會錯過女兒的這次生日,看來這一切還不算晚。
回到警局寫一份報告,說不定唐人街那家灌湯包的包子店還沒關門,女兒一向愛吃那家的蟹黃灌湯包,今晚多買幾個就當是給她的禮物了。
警長又轉頭看了看周圍這些狼狽不堪的下屬們,有些感慨的說:“大家都回去吧,好好洗個澡,睡一覺,上面真要問責下來,我托尼全擔了。”
臥槽,還有這好事?
警員們面面相覷,隻覺得自己的警長是不是被嚇傻了,這個一向自私自利的上司,竟然還會有主動擔責的時候。
不過對方既然這麽說,他們內心也不由得感動起來。
警長不再說話,陽光灑在他身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動同樣在男人心間彌漫。
活著……真好啊。
……
“Bravo!”
當酒德麻衣再度從天窗進入巴士的時候,芬格爾率先鼓掌。
駕駛位上的老唐也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對於酒德麻衣在巴士頂上的驚豔表現,著實給予他們內心深深的震撼,尤其是對方還是一位有著完美性感身材的女孩,這更是一個重點。
“咳咳。”
路明非輕咳了一下。
老唐與芬格爾兩人這才知道原來是男孩懷裡的繪梨衣已經睡著了,這是在示意他們噤聲。
兩人趕忙收聲。
看到酒德麻衣走過來,芬格爾拿起女孩先前脫下的黑色皮衣,像是一位盡職盡責的管家,邁著小碎步噌噌噌的來到女王身邊,恭敬地將皮衣呈給對方。
酒德麻衣隨手接過皮衣,當著兩人的面毫不做作的就開始穿了起來。
此刻女孩身上還有不少暗器沒有使用,依然緊緊貼在其身上的黑色織物表面,直到對方妖嬈性感的曲線逐漸被黑色皮衣重新遮蓋起來。
酒德麻衣將皮衣穿好,右手食指與中指做出虛夾的動作,像是在對芬格爾比耶。
身旁青年立馬心領神會,屁顛屁顛的去拿那根沒有燃盡的雪茄,最後將其恭敬的夾在女孩手裡。
呼~
酒德麻衣抽了一口雪茄,目光玩味的將嘴裡那股幽青色的煙霧輕輕噴在青年臉上,似乎是因為對方表現讓她滿意而給予的一份獎勵。
芬格爾頓時變得飄飄然起來。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女孩已經靠坐在巴士副駕駛的座位上。
兩條修長的雙腿交錯在一起,就這樣隨意搭在座位前,陽光下仿佛發出鑽石般的耀眼光芒。
芬格爾與老唐隻覺得被這雙性感完美的長腿散發的光芒晃花了眼。
尤其是老唐。
因為酒德麻衣就坐在他的身邊,這種近距離的欣賞讓他備受衝擊,就連巴士都被開的晃晃悠悠。
當然,美好的事物都會下意識讓人流連忘返,這跟所謂的品性無關,而是性情使然。
說白了就是好看的事物就要放眼去看,甚至發出驚歎的讚美聲,這才是對美好事物的尊重。
就好比是一個女孩身著盛裝去參加晚宴,對方之所以穿的那麽漂亮,大多都是想要贏得全場讚美,如果這個時候她被所有人冷落,甚至宴會上的人連正眼都不看對方,那豈不是對其自信心的一次沉重打擊。
相反,如果有人發自內心的誇讚女孩真漂亮,相信這位女孩的心裡絕對美的像花朵盛開一般,無論是說話還是表現,都會洋溢出一種自信感。
如今美腿就在眼前,難不成還能故作不看?又或者偷摸的瞄著看?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老唐與芬格爾都乃性情中人,他們不僅當面盯著看,甚至還有些望眼欲穿的感覺。
不過在他們的潛意識裡也都對這份欣賞保有一個分寸,畢竟這女孩可是一支帶刺的玫瑰,說不定當你目光有些逾越的時候,就會冷不丁的被一枚鋒銳暗器插中腦袋。
“老唐兄弟,你該不會是飄得找不到北了吧,為什麽巴士越開越偏僻啊。”
芬格爾突然驚聲問道。
他看向外面大片大片的綠林,很顯然已經不在市中心了。
“沒飄,本來就是打算開往芝加哥郊外。”老唐一本正經的回應。
“可萬一那些美國佬喪心病狂的對我們發射小型核武器怎麽辦?”芬格爾一臉心悸的說。
雖然不久前為了躲避那些美國佬,他們驅車離開了繁華的密歇根大道,但至少還是靠近市中心邊緣范圍的,所以那些美國警察並沒有敢太過放肆的發射大劑量火箭彈。
可一旦巴士離開人口密集區域,那就真有可能成為活靶子了啊!
