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我們去哪裡玩?”
小鳥遊幽子看著正在翻閱的白石澤秀,乖巧的跟在身邊,問道。
“我在看有什麽好玩的,有些社團辦的活動,真的一言難盡。”白石澤秀一頁一頁翻著,眉頭不禁皺起。
圍棋社舉辦圍棋比賽,象棋社舉辦象棋比賽......
這些社團的文化祭,明顯就是將自己平時的社團活動公開化嘛,會參與的人可能就是本社成員,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過自己可以找個機會去把象棋社社長殺穿。
他還看到了真有班級弄了女仆咖啡廳,不過對比小鳥遊幽子的女仆服務,白石澤秀已經對這些不感興趣了。
他進化了。
“這個!”白石澤秀指著其中的一頁,欣慰的說道,“總算有個班級舉辦點合適的活動了,還能解決午飯問題。”
小鳥遊幽子湊了上來,白石澤秀將往下放了一點,讓她可以看的更舒服一點。
聞著少女身上自帶的清香,清新透徹,讓人很舒服。
“自製蛋糕店這頁麽?白石你想去我們就去吧,我都可以的。”小鳥遊幽子看了一會兒後,點頭說道。
“那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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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一個人的費用是兩千円,有兩種方案,第一種是我們提供原料,蛋糕全程由你們製作。第二種方案是我們提供一塊已經製作完成的戚風蛋糕。
除此之外,我們提供不限額的奶油、巧克力、小水果等等裝飾食品。”
等到白石澤秀找到了這個班級,門口等候的男生欣喜的對兩位說道。
“第二種吧。”
白石澤秀沒有多說,從錢包裡抽出了四千円,遞給了這位同學,現在接近飯點,打算拿這個當午飯的白石澤秀不準備製作太久。
雖然刨除1.6億円,小鳥遊幽子現在比自己有錢一些,但是白石澤秀他固定的每日三千円,以他的花錢方式,根本花不完。
何況系統也總算是解鎖了積分換現實錢幣的功能,雖然沒用過,但是心裡還是有了點底數。
自己怎麽說都是個迷你富翁了。
“好的,請問兩位是要兩塊蛋糕呢,還是我們合起來為兩位提供一份大份的蛋糕,總體積比兩塊合起來大的。”
收完錢之後,同學的笑容更甚,認真的介紹道。
“合一起吧。”小鳥遊幽子點頭說道。
“好的!”
走進教室之後,白石澤秀總算是明白這個人為什麽看到自己就很開心了,因為即使現在接近飯點,這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
只有兩位手臂上貼著‘幫’的少女,應該是工作人員,在無所事事的玩著手機。
多半大家都被價格勸退了,想花這些錢去玩更豐富的項目。
“須田同學,重松同學,今天的第二單時隔一個小時終於來了,趕緊招待一下!”門口的男生見裡面的兩位少女沒有反應,大聲說道。
“啊!不好意思!請問兩位有做過蛋糕的......”須田綾乃匆忙的抬頭,結果話在說到一半之後就卡住了。
好友重松心美疑惑的抬頭,驚訝的說道:“白石同學和小鳥遊同學!”
“你們好。”小鳥遊幽子微微點頭,笑著說道,白石澤秀也淡淡的點了點頭。
在這個學校,能把他們兩個認出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請問你們現在是頂尖學習部團建嗎!我們今天早上才看你們的mv,
拍的太棒了,可以給我你們兩個的簽名嗎?!”重松心美已經拿著紙和筆衝到了白石澤秀和小鳥遊幽子的面前。 “謝謝,”白石澤秀帶著小鳥遊幽子都退後了半步,如此熱情的‘粉絲’還是頭一次見到,隨後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看見旁邊另一位少女的眼神,就又在另一張紙上再簽了一次。
“現在可以開始做蛋糕了嗎?”
