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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傷著吧!”
董卓關切,神色興奮。
有此人在,他能享福百年。
“謝相國掛懷,”說著,陳遙將布袋扔了出去:“末將幸不辱命,為相國斬殺了關張。”
“好!傳令,現封陳遙為驃騎大將軍、汝南侯,除咱家外,西涼軍中見官大三級,任何人不準無禮,違者,斬!”
董卓轉頭,對著眾將呵斥。
陳遙溫和一笑,這人收買人心倒是有一套,不過也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看重,要知道他麾下官職最高的才中郎將。
驃騎大將軍遠超中郎將,他現在不應該封才對,想來是著急籠絡自己,下了血本,只要自己在,他就能穩坐東都。
“謝相國知遇之恩,末將願為相國肝腦塗地,斬盡天下絆腳石!”陳遙翻身下馬,鏗鏘喊道。
“見過驃騎大將軍!”
李儒抱拳,帶頭恭賀, 他清楚,呂布地位將一落千丈, 陳遙將徹底取代, 而且飛熊軍也會交到此人手裡。
看來, 西涼軍要變天了!
“來人,把關張首級懸與關頭!”
董卓安排, 陳遙卻是看向呂布,後者低頭不願與陳遙對視,有羞怒, 有敬佩,更多的是無奈!
“方天畫戟還你!”
“將,將說笑了,神兵配英雄, 這戟就贈予將軍使用,也……也還望將軍不計過往!”呂布低頭顫顫巍巍說著。
哎!該軟的時候得軟。
關鍵,關鍵自己打不過啊!
自己非要嘴欠, 沒事招惹這麽逼幹嘛?僅僅半天時間, 就從區區百夫長爬到他難以企及的高度。
這速度誰人能及?
虧自己之前還想要弄死這人!
陳遙打量了眼呂布:“那我就暫用兩天, 只不過這戟太輕了,等我打造好新戟,再把這戟還你!”
這回,呂布深信不疑的點了點頭。
好像的確有點輕了, 這尼瑪這人用方天戟能直接把張飛乾趴下,估計起碼得用百斤, 霸王項羽也不過如此吧?
入關, 將府內。
李儒深知董卓所想, 陰笑開口:“相國, 如今聯軍士氣受挫,我軍士氣大振,短時間虎牢關固若金湯。”
說到這, 李儒頓了頓:“相國, 洛陽城內居心叵測之輩不知幾何, 在下以為,相國當早日搬師, 以防宵小之徒!”
“說的好, 那群腐儒早就看咱家不善了,傳令,明日白天,三軍大張旗鼓搬師回朝, 咱家倒要看看,誰敢作惡。”
董卓大手一揮,高喊道。
“喏!”
眾將抱拳喊道。
“好了,都下去準備吧,李儒,你留一下,咱家有事和你說。”董卓招手。
“諾!”眾將點頭。
“哦對了,牛輔啊,你帶陳遙去飛熊軍看看,日後他就是飛熊軍都統,想來沒人會不服陳遙管教!”
董卓有安排了句。
牛輔應了句,帶著陳遙退走。
李儒看著陳遙身影,瞳孔不由微撩!
“文優啊,可知咱家為何留你?”董卓見人退走,神色變得肅穆。
“在下鬥膽一猜,恐怕和陳將軍有關!”
“呵呵,李儒啊李儒,你還真是深知吾心。陳遙他勇冠天下,甚至比奉先還要厲害,咱家自然想用,”
“可此人身份吾一概不知,擔心養虎為患啊,之前的曹操舉動咱家還歷歷在目,絕不想再發生這種事。”
董卓說到這,神色陰冷。
“相國放心,在下這就去徹查此人。”李儒眼咕嚕轉動, 應下。
“好,下去吧!”
出了將府,李儒陷入沉思。
先探探口風?也罷,就如此吧,能結交陳遙自然更好,董卓雖強, 可以下犯“上”,終歸難逃一死。
想到這,李儒大步走開。
……
校場,飛熊軍營地。
“陳將軍,這些就是西涼軍中最精銳的甲士,飛熊軍,各個身經百戰,共三千人,屬於相國直屬部隊。”
牛輔說到這,抽劍,對著已經列陣的三千甲士高高揚起佩劍。
“殺,殺,殺!”
