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堠南邊,普裡安哥城。
小星財團投資的一棟樓,已經完成的主體,快的話一年內將投入使用,總高五十六層,命名為鑽石塔。
地下四層,是停車場。地面下六層是超級奢侈品商場,再往上是寫字樓,最高的二十層是豪華酒店。
同時,投資的低端電子產品,比如多士爐廠等等,已經超過五個。
好運蛋也投了一棟樓,現剛完成地基部分,設計與小星財團投的那棟樓一樣高,卻只有五十二層,命名黃金塔,用途類似。
這兩棟樓分別在普裡安哥城的中心地帶的兩端,被南堠南部的人稱為南堠的希望雙塔。
而後,低端的機械配件汽車用小零件生產廠,也投了四個其中兩個已經開始給好運蛋掙錢了。
唐包葆也沒繞圈子拿過一張白紙,刷刷的就畫了一個南堠的簡單地圖:「廠長,我先說重點,再說我們討論之後分析的內容,我還特意在帝都待了五天,找更專業的人請教過,也討論過我的想法。」
就在這張簡圖上,唐包葆畫了兩條線。
第一條線在峴港,第二條長一些,是南堠的陽京(海防)到高涼城(高又平)。
唐包葆很直接的說道:「先說第二條線,這是我查證之後得到的確定消息,南堠與咱們邊界這一帶,距離近一點的,有很多人每天早上到邊界排隊,然後過來上班。遠一點的,每周來往一次。」
「我知道。」
這種事情白昊怎麽可能不知道。
唐包葆點了點頭:「那我告訴你幾個你不知道的事情,南堠的陽京搞了一件很離譜的事情,陽京……反了。」
「反了???」白昊驚呆了。
唐包葆示意白昊給自己拿根煙,李仙璞走到一旁去把窗戶與換氣打開,然後拿了煙灰缸過來。
唐包葆語氣非常的嚴肅:「說反了,有點過份,但聽詔不聽宣,這個詞你應該理解吧。陽京擁有南堠排第三的船隊,擁有相當實力的地面人馬,當然,他們也是南堠第二商業港,陽京的阮偉林,是船隊的最高領隊。」
白昊想了想:「聽過這個人,他是李家的跟班。」
唐包葆開始講:
「恩,聽詔不聽宣,他私自作出一項決定,擁有夏國身份的人,連護照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進入陽京,而且無論是開小商店,還是開大工廠,三年內不收稅。如果被搶,他負責賠錢。」
「在陽京,以及與他有共同想法的城市,從夏國進貨,免稅。再販運到南堠其他地方的,依南堠的規則交稅。」
「還有,去夏國工作的人,每周他安排船隻護送,而且不收船票錢。」
聽一這裡,白昊問:「他反出李家了嗎?」
唐包葆回答:
「何止,他用三個月的時間,就得到三個億夏國幣的淨收入,而且都是乾淨錢。他幾乎壟斷了從咱們嶺南西往南堠陽京的所有海上貨運生意,上個月開始接旅遊的生意,一個月就掙了幾千萬夏國幣。」
白昊笑問:「那破地方,一個月淨掙幾千萬夏國幣,你逗我玩呢。」
唐包葆卻沒笑:「京兆的粉巷,古時候是作什麽生意的。」
白昊改口了:「啊……,幾千萬也不多。」
李仙璞卻不懂:「廠長,京兆的粉巷古時代作什麽生意,這麽掙錢?」
白昊回答:「以前藤田蘭子搞的那生意。」
聽這話,李仙璞立即就懂了。
唐包葆終止了這個話題:「扯遠了,我要說是,阮偉林與李家翻臉,帶走了李家至少一半的力量,都是當年和他一起從草根一點點爬上去的,並非是
李家那種原先就是有身份的,李家不敢拿他怎麽樣,這就要說第一條線了。」
「難道,他們也想鬧一鬧?」
唐包葆點點頭:
「差不多,但比你想的更嚴重,這一次是根源上的衝擊,簡單一句話。南堠的北邊還是傳統的,但南堠的南邊,原先就受高盧的思想影響很厲害,小星財團與好運蛋財團在那邊投資之後,短短一年,就造就了不少於一百多位百萬富翁。」
白昊不意外。
唐包葆繼續說:「那邊的人,原先就和李家不怎麽關系好,就是利益來往,現在他們要單幹了,準備學咱們,搞起大變化,然後借助南棒國財團們的投資,準備玩大的,我收到的消息是,他們已經喊出,創造東方大洲奔小康第二,人人衣第二。」
白昊切了一聲:「沒野心,要是我就喊,超越奔小康。」
唐包葆給白昊這一句逗樂了。
白昊說道:「我聽懂了,這難道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唐包葆搖搖頭:
「玩大了,南堠照這樣下去,鐵定會裂開,沒有從暗中有裂縫變成明著裂,再變成相互對抗。然後大漂亮萬一趁虛而入呢,所以我來和你聊聊,我的看法是聽詔不聽宣就是上限,你應該有辦法警告一下阮偉林,讓他知道一下底限。」
這話,白昊保留意見。
在白昊看來,變成一塊一塊的南堠才是好南堠。
這群白眼狼,沒一個好東西。
唐包葆換了一個勸的角度:「我說廠長,這個過程呢,延長。慢慢來,然後呢十年後他們想鬧就鬧,想亂就亂,或是分家過日子,也就是那回事了。你想想,他們現在悄悄的鬧,你從中間得好處,不是很快樂。」
「再說,連大漂亮都不知道,南棒的第一貴族也要聽你的,南堠會知道?實在不行,再拉一點投資者,分散視線。」
白昊保持沉默,他在分析這件事情。
李仙璞在聽,她能聽懂,但她卻分析不出未來長久的變化。
而且,這個時候,在沒有人問她意見的時候,她很明智的告訴自己,別插嘴。
唐包葆眼睛一眯,扔出一張大牌:「我說廠長,你能控制衝空金蘭深水灣嗎?」
白昊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想像中的地圖。
唐包葆說的地方,就在南堠的東南部某處海邊。
白昊內心分析了之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你說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