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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從殺死自己開始》第二十一章:被忽略的大多數
  “就從你開始做噩夢的前幾個月開始說起。”蘇行看了看周圍逐漸雜亂的靈能,示意王明從頭說起。

  雖說中級異變處理起來要棘手的多,但核心的惡物還沒有現身,因此倒也不用太過著急。

  王明也是在蘇行的安撫下稍微平靜了不少,做了個深呼吸將自己開始做噩夢之前半個月的經歷都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邊。

  “6月8日,閑來無事,去XX足浴找曉夢聊人生。”

  “6月9日,吃飽喝足,去XX足浴找曉夢聊理想。”

  “6月10日,上火了,去XX足浴找曉夢去去火。”

  “……”

  “8月29日,小酌幾杯,去XX足浴找曉夢探討文學,XX足浴被查封了,我的曉夢被遣返回家了。”

  “8月30日,本來約好的生意夥伴卷錢跑路了,心情鬱悶,突然想起來了陳修,晚上就開始做噩夢了。”

  ……

  聽完王明的描述,蘇行嘴角微微抽動,有些無語。

  感情這家夥每天閑著沒事就是去大保健啊,也難怪面帶黑氣看著就不正常。

  正當蘇行準備忽略這些無用信息讓王明交代以前的罪行的時候,他總感覺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麽重要的細節?

  蘇行飛快地將剛才王明所說的內容重新在腦海裡梳理了一遍。

  他每天的日常並沒有什麽值得特別關注的點,但8.29那天他沒去大保健,之後8.30那天就開始做噩夢了。

  很顯然噩夢是異動的開始,而王明燒紙人的行為則是加快了異動的凝聚,導致紙人的異動提前爆發。

  看起來似乎沒什麽問題。

  但半個月之前……

  蘇行嘴角微微抽動,有些無語。

  平野市被封的日子。

  蘇行一把抓住還在回憶過去的王明。厲聲問道:“你常去的那家XX足浴,在什麽位置?”

  “小兄弟你也想去?”王明瞬間露出了一個我懂的笑容。

  “那家店不是跟你說了被查了嗎,等出去之後我帶你去另外找家……”

  “快說!那家足浴中心到底在哪?”

  “西山街。”

  蘇行瞳孔微微收縮,有種不祥的預感。

  陳修之前說過他家的地址,雖然具體的地址記不清了,但應該是西山街沒錯。

  所以王明念念不忘的曉夢,很有可能與陳修有關?

  看著還蒙在鼓裡一無所知的王明,蘇行強忍住內心的無語追問道:“你常去的那家XX足浴,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異常?”王明歪頭想了想,回答道:“硬要說異常的話也是有,那的老板信某種新宗教,所以跟宗教有關的東西都不能帶進去,而且那地方神神秘秘的,我每次辦完事就被送出來了。”

  “……”蘇行沉默了片刻,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真相了,以免他失去控制。

  再者說,從恐懼防范的角度來說,阻止當事人在災厄之中產生更多的恐懼也是必要措施。不然鬼知道這家夥還會聯想出什麽東西出來。

  弄清楚王明做噩夢的起因之後,蘇行又重新陷入到了困惑之中。

  如果說王明做噩夢是因為那個惡物小姐,那麽陳修在這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

  或者說,王明所恐懼的,到底是哪個陳修?

  要知道,不安產生恐懼,恐懼凝聚災厄,這是災厄形成的基本定理。

  可就算王明做噩夢的起因是那個惡物小姐,

這場災厄的主體也必然不是它。  因為王明壓根就不知道那個曉夢其實是惡物的化身,又怎麽會對其產生恐懼呢?

  蘇行試著發散思維,大膽的去想象,但無論他怎麽分析,也沒法得知兩者之間的關聯性。

  無奈之下,他隻得再次抓住王明,詢問他以前乾過的事。

  “你就說讓你印象最深刻的,讓你有心理陰影的,你不以為然的小事就不必說了。”

  “我乾過的這種事還真不少,但要說讓我印象深刻的……”王明遲疑了片刻,但看著蘇行冷漠的眼神,還是開了口。

  “你這麽一催,我倒是想起來了,其實要說印象深刻,趙子軒那事並不是最深刻的,也就是他那紙人有點嚇人,這次要不是做夢恰好夢到了,我估計也想不起那事來。

  真正讓我心有余悸的是個女人。

  我前幾年的時候,騙過一個女人,你知道的,我這種人嘴裡沒句實話。

  而且對於那種女的來說,只要展現出我的實力,招招手她就自己貼上來了,我也不用花什麽錢的。

  以往我都是這麽騙女人的,但那個女的有點例外。

  她似乎是欠了債的大學生,把我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我當時還哄著她說要跟她結婚,她還信以為真。

