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庭一連兩次跳躍,最後一劍,乾元劍穿過岩漿直接插入土地。
“臥、臥槽!”
老實講,他們被師弟的姿勢給帥到了。
嘭——
岩漿又是一個噴濺的。
火星噴濺在金黃的鎧甲上,火焰滋滋滋地響起,鎧甲卻未傷半分。
不愧是耀金武器啊!
師弟這個逼給他們裝到了。
大潑岩漿襲來,商晏庭一把抓住小浣熊飛快躍下。
“快走!”
後面的師兄們慢了半拍,但也緊隨其後。
他們一路狂奔到半山腰,看著後方流速變慢的岩漿喘氣,不過瞧著商晏庭手中的試煉牌時又是一陣歡呼。
第二天就拿到一枚試煉牌了!
“我們現在去找其他人吧。”
現在火焰太多,沒辦法上去找第二塊。
“我敢打賭,咱們一定是最快的。”
拿到第一塊試煉牌的眾師兄極為興奮,沒想到閻師弟這麽給力。
“再上去一次。”
商晏庭帶著賈熙桐隻身上前。
火焰山就只有這一個,兩個試煉牌相距一定不會太遠。
“能將傀儡收入你的空間嗎?”
“什麽?”
賈熙桐炸開的毛發擋住她的視線,轟鳴的火山爆裂聲在干擾聽力。
“傀儡自己收好!”
說完他開始衝了。
逆岩漿而上。
賈熙桐瞬間將小浣熊收起來,魂體回歸他的識海,寬廣的視野看到前後左右都是火紅的岩漿。
他在火海中穿梭。
迸濺的岩漿黏在鎧甲上,高溫讓其滋滋滋作響。
前進的時間很短,又好像很長。
終於找到第二枚試煉牌,商晏庭從火海中出來鎧甲上大量岩漿凝固後的黑石。
“師弟好牛!”
四個師兄盯著商晏庭手中的試煉牌,既震驚又興奮。
唯有賈熙桐把自己的小傀儡放出來,操控小浣熊使勁扒拉他身上的鎧甲,“快把它脫下來!”
商晏庭見此伸手一撕,盔甲黏著衣服和肉一起掉下來。
他頓時變成血人。
嘶!
她就知道,這耀金鎧甲防火它不妨熱,這都烤熟了!
四個師兄剛才光顧著高興去了,看到這猙獰的傷口時也猛吸一口氣。
他們連忙在自己包裹裡翻找藥物,賈熙桐給了一口氣喂了兩張祝由符。直到第三張符籙時,商晏庭微微將頭移開,“夠了。”
啊?
他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我的彌須符只剩下了一張。”
“什麽?”
小浣熊愣了一下。
商晏庭默默地從懷中掏出幾張被燙焦燒毀一大半的彌須符。
毀壞的彌須符不能用了,裡面的物資、做任務積攢的符籙也都再也拿不出來,所以她身上的符籙得攢著用。
為了兩個令牌損失了這麽多東西,商晏庭……虧大了!
原本就因為失血過多的臉變得更加蒼白,緊抿的嘴唇表明他此刻很慪氣!
“沒有就沒有了嘛,你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賈熙桐安慰道,抱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水壺給他喂水,然後又用清水給他清理傷口敷上外用的止血藥。
簡單的安慰根本沒用。
自從被背叛之後,好久都沒吃這麽大虧的男主親被鬱悶到了。
他包扎的時候板著臉,下山的時候板著臉,趕路的時候也板著臉。特別是看向兩個無辜的令牌時,仿佛有什麽深仇大恨,導致其他四個師兄們一路走得小心翼翼。
實屬沒想到,天涼王破的龍傲天居然有犯蠢的一天,穿著漏棉花的弟子服在寒風中麻木地行走。
好可憐,又好想笑。
“親愛的宿主親,您的下一個任務:帶領青霜峰獲得四峰大比前二。
完成任務獎勵:彌須符*1,祝由符*2,爆裂符*2”
說完她又默默地從自己小布兜裡掏出一套厚實的新棉衣,“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穿好衣服別著涼啦!更何況符籙沒了可以再掙嘛。宿主親傷心,我也會很難過的!”
商晏庭腳步一頓,用手將懷中小獸被火燎到的毛輕輕梳理開,“嗯。”
【恭喜任務者獲得男主2點信任值,當前信任值69/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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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商晏庭還慘的是十師兄。
他唯一的衣服被燒光了,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裡衣。剛才在火焰山上還沒啥感覺,此刻冷得他鼻涕掛得老長,牙床都在顫抖。
“十師兄!”
賈熙桐又拿出一件厚實的新棉服遞給他。
那瞬間,十師兄感覺小浣熊身後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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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發點到暴怒魔山,青霜峰比其他峰弟子足足早到半日。他們已經登頂拿到令牌,從魔山北面下去,其他山峰的弟子才姍姍來遲,正在山腳從魔山南面爬山。
“其他峰弟子還沒到。”
以為自己捷足先登的天武峰弟子有些興奮,一個個鉚足勁往山頂攀登……
按照地圖,商晏庭帶領其他人前往下一個任務地點——
雷暴沼澤。
大師兄給準備的大餅一天就吃光了。
為了保持充分體力,眾人必須得沿途打獵保證食物。同時人不能一直不休息,五人小隊的行動速度比前兩日降低大半。
直到試煉第四日,他們才趕到雷暴沼澤,按照時間計算此時準備先攻略此處的其他峰弟子早就到了。
整個雷暴沼澤,外圍被一層濃霧籠罩。
當踏入濃霧,裡面像換了一副景象。
裡面極為昏黑、潮濕。
烏雲層層疊疊地聚集在頭頂,仿佛要壓下來。雷聲轟鳴,閃電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他們周圍全部是低矮的灌木叢,地面上鋪滿枯黃的落葉,看起來平平無奇。
“我們該去哪兒找二師兄他們?”
十二師兄想要到前方打探一下情況,剛邁出一步便被商晏庭攔住。他拔出長劍朝著十二前方的泥潭一插,根本不用用力,長劍直接沒入地下一半。
這還敢走!
十二師兄連忙將腿收回。
不過正所謂活學活用,他找了一根粗長的木棍在各個方位試探著戳動。木棍陷入超過一掌的不走,硬是讓他試出一條路來。
幾人形成一個小隊在尋人的同時也在尋試煉牌。
很快他們發現有人活動的痕跡了——前方有個凹陷的大泥坑。
大坑一米的深度,周圍的泥土都還很濕潤,顯然有人陷進去被拔出來不久。
“你們說著泥坑陷入的會是二師兄他們嗎?”
十師兄有些悲觀地猜測。
“不一定,看開點。”
四師兄如老狗般穩得一逼且豁達樂觀,“說不定是金陽峰的院長親傳大弟子呢。”
其他兩師弟讚同地點頭,“四師兄好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