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看到什麽了。
白蕠看到的是那位萊德裡克告訴了許多先進了思想與經驗,而後經過工電廠幾乎一半高級技術工人以及大半的技術員沒日沒夜的努力,將這些思想與經驗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生產力,生產線的效率提高,產品更是高了一個級別。
白昊看白蕠不明白,繼續說道:“他是來用一些漂亮國都只是想像的東西說出來騙咱們的,估計他也想不到這一切竟然變成了實物。有一點非常肯定,咱們實際造出來的東西和他說的其實不是一種東西,但又怎麽樣呢,咱們落好處了。”
“真的?”
“真的。”白昊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白蕠又問:“然後呢?”
“恩。”白昊托著下巴想了想:“然後,我想就需要報備了,傑夫哈斯請了地堡國東門子公司的一隻五人技術團隊過來,他們來的目的就是找事。不是找咱們的事,而是揭穿小倭子的騙局,然後我準備說服工電起訴小倭子。”
白蕠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現在才說。
“你瘋了。”
“沒瘋,小倭子專業造價幾十年,他們的數據全是摻水份的。而且他們給咱們的機器就沒有實實在在的。軟弱只有受欺負,狠狠收拾一次,他們以後會老實。而且,我還有後續計劃,先收拾了小倭子再說。”
白蕠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小東西。
這麽大的事情竟然就敢私自作主,要知道眼下夏國一年向倭島引進多少先進技術。
這是嚴重破壞邦交的事件。
白昊看白蕠的反應就知道,白蕠慫了。
馬上說道:“收拾過你就知道好處了,自古沒有跪著求來的恩典,只有足夠尊重換來的誠意。反正這就是我的態度,你若是反對我就立即停下行動,反正虧損的是工電廠,幾十年後小孩子們長大了一定會說,你們這些怎麽說呢,讓我想想,怎麽把難聽的話講的夠雅。”
白蕠聽懂了。
她也知道白昊在罵她。
白蕠說道:“洋老爺是吧。”
“夠雅。哼哼。”
白蕠站了起來:“我去打電話,這事要匯報。首先,你確定小倭子造假了。”
白昊懟了回去:“不用我確定,你去問問呂大才,只是咱們技術經驗不夠,找到的都是表面上的小問題,這些殺傷力不夠。”
白蕠沒再說什麽,起身往外走。
這事不小,工電廠是作不主的,只能請求上級部門。
話說,白蕠也作不了主。
她也要去請示。
先是請示了自己的頂頭上司,然後給管技術與發展的郭奉賢匯報,再給管著工電廠的直屬上級,重工業司的白浩匯報。
這位白浩和白蕠雖然都姓白,卻並沒有什麽親戚關系。
匯報結束,並沒有答案,而是讓白蕠立即組織技術力量,先將第一手的故障問題等整理成冊,然後再給回復。
白蕠飯也不吃了,把呂大才叫出來乾活。
誰想,呂大才竟然已經整理好,早就有第一手材料。
“呂工,難道你也認為應該告倭島的托西巴公司。”
呂大才回答:“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我只知道找出問題,別人給我開小灶,我總要出點力吧。”
聽呂大才這話白蕠認為白昊是早有準備的。
白蕠去發傳真了。
呂大才回到餐廳找到白昊:“小白,你打算告托西巴公司?”
“有這個意思。
” 呂大才靠近了一些小聲說道:“你是不是想看看上面的人夠不夠爺們。”
白昊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
呂大才拿起酒杯:“我不太懂別的,我就是一個研究機器的人。那四軸亮出來,我相信會震驚整個夏國,你壓著,就是怕上面的人不給力,所以試探一下。”
“喝酒。”
白昊沒回答。
事實上,他沒這個想法,他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眼下機會已經來了。
哈斯公司大罷工,哈斯公司的機床代工就是一個大機會。
白昊想要的不僅僅是代工,還要生產線。
真正的生產線。
所以,四軸就是一個籌碼,而且有這個事件在傑夫哈斯提出之前,白昊也從來沒有想過借四軸要對夏國作什麽,只希望讓四軸的出現,更有價值。
而不是擺出來讓人看到,就哇,四軸。
主菜,那隻烤全羊上來的時候白蕠也回來了。
“白昊,你辦吧。但不會有正式的文件,萬一有什麽不好的影響這便是工電廠私下的行為。”
“我懂,反正就有一個回手的余地,背鍋咱有一套。”
白蕠搖搖頭:“明天早上我去工電廠, 這事只有工電廠三位領導有資格背。”
白昊雙手抱拳:“我想背,我想背,這種鍋背一次就立一功。”
白蕠冷冰冰的來了一句:“你不夠資格。”
“切,有你求我的時候。”白昊懟了一句之後,繼續招呼大家吃喝。
今個很開心。
因為四軸加工中心造出來之後,雖然是微型的,可第一個任務替工電廠解決了大問題,那複雜的零件機器連續三十多個小時不停機,作完了。
話說此時工電總廠。
李援朝認真的檢查了所有的軸承套件,以及其他的幾種非常難加工的零件之後交上了報告,全優。
“這真他娘的扯蛋。”
鮑守信不敢相信這數據。
可檢測又不是一個人辦的,三個技術員檢測了三次,全優。
“李三炮有這種神工,可他也沒這個時間。”
老工廠出身的人,鮑守信就算手藝不行,卻也是真正懂的。
就算李三炮不睡覺,不吃飯,加工的零件全優,可加工的時間也不夠,加工一個零件需要幾個工時,在場的都不是外行。
“老鄭,去問問。這事怪。”鮑守信絕然不相信,李三炮用普通的方法就能加工出這些零件來,絕對不可能。
鄭愛國拿起外套:“我去九分廠轉一圈。”
少時。
九分廠門口,兩個負責守夜的保衛科人員坐在門房烤著火,爐子上還有羊肉,爐旁有半隻雞,十個白饃。
因為值夜,所以不能喝酒。
夥食……是不是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