陳遙皺眉,肅殺之氣還行,可整支軍隊充斥著匪氣、懶散,或者說是傲嬌之風,可稱強軍,但絕不是精銳。
他想要執掌洛陽,必須有一支精銳,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精銳。
“哼,本以為飛熊軍乃天下精銳,可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陳遙甩袖冷哼,神色不喜。
語出,三千人皆怒。
幾個部將也是咬牙怒視。
“將軍,你勇冠三軍,吾等敬你、佩你,不過飛熊軍絕不是泛泛之輩,更容不得他人惡意詆毀,還請將軍把話說明白。”
一個部將出列,聲音帶著怒氣一字一句說著。
“說明白?一群懶散,匪氣,目中無人,驕傲自大的士卒,也敢稱精銳?在我眼中,爾等不過是烏合之眾爾!”
“怎麽,不服?”陳遙看著這些人皆握拳怒視,冷笑了聲。
“恕難認服!”
“那我讓你心服口服!”
“軍,利器也!精銳之師,國之利器也!而精銳之師,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如此方為精銳。”
“至相國入洛陽後,每日堅持苦練者,向後一步。”陳遙目視前鋒,叱喝道。
語出,眾人對視茫然。
接著,僅有三百多人後退一步。
“呵呵,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精銳?連最基礎的勤學苦練都做不到,何談精銳?”陳遙冷嘲:“出列!”
幾個部將羞愧,啞口無言。
看著陣前的三百人,陳遙又道:“精銳之師,當令行禁止,恪守軍紀,是否?”
“是!”
“好,軍營內有酗酒者、有聚眾非議者、有欺壓百姓者、有劫掠貧苦者、有賤**女者、有擅自離營者、出列!”
陳遙目光直視!
語落,僅剩的三百多人面面相覷。接著,幾乎全部出列,低頭羞愧,仿佛他們心中的驕傲被揭開了。
“呵呵,還剩十五人,也僅僅只有資格稱精銳,而你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陳遙冷哼,嘲諷道。
這一回,這群人皆咬牙切齒,他們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不是烏合之眾,可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將軍,我等只是松懈了一段時間,絕非烏合之眾。我們……我們會用時間證明!”之前那部將不服輸說道。
“爾等之言,何須相信!”
“末將願立軍令狀!”部將堅持。
“你們呢?”陳遙看向余者。
“願立軍令,以證飛熊軍威!”
三千人被陳遙幾句話刺激的氣勢昂揚,毫無之前的懶散,皆憋了口氣,想要證明給陳遙看,他們是精銳!
“好,姑且信爾等一次。”
“不過精銳不是嘴上說說,而是令行禁止!今日,我將立下八大軍規,能遵守做到才可稱精銳。”
眾人皆看著陳遙。
“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
“其二,遇敵不戰,戰則不起,”
“其三,欺壓百姓,賤**女,”
“其四,以權謀私,消極懈怠,”
“其五,揚聲笑語,蔑視軍紀,”
“其六,謠言詭語,蠱惑軍士,”
“其七,聚眾鬧事,泄露軍機,”
“其八,竊人財物,奪人首級!”
“以上八律十六斬,若犯,皆斬!”陳遙叱喝說道。
“吼!吼!吼!”
“福同享,難同渡。來人,去將相國賞我那千金取來,分發下去,等歸洛陽後,給你們一天時間享樂!”
陳遙高聲喝道。
這……
三軍看陳遙的眼神都變了,
董卓賞千金,他竟然全拿出來給他們?
一個大棒一個紅棗,陳遙絲毫不吝嗇,再加上他的勇武,僅僅半刻鍾,就已經在這群**中樹立了形象。
東都,洛陽城。
至董卓親征後,文武百官已經好多日沒有朝會了,而且皇宮也被西涼軍把控,百官根本見不到天子。
此刻,王府!
後院,山水魚池。
王允正撥弄著魚食,喂著錦鯉。
而一側,涼亭下。
一女子身段妖嬈,正翩翩起舞。
舞姿綽綽,留下道道魅人殘影,最後輕紗掩面,緩緩露出那張絕世傾城的容顏,杏眼魅人,小口微合。
“呵呵,貂蟬啊!你這舞姿越來越好了,也沒白費老夫的一番心血啊!”王允捋須,露出笑意。
這身段,這舞姿,這容顏,
要不是自己年過半百,倒是想試試呢!只可惜,哎!