他們不僅僅要面對瘋湧而來的芝加哥警力的熱武器轟炸,說不定還會射來導彈,甚至是小型核武器。
到那時候就算他小師弟路明非能夠扛下所有,但未必能保全他們,萬一他們這些人不小心受傷,缺條胳膊斷條腿,那下場未免太淒慘了。
所以他對於老唐離開市中心區域表示非常震驚,有種作死的感覺。
“放心吧芬格爾兄弟,真要是被那群美國佬針對,最多也就是些小型導彈的攻擊罷了,至於你說的小型核武器,實在是異想天開,請不要有過分的迫害妄想症,那玩意又不是小孩子玩的擦炮,說放就能放的。”
老唐忍不住吐槽。
他們只是一小股“暴徒”,美國人拿出火箭彈針對就已經是隆重歡迎了,再往上也就是一些定位打擊的小導彈,至於核武器,呵呵,就算是再小的核武器,想要真正發射也需要通過層層請示。
別說他們只是被當作暴徒,就是一群異國人帶著武器入侵美國,也不可能直接動用小型核武器,因為那種武器的殺傷性太過殘暴,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動用的。
“美國佬當然不會,但要是其中一些別有用心的混血種那就不一定了。”
芬格爾在心裡嘀咕。
如果真要是一場尋常的針對暴徒事件,那他的想法跟老唐一樣,對方最多出動小型導彈進行定位式轟炸,但要是其他混血種想要針對他的小師弟以及弟妹,尤其是已經得知兩人恐怖血統的情況下,那就必然會出動這種殘暴武器。
當然,只要巴士還在市區,一定程度上來說那就相當於是安全區,對方多半不敢真的投下核武器。
雖然混血種凌駕在普通人之上,但混血種也並不能在一個國家為所欲為,不僅僅國家政府的力量非常強大,甚至還有很多混血種成員在政府擔任高層職位,一旦所管轄的區域受到威脅,那麽這些混血種以及其所在家族也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如此一來,那些真打算釋放小型核武器的混血種們就會有所顧忌,至少不會在市區投放,但要是離開人口區域,那就未必了。
尋常武器對路明非以及繪梨衣兩人幾乎不會產生多大傷害,想要一擊重創從而讓他們徹底失去戰鬥力,那麽這種小型核武器必然會被選中攻擊序列的名單中。
芬格爾內心其實也有個打算,如果最終那些別有用心的混血種勢力頂著層層壓力也要在市中心投放核武器,只要他察覺到不對勁,就立馬讓車上所有人統統下車,自己開著這輛巴士來一場火力全開的逃亡。
他會開著巴士朝無人的郊外衝去,然後在核武器追蹤而來要轟在巴士上的時候,自己青銅禦座全開,至於能不能保下這條命,那就全憑運氣了。
不過他的運氣一向很差。
如今看著老唐直接將巴士開赴郊外,好家夥,這是要讓他提前英勇就義的節奏啊!
“放心好了,當前芝加哥境內不存在被投下核武器的可能。”
酒德麻衣似乎是察覺到芬格爾內心深層的顧慮,她抽了一口雪茄,旋即語氣深深的說。
“可萬一呢。”
芬格爾還是有些隱憂。
畢竟事關重大,一旦那種殘暴武器真的降臨,即便是小師弟能夠扛下來,想必自身的力量也會大幅度消耗,到時候那些混血種勢力再用人海戰術進行攻擊的話,說不定小師弟真會被限制起來。
“不存在萬一,美國軍事禁地網絡上的探測報告紛紛顯示為正常,芝加哥境內目前為止也同樣沒有發現任何會遭受攻擊的跡象,準確來說連導彈的攻擊跡象都沒有。”
酒德麻衣吐出一道幽青色的煙圈。
“聽你這口氣,像是不久前剛從人家軍事禁地網絡裡遊出來。”芬格爾微微一挑眉。
“可以這麽說,不久前我的人入侵了美國一眾軍事禁地網,所以這是最新的報告狀態。”酒德麻衣若無其事的彈了彈雪茄上的煙灰。
好家夥,還真是!
