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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七日,周三,決定所有同學社團合宿命運的月考前一日。
明明白石澤秀今天來的挺早的,卻是最晚到的幾個。
教室裡不再吵鬧,所有人都沉默著做題看書,或者只有口型沒有聲音的背誦知識點,想發出聲音的同學,都已經站在走廊上了。
白石澤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將下巴抵住桌子,視線看向窗外。
電線穿過廣闊的天空,烏鴉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氛圍,成群的站立在電線上,默不作聲。
不過依舊有幾隻不懂得察言觀色的鵪鶉,在窗外的樹上叫囂著,掠過窗戶時,白石澤秀能聽到翅膀煽動的聲音。
還沒來得及欣賞外面飛舞的落葉,白石澤秀的桌子上,擺上了幾本練習冊。
“白石,速速救命。”武內有棲將練習冊有折痕的頁碼翻開,“這題這題,趕緊教我一下。”
同樣圍在旁邊的還是要高木良和前田修齊,其實他們的成績不算特別差,在明川也算不上吊車尾的程度,但是對於成績大幅度退步這件事,他們還是慌的。
“腺嘌呤、鳥嘌呤、胞嘧啶和胸腺嘧啶配對這題?老師不是說了嘛鹼基互補配對原則.......”
小鳥遊幽子那邊,橋本奈奈同樣給她遞了幾道題目,說是昨天同學們問的,她自己沒有辦法解決的題目,就比自己這裡貼心多了:
自己這裡解決的問題五花八門,難度不一,有些只是在玩無聊的文字遊戲。
“煩的要命啊,上次月考比以往考高了二十多名,當時我還特別高興,現在想想,居然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問完題目後,武內有棲坐回了自己位置上,一邊用紅筆記錄著錯題,一邊充滿怨念的碎碎念。
“我還有進步空間,嘶對了,小鳥遊,要是這次我考了第一,你從第一變成第二,算不算大幅度退步啊,畢竟歷史只會記住第一名。”
伸了個懶腰,白石澤秀百無聊賴的問道。
“白石同學,世界上第二高的山峰是什麽?”
“喬戈裡峰。”白石澤秀不用思考,這是之前用【超記憶】背過的東西。
“白石同學是會記得第二名的,所以考第二也沒有關系。”就好像知道白石澤秀一定會答出來,小鳥遊幽子溫柔且篤定的說道,聲音輕柔如春日裡敲打青瓦的梅雨。
“倉持桑,加加油,我們把小鳥遊擠到第三吧。”注意到倉持櫻憐在看著自己這邊,白石澤秀抬起手掌晃動手指,算是打個招呼說道。
“啊?喔,盡量吧。”倉持櫻憐楞了半秒之後才後知後覺的點頭答應。
“我知道,”白石澤秀看小鳥遊幽子又要張口,打斷後說道,“我知道第三高山峰是乾城章嘉峰,所以第三名也沒有關系。”
台詞被搶了的小鳥遊幽子,微笑著點點頭,展現出她溫柔的無窮魅力。
“小鳥遊,我還知道世界上最深的海溝是馬裡亞納海溝,那考最後一名有關系嗎?”白石澤秀一邊用筆在剛剛幫同學解題用的草稿紙上認真作畫,同時說道。
“白石希望的話,什麽都可以。”少女壓低了聲音,輕輕說道。
“我命令你考上東大。”
“應該沒有問題。”小鳥遊幽子思考了一下,點頭說道。
“算了,三年級再說吧,說不定命令改成烤地瓜了。”這種命令,可以被輕松完成的話,就沒有意思了。
“倉持桑,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有點發毛。你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圖謀不軌。你不要勾引我!”注意到倉持櫻憐還在看著自己,白石澤秀身體向窗戶方向縮了一點,說道。
“誰會對你圖謀不軌啊!我圖謀幽子都不會圖謀你的白石君。”倉持櫻憐的臉上湧現一股羞紅,略顯羞惱的說道。
白石澤秀看著倉持櫻憐,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小鳥遊幽子,少女注意到這個視線,微笑的更加溫柔。
分明以前一旦被調侃或者說幾句葷話就會臉紅的蒸汽姬,應該是小鳥遊幽子才對。
而現如今,別說調侃和葷話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白石澤秀在小鳥遊幽子面前就算說些正常的話都需要考慮一下措辭,擔心被小鳥遊幽子‘惡意’誤解。
“倉持桑,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圖謀的意思是‘暗中謀劃’,而你謀幽子這件事,大家都知道,這是明謀,所以圖謀還是得用在我身上。”白石澤秀認真的解釋道。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倉持櫻憐點點頭,隨後又意識到不對,“可是我剛剛想說的主題分明是我不圖謀你這件事!”
