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澤秀設置了下一分鍾的鬧鍾,隨後按下了【起床】,等時間一到,‘白石澤秀’自動跳了出來,並發出聲音:
“起床了狐狸桑,我知道我是很難叫醒你的,今天又是起床困難症的一天吧?但沒有關系,為了對付你,我特地準備了很長又很煩的語音.......”
於是‘白石澤秀’在一分鍾裡大聲念了經,故意扯著嗓子唱激情的歌,反覆破著嗓子喊起床。
一輪結束後還會開始新的一輪,除非按下盒子最下面的【關閉鬧鍾】按鈕。
“你這個好煩啊!”
一入千代捂著耳朵,嘴巴卻是帶著笑意的。
“先提醒你一句啊,【白石寶盒】並沒有很強的抗打擊能力,你不要早上被它吵到了直接暴力關鬧鍾,我不知道它能不能活下來的。我不支持保修功能。”
“現在不都七天無理由,一年保修嗎?我抗議!”
“抗議無效。”
“知道了,我一定耐著性子起床溫柔的關閉它。”
“【白石寶盒】你設置完鬧鍾後,按的第一個按鈕內置的聲音就是它的起床鈴聲,你可以自己設置。還有好多個按鈕我給你展示。”
【早安】:“早安!”、“早上好寶寶狐!今天也是我起的比你早的一天。”、“今天你也會是超棒的!”
【晚安】:“晚安!”、“睡覺了狐狸桑,大小姐需要充足的睡眠,晚安,做個好夢。”、“你今天一天真的很棒!”
【唱歌】:《lemon》、《前前前世》、《onemoretime,onemorechance》
沒有原唱,只有白石澤秀自己的歌聲和BGM。
“這個嘛,”白石澤秀略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些都是我錄了好多遍挑出來最好聽的,我水平只有這樣子了。”
“很好聽喔。”一入千代罕見的沒有毒舌,歪著頭誇獎道。
【故事】:三個白石澤秀念的小故事。
“剩下最後一個我自己來按!”
只剩下一個【不高興】的按鈕了,一入千代從白石澤秀手中接過了【白石寶盒】,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長裙上。
小心翼翼的是寶盒,不是長裙。
“這個按鈕嘛,就是你不高興的時候按了這些應該會高興一點的那種。”
一入千代十分正式的點了一下【不高興】。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我是笨蛋。”
“噗嗤!”
白石澤秀看著笑的花枝亂顫、顫顫巍巍的一入千代,自己也被帶著笑了。
“看吧,你現在聽見可以這麽開心,以後要是不高興了就多聽聽我罵我自己,就高興了。”
一入千代上頭了似的一隻點擊著【不高興】,聽著白石澤秀的‘我是笨蛋’。
“還有按兩次和按三次的,別只聽這個。”白石澤秀有點無奈的看著已經笑著躺在床上了的一入千代。
勾勒出來的宏偉依舊挺拔,只不過華麗奢侈的長裙上已經有了些褶皺。
“不許不高興!誰惹你不高興了跟寶寶狗說,寶寶狗能咬死他!放心的交給我吧!”“真不高興了還不如和我說呢,【白石寶盒】這裡總共只能存儲三句話,不夠,你要記住,我在的。”
一入千代很認真的聽完了兩句話,臉上笑意更盛。
“這兩句也很不錯,不過......”一入千代又開始隻按一次,“還是第一個最能讓我高興!”
“你高興就好。
”白石澤秀無奈且寵溺的笑了笑,“怎麽樣,這個生日禮物,不錯吧。” “很好!”一入千代從袋子中取過鐵盒,將【白石寶盒】放了進去裝好,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這一聽完都接近七點十分了,那邊也差不多要開始了,我身為主角必須得登場了,走了寶寶狗。”
三首歌錄下來是完整的,一入千代非說要全部聽完,不準跳過,所以花了比較多的時間。
一入千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剛剛躺在床上笑的時候有些弄亂了。
“白石君,幫我把背上的褶皺捋平。”一入千代在白石澤秀前面站定,以背面朝向他。
“知道了。”
白石澤秀認真的將少女背後整理的光滑整齊,捋平的同時也能感覺到少女肌膚的光滑美好。
“不愧是我挑的衣服,加上白石君你那勉為其難可以誇一誇的顏值,真是相得益彰。”
“我覺得我的顏值起很大功勞,不至於只是‘勉為其難’的程度吧。”
“我說是就是。”
“今天我破例認可你。”
誰叫人家今天是壽星呢。
白石澤秀跟著一入千代坐電梯下樓——一入千代現在穿著高跟鞋加長裙,走樓梯不方便。
路上一入千代偶爾會遇見幾個她認識的長輩或者同輩,雙方互相笑著打了個招呼,
不過大家多半隨後會更加好奇的看一眼,就走在一入千代旁邊的帥氣少年。
白石澤秀並不怯場,挺直脊背自然的走著,如同舞者之於舞台,天生就屬於這裡。
原來兩間別墅之間只是相隔了一個不大的花園,中間有條小路就是通道,白石澤秀上一次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這裡。
四處廣布的黑衣保鏢正在守衛著一切。
“狐狸,”白石澤秀有些好奇,“你這只是過個生日,為什麽這麽大的排場啊,這麽多荷槍實彈的保鏢。”
一入千代則是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沒有辦法的,其實不算我的生日宴會的排場大,而是到場的客人排場大,也沒有人真會為了破壞我的生日宴而襲擊這裡。
如果要說今晚單純只是一場生日會,也不算,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商人和政客們的聚會。
一入家認識的關系網很大,大家以我的生日為理由聚在一起,交流下感情,順便談談生意規劃這些。
這些人又很重要,不得不靠這麽多保鏢來保護。”
“這.......”白石澤秀確實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突然覺得生日的本質有些變了。
“很正常,不止是我的,父親和母親的生日宴會也是這樣的,所以我們家偶爾會在每個人的農歷生日的時候,小范圍的過生日,過沒有雜質的生日。”
一入千代笑了笑,對白石澤秀說道:
“所以啊,他們的禮物真的很無聊,無非奢侈品這些,一點意思都沒有,年年都是這樣。
不過嘛,今年你的禮物,我真的很喜歡!”
“榮幸之至。”
白石澤秀造作的行了一個紳士禮,與少女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