“對不起!可以了,我們給你拿材料!”這個問題問的兩位少女臉色通紅,連忙走到一邊整理工具。
“白石同學你還是很受歡迎。”小鳥遊幽子笑著說道。
“不應該是我們兩個麽。”白石澤秀走到了位置上坐好,拿起桌子上的工具看了一下,說道。
“他們兩個都是湊到你面前要簽名的。”小鳥遊幽子思考了一下,說道。
“那明明是因為我站在你前面。”
“白石同學你能不能也給我一個簽名。”
“家裡上學期的作業本,你全拿去了吧,撕了全是簽名。”
“好,那剩下的我拿去回收了吧,放在家裡也有點麻煩。”
看著思考了很久之後點頭說道的小鳥遊幽子,白石澤秀意識到她真會這麽做的。
“算了算了,回去給你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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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少女給兩人端上了一個足有白石澤秀手完全展開大小的戚風麵包,大概是六寸左右。
確實是夠兩個人吃的。
“兩位是第一次做蛋糕麽?需要我介紹一下這裡的各種工具和用法嗎?”重松心美站在兩個人旁邊,問道。
“不用了,我們都比較擅長這個,而且,只是裝飾蛋糕的話,不需要認識什麽工具吧......”白石澤秀疑惑的說道。
畢竟蛋糕已經烘焙好了,只需要刷奶油果醬,裝飾之類的了,唯一用的工具,大概是桌上的抹刀吧。
“嗨!不好意思,那請兩位自便。”
話是這麽說,但白石澤秀還是能感受到兩個人站著一邊直勾勾的眼光,好在這時終於又來了一組新客人,兩位少女重新忙碌起來。
小鳥遊幽子已經開始對戚風蛋糕的表面刷奶油,同時熟練的轉著蛋糕托盤,用抹刀刮去多余的奶油。
“小鳥遊你這麽熟練的嗎?”白石澤秀有些訝異。
“因為我之前也學過陶塑,這個也差差不多吧。”小鳥遊幽子抬起頭說道,“白石同學能把我頭髮拉一下嗎。”
看著小鳥遊幽子眼前多出的一縷‘叛逆’的頭髮,白石澤秀將它撩到了小鳥遊幽子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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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乃!她們兩個的動作好親密!你要失戀了!”重松心美用手肘撞擊了一下須田綾乃的腰間,示意她看。
“白石同學和小鳥遊同學不是親戚麽?”須田綾乃疑惑的說道。
“如果是親戚的話,白石同學和那個小鳥遊澄江也是親戚了?怎麽可能!”
“你這麽說也是......”
“所以啊!”重松心美一副很興奮,但是考慮到身邊好友的感受,盡量壓抑住激動的聲音,說道。
“我覺得白石同學會不會和小鳥遊同學是情侶啊。而且這麽說的話,說不定兩個人在mv最後面還親上了呢!重大發現!我一入大小姐和蘇我會長都不站了,我支持小鳥遊同學!”
“不要在背地裡亂說這些啦,不過小鳥遊同學貌似和白石同學也挺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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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遊給我也試試看,很好玩的樣子。”白石澤秀後悔要一個蛋糕了,因為只要一個蛋糕的緣故,小鳥遊幽子操作的時候他插不上手,只能乾看著。
“好,小心奶油,才塗了這麽一會兒,我手上已經沾了一點了。”接過白石澤秀遞過來的紙巾,小鳥遊幽子用紙巾把抹刀和裱花袋上多余的奶油擦去。
白石澤秀無奈的又抽出幾張,把小鳥遊幽子的手抽出來,把紙按在她手裡。
“我給你紙是讓你擦手的,工具我自己可以擦的。”
“不是都一樣的麽。”小鳥遊幽子這時候才拿起紙擦手,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一下信息之後說道:
“白石同學,倉持桑問我在哪裡,要來找我,我可以說嗎?”
“你說啊,”白石澤秀無奈又好笑,“我們又不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麽不可以說的。”
“好,”白石澤秀將裝蛋糕的盤子拉到離自己近一點的位置,“接下來就看我大展身手吧。”
......
有時候生活當中可以學習到很多成語。
比如今天白石澤秀就學會了:狗尾續貂、虎頭蛇尾、鳳頭雞尾、小鳥遊幽子開頭白石澤秀收尾。
這四個詞中,最為貶義的是第四個。
在第四次用抹刀鏟去自己裱出來的奶油坨坨的時候,白石澤秀放棄了,本想以手撫面,但又想到手上全是奶油,只能搖頭晃腦表示不甘。
奇怪,自己沒有藝術細胞,陶泥只能弄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雞蛋也就算了,現在連這個都擠不出來?
“小鳥遊,為什麽你的是奶油花,我的是奶油坨坨啊?”將裱花袋往桌子上一放,白石澤秀放棄的拿起了小鳥遊幽子遞過來的紙巾擦手。
“白石同學,你不能這麽用力的呀。”小鳥遊幽子拿起裱花袋,平放著湊到白石澤秀面前。
“你看,裱花袋前面是有被剪出口子的,想要弄出奶油花,就要輕輕擠壓,讓奶油慢慢順著這個縫隙過來,然後最後手松開收尾,弄出花的尖端。”
......
“我知道了!我再試一次。”聽完小鳥遊幽子的講解之後,白石澤秀茅塞頓開,原來是自己的力氣太大了。
“加油!”