“這樣嗎?沒事的,都一樣。”白石澤秀擺擺手,作出一副‘原諒’的姿態。
“白石君....”倉持櫻憐歎了一口氣,“你真的和一入千代她太像了,你再毒舌一點,我的人生死敵又要多一個。”
“說的不錯倉持桑,但是我們需要強調一個主次,是一入桑像我,不是我像一入桑。至於毒舌,放心吧倉持桑,我可是很溫柔的一個人。”
旁邊在書本上劃重點的武內有棲,聞言終於聽不下去了:“白石你能照一下窗戶嗎?”
“可以的武內,”白石澤秀偏過頭看向窗戶,“我大概猜到你想說什麽了,請你好好措辭,畢竟我很‘溫柔’。”
“沒事了,”武內有棲低頭繼續劃重點,“我剛剛沒有想說,你是個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這件事。”
“但是你說了。”白石澤秀不再看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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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君你很無聊嗎,一直在亂塗亂畫?”倉持櫻憐走過來找小鳥遊幽子去上廁所時,注意到桌子上的本子,問向旁邊對著武內有棲展現‘溫柔’的白石澤秀。
“是的,我很無聊。”白石澤秀面不改色的點點頭。
現在的情況,他沒有辦法將自己是在‘認真畫畫’這件事說出口,等兩位少女離去後,白石澤秀走回自己的位置,將作品揉成團,一個三分球落入了教室後排的垃圾桶。
找到歸宿了。
如果有機會,白石澤秀一定要想辦法搞到畫畫、唱歌、裱奶油花這些自己丟過臉的技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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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高跟鞋研究部沒有社團活動。”
下午的時候,白石澤秀的手機,收到了一條與往常內容不太相同的消息。
“狐狸你也開始複習了?”白石澤秀考慮到了一種最為可能的原因。
“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學習的人嗎?我依舊堅持學習這些內容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
“也是,畢竟你還是隨時需要回家繼承億萬家產的人。那這麽說,你這次就算考最後一名,學校也不敢安排你去集訓吧。”
“當然。”
“所以為什麽沒有社團活動啊,你不會是因為我昨天象棋把你殺瘋了,害怕了吧?”
“除了象棋呢?”
“除了象棋,我其他的水平也在高跟鞋研究部也位列前三啊,是參加奧運會有銅牌的名次。”白石澤秀毫不誇大的說出事實。
“寶寶狗你的臉皮一如既往的厚,我覺得你的水平,哪天小鳥遊參加了我們的部門活動,就連銅牌都拿不到了。”
“所以為了我的倔強,我是不會叫的。”
“最好全都如此。”
“狐狸,你回去看一下penbeat,我們下次比比這個,看誰玩的厲害。”
“不比,你這麽問就沒安好心,這個你肯定很會。”一入千代對於這個圈套絲毫不予理睬。
“怎麽會呢。”
“發誓。”
“今天天氣真好,風和日麗。”白石澤秀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個S級技能是永無用武之地了。
“過幾天就下雨了。”
白石澤秀查看了一下天氣,果真如此。
“反正今天不下。”
一入千代沒有再回復,白石澤秀也很自然的將手機放回兜裡,繼續上課。
是的,現在是上課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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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頂尖學習部,白石澤秀總感覺自己是個第三者。
不過今天他沒有打PS5或者switch,而是繼續看著《1Q84》——開了個頭,就想要重新把它再看完一遍。
“白石君你今天怎麽不玩遊戲?”倉持櫻憐摘下耳機,問道,“不開前幾天的賽車了嗎?”。
“因為今天想當個文學少年。”白石澤秀伸出修長的左手手指推了推不存在的眼睛,右手單手拿著書。
陽光透過被照的明黃色的窗簾,只為了撫摸此刻的少年側臉。
面朝兩位少女的那張側臉偏暗,卻神采奕奕。
“如果神明什麽的不曾在這個世界存在的話,毫無疑問我的人生會充滿更加明亮的光芒,一定會有更加自然而豐裕的東西。
可惜不行,因為我就是神明,這世間怎麽會有我白石澤秀如此完美的少年。”
如果忽略白石澤秀的‘胡言亂語’——或許也不算,他現在的樣子確實很有書生意氣。
“除了看書玩遊戲,白石君你還有別的愛好嗎?”
