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行醫許可證你就敢大放厥詞?”助理冷哼,
這年頭還真是為了吸引流量而不擇手段,八成又是拍短視頻,想當網紅。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人了,拍完前半部,後面隨便找個人起死回生一波,然後刷一波關注和點擊量。
俗稱,割快錢。
類似這種模式的太多了,例如各種剛開店生意火爆創業者,然後沒做兩三個月就宣布倒閉的,這他媽全是劇本流。
說難聽點,店都不是他們的。
也就拍幾個月視頻,然後又開另一家店,繼續拍,收獲同情心,博取關注,騙取流量,為了錢不擇手段。
“你們倒是有行醫許可證,但是也沒見你們會治。”楚楓不慣著這人語氣,一個助理口氣還這麽大。
“你...”助理氣的臉紅。
“這位朋友,腦死亡全世界無人能治,除非發生奇跡,我們也只能說在博取最後一絲絲的可能性罷了!”
陳輝語氣多少鄭重,醫生不容詆毀。
“我大名叫發生,小名叫奇跡。”楚楓有些無奈,自己就是想搞波名聲賺錢也太難了,雖然能理解他們,但是太迂腐。
“小子,你別胡攪蠻纏,你要是再敢耽誤搶救,我就喊人把你抓起來。”助理也是怒了,這人為了火不擇手段。
“你……你真的能救我女兒麽?”那幹練的女子聲音哽咽,眸子中帶有最後的一絲希望。
她也聽出了這些醫生的意思,天下沒人能治,他們接著治也只是讓家屬有個期盼,結果已經注定了。
正是這樣,她才病急亂投醫詢問楚楓。
“沒十成把握,不過七八成還是有的。”楚楓鄭重應下。
“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只要你能救活她,我李汐蘭所有家財都可以送給你。”女子痛聲道。
“這位女士,你先別激動,此人不過是江湖騙子,博取關注的,
這天底下無數名醫,沒人敢說能治療腦死亡,一成把握都沒有,更何談七八成。”陳輝也是勸說道。
“讓他試試吧!”李汐蘭歎息:“另外麻煩你們配合一下這位小兄弟,此次所有救治費用我不會少你們一分。”
“這...”陳輝遲疑:“我請示一下!”
“另外,我這邊會讓人草擬一份責任確認書,你必須簽署我們才能讓他治療。”
“沒問題!”李汐蘭點頭。
“喂,草擬歸草擬,我得先去救人,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楚楓無語,這尼瑪等你們把流程走完,都涼透了。
陳輝遲疑,最後錄了十秒鍾視頻,這才讓楚楓他們進去,而他也好奇的跟了進去,畢竟這人還挺認真。
進入病房,楚楓瞬間很凝重。
楚楓看著病床上那年輕女子,不由握住她的手腕,脈搏還有,呼吸已經沒了,這是標準的腦死亡症狀。
要不了多久,身體各項機能會因為沒有氧氣供應而漸漸喪失功能,這是一個奇怪的過程,目前醫學界也無法給出具體結論。
“還有救!”楚楓鄭重道。
陳輝皺了皺眉,到沒說什麽。
畢竟人家家屬都同意了,他也沒資格多說什麽,不過這樣一來只會讓家屬在此體驗喪女之痛。
“醫生,麻煩替我取一套銀針過來。”楚楓神色凝重道。
“銀針?”陳輝愣了下。
“喂,銀針乃中醫之物,中醫憑什麽醫治腦死亡?”助理忍不住說道。
楚楓轉頭,瞪了他一眼。
陳輝則道:“去拿來。”
助理憤憤而走,速度到很快,轉眼就取來一整套銀針,遞過去時冷哼:“我倒要看看你這耍什麽花樣。”
“幫忙給患者翻個身。”楚楓取出一根不大不小的銀針,沉聲道。
翻身後,楚楓又找來物塊抵在女生脖子處,讓她脖子自由下垂一些,這才吐了口氣,準備最關鍵的一步。
銀針渡穴,此穴不同於人體穴位。
而是腦乾內穴位,尋常中醫一輩子都不可能學會,更何況腦部是人體神經元素最多的地方,更沒有太多練習的機會。
腦死亡,用太古醫術給出的定義就是假死,因為心跳還在,只不過是腦乾中的延髓,腦橋無法正常運行。
而這兩部分正是控制呼吸和神經的。
神經衝動無法傳遞大腦,所以人是聽不見外界所有聲音,控制不了身體動作的。
再加上無法呼吸,短時間可以借助醫療器材,可沒辦法解決腦乾的情況,人終歸會因為缺氧死去。
所以也叫假死,但亦是真死。
因為現在醫學根本沒有辦法恢復腦乾的正常運行,其中包含的神經元太多,只能靠一些外在因素搶救。
“陳醫生,他這是要幹嘛?”又一個醫生問道。
陳輝也是搖了搖頭,實話實說,他第一次見人以其他方法治療腦死亡,關鍵他竟然有一絲絲期待。
第一針,位於後腦凸出的骨頭上方。這一針是最難的一針,因為銀針軟,而腦骨極其堅硬,
想要把銀針扎進去不光光是基礎功的事,而是技巧,醫術,力量把控缺一不可。
隨著針緩緩扎進去,手術室內呼吸聲都小了很多,所有人都被楚楓的專注所吸引,沒有人去出言打擾。
因為他們發現這小子真的不簡單。
那可是腦凸骨,那個位置讓銀針進去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可是在他們注視下,銀針竟一點點下沉。
這一針,楚楓已經扎了十分鍾。
特別緩慢,並且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只有這樣才能把控好力度,不然傷到更多的腦神經就算活了也多有損傷。
又過了五分鍾,楚楓已經滿頭大汗。
“呼!”楚楓吐了口氣,這第一針扎好了!
在眾人注視下,他又取出一根銀針,這一針將要從突骨下方入,刺激腦橋。
接在,銀針以微弱的轉動和持續的力量透入,緩緩向下,這一次比上一根快了很多,約莫用了十分鍾,再度扎好。
此時,楚楓隻感覺自己臂膀發酸,眼睛因為汗水浸濕有些發澀,治病全神貫注的程度遠超讀書,簡直太難了。
“最後一針了!”楚楓吐了口氣。
再度捏起一根銀針,他需要以最好的狀態去完成。
所有人也隨著楚楓這句話而緊繃,甚至說,他們目光也都看著那銀針末端,看著它一點點的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