芬格爾與老唐都驚了。
萬萬沒想到酒德麻衣這麽神通廣大,竟然能把手伸進美國防禦最強大的軍事禁地網。
這種本事怕是只有全速運轉的諾瑪才能做到吧。
芬格爾心頭震撼。
老唐更是被震的有些發懵。
酒德麻衣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簡直就像是走進了人家的後花園,而不是入侵了什麽世界頭號強國的軍事禁地網。
話說這是什麽神仙手段,能夠擁有這種神仙下屬的“老板”,那他的小明明到底又是何方神聖?
一時間老唐不由得陷入深思。
只是憑著潛意識駕駛這輛巴士逐漸朝芝加哥郊外進發。
“嘁,說的好像跟你的功勞一樣。”耳機裡傳來薯片妞不滿的聲音。
是的,她非常不滿。
明明是她不久前火力全開,爆發出言靈天演才在美國的軍事禁地網裡面遊了那麽一分鍾才拿到的狀態報告。結果被酒德麻衣這個長腿妞輕描淡寫的來一句,“我的人入侵了美國軍事禁地網”就全給打發了。
你特麽可知道老娘為了這一分鍾付出了多少!
蘇恩曦忍不住怨念爆發,薯片都莫得心情吃了。
不得不說作為世界頭號強國,美國的防禦系統是真的非常變態,蘇恩曦幾乎將言靈天演催發到百分之九十的強度才在裡面待了一分鍾。
完全可以想象,當“蘇恩曦”踏入那片禁區的時候,無數荷槍實彈的“士兵”狂潮般朝著女孩進發,他們齊齊發射手裡的武器,隻想要在第一時間消滅這個“蛀蟲”,而被瘋狂炮轟的“蘇恩曦”只能利用地形玩了命的逃竄,期間甚至還要得到禁地裡的情報。
別說一分鍾,就是頂級黑客能夠在裡面待上十秒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而蘇恩曦之所以能夠完全這種逆天級的操作,還要歸功於她自身的言靈天演,這種言靈能夠大幅度提升數理邏輯運算能力,一旦全力運轉的時候,甚至比智商達到200的愛因斯坦還要牛逼。
正是憑借著這個強大到恐怖的輔助性言靈,蘇恩曦才能在國際金融市場上始終運籌帷幄,甚至可以說是那種分分鍾掙得上千萬美金的人,很多知道她的金融巨頭私底下都稱她為“黑金天鵝”,當然,她更喜歡別人叫她華爾街女王。
當女王降臨的時候,金錢也得乖乖滾進她的麻袋裡。
雖然天演這種言靈並沒有強大的戰鬥力,但在小魔鬼路鳴澤身邊卻是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助手。
可以說薯片妞同時兼任幕後軍師以及財政總管這兩大職位,手中掌握的數百億資金就是這個行動小組的基礎,雖然不具有作戰型言靈,但每次行動方案包括資源的整合以及網絡技術支持這些東西全都是蘇恩曦來把關。
就連小魔鬼也僅僅只是個甩手掌櫃,又或者說他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刻,甚至是局面超出掌控的時候,才會如機械降神般強勢出手。
不過除了對路明非這個哥哥以外,小魔鬼路鳴澤平時很少出手,又或者說行動小組每次把任務完成的都非常出色,完全不給他出手的機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酒德麻衣、蘇恩曦以及零這個三人小組,真正全面爆發起來,絕對能抵得上小半個路鳴澤。
此刻在一座中央控制室裡,無數電子屏幕閃耀,在一排排按鈕最前方,一頭被染成栗色長發的女孩像是個被累翻的少女,整個人完全癱在椅子上,隨時都會如液體般流淌下來。
女孩那張精致的容顏上汗水不斷滑落,白色的襯衫都被汗水打濕,隱隱印出後背蕾絲邊的痕跡。
反正此刻在控制室裡也沒什麽人,女孩直接卸去偽裝,腳上的高跟鞋被隨意的甩了出去,一隻砸在了控制室的牆壁上,另一隻掛在了一根架在控制室半空的網線上。
身下的百褶裙也被她直接掀了起來,白色襯衫領口的扣子一直扭開到第四個才罷休,總之怎麽隨意灑脫怎麽來,怎麽得勁怎麽來。
蘇恩曦又光著腳丫,把控制室角落裡的一台小風扇抱了過來,插上電源後,頓時涼風陣陣,女孩灑脫的敞開胸懷。
啊~好舒服啊。
她享受般的閉上眼,一臉滿足。
不過隨後又覺得襯衫掛在身上不舒服,直接褪下來扔向一邊,結果正好掛在了一旁的網線上,與另一隻高跟鞋一起在這根網線上晃晃蕩蕩。