貂蟬只是微微一笑,上前給王允斟茶遞去。
“貂蟬啊,你可知我為何不讓你出王府啊!”王允抿了口茶水道。
“老爺對貂蟬有養育之恩,貂蟬隻管遵照老爺吩咐便可。”
“哎!真是乖孩子啊!只可惜當今奸臣當道,天子蒙難,百官皆敢怒不敢言,只希望聯軍能鎮壓了董卓,不然……”
說到這,他將目光看向了貂蟬。
貂蟬身姿微顫,美眸帶著慌亂,她仿佛讀懂了王允話外之音,不由貝齒咬著紅唇,露出一抹淒色。
不過自己只是世家培養的舞姬,已經比很多百姓強無數倍了,想到這,她又堅強的將一抹苦水咽下。
“來人啊,吩咐下去,從今日起,貂蟬便是我的義女,任何人不準對她無理,違者,杖斃!”王允神色肅穆開口。
周遭婢女紛紛低頭應下。
一個個看貂蟬的目光帶著羨慕,可貂蟬卻更羨慕這些人。因為她清楚,王允是把自己這張牌留作最壞的打算。
只希望,聯軍能打贏董……
“老爺,老爺不好了,董卓,董卓他回來了!”管家神色慌張,喘著粗氣喊道。
“什麽,董卓回來了?”王允一怔:“怎麽這麽快,聯軍勝了?”
“沒,沒勝!據說聯軍有關羽張飛兩員虎將,其二人戰勝呂布,可半路殺出個猛人,先是擊退聯軍追擊,”
“隨後,隨後此人又以一己之力斬殺了關張二將,僅單人獨騎就嚇得十八路諸侯倉惶逃竄,董卓還準備封他為驃騎大將軍。”
管家喘著粗氣焦急說道。
“你說什麽?一己之力嚇退十八路諸侯?”王允驚呼,甚至直接跌坐下去喃喃:“董賊竟然勝了!”
“快,快扶我去更衣,我要帶百官恭迎董卓。”王允連忙說道。
看著王允遠去,貂蟬垂首。
那張絕色容顏帶著一絲苦澀,她知道王允是把希望都寄托給了聯軍,本以為聯軍能一舉擊敗董卓,可現在……
…………
洛陽,城外。
董卓身側,陳遙打量著這座古都,的確巍峨雄偉,高聳入雲雖然誇張,可這城牆高度絕對有十幾米。
關鍵這城有億點點大!
不虧是東都,皇室所在,只可惜被董卓這逼一把大火燒個乾淨。
“恭迎相國,老夫代文武百官祝賀相國凱旋歸來。”王允雙手作揖,高聲喊道。
“哈哈,王司徒啊,咱家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曾睡得安穩?”董卓笑了笑,一語雙關也是個人精。
“相國說笑了,有相國和大漢將士駐守洛陽,老夫自然睡得安穩!”王允臉色不變,恭敬述說著。
“他便是王允?”陳遙皺眉。
王允他自然知曉,貂蟬義父,一心想要匡扶大漢,要不是腦子不好使,還真有可能讓他匡扶成功了。
只不過,其卻是用女人匡扶。
想到著,陳遙捏著下巴,實話實說,他還真有點想知道貂蟬長啥樣,能讓呂布董卓為之大打出手,絕非庸脂俗粉。
“好了,咱家剿滅了叛賊,要去向陛下複命了,哦對了,順便還得為瑾瑜(表字)請封驃騎大將軍。”
董卓笑著說完,帶人入城。
目送董卓離去,王允面容陰沉,捋須眯著瞳孔:“其便是斬殺關張的猛將?看來諸侯聯軍是真的指望不上了!”
想到這,他眼角閃出一絲狠辣,看來得提前動用貂蟬這顆棋子了, 正好也趁著董卓還不完全信任此人前行事。
當即,其直奔王府。
另一邊,陳遙入宮受封驃騎大將軍,領爵汝南侯。
…………
此刻,王府。
看著王允匆匆忙忙,管家連忙上前:“老爺,怎麽了?”
“去,派人請貂蟬到我書房,就說我有事相商。”王允沉聲說道。
“諾!”管家應下。
“哦對了,再派人去買通呂布身邊侍衛,擇日我有大用。”王允眯眼沉聲道。
說完,看著管家退走,他喃喃道:“陳遙得勢,最氣的必然是呂布,自己想辦法宴請陳遙,透露風聲,董卓必然猜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