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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從殺死自己開始》第八十九章:舊人與新歡
對於羅子絮來說,她有理由相信,趙靈度這個曾經迷戀於自己,現在依舊還是一無所有的家夥,肯定會乖乖投靠到自己的裙下。

 事實也的確如此,再次見到羅子絮之後,劫後余生的趙靈度突然比以前更加渴望異性的身體,而羅子絮這個他曾經最為熟悉也曾經暗戀過的人,便成了唯一的yy對象。

 這天他又向往常一樣,一邊想著羅子絮一邊釋放著自己的生殖本能,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纏上了自己。

 趙靈度剛想反抗卻,眼前卻是閃過一片粉色的輝光。

 等他重新睜開眼看清眼前的東西之時,看到的卻是羅子絮的模樣。

 準確的說,是他夢寐以求的羅子絮最為原始的模樣。

 遠處烏雲漸漸遮住了太陽,厚厚的雲層與熾熱的光線反覆較勁摩擦,最終還是被那一絲輝光擊穿了雲層。

 即便如此,也已經是日落時分了,即便是趙靈度有心再戰,體力卻是有些不支。

 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羅子絮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但那份觸感以及烏雲包裹著大地的黑暗感覺,卻是讓趙靈度記憶深刻,終身難忘。

 次日,趁著方星素不在的時候。羅子絮繞開潘語雲,將趙靈度約了出來。

 在除異部酒店的33樓,兩人各自熟練的遵守規程,同心協力,最終皆是滿意而歸。

 幾日之後,羅子絮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肚子裡生命的律動。

 她滿是欣喜的將這個消息告訴的方星素,而方星素聽後微微一愣,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蘇行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蘇行看著羅子絮身上的輝光,總感覺有些眼熟,但他也懶得管那些閑事了。

 他現在更為關心的,是如何突破態的第二形態,達到怨丹期。

 之前他雖然去問過年高,但年高那家夥是個另類,他在進入築基期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相的進化,突破到怨丹期只是順理成章的經驗積累,根本沒法給蘇行幫助。

 無奈之下,蘇行隻得自己找辦法摸索。

 但無論是相還是態,在修士之中都是萬裡挑一難得一見的存在,因此即便是蘇行找遍了整個元夕,也沒找到第二個擁有相或者態的存在。

 ……

 又是一個歡欣鼓舞的好天氣,又一波不速之客來到了元夕。

 但和之前高調行事明顯找死的沐光者信徒不同,這一行人顯得極為低調,要不是隨身攜帶的手提包上王權八脈的標記出賣了他們的身份,別人只會以為他們是一群來旅遊的外地遊客。

 悄無聲息的進入元夕市之後,李蔚汀並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直接選擇了上門。

 直到入駐之後才給各大宗派發去了通知。

 而除異部的眾人看著這位王女,則是各有各的想法。

 但大家都很清楚,那就是元夕法學院的接管即將結束了。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日常事務之後,李蔚汀驚訝的發現,李純瑜居然不在元夕。

 至少,表面是這樣。

 而接管的除異部的元夕法學院,則是以各種理由百般阻撓,似乎並不想把除異部的權力交給李蔚汀。

 這讓李蔚汀不免有些奇怪。

 根據以往的描述,元夕法學院應該是從不在乎權力才對。

 而且,既然自己已經來了,他們一直躲著也改變不了什麽。

 自己完全可以通過王權八脈的手令以高階權限直接接手除異部,元夕法學院的拖延似乎毫無道理。

 不過,當李蔚汀趕往元夕法學院在除異部的臨時辦公室時,聞著那熟悉的味道,李蔚汀似乎明白了什麽

 ……

 “李長官,您的親妹妹王女大人……”

 “我知道,按預定的計劃處理就好。”

 “可是……”聽著李純瑜毫無感情的話語,歲夜有些為難。

 “可是什麽?因為她是我的親妹妹,所以我們就要讓這一切都化為泡影?

