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師傅,下午你實驗房進小偷了,下次可要注意些啊。”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的話,你可要蒙受巨大損失了。”
“那小偷趁著你做研究的時候偷進了測試間,不僅是偷了你的東西,還偽造了你的字跡,如果被發現的話,你可是會非常危險的。”
“請放心,我已經讓專人幫你去討回公道,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就能看到犯人已經被我們嚴懲的結果了。”
劉司祭滿臉笑容,誇誇其談。
每一句都在雷區蹦迪,但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還覺得自己做得是對的,所以專門留下來邀功。
就好像不相信窮小子能娶到富家千金一樣,他到現在都不覺得林式的那份資料是名正言順地獲得的。
一個程序員怎麽可能有這種能耐?
在他看來,林式的那份資料,隻可能是偷的。
雖然對張新說自己相信,但也就隨口敷衍,轉過頭就派人對他們下黑手了。
在教會裡,劉司祭和高松只是工作上有聯系,實際關系只是一般般。
劉司祭心裡排斥這個整天搗鼓廢品,卻給自己造成不了太多收益的家夥,但對方畢竟是全教堂唯一的中級機械師。
再加上最近教會明確加快佔據市場的步調,他就想趁著這個機會,拉進兩人的距離,這樣就可以更方便的壓榨對方了。
“高師傅,你看……”
劉司祭滿臉笑容,開口要再說些什麽。
但話到一半突然頓住,“固定”的能力被施加在身,身體無法動彈。
下一秒,砂鍋那麽大的拳頭砸在臉上。
轟!!!
劉司祭的身體好像炮彈一樣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測試房的大門上。
合金打造的大門立刻內陷,無法承受衝擊力的崩潰碎裂,撞出一個大洞,砸到外面的牆壁上。
而外面的牆壁也無法承受這種衝擊,哪怕經過一次大門的緩衝,也還是撞出一個大洞,砸到第二面牆後才停下。
煙塵滾滾,劉司祭大口鮮血噴出,內陷下去一點的臉頰上露出駭然,他不明白高松是發什麽瘋,突然對他下這樣的死手!
他瞳孔處浮現兩縷奇藝的光芒,其中一縷光芒哢擦碎裂。
這是中級聖職者的特有能力“庇護”,通過對信仰神明長時間不間斷的祈禱,可以獲得免除一次必死攻擊的機會。
兩道光芒代表兩次機會,這是他成為中級聖職者後,長達十年每天不間斷的祈禱才獲得而來的。
但僅僅就是剛剛的一瞬間,卻消耗掉了一次,五年成果成了飛灰!
他表情憤怒,就要怒喝出聲,但話音剛到嘴邊就再次頓住,又被“固定”起來了。
高松不想聽對方說話,還想要繼續打他。
高松再次衝到對方面前,眼睛裡布滿血絲,好像看著殺父仇人一樣,掄起拳頭再次砸出。
劉司祭爆發體內能量,抵抗“固定”,勉強抬起雙手防禦。
“賦予”作用在衣服表面,將防禦的力量提升到最大。
轟!
轟轟!!
轟轟轟!!!
高松的拳頭好像暴雨一樣傾瀉在劉司祭身上,每一拳都蘊含了能打穿普通合金的恐怖力量,光是衝擊的余波就砸穿一道道牆壁。
這就是中級機械者的力量,常人對於機械師的印象都是瘦骨嶙峋的弱雞,但真正的機械者,既需要操作緊密機械的細致洞察力,
也必須要能搬動大型零件的強大腕力。 將物理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對於機械者來說,這非常合理。
但劉司祭也是中級能力者,拚盡全力的防禦,還是勉強擋住了那恐怖的攻勢。
兩人的攻擊貫通整個二級教堂內部,煙塵滾滾。
原本還在教堂內四處走動,但突然聽到異響的眾人,不管是神職人員、工作人員和機械師、測試員,全部都目瞪口呆。
看著從牆後面不斷冒出又消失的兩人,他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分明是要拆家的節奏啊!
那兩個分明是教堂裡地位最尊高的人,為什麽突然之間就大打出手了?!
劉司祭也想知道啊!
雖然同為中級,但他的階級其實比高松要低,現在抵抗起來已經非常勉強了,光是維持全身骨架不被衝擊震碎已經咬緊牙關,拚盡全力。
一道道衝擊崩潰牆體,他的身體好像炮彈一樣倒飛,撞在一扇大門上面,這扇大門沒有和其他牆體一樣直接崩潰,而是抵抗住了,衝擊力反震體內,讓劉司祭再次悶哼,噴出一口鮮血。
他眼睛裡剩下的一縷光芒再次潰裂,最後一次保命機會隨著無數次的重擊和剛剛的反震徹底消失,他又怒又惱,但透過這一下,知道身後是什麽東西的劉司祭,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這是一扇密碼門,整個二級教堂,只有保管靈異物的房間, 會以這種超常合金打造保護!
靈異物,寄宿超凡能力的物品,其中有不少甚至能抗衡中級能力者的強大能力!
眼看著高松好像催命的怪物狂奔過來,劉司祭連忙轉身,按擊密碼將大門打開,闖入遍布靈異物的房間裡面。
一進去,他的精神力就擴散開來,和所有靈異物建立聯系。
在初級能力者當中,只有通靈者可以做到這點,但達到中級後,能力者普遍能對精神力展開微弱操控。
一縷縷聯系湧上心神,劉司祭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引發所有靈異物的力量。
霎時間,房間內迸發出強大的能量波,朝門外宣泄而去。
轟!
高松停下,爆發全部力量阻擋,全身衣服撕裂炸開,露出健碩扎實的肌肉。
他無法承受,悶哼一聲連連後退,猛地抬起頭,看著在高密能量保護下的劉司祭,目光陰冷。
他立刻就發現到自己無法當場再對劉司祭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深吸口氣,壓製著熊熊燃燒的怒火,聲音低沉傳出:
“那不是什麽被偷走的資料,那就是我送給林式的。”
“他是我最喜愛的晚輩,那些資料上面還留有我的字跡,但你卻不管不顧,甚至還誣陷他,還對他下毒手,你是什麽居心!”
“從今以後我脫離這個教堂,現在我就去上報總教會,不管付出什麽,我都要讓你承受無法想象的代價!”
高松的話斬釘截鐵,沒有一絲能挽留的余地。
說罷,他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