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瓷器廠的態度是完全一樣的，什麽過年的，不重要。

　說吧，你要燒什麽樣的。

　寬一點，還是窄一點，還是圓潤的……

　馬上開模，立即燒樣品給你。

　瘋了，真是瘋了。

　莫妮卡一聽全力支持她負責這項產品，發動了自己大部分的人脈。

　白蕠找到白昊，要了羊城白雲酒店的房間，白昊給包下了三層，因為白昊不去，頂層自己常備房間可以給白蕠使用。

　一般來說。

　瓷器廠燒一隻馬桶，一天製坯、四天乾燥、一天上釉、一天燒製。

　眼下，什麽也不管了，反正你們要的樣子。

　找到橡皮泥，咱給你現捏。

　九廠原本那一批處理掉的，也全部換上新包裝箱，拉上Py-114九廠專用的客機，往羊城送。

　莫妮卡原本就不了夏國新年，定單比什麽都重要。

　這是她來到這裡，最好的翻身機會。

　屈偲。

　他的一份獎金還真的不能少。

　因為他是發明了，這項發明申請專利，然後大量銷售之後，九廠必須要給屈偲發一份獎金的。

　除夕宴，屈偲聽說了這事之後，很平淡的說了一句:“我就說，那是好馬桶，只是你們不識貨。

　……

　眾人無語。

　李大強整個人都是懵的。

　意向訂單。

　就是即將飛來夏國的腐國、高盧等代理商，與莫妮卡商定的第一批訂貨數量。換算是運輸量，五萬噸，加上各種配件，以及高級的紅木桶圈等等，訂單價值接近五個億。

　就算最終簽約會打折扣，打八折，也有四萬噸的運輸量，訂單價值接近四個億。

　美刀！

　如果全年還有訂單的話。

　李大強校長心中一算，馬桶還能創匯十億美刀，這事真是奇了。

　話說，工大還有流水長廁呢。

　再說近一點的。

　當時石砭峪工地用的是什麽，挖一個大坑，前面蓋一個簡單的棚子，一排磚頭壘起來，然後塗一層水泥，這就是現在使用的廁所。

　東園大學號稱，宿舍是四人間，有獨立衛間。

　蹲式，加一個高高掛起的水箱。

　旁邊再放一塊板，洗澡的時候用板蓋住蹲式，兩平米的衛生間，還能洗澡，這絕對已經是讓無數人羨慕的。

　也只有九廠各實驗室，有坐式的。

　而且還不是全部都有，只是後來裝修的才有，之前的也是蹲式，不過是獨立隔間的。

　話說，白昊是那種天上掉訂單的主。

　請了邁克與阿肯來參加九廠的除夕宴，這二位表示很喜歡。

　邁克問:“白，我的夏國語隻學了一年，但我聽到他們在討論馬桶，這樣的宴會應該是很重要的宴會，我想我應該沒有聽錯，馬桶這個詞出現了上百次了，是衛生間用的那種嗎?”

　白昊笑的合不上嘴:“邁克，這是一個巧合，有腐國客戶訂購我們的馬桶，感覺要幾十萬隻，或許能達到一百萬字，這才是第一期訂單。”

　“什麽樣的馬桶呢?”

　“恩，我找一個給你看看。”

　白昊要找一個樣品，還是能找到的。

　邁克看了好一會，沒感覺有什麽特別之外，白昊說道:“肯先生，你可以坐上試一下。就明白這馬桶有什麽特別之處了。”

　阿肯坐上去不到一分鍾，站了起來:“我們鄉村基訂購十萬隻。”

　“什麽?”邁克有點懷疑。也去坐了一下，瞬間明白了。

　這是一款神奇的馬桶，可以讓漂亮國鄉村基快餐連鎖店的衛生間變的使用率更高，因為客人會自願快一點離開。

　邁克相信，坐在這種馬桶上，三分鍾腿就會抽筋。

　但問題來了，如果年齡大的人因為這種馬桶滑倒，要怎麽辦呢?

　漂亮國的規則，標識。

　衛生間分為普通人衛生間、老弱類、第三類等等。比如鄉村基店裡拖地，有人滑倒了，但如有提示牌，鄉村基沒過錯，沒有提示牌，保險公司出面。

　反正，白昊得到一筆訂單，不過，不是那瘋狂的十三度，而是傾斜八度。

　也就說，讓人坐著不舒服對於鄉村基來說，就夠了。

　事實上，莫妮卡在正式簽約的時候，她考慮過多種問題，她可是曾經的金領精英，把能想到的都預防了，賣的也多是傾角八度至十度的，十三度這款，太瘋狂。

　重新坐回宴會的桌前，白昊說道:“阿肯，無論你是在示好我，還是真的需要這款馬桶，我想告訴你的是，你來到這裡，就是看準了夏國這塊市場，你們是掙錢的。而你們的連鎖店，並非不可複製，甚至於別人可以輕松的比你們作的更好。”

　這話說的太直白了。

　阿肯有點尷尬。

　白昊接著講:“我來給你講一組數據，八百家店，總投入約在二點七億夏國幣，創造引致需求為七點二億左右，乘數為二點六。上遊產業帶動，肉類、調料、食品、機械、服裝等等，下遊產業等等，這些細節不用我一一說明。”

　“潛在，可以帶動就業，是實際雇員的十倍。接下來，你應該會算吧，大約會影響到十七至十八個產業。如果說，夏國窮的口袋拿不出一分錢，你們來，我相信可以創造出我剛才說的價值。”

　阿肯沒有心算的能力，這一點他比白昊差遠了。

　拿出小本，寫寫畫畫了好半天:“你投入的店與我們的連鎖店高度相似， 應該有相似的數據，那麽利潤的乘數應該是零點四五左右。”

　白昊搖了搖頭:“店裡的雞肉，來自我自己的養殖場，從雞蛋變成小雞，再到上桌，只需要四十五天，全球唯我獨一份。這樣說吧，沒有人阻止你們進來，但你有優勢嗎?是品牌，還是因為你們來自漂亮國?”

　坐在一旁負責協助翻譯，以及記錄談話內容的薛琳琳猛然間明白了一個事實。

　白昊搞出趙非版的驢、馬、狗牌。

　不是為了掙錢。

　真正達到的目的是，讓夏國人弱化了外來的品牌就是高級的這個概念。

　眼下，夏國基本上大部分大點的城市內，居民都認可一句話，帖九廠標志的產品是一流的，外國品牌是準一流的，出品轉內銷的是二流的，純自產的雜牌是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