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顆頭顱衝天而起,眼見得如此情景,陸柏身邊的江湖人士無不神色駭然,連連後退不已。
他們生怕自己離得近了,被周寧那恐怖一刀給波及到。
原本被賴以為逃生希望的陸柏一死,費彬和丁勉兩人眼眸深處的瞳孔當即為之猛然一縮。
此時此刻,他們兩人的內心深處,瞬間便充滿了絕望和死寂。
丁勉和費彬哪裡會想到,周寧竟然還擁有這等恐怖的武功修為。
“這狗官是打娘胎裡面修煉的嗎?”
丁勉和費彬的心裡面滿是駭然和驚恐,他們手上的招式甚至都因此而露出了一絲破綻。
好在他們兩人的對敵經驗十分豐富,下一個瞬間過去,立刻就反應清醒了過來。
然而即便如此,這一絲破綻,終究還是成為了丁勉和費彬身死的關鍵因素。
丁勉和費彬這師兄弟兩人,本就不是趙正與朱大典兩人的對手。
在這種情況主席埃,丁勉和費彬兩人竟然還敢露出破綻,趙正和朱大典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嗡!”
伴隨著一陣清脆急促的飛輪轉動之聲,趙正手中的轉輪劍愈發凌厲迅疾了幾分。
“嗤啦!”
數道摧枯拉朽的穿透聲近乎同時響起,丁勉胸前所有的要害死穴,悉數被轉輪劍頂端的鋒芒所刺破。
趙正抽劍後撤,轉輪劍的劍鋒處,竟然未曾沾染分毫半點的血漬。
眼見得自己師兄丁勉,瞬間斃命於錦衣衛高手的劍下。
費彬的心裡面當即一寒,他的臉上流露出了驚恐無比的神色,就仿佛是被嚇破了膽那般。
因為費彬先前的失態,使得朱大典抓住了他的一絲破綻,導致他被死死地壓製在了下風當中。
眼下費彬再次露出破綻,更是讓朱大典直接抓住了將他一擊斃命的機會。
手中寬刃重劍猛地一個翻轉,朱大典直接攪碎了費彬的一雙手掌。
還未等費彬發出什麽痛苦的呼喊聲,朱大典緊跟著振臂向上一挑。
他手中那柄寬刃重劍,立刻在費彬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深邃可見內髒的劍痕。
與此同時,費彬的左半邊臉,更是直接被斜斜地削了下去。
相繼斬殺丁勉、費彬兩人以後,趙正和朱大典趕忙來到了周寧的身前。
“大人!”
躬身向著周寧行了一個拜禮,趙正和朱大典分別站到了周寧的身旁左右。
微微頷首,周寧抬手按在了已經歸鞘的虎魄刀的刀柄處。
“聖上仁慈,給了爾等這些江湖人士所謂的自由,但這並不代表爾等就可以無視朝廷的法紀。”
環視場中的所有江湖人士,周寧沉聲開口說道:“爾等好自為之吧!”
周寧專程瞥了一眼天幕當中各大勢力的掌門人,那滿含壓迫力的目光,使得嶽不群和定逸師太等人皆盡心中一寒。
“阿正,你去廳堂裡面請趙公公過來。”
隨後,周寧方才回過身來向著趙正和朱大典吩咐道:“大典,集合所有人,咱們準備離開。”
“卑職領命!”
趙正和朱大典齊齊躬身應了一聲,各自下去聽命行事了。
就在周寧帶著錦衣衛準備離開劉府的時候,得到了匯報的劉正風,趕忙從劉府後宅跑了出來。
“周大人且慢!”
雖然劉正風的身形很是富態,但是他的速度卻一點不滿。
“今日之事,
多謝周大人您出手搭救。” 快步來到了周寧的身邊,劉正風神色鄭重地拱手行了一禮,他誠懇地說道:“大恩不言謝,那些客套話,劉某就不多說了。
以後但凡是有用得著劉某的地方,大人您只需差人知會劉某一聲,劉某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時此刻,劉正風已然知道了陸柏和丁勉兩人潛伏在人群當中的事情。
嵩山十三太保其中之三,聯袂來到了劉正風的府宅之內,一明兩暗。
而且放眼整個嵩山派,這丁勉、陸柏、費彬三人,都是足可以排在前五的高手。
劉正風的腦子又沒有出什麽問題,他自然能夠看得出嵩山派和左冷禪,絕對沒有懷揣什麽好心思。
劉正風的心裡面十分清楚,如果不是面前這位錦衣衛千戶大人早有準備。
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一家老小的忌日了。
換句話說,周寧完全算得上是劉正風全家上下的救命恩人。
有道是,救命之恩大於天!
劉正風雖然已經打算金盆洗手,不再去理會這世間的恩怨紛爭。
但是面對自己的大恩人,他劉正風願意重新拿起,或者說是再次握緊那還未徹底放下的衡山利劍。
“劉大人言重了!”
耳中聽聞劉正風的話音, 周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只聽他緩緩出聲說道:“本官身為錦衣衛千戶,又豈能坐視嵩山派那些賊子,暗中謀害自己的袍澤同僚呢?”
“無論如何,劉某全家的性命,都是因為大人您而得救,劉某又豈敢忘恩負義?”
劉正風神色鄭重地搖了搖頭,他再次向著周寧深深行了一個拜禮。
與此同時,思及周寧所說的話音,劉正風的眼眸深處,也不禁閃過了一絲疑惑。
起身以後,劉正風有些躊躇地說道:“大人,劉某鬥膽,可否向您請教一件事?”
周寧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說道:“但說無妨!”
“大人,您剛剛說嵩山派那些賊子準備暗害劉某,您是否知道些什麽內情,能否請您指點劉某一番?”
劉正風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這卻比不上他內心當中的那份疑惑,更加地令他難道難受。
自己都已經準備金盆洗手了,為什麽還會被嵩山派給盯上?
“嵩山派的左冷禪,有意要合並你們五嶽劍派,眼下自然是需要殺雞儆猴的機會。”
周寧倒也沒有賣什麽關子,他直接了當地道出了做左冷禪的野心。
說話間,周寧不禁有些玩味地看了劉正風一眼。
他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至於劉大人你?你還是自己想一想,是否有什麽不足為外人道哉的把柄,被左冷禪所察覺掌握。
如若不然的話,他左冷禪憑什麽敢這般肆無忌憚地為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