白石澤秀這一次用的力道極為輕微,奶油整整擠了三十多秒,總算是擠出了一朵勉強能看的花。
“nice!簡直完美。”
白石澤秀伸出雙手,小鳥遊幽子會意的和她擊了個掌。
“白石同學,你有時候像個小孩子,有時候又成熟的不像話呢。”小鳥遊幽子說道。
“可以這麽理解,首先我早熟,雖然才十六快十七,但是心理年齡已經幾十歲了,其次嘛,要記住男人至死是少年,所以我偶爾幼稚一下也不奇怪。
最後,這朵花它真的很完美啊。”
即使它看起來還不如小鳥遊幽子花三秒鍾擠出來的其他奶油花。
“我明白了,會記住的。”
“記這個有什麽用,”白石澤秀將裱花袋遞給小鳥遊幽子,“剩下的你來吧,讓我來的話,吃蛋糕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了。”
“好,辛苦你了白石同學。”
“應該不算特別辛苦。”
不經意間,又或者是少女的經意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只有燈光和灰塵才能擠進去了。
一旁的重松心美開始拍好友的大腿示意她快看。
“絕對是這樣的吧,他們就是情侶或者快要成為情侶了!畢竟一男一女一起來做蛋糕,想想就很曖昧吧。”
“我覺得還是團建吧,白石同學加入的社團不是本來就是沒幾個人的那種嗎?”
“可是,mv裡面不是還有倉持大小姐做導演嗎?而且我早上聽說了,頂尖學習部的部長就是倉持大小姐,團建的話她怎麽沒有來?”
“怎麽辦,早上最後的時候,我們的視聽教室居然沒有坐滿,壞女人的前面還排著長龍,要是我佔著時長優勢還輸掉的話,就完蛋了呀,幽子,安慰安慰我。”
倉持櫻憐哭喪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坐在小鳥遊幽子的身邊,將頭靠在身邊少女的懷裡。
須田綾乃指了指‘說曹操,曹操到’的倉持櫻憐,對重松心美聳了聳肩。
白石澤秀看著她蹭來蹭去的動作,有點懷疑倉持櫻憐的居心。
“沒關系的,那要不我後面叫班級同學沒看過的,去你那裡幫你刷一下人數?”
“謝啦幽子,但是算了,那樣贏了也沒有意思。”
“那你要裝飾一下蛋糕嗎?”
倉持櫻憐似乎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走到了什麽地方,“你們在這裡diy蛋糕啊!可惡,早知道早上就跟著白石君過來了。”
倉持櫻憐從桌子上抽過裱花袋,往蛋糕上剩余的邊緣裱奶油花。
在白石澤秀的目瞪口呆下,倉持櫻憐基本以五秒一個的速度,裱出接近小鳥遊幽子的奶油花。
“倉持桑你之前也會做蛋糕?”白石澤秀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我才不做飯,又髒又累的。”
“那你這奶油擠的這麽熟練?”
“這個?”倉持櫻憐舉起了手中的裱花袋,“這個需要學嗎?”
“......”
“當然不用....哈哈....不用。 ”略顯尷尬的說完,白石澤秀一開始沒掩上的面,現在掩上了。
“幽子,有什麽好笑的事情!快告訴我!”倉持櫻憐看到肩膀不斷顫動的小鳥遊幽子,興衝衝的問道。
小鳥遊幽子一邊捂著嘴,一邊看向了白石澤秀。
白石澤秀揮了揮手,示意隨便說。
於是憋笑的少女變成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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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蛋糕裝進這個班級提供的盒子裡,白石澤秀準備提到校門口外面再吃。
畢竟午飯隻吃奶油蛋糕,絕對是會膩的。
三個人挑了一家咖啡店,點了兩杯檸檬茶——倉持櫻憐和小鳥遊幽子一起喝一杯,白石澤秀還在外面的超市裡面買了一些水果。
“幽子,下午能不能在視聽教室陪我啊。”
小鳥遊幽子又將目光看向白石澤秀。
“去吧去吧,帶著你們,我很容易喪失自信,我已經決定了,下午要去象棋社呆一下午。”
可憐的不知名的象棋社成員們,還不知道下午將面臨怎麽樣的腥風血雨。
白石澤秀正準備吃蛋糕,結果發現最醜的那朵奶油花已經被倉持櫻憐舀走了,對方一口吃進了嘴裡。
向白石澤秀伸出了個大拇指,“好吃!”
“倉持桑,我知道你可能想安慰我,但是好不好看不影響它好不好吃。”白石澤秀楞了一秒,笑著說道。
“那算了,一口奶油,可膩了。”
實話還是沒有謊言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