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當啷當啷……”
黑甲禁軍和金甲禦林軍的共同押送之下,憔悴了不少的趙康義和霜打茄子一般的趙青雲身覆蓋枷鎖,被押送走往君皇殿。
重型枷鎖幾乎是壓得他們喘不上氣來,他們每一步邁出,四十多斤重的腳上鐐銬拖在地上前進都是會發出碰撞和揦地的響動。從高高在上的焱南王、焱南世子變成現在衣衫襤褸的身覆枷鎖腳帶鐐銬的階下囚,這對父子是隻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
實際上,兩千黑甲禁軍騎兵破焱南三城用得僅僅是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
之所以用了半日,那還是因為焱南太大,這兩千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奔赴下一個戰場的路上。
這戰果,曠古至今的輝煌。
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帝坤焱都勢力集團的第一次對宗族藩王勢力出手,竟然是因為一個意外,一個內閣誰護那些叛逆誰倒霉的命令。
原本,張前龍和秦望名所想的是有地方豪紳闊戶商賈之類的新貴公子庇護同為新貴的那些叛逆,兩千禁軍殺的是那些人,不斷是有人庇護那些叛逆,就是不斷的有人會身死,直到是死的人夠多了,叛逆新貴的同類們開始畏懼與抵抗這一隊“瘟神”,他們逃到哪裡哪裡就倒霉。
但誰能成想,禁軍們都是武人出身,精神比較的大條,命令是宣布的沒有錯,他們執行的也沒毛病,誰庇護了那就收拾誰,焱南不服氣給叛逆們開了城門,便是拿下了焱南。
因為叛逆已經是被焱南世子趙青雲給殺死了,便是將焱南王和其世子一起抓到焱都請皇帝發落。
這不,結果就是陰差陽錯的成為了現在的結果。
歸根結底,這是和黑甲禁軍的強大脫不了關系,他們人強,精神也強,無條件服從命令,哪怕,他們兩千人面對的是三座城幾十萬的守軍幾百萬上千萬的百姓。
為大炎兵將者,當尊帝令,一往無前。
趙青雲太懊悔了。
這焱都的兵是什麽變態?
千騎衝鋒搞得跟神魔大戰一樣,城牆都給橫推推平了,這還是人力能夠做到的嗎?也太誇張了。
武者不好好的做武者,竟然都是成了帝坤的走狗,這好家夥,雙方的戰力根本就是不對等的,戰爭開始的時候也就標志著戰爭結束了。
幾乎就是光速結束戰鬥,他們毫無抵抗力可言。
他要是早知道焱都的人這麽強,就是不敢和叛逆新貴打交道了,可惜,之前他不知道啊!
趙青雲更加想不到的是,不是一群強大的武者投靠了趙錚成為了趙錚進軍大營的兵士,而是現在的大炎皇帝坤·趙錚讓他手下的禁軍兵士都擁有了現在這麽強大的實力。
是沒有趙錚,才沒有現在的大炎,沒有這麽多強大的大炎兵士。
趙青雲看向父親,他想要和父親趙康義眼神交流,交流見了皇帝該如何是好。
可趙康義根本是不看他,也就是這裡沒有血壓這個詞,不然的話,可以用趙康義現在已經是血壓高到顱內腦淤血了。
趙康義是再三的囑咐了,可兒子還是做出了荒唐事情來,招惹誰不好呢,為什麽就非得是要招惹趙錚,招惹皇帝,現在的大炎皇帝就是陸地神仙見面了都是會打招呼問聲好。
現在好了,趙康義之前的時候就是從多放渠道上了解到了趙錚的脾氣,趙錚的脾氣是同代皇子裡面最暴躁的一個,也是同一代裡面手段最黑的一個。
趙錚登基之後,雖然是沒有對同代的皇子下手,但,同代的皇子幾乎都是沒有再進過帝宮一次。
他們有封地的是在封地上,
沒有封地的就是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唯恐是有居心不良的嫌疑,一個個的是乖得很,他們所有的社交都斷絕了,就為了活著。也是如此,趙錚沒有對他們下手。
而從趙錚登基稱帝到現在得罪了他的人,趙康義了解到的是,除了一個楊威奉獻了自己的女兒當今帝妃之外,都死乾淨了。
趙錚是大炎八百年的歷史上第一個敢殺穿內閣,第一個敢一個不順就是提著劍來在乾坤大殿裡面砍大臣的皇帝。
人現在還活著,身體還喘氣,趙康義卻是認為自從兩千騎對焱南發起衝擊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死了。
對於坑爹的趙青雲,趙康義是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了。
就這麽著吧。
死了就死了吧。
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死得時候和傻兒子錯開一點兒的時間,要是有那故事裡面的黃泉路的話,他都不樂意和趙青雲一起走了。
就是非得作死,天花板級的作死,給他這個焱南王作死了。
“父王!”
