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丹陽郡主的人描述,溫淺瑜已大致了解了藍舒妤和朱梓悅的情況。
大抵在去年年末,藍舒妤便在康王的生辰宴上與賓客鬧了些不愉快。而當時,朱梓悅也如今日這般,站在她身邊,為她“加油鼓勁兒”。
只不過,那日面對的姑娘,是有些身份的,所以朱梓悅並沒有把針對表現得像今日這般明顯。
但丹陽郡主也能肯定,那日事情之所以鬧大,少不得朱梓悅等幾名“好友”在旁幫腔。
“阿瑜姐姐,你是覺得朱梓悅這人…在故意挑撥離間?”溫淺瑜問了這麽多,丹陽郡主哪兒還不明白她的意思。
順著她的思路想了想,丹陽郡主也想到了令她卡殼的問題:“可她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朱梓悅沒有理由這麽坑藍舒妤啊…他們朱家是依附康王這一支的存在,藍家倒霉了,她能撈著什麽好?”
京城的局勢,丹陽郡主還是大致知道一些的。
但她知曉得不多,是以,在考慮到這點之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他們宣平候府尋到了什麽新靠山?所以不打算繼續跟著康王這一支混了?”
“不可能。”想都沒想,溫淺瑜便否了她的猜想,“且不說目前暫時沒有別的皇子能跟康王爭輝,便是有…”
“有的話如何?”
有的話也不可能,因為據她和裴翊宸推斷,坑害前太子,讓儲君之位再空出來的事,是宣平候和康王一支聯手犯下的。他們早已被這秘密纏得密不可分,絕沒有分道揚鑣的可能!
不過,這些事她不能跟丹陽郡主講。
於是,話在嘴邊轉了一圈,便成了:“就算有,他們家過去跟康王一支那樣好,人家又憑什麽收他們呢?”
“也是…”丹陽郡主覺得有理。
兩人雖然看問題的角度不同,但卻卡在了同一個點上。
越過灌木叢看看遠處仍未開始的宴會,沉吟片刻,溫淺瑜又低聲道:“丹陽,再把藍舒妤在康王生辰宴上與人爭執的事,細細同我說一遍吧。
“包括後邊兒琴貴妃對她的說教,你知道多少,統統都告訴我。”
“好。”丹陽郡主頜首,略一整理思緒,便將過往細細道來,“康王的生辰宴在冬末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那日冷極了…可即便是這樣,衝著他康王身份來賀生的人,也是大把。
“有達官顯貴,也有落魄的世家。與藍舒妤發生衝突的姑娘,便屬於後者。
“那姑娘大概是不喜歡宴會的喧鬧,所以宴席開到一半,便尋了個理由到外邊兒透氣。
“宴席是在康王府的湖心亭擺的,出來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和泛著寒煙的碧波一片。
“她族裡的男子雖都是群讀不進書的,但她卻是個才華橫溢的姑娘。瞧見那片美景,她便忍不住低低吟了句詩。
“正巧那時候康王出來迎一位晚到的朋友,兩人覺得那姑娘的詩作得好,便上前與之攀談了幾句。
“事情到這裡都很正常,唯一的差錯就是,這一幕,被藍舒妤瞧見了。”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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