 我們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選擇了,倒不如說,來的是我妹妹這是件很令人慶幸的事,因為我對她足夠了解。

 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所以才會給我們可乘之機,如果是其他的王權八脈的人,恐怕你我現在已經被拿下送往王都了吧。

 我終歸是王族一員,但你可就不一定了。”

 “屬下明白了。”歲夜緩緩抬起頭,眼神相較之前卻是堅定了許多。

 “真是好笑,明明是上古的惡魔卻喜歡將情誼,而活生生的人類卻倒是一個比一個殘酷。”李純瑜躺在李菀妤的懷裡,面色蒼白氣息虛弱。

 她並非是真的被驅除出了元夕市,而是借驅逐之名藏在元夕法學院裡靜養。

 她現在已經沒有離開這裡的能力了,只能虛弱無力的躺在這裡,等待著一切的終結。

 ……

 感受著周圍人那些的氣息,李蔚汀面色微變,悄無聲息的開啟了共感覺。

 這是在平野城之中,蘇行傳染給她的症狀。

 但這同樣也是李蔚汀晉級怨丹期的契機,完成了相的進化的她,面對絕大多數怨丹期的同階都能做到碾壓,但現在她還是下意識的開啟了共感覺。

 她感受到了自己從未感受過的,針對自己的危險。

 沉思片刻之後,李蔚汀徑直踹開了元夕法學院在除異部臨時辦公室的大門。

 正如李蔚汀所想的那樣,辦公室沒有半個人影,也沒有半點辦公過的跡象,地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特製靈罐,這些靈罐是專門用來孕育靈魂的。

 李蔚汀冷笑一聲,手中閃過一團極致的黑色,刹那間,屋內裝滿了先民魂體的靈罐被瞬間被湮滅了。

 周圍人看著李蔚汀的手段皆是沉默不語,內心滿是好奇。

 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這位王女的淨相之名,但李蔚汀現在的手段顯然已經超出了淨相的界限。

 這絕非是尋常的怨丹期修士可以做到的,也無人敢去試探李蔚汀的真實實力。

 但下一刻,感受著屋外那截然不同的強大壓迫力,李蔚汀面色微變,隻說了一個字。

 “跑!”

 但此時先民已經做好了準備,一片片災厄信息此刻直接凝成了實質,無視著除異部辦公大樓的防護法陣,徑直朝著李蔚汀衝去。

 這是場蓄謀已久的埋伏,針對的人未必是李蔚汀,但同樣有效。

 頓時,李蔚汀感覺自身的相被一股災厄信息所侵佔了,這是她之前從未感受過的脫力感。

 這也第一次讓李蔚汀認識到,星魂以及自己的相並非是無敵的存在,別說是準神了,就連鬼嬰期的器物都足以汙染自己的相。

 強行壓製住了自己相的異動,李蔚汀毫不猶豫的從27樓跳了下去。

 在落地的一瞬間,冒著汙染加重的風險,李蔚汀展開自己的驚相。

 被汙染的只是她的第二種相,第一種相暫時還沒被影響到,因此還能使用。

 但僅僅只是第一相,不管是威力還是發揮的上限都相當有限,但在這個時候。李蔚汀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就像李純瑜對她的了解一樣,李蔚汀也是十分了解自己的這位哥哥,他一旦認定的事是絕不會輕易改變的。

 在兄妹三人之中,他看起來最不突出,但卻最為固執,也最為有韌性。

 從目前的的形勢來看,既然李純瑜選擇對自己動手,那麽就一定做好了致自己於死地的準備。

 最好的下場被抓到也不過是被軟禁起來,或者被改造成半先民。

 當李蔚汀看到那些靈罐的時候,她就已然明白元夕這幾個月與王都幾乎是斷絕了所有通信的原因。

 她大概知道李純瑜想做什麽了。

 但問題在於,她還有時間,或者說,她還有機會把這個消息送出去嗎?

 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追兵,李蔚汀露出了一絲淒慘的笑容。

 “李,李蔚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李蔚汀有些意外的同時,內心突然充滿了驚喜。

 “蘇行?”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李蔚汀果然看到了蘇行的身影,他手裡提著一隻烤鴨,宛如過路的吃瓜群眾一般,看起來平平無奇。

 “蘇行,救我,我會回報你的。”李蔚汀剛想朝著蘇行的方向跑去,卻感覺汙染已經蔓延到了自己的淨相。

 淨相的含義便是淨化一切,而現在淨相居然被汙染了,這讓李蔚汀覺得不免有些諷刺。

 “咱倆的交情來說,我救你是沒什麽問題。”蘇行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

 “不過,你確定我是這些人的對手?”