“我可沒有說是我的功勞,請不要斷章取義,我說的是我的人入侵了美國的軍事禁地網。”酒德麻衣反駁。
“喂喂喂,更離譜了好吧,老娘什麽時候成你的人了,雖然你的身材非常性感,尤其是那一雙長腿,我一個女的看了有時候也把持不住,但至少我還有最後的底線。”
薯片妞蘇恩曦擲地有聲的說。
甚至能夠聽到對方把鍵盤按得啪啪響。
“那請問你的底線在哪裡呢?”酒德麻衣反問。
“你你你……”
蘇恩曦語塞了。
話說她一個總是覬覦人家身材的家夥,好像也沒啥底線啊。
“你該不會又脫得乾乾淨淨了吧。”酒德麻衣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啊……才沒有!”
耳機裡傳來蘇恩曦有些驚慌的聲音,似乎真的被酒德麻衣猜中,女孩有種心虛的感覺,緊接著通話頻道被對方強行切斷。
酒德麻衣苦笑的搖了搖頭。
每次蘇恩曦大力施展言靈天演後,身上都會出現虛脫與燥熱兩種看似矛盾的狀態,就像是一台全力運轉後的數據處理器,通體發燙,卻又因為高速消耗而過度虛弱。
所以每次施展完天演,只要四下無人,女孩都會想盡辦法讓自己變得清涼一些,有時候會跳進泳池,有時候會把自己塞進冰箱,也有時候會直接一絲不掛的癱在房間大床上。
記得有幾次酒德麻衣不小心進入對方房間,都會看到一個渾身散發著白色熒光的女孩,而每到這時候,酒德麻衣都會惡趣味般的詢問對方要不要搓背服務,不過每次薯片妞都會嚇得朝被窩裡鑽。
蘇恩曦一直強調自己是個正經人。
可不久前不知道是不是虛的說漏了嘴,竟然當面說出覬覦長腿妞身材這種話來。
在酒德麻衣摘下耳機的時候,才發現巴士車廂裡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安靜下來。
老唐開著車,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歡樂曲調,時不時還喝一口身邊的啤酒。
芬格爾趴在一邊的桌子上睡著了,嘴裡流著口水,甚至還偶爾發出嘿嘿的笑聲,不知道在做什麽奇怪的夢。
他旁邊就是芬裡爾,這狗子此刻正在撕扯了芬格爾的褲腳玩,一條長褲愣是被它玩成了過膝短褲。
而巴士後排,路明非摟著懷裡的繪梨衣也仿佛沉沉睡去。
兩人的面容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恬淡安詳,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像是一道道聖光從天國傾瀉下來,帶著神聖的美好與祝福為兩人進行一場洗禮。
酒德麻衣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她其實並沒有所謂的愛情觀,她交過很多男朋友,但那些男朋友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也沒有超過兩個月。
愛情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調味劑,在她的人生觀念裡,她有很多種調味劑,所以愛情這種調味劑對她而言並不是必需品。
可能這也跟她的人生經歷有關。
酒德麻衣其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忍者,她骨子裡有著忍者的忠誠,隱忍以及鐵血。
記得她第一次進行忍者訓練的時候,她的老師把她帶到一處懸崖邊,然後對她說,你只要跳下去,我才能將我所會的統統傳授給你,然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老師並沒有給她任何救命工具,沒有降落傘,也沒有安全繩,總之什麽都沒有,甚至連懸崖下都是深深的迷霧,什麽也看不見。
當時酒德麻衣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老師又重複了一遍,說你如果真要成為一名忍者,就要有巨大的決意以及心懷巨大的心願,否則你永遠也學不會這門古老技藝。
