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握緊了手裡在恩克斯鎮搶到的木杆鐵矛,來斯特重心壓低,雙手持握矛杆貼於腰際,蓄勢待發,
正面相對的雪狼壓低前肢,並不算鋒銳的鐵矛卻給雪狼帶來了致命的威脅,
強行停下撲咬的動作,雪狼張牙舞爪地吸引著獵物的注意力,試圖給獵物身後的同伴製造發動攻擊的機會。
除了另一頭牽製索拉卡的雪狼外,兩頭位於身後的雪狼同時對著最具有威脅的來斯特發起了攻擊,一頭雪狼小跑著咬向來斯特的小腿,另一隻雪狼則試圖撲倒來斯特,咬斷男人的喉管。
“小心!”
雖然很是感動,但索拉卡並不準備袖手旁觀,只是她剛剛抬起法杖,就見撲向男人的雪狼已經被鐵矛從嘴巴裡直接戳穿了身體,從喉管直入腹部,把雪狼貫在了鐵矛杆上,
男人的動作精準而致命,充滿了爆發力,這讓她回想起了還在巨神峰之上的時候,拉闊爾人裡的戰爭教派拉霍拉克,那些赤裸著上身,隻穿皮革戰裙的持盾戰士也是這麽屠殺山腳下的凶猛野獸的。
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在其他雪狼的牽製下,另一頭雪狼則順利地一口咬在來斯特的右小腿上,狼牙嵌入薄薄的棉褲內,向後擺動著身子試圖撕下一塊肉來,品味到血肉的野獸更加瘋狂。
雙手向旁邊一甩,依靠著重力勢能,矛槍退出了雪狼的屍體,顧不上疼痛,來斯特再次起手,從斜向下刺出長矛,把雪狼的後背貫穿,
刺穿毛皮的矛尖擊碎了堅硬如鐵的脊骨,但不算堅固的矛杆在強大的阻力下終究還是多出了一道不可挽回的小裂痕,直到雪狼已經咽了氣,狼牙卻依舊死死地咬在來斯特的小腿上不肯松開。
見自己的兩個孩子眨眼的功夫就咽了氣,狼王發出了一聲悲鳴,親自撲向了來斯特,其他的雪狼也失去了最後的理智,撲向了來斯特和索拉卡。
“離去吧,不管是對你們還是對我們,這都是一場不該發生的悲劇。”
索拉卡高舉新月法杖,澹綠色的星界魔法降落在其余的三頭雪狼身上,讓雪狼發出了‘嗷嗷’的哀嚎,懂的治愈傷痛的索拉卡自然知道該如何給予痛苦,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受傷,但雪狼卻是沒辦法在劇痛中繼續保持攻擊態勢,頭狼哀嚎一聲,對於魔法的恐懼終於還是讓野獸選擇夾著尾巴,帶著其他雪狼逃入茫茫大雪之中。
地上隻留下了兩具狼屍,來斯特扒開咬爛自己小腿的狼嘴,拄著破損的鐵矛一步一瘸地走向索拉卡,只是施展了一個簡單的術法,獨角星靈的雙手已經焦湖了一片,脫落的血肉看起來猙獰異常。
索拉卡的身體哆嗦著,雙手幾乎沒辦法繼續握住法杖,女人卻仍在忍耐著痛苦,努力對男人露出微笑。
“稍等一下,我來為你治療。”
“很疼,真的很疼。”
“別怕,很快就不痛了。”
來斯特卻是搖搖頭,把索拉卡的法杖強行拿在手中,然後又扶住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女人,向著洞窟走去。
“我是說你,不是說我,你可以治愈別人,卻沒辦法很好的治愈自己。”
沒有說話,沉默的索拉卡扶住來斯特,跟著來斯特進入到了洞窟之中,站在暴風雪裡說話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
有些昏暗的洞窟隱約可以看到一堆堆的白骨,除了已經變成狼糞的食物外,還有一個剛剛死去,被狼群開膛破肚的弗雷爾卓德女人和一頭被吃了一半的雪鹿。
腥臭的氣味撲鼻而來,但此刻的兩人卻根本顧不了那麽多,洞窟外的能見度已經降低到了五米之內,
跟致命的寒冷比起來,洞裡的惡臭根本不值一提。“你傷的很重,來斯特,你需要治療。”
兩人招呼著彼此坐在了一塊相對乾淨的地方,索拉卡的金色眼眸可以看清黑暗之中的東西,因此她也能看到男人的小腿傷勢深可見骨。
“我雖然無法治愈自己,但我有自愈能力,這種小傷很快就能恢復,來斯特,謝謝你的關心,但你真的需要治療。”
索拉卡想要取回靠在岩壁的法杖,卻被來斯特攔了下來。
“索拉卡,如果我沒有自愈能力,恐怕早就死在霜衛要塞了,星靈剝奪了我的所有力量,卻唯獨沒有奪取我的生命符文之力,只需要一些時間,我的傷勢很快就能痊愈……放心,比你的傷恢復的要快,你就當我出了一個狂徒鎧甲。”
“狂徒鎧甲?那是什麽東西?”
索拉卡一愣,她似乎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東西。
苦笑著從自己在恩克斯鎮準備的行囊中取出了一些用來包扎的布條和藥膏,來斯特拉過索拉卡傷痕累累的手,旋開藥膏瓶開始為索拉卡敷藥。
墨綠色的膏狀物是從一個弗雷爾卓德老人手裡買來的,而作為交易品的金幣則是從弗雷爾卓德強盜的手裡搶來的, 不管去什麽地方,總可以找到一些喜歡欺負外地人的本地人,很不幸的是這一次恩克斯鎮裡的老鳥碰上了來斯特,被戳瞎了眼後,還算富裕的強盜為來斯特提供了不少支援資金。
好歹老鳥是保住了一條命,當然這是索拉卡的功勞,至於說瞎眼的強盜能不能再恩克斯鎮存活下去,那就不關來斯特的事情了。
“狂徒鎧甲是一件魔法裝備,穿在身上可以增強自己的自愈能力,其實我也沒見過這種東西,只是聽說過而已……”
認真傾聽的索拉卡聽的有些入神,等到反應過來後雙手已經被敷上了冰涼的藥膏,抬起雙手,手掌被潔白乾淨的布條保護了起來,就像是帶了一副溫暖的手套。
用亮晶晶的眼睛凝視著眼前依舊在講故事的男人,索拉卡低下了頭,有些不知所措。
她終於明白了男人是在用故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想是她經常為別人做的那樣,之所以沒反應過來,也只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第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太適應。
事實上聽著男人口中的故事確實讓索拉卡短暫地忘記了雙手帶來的痛苦,而雙手被包扎過後,痛苦已經變成了不值一提的地步。
“來斯特……那你呢?”
“什麽?”
猝不及防的反問讓來斯特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索拉卡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柔和地笑了笑。
“我沒事,你能陪我說說話我就不疼了,剩下的讓它自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