  你不知道,她含的時候那個既青澀又努力的樣子,現在想想真是回味無窮啊。

  咳咳,扯遠了,把她玩膩了之後我就像往常一樣把她甩了,青澀這種東西也就第一次有味道,後面既沒有那種雛的青澀感,又不像老手那樣熟練會配合。

  但這小姑娘卻是不依不饒纏著我不放,我一氣之下就把我們造人的視頻在她們學校傳開了。

  從那之後她一臉安靜了好幾天,哎,我要是早知道她後面會那樣我就不那樣了。

  後來突然有一天,大概隔了十幾天吧,她突然約我打分手*。

  我那時候正好也對那些公主有些膩味了,準備再嘗嘗青澀的感覺。

  可我興致勃勃的到了酒店,房間裡卻沒人。

  之後我電話響了,她讓我看窗外。

  我剛轉過頭,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一個黑影從我眼前一閃而過。

  按理說我應該是看不清的,但那天不知道怎麽我就看的特別清楚。

  她沒穿衣服,臉上還掛著一個詭異的笑容。

  那個笑容跟我夢裡的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蘇行微微皺眉,看著王明有些不解地問道:“你應該下去看了遺骸了吧,確定是那個笑容嗎?”

  “我下去的時候地上一灘血,那女的臉都爛了哪還看得清表情。”

  “所以你對這件事一直心有余悸?”

  “對啊,正常人誰碰見這事不害怕啊。之後雖然憑借關系都擺平了,但還是有點心理陰影,時不時的夢見這個妹紙。”

  “那你之前怎麽不說。”蘇行有些無語地看著王明,低聲呵斥道。

  “我以為跟這事沒關系啊,就沒提。同志,那女的不會跟這事有關系吧?”

  懶得回答王明的提問,留他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蘇行微微皺眉,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如果說XX足浴的惡物小姐是引子,那麽王明噩夢所產生的恐懼只能指向趙子軒,或者是這個自殺的女生了。

  惡物小姐被清除的那一天,他開始做噩夢……

  正當蘇行即將找到答案之時,一陣讓人精神抖擻的嗩呐聲,將蘇行從沉思之中拉了回來。

  原本倒在地上失去效用的紙人突然站了起來,帶著一張張詭異的笑臉,開始手舞足蹈地跳起舞來。

  一隻如同礦泉水一樣高的紙膜,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姿態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郎君,我回來了。”

  ……

  ……

  ……

  全身上下在這一刻全部僵住,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如同死亡般的涼意沿著皮膚一點點蔓延開來。

  蘇行在這一刻終於想清楚了災厄的形成原因以及特點,但卻有些為時已晚。

  因為直視了惡物本體,缺乏災厄抗性的蘇行陷入到了自身的本能恐懼所產生的肢體束縛之中。

  簡單的來說就是下意識地感到畏懼,在這種時候身體會失去控制,就好像體表有什麽東西在限制著自己無法動彈一般,因此得名為肢體束縛。

  這也難怪,眼前這隻紙膜所寄托的惡物雖說也就是築基後期的水平,但這便足以碾壓現在的蘇行了。

  即便是蘇行使出渾身解數底牌盡出,最多也就勉強逃走。

  而作為災厄一部分的王明,肯定是逃不出去了。

  不過對於王明來說,這一切也都沒有意義了。

  在紙膜出現的那一刹那,他便被徹底的剝奪了五感,變成了隻受紙膜操控的行屍走肉。

  蘇行一邊用力掙脫著那股正面直視惡物而產生的肢體束縛,一邊在心中默念咒文,試圖調動起自身的靈力來發動異術。

  但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罷了。

  蘇行賴以生存的系統在此刻被完全隔絕,因此蘇行也就沒辦法使用之前的那些靈術了。

  羽態倒是沒被限制,但是處於cd狀態,同樣無法使用。

  看著一點點被吞食進去的王明,蘇行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一道尖刺快速的貫穿了他的身體。

  確切的說,是貫穿了他的靈體。

  盡管身體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但蘇行的雙眼逐漸迷離了起來,

  他的意識正在被剝奪……

  腦海中下意識的,出現了關於異術的信息。

  除異者的靈術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常見可學習的通用靈術,另一種則是接近於個人專屬的,來自於個人經歷或是容納物所賦予的,名為異術的詭異技能。