酒德麻衣只是站在原地象征性的思考了一秒,似乎是在想自己腦袋裡有什麽心願,她甚至都沒有深呼吸,等到老師說完之後,她就直接跳了下去。
不過迷霧中早就安置了一道安全網,最後是這道網接下了她,女孩呆呆的發笑起來,老師問她為什麽笑,因為往往通過這層考驗的人,都會因為跳崖面臨死亡,接著又被安全網接住身體,最後內心產生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而痛哭流淚。
酒德麻衣說,這裡的風景挺美,雲霧流動起來像輕紗一樣包裹著我,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可以的話,暫時不要扯去這裡的安全網,我還想多體驗幾次。
忍者老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後語氣感慨的對她說,有一天你可能會因為心中巨大的心願而死去。
可酒德麻衣才不在乎,如果她心中真有一個巨大的心願,只要最後能夠完成那心願,就算是讓她死去也毫不後悔,甚至是毫不猶豫。
所以她的心思總是非常跳脫,甚至是無拘無束,而像她這種性格的女孩,又怎麽可能會需要愛情這種東西呢。
在酒德麻衣看來,愛情更像是一種深層次的羈絆,雖然很美好,但她不喜歡。
只不過是真的不喜歡愛情,還是沒遇到生命中那個人給予她一份唯美的愛情,這一點她也不知道,又或許永遠也沒有答案。
……
隨著巴士朝芝加哥郊外進發,摩天大樓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越發繁茂的綠林,以及夾雜在風中的濕潤氣息。
巴士約莫疾馳了二十來分鍾,視野猛地開闊起來。
前方是一片巨大的湖泊,那是密歇根湖。
它又被稱為密執安湖,在北美五大湖泊中位列第三,該湖水總面積達57757平方公裡,平均水深84米,因為湖區氣候溫和,所以其沿岸地區是出了名的避暑勝地。
遠遠看去密歇根湖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紫藍色寶石,它如大海般廣闊無垠,卻並沒有大海的波濤洶湧,所以給人一種祥和寧靜的感覺。
湖水拍打著岸邊,空氣中彌漫著鹹濕的風。
湖岸邊的沙灘上,能夠看到很多身著清涼的女孩在岸邊嬉戲玩水,或是仰躺在沙地上曬太陽,不遠處白鴿起起落落,一切顯得寧靜而美好。
這輛巴士行駛而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得側目看去。
實在是它太過夢幻,雖然巴士車身非常破舊,但因為渾身塗滿了油彩,如今身處綠林掩映之中,就像是童話故事裡載著王子與公主的馬車。
她們甚至真的看到了馬車裡的王子與公主。
那一身塔夫綢露肩白裙的絕美公主還滿臉好奇的指著她們。
女孩們連忙激動熱情的揮手回應。
“Sakura,外面好漂亮呀,我們能去那裡玩麽?”
繪梨衣已經醒了過來。
女孩看向不遠處的湖泊以及岸邊沙灘上的美好氛圍,美眸裡不由迸發出向往的光。
“為什麽不可以呢?”路明非的臂彎微微伸向女孩。
“好耶!”
繪梨衣滿臉欣喜,一把挽住了男孩的胳膊。
“走吧。”
路明非也不禁輕笑起來。
“唔唔!”繪梨衣狂點腦袋。
絕美的臉頰因為激動而升起一抹酡紅, 顯得格外明媚動人。
男孩忍不住輕輕刮了一下她的瓊鼻,然後帶著女孩走下了巴士。
雖然因為此前的事件,這輛巴士的一切信息已經被芝加哥警方列入黑名單,但薯片妞已經安排到位,目前這輛巴士在芝加哥相當於隱身,他們完全可以在這片美麗的湖岸無憂無慮的嬉戲玩耍。
而芬格爾甚至在巴士還沒挺穩的時候就已經從車窗外激情四射的跳了出去,然後直奔沙灘,嘴裡還一個勁高呼著自由。
與他一起跳出去的還有一隻黑白相間的二哈。
老唐本來還想招呼副駕駛位上的酒德麻衣一起下車,結果女孩早就穿著清涼的走向了沙灘,恐怕再晚一會,人家防曬油都已經塗抹好了。
“喂喂喂,你們倒是等等我呀!”
老唐猴急的在巴士裡喊。
等到衝出來的時候,他身上隻穿了一件汗衫與大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