“噤聲!”
趙青雲不死心的輕呼了一聲,他以為趙康義沒有發現他的眼神,但他立刻就是被金甲禦林軍給踹了一腳,趙青雲的膝蓋一彎人差點兒跪在地上。
腿彎劇痛。
趙青雲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委屈,但他此刻儼然是沒有發火的權利了。
就在不久前,他見識到了太多的鮮血,而那些人,都是他焱南子弟,都是未來將效忠於他的班底,現在,他成功的成為了皇帝的階下囚,變得什麽都沒有了。
禁軍將兩人帶到君皇殿前便是停下,兩人完全由殿前侍奉的金甲禦林軍接受。
有殿外的通稟太監高呼道:“焱南王趙康義及世子趙青雲帶到。”
春子看向趙錚,趙錚輕輕的點頭。
春子沉聲道:“宣。”
禮官太監不斷的將話給傳遞下去:“宣,焱南王趙康義及世子趙青雲進殿!”
趙康義和趙青雲被押解著進入了君皇殿。
兩人剛被押進君皇殿裡,趙康奇也是匆忙的趕到了君皇殿前,趙康奇整齊了一下儀容。
太監的通稟也是進了君皇殿:“洪城王趙康奇殿外候宣。”
往前,趙錚都是不拘這些小節的,而晉盈盈樹立了新的威嚴的體系。
也就秦望名、張前龍這個等級的閣老才是能不宣而進殿。
那些人和晉盈盈相對平級,晉盈盈的規則也是很難束縛他們,一般來說沒有急事,那些人也是會給晉盈盈面子遵守。
趙錚點頭。
春子道:“宣。”
“陛下,萬分歉意,臣來晚了。”
趙康奇小跑著進了君皇殿,進殿之後,他便是躬身行禮,對於趙錚他很是尊敬。
身為大炎藩王,又是長皇帝好幾輩的,他行點頭禮節就夠了,但趙康奇感覺那樣不夠尊敬皇帝。
有的時候,周圍人行跪拜大禮了,他一點兒都不顧及面子的也會跟著跪拜,完全是沒有王的架子。
意外的被趙錚的傳送大陣給帶龍虎軍順帶著帶到焱都了,一開始的時候,趙康奇的腸子都是悔青了,他一個沒帶多少人的藩王就這麽進入了焱都,還不直接是成為了皇帝粘板上的肉,不等於洪城等幾座城池都在皇帝的手中了?
但是在焱都呆了幾天之後,趙康奇就是發現是他的格局小了,皇帝根本是沒有拿捏他的意思,也是沒有約束他一直留在焱都的意思。
皇帝的格局非常的高大。
就是這麽一呆,洪城王趙康奇也是親眼目睹了如今之大炎的強大,他都是跟著節節的沾光,他是親眼看著大炎的帝都焱都所發生的變化,大炎的軍隊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強化,大炎的威名重新變得響亮起來。
現在,除非是趙錚趕趙康奇走,否則他都是不帶走的。
趙康奇有預感,他還會繼續的沾光,起碼是,皇帝眼熟了。
跟著現在的皇帝混,那就是飛升的路線子,這皇帝人是能處的。
“不晚。賜座。”
能在趙錚的君皇殿被賜座,這絕對是極高的待遇了。
“謝陛下。”趙康奇躬身行禮。
春子親手搬上來了幾個的凳子。
趙康奇端正的坐在了凳子上,盡管就是一個凳子還不是椅子,但是趙康奇就已經是很高興了。
被趙錚承認,這太不容易了。
“跪!”
