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眼前這風華絕代的一襲紅衣,使得周寧的眼中也不禁閃過了一抹驚豔之色。
當然,這個前提,是眼前的東方不敗為女兒身。
如果對方乃是由男子修行葵花寶典,最終形成的這一幅模樣,那麽周寧只會感到深深地惡寒。
雙眼微微一眯,周寧不著痕跡地打量起了對面這位看上去風華絕代的紅衣佳人。
可任憑周寧如何探查,他也無法確認面前這人究竟是男是女。
按理來說,眼前這人的身形面容,不見分毫半點男子的特征。
可偏偏對方眉宇之間的那一抹英氣,又絕非女子所能夠擁有的存在。
不過這也無足輕重了,周寧此行前來的目標,乃是為了叫剿滅日月神教。
倘若東方不敗不死,那麽他的目標就無法達成。
因此無論東方不敗到底是男是女,動手殺了便是!
在周寧的眼中,僅僅只是敵人、朋友、以及陌生人這三種區別。
眼前這位日月神教的東方教主,很明顯是周寧的強勁大敵。
既然如此,是男是女又有什麽區別呢?左右都是動手殺敵!
對於東方不敗的寒暄聲,周寧沒有任何一丁點回應的意思。
但見他身形陡然急掠而出,徑直揮刀朝著東方不敗斬了下去。
總歸都是要大打出手,在此之前卻還要說些廢話,那顯然不符合周寧的性子。
面對周寧的驟然發難,東方不敗的眉宇之間也不禁泛起了一抹怒色。
她秀眉微微一簇,似乎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錦衣衛周大人,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大打出手。
“周大人就這麽心急與本座死戰?”
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冷色,她當即化作一道火紅色的身影,一躍向後暴退了十余丈左右。
與此同時,只見她翻手間取出了一根繡花針。
無名指與大拇指輕輕捏住針腳,小指與食指伸出呈現蘭花指式樣。
在雄厚內功的加持之下,恍若一道流星那般朝著周寧激射而去。
應對周寧這等刀法通神的強者,東方不敗有著自己獨特的章法。
正面硬抗並不可取,唯有遊走纏鬥,方才最為明智。
畢竟東方不敗的武功,講究一個唯快不破。
硬碰硬,那並非是她所擅長的方式。
“叮叮當當!”
一時之間,整個成德殿之內,到處都是鏗鏘有勁的金屬碰撞之聲。
刀光湛湛,銀芒閃爍,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兩人已然交手了上百招之多。
這個時候,成德殿之內再次走進了數道身影。
正是趙正、朱大典、張震、嶽不群、裴倫、殷澄等錦衣衛的高手。
先前周寧獨自一人闖入日月神教成德大殿,他麾下的錦衣衛緹騎,則是在一眾高手的帶領之下,絞殺起了日月神教之內的教眾。
眼下趙正六人到來,其結果不言而喻。
除去成德殿之內這些日月神教的高層以外,整個黑木崖已然被周寧麾下的錦衣衛緹騎所控制。
甫一踏入成德殿之內,趙正等人立刻被殿中的刀光和寒芒所吸引。
他們也顧不上去緝拿殿中那些日月神教的高層,而是目不轉睛地觀摩起了周寧和東方不敗的激烈大戰。
當然,在觀戰的同時,趙正等人也不忘擋住了成德殿的殿門,防備殿中的日月神教高層趁機逃走。
對於趙正等人錦衣衛高手的到來,殿中那些日月神教的高層,雖然心中暗自警惕不已,不過卻也並沒有直接大打出手。
在他們看來,只要自家教主大人能夠戰勝那位錦衣衛的指揮使。
屆時,黑木崖上這些朝廷的鷹犬爪牙,皆盡不足為懼。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周寧和東方不敗愈戰愈烈!
此時此刻,他們兩人簡直不似凡間之人那般,皆盡將自身的修為實力發揮到了極致。
東方不敗所修行的葵花寶典,本就是講究速度至上的絕學神功。
在她的全力施展之下,整個成德大殿之內,到處都是恍若鬼魅一般的火紅身影。
周寧的速度雖然稍弱東方不敗一籌,可是他牢牢地佔據於成德殿中央。
身形輾轉挪騰之間,刀刀朝著東方不敗的要害斬落下去。
這個時候,周寧由衷地感慨自己前往少林寺藏經閣,乃是一個明智之舉。
在沒有得到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以前,周寧其實並不擅長什麽輕身功法。
每每對敵,他都是以自身所凝煉的刀勁,去爆發出恐怖迅疾地速度。
倘若是大開大合,硬碰硬的對敵廝殺,周寧自然是完全不懼任何人。
但是如果面對東方不敗這種速度迅疾,且極為擅長纏鬥的高手,那周寧無疑是要吃虧很多。
他恐怕只能夠疲於應對,根本無法形成什麽有力的反擊攻勢。
但是因為少林寺七十二絕技的存在,周寧彌補上了自己缺少高明輕身功法的短板。
此時此刻,周寧憑借大挪移身法,腳不移身不動,就可平地輾轉挪騰,刀勢凌厲地朝著東方不敗斬去。
只不過東方不敗的對敵經驗十分嫻熟,他根本就不給周寧任何一丁點近身廝殺的機會。
但凡周寧表現出什麽掠身上前的趨勢,東方不敗就會在施展鬼神莫測的針法同時,好似鬼魅那般飄然後撤。
周寧無法接近東方不敗的身前,而東方不敗的銀針,也破不掉周寧那恐怖的刀勁。
兩人愈戰愈烈,就這麽在成德大殿之內鏖戰了起來。
一時之間,竟然是誰都無法奈何得了對方。
只不過,伴隨著時間的緩緩推移,東方不敗卻是感到自己越來越發地疲憊勞累了。
她想要阻擋周寧掠身靠近之時,所需要激發出的銀針,數量也是越來越發的龐大了。
東方不敗雖然是當世絕頂強者,可她終究未曾突破先天的境界,無法形成內力周天大循環,達不到先天高手那般內力循環自身的境界。
如此鏖戰所需要消耗的內力,使得東方不敗都開始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然而反觀周寧,他卻是始終神采奕奕。
刀上那近乎一場來長的驚芒,根本不曾顯現出分毫半點的衰弱黯淡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