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陪葬品室的石門,擺放在深紫色岩石祭壇石柱之上的,只有一枚似鐵非鐵,似石非石的暗色猙獰戒指。
靠近戒指,瑪格麗特發現戒指上的圖案與某種暗黑風格的人面一般無二,整體呈現偽十字型,由某種形似紫鐵與褐銅的魔法材料打造而成,戒指的指環上還有著層層金屬褶皺,似乎有著收縮的功能。
“可以取下來嗎?”
並沒有伸手就拿,瑪格麗特轉頭看向行家。
烏爾扎和比爾德繞著祭壇仔細檢查了一番後,對著女將軍點點頭。
“軍團長,完全可以,這個祭壇並沒有任何魔法波動或是具有傳感性質的機械結構。”
得到了兩個法師的肯定,瑪格麗特就不再猶豫,從紫石祭壇石柱上的圓環型凹槽內取下了戒指。
在戒指離開凹槽的瞬間,一股強大的魔法波動自戒指為核心,驟然向四周爆發,快速地在墓穴內彌散開來。
感知到了魔法波動,烏爾扎眉頭一皺,然後臉色大變。
“軍團長大人!是艾卡西亞的毀滅系亡靈魔法!準備戰鬥!”
就像是激活了什麽東西,不起眼的半米高殉葬罐紛紛破碎,殘缺的骨架在毀滅魔法的力量下快速重組,在骨頭‘嘎嘎’的碰撞聲中,構築出了幾十具高大的亡靈骷髏。
眼見烏爾扎已經開始引導術法,瑪格麗特卻製止了男人。
“大家別怕,我好像能操控這些骨頭架子。”
烏爾扎並沒有停止引導魔法,只是將信將疑地看著瑪格麗特,直到瑪格麗特握著戒指,親自來到一具亡靈骷髏身前,命令骷髏下跪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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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神奇了……這裡,或許是一處屬於艾卡西亞毀滅法師的傳承之地!”
……
海獸祭祀薩碩帶領著殘存的芭茹人一路向著東南方向撤退,順利地按照秘密路線卷軸,在瓦爾築山脈北麓的山腰地穴裡,找到了穿越山脈的山間通道。
等到再次看到天空,芭茹人已經成功翻越了巍峨的瓦爾築山脈,把諾克薩斯的追兵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倒霉的瓦爾克斯將軍還在瓦洛蘭平原玩捉迷藏。
繞開了名為庫爾薩拉的山腳村莊,芭茹人低調地順著洛克隆德平原一路向南,來到了早已約定好的隱蔽出海口,登上了芭茹人的蛇形戰船。
“東西拿到了吧?”
身材粗壯的女祭司迎向薩碩,卻並沒有在男祭祀的臉上看到任何喜悅的神色。
“沒有,剛好遇到了一些意外,差點就回不來了。”
掃視了一眼殘余的同族人,女祭司挑了挑眉。
“死了這麽多人,我們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搖了搖頭,薩碩的情緒顯得有些低沉,兀自向著自己的船艙走去。
“至少你還能看見我。”
話既然都說到了這份上,女祭司也就沒什麽好抱怨的了,只能接受失敗的現實。
在海妖頭骨都用掉的情況下,顯然是遇到了不可力敵的強敵,這樣看來,能活著回來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對著船長揮了揮手,女祭司跟在男人的後面,她知道,眼前的男人現在需要一個女人。
“我們回家。”
“嗯。”
十幾艘蛇形戰船駛離了洛克隆德平原的海岸線,迎著落日的余暉,向著東方航行而去。
船艙內,兩個人在翻雲覆雨,發泄著欲望,知道海浪平息。
“薩碩,或許,我們能在祖安做一筆買賣來彌補損失……”
……
維迦還是決定離開那些接受自己統治的暗黑子民,
這不單單是因為自己居住的法師塔已經在戰鬥中淪為廢墟,更重要的是,維迦發現,自己最近太懈怠了,以至於自己居然在無意中放掉了那些喜歡大觸須的邪惡巫師。這好嗎?這很不好。
沒能用奧術五連鞭拿下那些刺青巫師,這是無法原諒的恥辱!
捂著自己的魔法師大氈帽,感受到了班德爾城的傳送門波動,約德爾人下意識一路向西。
多少個日日夜夜,班德爾城都是屬於自己的最後希望,約德爾人卻在痛苦的折磨和孤獨中,迷失了自我,忘卻了班德爾城。
或許,就連約德爾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經過班德爾傳送門的時候,會不會往美麗與希望的光圈裡多看一眼。
事實上,在路過班德爾傳送門的時候,約德爾法師還是刻意避開了溫暖的光圈,獨自走向了黑暗的深處,繼續尋找著屬於自己的孤獨道路。
“我是邪惡之偉主!是追尋最強大的魔法,用黑暗與毀滅統治世界的邪惡法師!我才不需要那些無用而幼稚的同伴!我要散播恐怖與黑暗,獲得更多的邪惡巫術!向更多的人宣告我的恐怖統治!”
不斷勸說著自己,堅定著自己宣揚恐怖的信念,維迦來到了一個新的村莊, 摸著黑,借著約德爾人矮小的天賦,熟練地溜進了村民的羊圈裡。
“咩~咩~咩~”
羊圈裡的綿羊面對著不速之客,產生了些許躁動,多少有些惶恐不安。
感受到了綿羊的恐懼,約德爾法師滿意地舉起了邪惡的法杖。
現在正是散播黑暗與恐怖的最佳時刻!
“邪惡之偉主在此宣判!你的羊蹄已然被我毀滅!你的主人必會為你而哀哭切齒!”
用法杖擊打在綿羊的後蹄上,綿羊驚恐地跳起來躲避,卻在落到地上的時候崴了腿,發出了哀鳴。
“咩咩咩~咩咩~”
凝視著可憐巴巴的瘸腿綿羊,維迦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法杖,自發地宣布這隻綿羊已然被邪惡之偉主毀滅靈魂,隨即把邪惡的目光投向了下一隻小母羊。
“你是第二個!放棄吧!”
想了想,覺得用法杖不太好,維迦就從地上拿起了一坨新鮮的羊糞,用力丟在了小母羊白白淨淨的臉上。
“啪嘰!”
“咩~”
得意地注視著被自己的恐怖襲擊毀容的小母羊,維迦哈哈大笑起來,走向了第三隻無辜的羔羊……
第二天一早,負責看管羊圈的男村民打著瞌睡來到羊圈裡,推開門的一瞬間,就直接發出了女人一般的恐懼叫聲。
隻用了一瞬間,一大坨人間之惡就糊到了臉上,讓村民在恐懼中迷失了自我。
“是哪個天殺的把羊糞球給我塞到了門框上!?嗚哇!!我的羊!你們是遭受了屎殼郎的洗禮了嗎?啊啊啊!誰乾的!是哪個混蛋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