 然而李蔚汀卻沒有回答他,在向他呼救之後便直接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看到倒在地上的李蔚汀那極為不雅的走光姿態,蘇行瞥了幾眼之後最後還是放下來手裡的烤鴨,快步抱起了李蔚汀。

 然而,在觸碰到李蔚汀的瞬間,蘇行感覺自身的態像是在飛速的進化一般,雖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增長,但蘇行感覺自己跟假丹只有一步之遙了。

 這跟之前完全看不到晉級的希望倒是截然不同。

 但目前的問題在於——怎麽處理這些追兵。

 思考片刻之後,蘇行很是直接的撥通了年高的電話,順便把自己的位置發給了他。

 “救救救……”蘇行還沒說完年高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一臉的鄙夷:“我沒你這樣的外甥。”

 但話雖如此,年高還是微微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了蘇行和李蔚汀周圍的追兵。

 在心裡默念兩人欠自己一個大人情,李蔚汀的人情很值錢之後,年高淡淡地打了個響指。

 刹那間,周遭的追兵盡皆化為了黑粉。

 看著突然暴斃的追兵們,蘇行舒了口氣,抱著李蔚汀拔腿就跑。

 直到兩人,來到了某家情侶酒店,蘇行才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

 眼前的李蔚汀已經恢復了一定的意識,但因為汙染的延續以及兩個人身上不知道什麽東西在呼應,導致李蔚汀現在面色微紅,很是興奮。

 蘇行試探性的抵抗了一番之後,最終也是沒能抵禦夜魄與星魂的強大吸力,跟李蔚汀探討了許久的人類後現代繁殖行為第三階段升華行為的意義。

 一番學術探討下來,兩人都是疲憊不已。

 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

 困擾李蔚汀的汙染直接消失不見,自身的相反倒是成長了一番。

 而蘇行更是趁此機會直接突破到了假丹,雖然還是沒能完成態的進化,但相比之前已經是進步不少。

 “你應該清楚現在元夕的局勢吧。”李蔚汀換好衣服,看著坐在窗邊啃烤鴨腿的蘇行有些無語。

 這畫面怎麽跟小說裡寫的不太一樣?

 “來點?”蘇行倒是毫不在意的丟了個鴨腿過去,下意識伸手接過來的李蔚汀好氣的同時不免又有些好笑。

 “元夕的局勢可能比你想的還要複雜。”

 “這裡不是只有先民嗎?我哥哥他們所代表的先民勢力。”

 “如果只有那一方,那倒是輕松了。”蘇行長歎了口氣,自嘲的笑道:“我清楚你的意思,我也知道這種時候我們只有達成合作這一條路了。

 但在這之前,讓我給你梳理一下,這元夕城的局勢。”

 “首先就是除異部所代表的先民勢力,元夕法學院應該也是他們的人,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上古遺跡的時候完成了對元夕法學院的汙染替換。

 其次,就是本土的各大宗派,我不清楚他們被滲透進去多少,但就目前的元夕局勢來說,這些本土宗派和除異部是明面上的主要矛盾雙方。”

 “明面上的?”李蔚汀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解:

 “還有那些我不了解的勢力?”

 “之前以真定王手令高調入駐元夕, 但在進駐當天被圍攻,無人幸免的沐光者信徒。”

 “他們,他們不是全都死於非命了嗎?”

 “很巧,那天我也在現場,但事實並非是各大宗門屠戮真定王的使者之後倉皇逃竄,而是沐光者直接在那批人裡下了神啟,留在現場的人除了我基本全死了。

 那些人都被駐地內神秘的輝光給湮滅了,而我不知道因為什麽僥幸逃過一劫。

 而在我逃走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個女人,我曾經在除異部酒店的33樓見過她。”

 “是誰?”

 “這個女人我之後打聽過來歷,根據其長相外貌的描述,應該是你的那位哥哥,元夕除異部實際上的另一位掌權人。”

 “李菀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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