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甄嫻換了一身吊帶潮裝,楊曉帆眼都不舍得挪開一下。
甄嫻無奈之下,撅著小嘴又加了個小披肩。
白靈心裡卻道:“這娼仙的裝扮,在這裡居然大行其道,但跟娼仙的裝扮又有些不一樣,娼仙都是小肚兜,這卻是吊著裙子。”
又見楊曉帆摟著甄嫻纖腰不放手,心中又道:“這男子如此好色,怎麽修成的紅塵仙。”
眼見天色漸暗,楊曉帆點起篝火,眾人繞著篝火,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成雙成對的跳起舞來。
白靈看的有趣,心道:“這人間未經王化,男男女女就這麽摟作一團,倒也新鮮。只是這食物確實鄙陋了一些。”
舉手一揮,滿堂仙食仙釀,煙煴發光。
眾人一哄而上,一搶而光。
楊曉帆趁亂拖著甄嫻到避靜處,悄聲問:“嫻嫻,你口渴麽?”
甄嫻咬著櫻唇,紅著臉不吭聲。
楊曉帆做個鬼臉,將甄嫻揉進懷裡,狠狠一陣熱吻。
白靈摸摸額頭,心道:“這簡直是土匪窩,我還是先去辦正事要緊。”
一閃身去了陰間。
楊曉帆見白靈走了,這才松開甄嫻。
甄嫻嬌喘籲籲的伸出柔夷小手,推開楊曉帆的臉,有些不高興的道:“你幹嘛?都有客人在。”
楊曉帆一歪臉,在她細嫩的小手上咬了一口,甄嫻像被狗咬一般,猛地一縮手。
拔腿要逃,楊曉帆連忙捉住,拉著甄嫻的手,痞笑道:“我變成娃娃,你就鑽我被窩。”
甄嫻羞不自勝,渾身酥軟,站立不穩。
楊曉帆攔腰抱起,放在膝蓋上坐好,笑道:“嫻嫻,他們問你什麽,你都說不知道。”
甄嫻鑽進楊曉帆懷裡,使勁掐了一下他的腰,嚶聲道:“嗯!知道了。”
白領到了陰間,走了一番,沒找到太乙等人作惡留下的痕跡,轉身又來到小陰間,看見那金字塔。
遂走進去一看,大司馬等人看見,連忙跪下。
白靈也不搭理他們,走到神台拿起冥皇寶經,一陣翻看,暗道:“這元初洞天一天到晚道貌岸然,下手卻如此齷齪。”
轉頭又看大司馬等陰修,又暗想: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生靈,也是可憐。
但手頭沒有洞天作惡的實證,也只能眼看著他們逍遙法外。
恐怕要有負蓉帝的囑托了。
既然來了,就賜你們一身肉身,讓你們重返陽間,好好修行。
白靈大羅一彈指,金字塔內眾陰修突然來到陽間,再看自己已經一身血肉之軀。
眾人此時豈能不明白這是上仙恩賜,十幾萬陰修匍匐在地叩謝恩澤。
白靈道:“也不必謝我,你們是銀河洞天的生靈,要謝也是去謝銀河仙子甄嫻。”
說完去太陽處,一伸手將一隻巨大天鳳從太陽中抓了出來,扔進仙獸袋,又來到地球將烈焰地龍從地心抓了出來。
“這兩隻先天神獸,被養的這麽大,就當銀河洞天對天庭的供奉吧。”說完,回到青藏高原,見眾人圍著篝火還唱跳。
歎息道:“也是難為他們,還能活下來。”
次日,太陽升起,午時正,天地間七彩泛濫,大道轟鳴,一聲巨響,陰陽貫通。
三千道種,從靈眼中蓬勃射出,地球上靈光四射,仙氣彌漫,王瑞,綠隱、紅香山風等人獸,瞬間證道成仙。
仙樂飄飄,天地之間祥瑞紛呈,各種靈種,道種落雨一般從天上落下。
白靈喚來副使與六名女仙,將地球上的仙人、奇珍異寶登記造冊,交給甄嫻。
這銀河洞天的仙人也實在太少,滿打滿算都不超過一打。
囑咐道:“天庭該收的已經收走,這些東西都是你們洞天的,那些洞天使節,想要你這裡的東西,就讓他們那東西來換,千萬不要白白給了。”
甄嫻道:“我什麽也不缺,這些東西,都是這萬種生靈的,我也沒權利將它們拿去換東西,拜托仙使,請他們都回吧。”
白靈道:“你這樣也不好,各大洞天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楊曉帆插嘴道:“仙子回去後,我們就關了通道,從此在這小小銀河自養自樂,原也不必跟他們往來。”
白靈見他們這樣說,也不好勉強,洞天封閉,自成一樂,在仙界也是常事。
遂笑道:“那我就將兩位的話帶到。”
楊曉帆拉著甄嫻連忙鞠躬道謝。
白靈一笑而去。
眾使節得知銀河仙子要封閉洞天,無不大失所望,無可奈何之下,也隻好悻悻離去。
王瑞心中常有負疚感,不願再與眾人一起,大司馬等人覺得此地終非故土,帶著還陽的陰修一起去了黑洞仙府。
白靈回到天庭,將太乙天尊府在銀河系做的惡事,細細寫成奏章,交給蓉帝。
蓉帝看後大怒,但又無實證,卻奈何他們不得。
悅耳道:“陛下,那文衲雖然自爆而死,但那萬化輪必然被他藏了起來。”
蓉帝道:“那文衲死的也是古怪,好死不死,偏偏到地球去自爆。我天庭找個萬化輪還不容易麽?白靈,你去傳天機道祖來見我。”
白靈去後,蓉帝問悅耳:“你說那銀河仙子傻乎乎的自閉洞天,她一個紅塵仙,不知天高地厚,哪裡來的那麽大的膽氣。”
悅耳道:“開了大道的星球,不挪入洞天之中,匯聚的靈氣不過千年,就會消散殆盡,這甄嫻仙子恐怕是無知吧。”
蓉帝道:“她一個紅塵仙,豈會不知道其中利害,委實令人古怪,其他洞天這時只怕都磨刀霍霍了吧。”
悅耳道:“大道都自選,仙路都是自開,她既然選了,也只能由她。洞天去沒去我不知道,散仙們已經是磨刀霍霍!”