  而異術往往是來自於當事人自身所遭受的災厄經歷,因此有些人會很抗拒使用自身的異術,因為這將喚醒他們體內的災厄。

  不僅僅生理上的不適,很多人無法接受自己從災厄之中幸存下來的事實,因此會轉而使用其他方式來與災厄戰鬥。

  畢竟只要經歷了災厄,就擁有遠超常人的災厄抗性,這也是蘇行這些除異者遊走於災厄之間卻不被腐蝕同化的關鍵。

  而觸發災厄異術的方式根據類型的不同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接近於瞬發的觸憶型,全名為局部災厄複現異術,一般是通過某些特定的事件或是感覺來刺激自己對災厄的回憶,從而部分重現出災厄。

  絕大多數除異者都采用的這種方式,好處是釋放方便,且事後清除災厄影響的時候只需要將部分記憶人為的隔離忘卻就好了。

  而另一種全面災厄複現異術則是需要一定蓄力時間的大規模災厄複現。

  相較前一種而言,這類災厄異術不僅需要花費的時間精力更多,對釋放者的傷害更大,對周圍的影響也遠超前者。

  但其威力也更加驚人,並不是瞬發的觸憶型可以相比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另類的異術。

  那便是死亡異術。

  顧名思義,就是只有死亡之後或者是瀕臨死亡的時候才能釋放的強大異術。

  蘇行現在的狀態,便是發動死亡異術的前置階段。

  他有些不甘的想要睜開眼睛,但身體卻在漸漸的失去控制,腦海裡被塵封已久的往事紛紛浮現,在他的眼前反覆上演著那令人窒息的一幕。

  而正在陶醉於跟王明合為一體的紙膜,似乎也察覺到了本該直接死去的蘇行體內的異常。

  幾道沾染著詭異氣息的波紋勁射而出,從四面八方鎖定了還處在束縛之中的蘇行,準備將他直接物理消除。

  然而在蘇行即將被命中的那一刹那,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和以往不同,這一刻,他的眼裡閃耀著璀璨的金色光輝,宛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著,令人不敢直視。

  這一刻,時間好像停滯了一般,只剩下“蘇行”緩慢地在黑色之間微微晃動。他身旁那些停滯的黑色波紋也是應形而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這一切又好像是幻覺一般,下一刻紙膜便重新恢復了意識,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聲,似乎在質問蘇行為什麽要破壞她的幸福。

  “蘇行”冷漠地看著散發著中級惡物氣息的紙膜,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紙膜輕輕揮舞四肢,倒在地上的紙人們重新站了起來,張牙舞爪地朝著“蘇行”撲去。

  和之前被蘇行以雷符輕易滅殺的呆滯紙人不同,這些紙人不僅面帶紅光動作敏捷,就算雙手也附著了絲絲黑色的災厄氣息,只要命中就能造成災厄的汙染,進而將蘇行轉化為災厄的一部分。

  但“蘇行”對此卻是毫不介意,他微微凝神,右手雲淡風輕地打了個響指。

  一聲悶響傳來,無事發生。

  “練了這麽多年也沒學會啊。”

  “蘇行”自嘲般地搖了搖頭,身體宛如箭矢一般徑直穿過了朝著自己襲來的紙人,接著隨手取出之前用來釋放筆跡異術的毛病,對著紙膜的胸口輕輕一插。

  無數的小字宛如墨跡一般瞬間便在紙膜的身上彌漫開來,紙膜微微一愣,似乎在疑惑蘇行此舉的用意。

  但下一刻,她便“消失”了。

  並非是物理上的消失,而是作為中級惡物的氣息直接被抹除。

  畢竟,她作為依附品的紙膜,直接被改寫了屬性。

  紙膜的表面被密密麻麻的寫上了無數的“信息”。

  這些都是遠超中級惡物所能接觸的,高階信息。

  信息代表汙染,知識代表不幸。

  這便是這個世界的第二定則。

  看著全身被墨跡所浸透,逐漸塌陷下來的“紙膜”,“蘇行”嘖了一聲,對其輕輕招了招手。

  下一刻,原本還在“掙扎”的紙膜,直接坍塌收縮成了一小團墨色的紙球,置於他的手上。

  “蘇行”看著手裡的紙球,露出了一個純真善良的笑容。

  然後張口便將它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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