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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女貴不可言》第七十八章 夫主過譽
一群人擁上來,何璞很快被抬了下去。

蕭琥已然怒發衝冠,來到蕭元度跟前,手高高揚起——

蕭元度冷笑,一言不發看著他。沒有躲避,握著刀的那隻手也沒有松。

蕭琥抬起的的那隻手終沒能打下去,指了指他,連道了數句孽子。

“切磋比試,點到為止,你竟要置人於死地不成?”

轉過身便跟何氏家主何燊賠禮。

換個人都當不起他如此。但何氏,有著其他幾族加一起都不及的分量。

這還要說到蕭琥的發家史——

蕭琥年輕時急公好義,見人危難必慷慨解囊施與援手,並因此聞名鄉裡。

做了縣吏之後,雖職權不大,在當時的棘原縣城卻也算得上呼風喚雨。

豪邁的性格,又愛仗義疏財,到哪都能搏些薄面,相當吃得開,結交也甚是廣泛。

不拘是名門豪族、江湖遊俠還是綠林好漢,都樂於與他打交道,江湖中也多得是兄弟願為他賣命。

這其中就包括何氏前家主,何燊的兄長何藻。

何氏是棘原首屈一指的宗族,何藻年紀輕輕便擔任一族之長。

若是太平時候倒也罷了,偏偏逢上了胡虜入侵。

蘄、豳、崇三州首當其衝。當是時,朝廷自顧不暇,北地各豪族唯有團結起來共同禦敵。

匆促之下聚集起來的散兵遊勇,又哪裡能是胡虜鐵騎的對手?北郡生民就這樣被投擲於水深火熱之中,苟延殘喘盼著朝廷救兵,等來的卻是隨後燕室南渡的消息。

絕望讓人喪失鬥志,也讓一部分人更為清醒。

何藻一介文弱儒士,精通四書五經,卻不懂如何在戰亂中保全宗族。

蕭琥於戰亂才起時就意識到朝廷不可靠,索性棄了公職,聚集各路雄豪,以驅虜為名起兵,還歸鄉裡,四處召募士卒。

何藻早看出蕭琥此人不凡。

眼見北地各州相繼淪陷,富室豪家被恣意殺掠,子女妻妾悉充入敵營,黎民百姓皆淪為奴隸,他將族人召集起來,一番商議後做了決定——推蕭琥這個外族為主,帶領何氏族人共同抵禦外侮。

這對蕭琥而言無異於天降大餅。

雖然他拉著衙署吏役和一幫草莽兄弟率先扯起了大旗,卻還沒有據點。何藻願帶全族相附,底盤有了,兵力也有了。

事實證明,這確實開了個好頭。

棘原第一大族都投了蕭琥,其他家族無不望風附之,蕭琥的勢力很快擴大到了廣平郡。

而廣平郡的郡守素聞蕭琥大名,對其甚是欽服,加之皇室南渡,郡裡官吏惶惶無主,索性以郡相讓……不管是官是兵是民還是盜,越來越多人前來依附。

就這樣,蕭琥在短時間內便攢足了家底。

接下來便是糾合鄉間、保據岩阻,各據塢壁、起而自衛。

勢之雄,威之盛,不管是前頭的北涼還是如今的燕室,都深深忌憚。

而追根溯源,何氏當居首功。

蕭琥曾與何藻歃血為盟,約定蕭何二姓患難與共、永不相負。

他也確實說到做到,哪怕歸附朝廷成了崇州刺史,何藻也早已於數年前病故,他仍舊待何氏一族如上賓。

眼下蕭元度將何燊愛子打至重傷,蕭琥也沒有任何推諉,當先致歉。

何燊雖心疼長子,卻也知道是長子那方先動的手。

本就不佔理,蕭琥又給足了顏面,不好多追究。

勉強笑笑:“無礙,年輕人嘛!年輕則氣盛,誤傷也屬正常。”

蕭琥擺了擺手:“這孽子屢屢闖禍,下手沒個輕重,不教訓一下豈能長記性。”

言罷就叫來兩個軍卒,

看樣子又是棍責。卞氏扯了扯薑佛桑衣袖,附耳道:“弟婦,夫主求情無用,這時候唯有你了。”

她是天子親賜的新嫁婦,她開口求情,不管是蕭琥還是何燊,至少都要給幾分顏面。

薑佛桑下意識想拒絕。蕭元度受罰,她巴不得。

待揣摩了一番眾人的心思後,終是舉步上前,與蕭元度並列,衝蕭琥福了福身。

“大人公還請息怒,說來實在是兒婦不該,兒婦有事托夫主去辦,他這才急著離開,不然幾位公子邀他比試,他豈有不應之理?大人公若怪也該怪兒婦才對,兒婦自願領罰,待何大公子醒來,再與他賠罪。”

以佟夫人和閔夫人為首的女眷聞言俱笑著圓場:“原是急著為新婦辦差!難怪被擋了路脾氣大。”

這種情況下何燊也不得不再次開口:“情有可原,五公子應屬無意,使君也莫要追究了。”

蕭琥面色微舒,無奈言道:“既如此,且饒他這一回。”

隨即瞪了眼蕭元度:“今次是看在新婦面上,再有下回,瞧不打斷你腿!”

蕭元度擰眉看著薑佛桑。這薑女冒出來做甚?誰稀罕他求情!

薑佛桑可不想在人前與他鬧起,搶在他前頭,掩唇,盯著他右臂驚呼一聲。

“夫主竟也傷著了?傷口還在流血,我帶夫主去上藥吧。”

蕭琥點頭:“也好,上了藥,你二人一道回府。”

薑佛桑行禮後,頓了頓,攙上蕭元度手臂。

蕭元度想揮開,薑佛桑加重了力道,用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上個藥而已,夫主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蕭元度瞬間變臉。

半晌,齒縫中擠出四個字來:“恬不知恥。”

薑佛桑笑容不變:“夫主過譽。”

“……”

到了指定氈房,薑佛桑第一時間松開手。

蕭元度甩了甩右臂。傷口的疼倒是還能忍,她挽過的地方卻有如蛇爬,讓人莫名起栗。

休屠後腳跟進來,覺出氣氛古怪,看了看離得有十步遠的二人,留下傷藥就溜了。

薑佛桑當然不想服侍他,嘴上仍禮節性問著:“要妾給你上藥麽?”

蕭元度臭著臉打斷:“不必。”

真不明白此女哪來這麽厚的面皮,都被拆穿了還能如此做戲。

薑佛桑點了點頭,便不說話了。

既說了上藥,藥不上好也走不出氈房。

蕭元度一刻也不想與薑女多呆,坐於案後,連衣袍都沒褪,拔開瓶塞,直接把藥粉灑在傷口之上,胡亂纏裹了幾圈紗布便算完事。

而後招呼也不打一身,起身就朝外走。

薑佛桑叫住他。

蕭元度想裝聽不見。

薑佛桑又叫了一聲夫主。

蕭元度不甘不願地停步,語氣極為不耐:“何事?”

薑佛桑上前,替他將紗布解開,重新包扎,綁得平平整整漂漂亮亮。

蕭元度眉心糾起個疙瘩。

他看著薑佛桑,薑佛桑也看著他。

“大人公之命不可違。”她說,笑意溫婉,“如此,才顯得是妾給夫主親上的藥。”

蕭元度瞬間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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