“荒野上的餓狼們,看見一頭大肥羊,哎,可想而知。”蓉帝歎口氣。
這時一個高髻長袍道人飄然而至,唱了道諾,行了道禮,問道:“陛下叫微臣來,所為何事。”
“你推算推算,這文衲將萬化輪藏在那裡?”蓉帝吩咐。
“陛下給些根由才好。”
“他在驛館住了一晚,你去看看。”
天機道祖領命而去。
不一會,天機道祖就返回,手中拿著一個萬化輪。
笑道:“這文衲也是古怪,將這萬化輪就藏在禪床的地板下,我一去就看見。”
眾人面面相覷,還以為這萬化輪必然實在蟲祖手裡,沒想到竟然在地板下。
蓉帝嘿嘿一笑:“打開看看。”
天機打開萬化輪,裡面空無一物。
悅耳道:“十方閻羅的泥像也不見了,這也太奇怪!”
蓉帝不動聲色,又吩咐道:“天機你再演演,看裡面發生何事!”
天機領命,扔出鴻蒙道器八卦圖,再現這萬化輪中發生過何事。
只見文衲帶著楊曉帆進入萬化輪中,哈哈大笑後,又拖著楊曉帆出去。
眾人看得莫名其妙,這文衲搞什麽?
蓉帝卻道:“你不要停,看文衲又做了什麽?”
天機道祖催動八卦圖,那文衲帶著楊曉帆回到高原。
看楊曉帆正在扒幻影衣服,文衲突然出手,用風火罩燒死楊曉帆而後收了萬化輪離去。
白靈笑道:“這楊曉帆是甄嫻仙子的道侶,卻真是個大色魔,我那日將他復活,他居然顧不得我在邊上,就對銀河仙子欲行不軌。 ”
蓉帝卻呵呵笑:“好色魔。”
眾人都疑惑,這文衲進入萬化輪時,十方閻羅的泥像就不見蹤影。
萬化輪中的十方閻羅泥像,乃是紫府厄土所致,專門磨滅神識,誰收了這東西幹什麽?
“行了,白靈,你去將這東西還給太乙吧,保不定某些人正為找這個發瘋呢。”蓉帝笑容古怪。
回到后宮,蓉帝推開寢殿,裡面豁然一片山水,草屋門口,一個容貌秀美的年輕女子正在紡紗,一個虎目炯炯的男子正在挑水澆菜。
一條大黃狗匍匐在女子腳邊,幾隻小雞正在院子裡啄食。
正是一副農家日常景象。
男子澆好菜回來,坐在女子身邊,女子順勢倒在他懷裡。
“蓉兒,你紡這天蠶絲,又賣不了錢,為何還要每日這麽辛苦。”
“曉,我原本紡來就是給你做衣服。”
蓉帝突然恨恨走到那男子面前,一掌將他拍得稀爛,又將這山水場景打得稀爛。
“你心中的情去不掉,就無法踏出這最後一步,這又何苦?”一個大道之音幽幽響起。
“我修道就是為了和他一起,天長地久,你卻叫我忘了他,你這道我不修也罷!”另一個聲音又憤然而起。
“曉,你瞞得過別人,卻終究瞞不過我!”蓉帝喃喃自語。
“他將道身留給你,本就讓你斷情所用,你斬之不斷,殺而不絕,又來怨他。放下吧,饒了他,也饒了你自己。”那聲音幽幽。
情到深處情轉薄,道是無情卻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