“愛好麽,書法勉強算吧。”
提不起多少乾勁了,沒有了東京好無聊這個朋友,自己已經很少花時間在書道上面了。
“還有嗎?”
“還有男孩子的夢想,迪迦奧特曼,沒有男孩子可以拒絕迪迦。”當白石澤秀做出迪迦變身後的動作時,剛剛那位書生少年,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男孩子...可真是...”倉持櫻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咳咳,可能只是我膚淺,我不能代表所有男孩子。”白石澤秀決定為男孩子找回一點面子。
“認真的來說,我真沒有什麽愛好。”白石澤秀將《1Q84》合上,放在桌面,雙手抱著後腦杓往後面仰著。
“活著,快樂的活著,人生前進路上不迷茫,不用走分叉道,不用作選擇就好了。”
“挺好的想法呢。”倉持櫻憐並沒有覺得這個想法很鹹魚,點點頭說道。
小鳥遊幽子的臉上則多了些許歉意,因為她的存在,給自己所喜歡的少年多了很多負擔,還加劇了很多選擇的困難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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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今天試試跳這麽高。”
晚上,白石澤秀和小鳥遊幽子已經回到了家中,白石澤秀坐在沙發上,手臂在米米頭上高懸,刺激它抱住自己的手臂。
不過米米乾勁不足,反而是熱衷於爬上沙發。
注意到小鳥遊幽子在雜物間——或者說她以前的房間,不知道忙碌著什麽,應該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白石澤秀小聲說道:
“幽子,快點,跳這麽高給爸爸看看。”
聽見自己的真名,米米打了雞血一般的跳著抓住白石澤秀的手臂,隨後雙手不斷抓撓防止自己掉下去。
“不錯,獎勵你一個小魚乾。”
白石澤秀從儲物櫃中取出米米的小魚乾袋,抓了一根後,將米米抱在自己的懷裡喂它,自己則點開電視,打算看一會兒無厘頭綜藝。
小鳥遊幽子從雜物間出來,見白石澤秀正在看綜藝,從桌子上的背包中,取出幾本明天要考的科目,又回到了雜物間。
“小鳥遊,雜物間會不會影響你學習,我可以戴上耳機用手機看綜藝的。”
“不用了,那邊的桌子椅子我都擦過了,現在挺乾淨的。”
“好。”
白石澤秀沒有繼續勸,畢竟兩個人同處一個客廳下, 白石澤秀還真怕又出現了什麽不可以常理理解的事。
小鳥遊幽子這麽安分,他對於這點還是很欣慰的。
從來沒有複習欲望的白石澤秀抱著米米繼續看綜藝,看完幾輪之後開始健身等等日常,不過因為拳袋在雜物間,打拳這件事今晚就算了。
加練了一組腿,擁有逃跑能力,現在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洗完澡出來,將內褲和襪子洗好曬在陽台上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白石澤秀走到雜物間,敲了敲房間的門:
“小鳥遊,別複習了,去洗澡吧,十二點之後不許學習這條要求還在的喔。”
“我知道了白石,我馬上去洗澡,不過我洗完澡之後學習到十二點可以嗎?”小鳥遊幽子聽到話後,馬上從雜物間走出來,回到房間拿起睡衣再走向浴室,中途問道。
“可以,只能到十二點。”
“好。”櫻色的柔軟嘴唇勾勒出溫柔的笑容,容易令人沉迷其中。
具有免疫力的白石澤秀則躺回了自己的床墊上,拿起手機開始網上衝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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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五十九分,房間裡,暖洋洋的柔和黃色燈光照亮著房間,透過拉上的窗簾縫隙,月色澄澈皎潔,四周安靜祥和,東京的喧囂傳不到這裡。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小鳥遊幽子。
白石澤秀無奈的搖搖頭,這股對學習的熱忱真是強烈,小鳥遊幽子真的就是要卡點進來。
他真的忘記了,畢竟他從來沒有在意過。
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