這時候,被金甲禦林軍押著的走路緩慢剛開避開趙康奇路線的趙康義與趙青雲也是被帶進了君皇殿裡面。
本是趙康義趙青雲先通報的,但是他們是階下囚,有趙康奇到了,便是需要避開王駕,退出了君皇殿躲起來,等到趙康奇在君皇殿裡面安定下來了之後才是躲著的一旁出來進殿,身上帶了太多的東西,父子兩個根本是走不快。
到了殿中之後,兩人被踢著小腿按在地上,形成下跪的姿態。
並且,是被將頭按在了地上。
如此等罪犯入君皇殿,皇帝不允許,他們是不能抬頭面聖的。
“洪城王最近忙什麽呢?”趙錚和趙康奇聊起了家常來。
洪城王趙康奇始終沒去看趙康義父子,他們的封地距離不遠,是沒少打交道,但,趙康奇是害怕引火燒身啊,他在焱都混的好好的,再是被趙康義父子兩個給牽扯到了,那可就是廢了。
聽到皇帝問話,趙康奇拱手笑著說道:“回稟陛下,康義和楊國丈最近都在武院幫工,陛下建立武院當真是偉大壯舉,福澤大炎千秋萬代,張院督十分的忙碌,我和楊國丈想著是去幫幫忙,但實際上也是沒有幫到多少忙,全當是出了幾分的心力。”
趙康奇十分的謙虛。
他的確是去了武院,並且,趙康奇深深的被趙錚的手筆給震驚到了。
武院的內院核心,閑人免進,趙康奇和楊威是張前龍帶著才能進去一觀,這一觀不要緊,趙康奇可是嚇了一大跳,在武院內院的核心,趙錚用極品的元石填滿了一條的地下河,整條地下河是環繞在武院的地下的,綿延幾十裡,而趙錚讓人給整條地下河用極品元石給填滿了,就此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元石龍脈,並且,元石龍脈活了。
之前大炎的瑞獸蛟龍,他因為替趙錚擋陸地神仙的攻擊而重傷,趙錚將他也是送入到了這條龍脈之中,讓其擁有了借助龍脈修煉與龍脈共生的資格,令其能在短時間千年之內突破到下一階段的可能性。
這條巨大的龍脈使得武院的天地元氣特別的濃鬱,尤其是內院,核心處,雄渾精純的元力都是化作了溪流。
這是堪比聖地所為的大手筆。
甚至就是聖地也是不敢這麽的奢侈。
如此的武院,一旦是正式的開始運行,必然是能夠成為新得修仙聖地。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之後,強大武者一定是數不勝數,這和趙錚當初建立的人王殿、地仙殿、天神殿呼應起來了。
以前趙康奇聽說這三殿的時候也感覺趙錚的口氣太大了,這個東西太扯了,怎麽可能有人王、地仙加入大炎當供奉打手呢?天神就更不可能了啊,飛升之後才是能夠成為仙,仙人之中戰力無雙的佼佼者才能稱為天神、戰神。
可這段時間,趙康奇明悟了,這就是帝坤他們家皇帝的格局,本來就不是要別的人加入,而是,皇帝開武院,將是培養出身上烙印著大炎榮譽徽章的人王、地仙,乃至天神!
接觸越久,趙康奇是越知道皇帝趙錚的格局之大,也是明白皇帝的可怕,他看得太遠了,仿佛目光本就不在這地上的億萬疆土,而是在九天、九天之上!!
趙錚笑著點頭說道:“哦,是嗎?那挺不錯的,明日我準備去一趟武院,正式開啟武院,洪城王沒事的話和朕一起吧。”
他沒成想,這趙康奇人還是有幾分眼光的,知道誰是大哥,知道跟著大哥混天天有肉燉。
“謝陛下!”
趙康奇大喜,他連忙道謝。
趙錚擺擺手,他看向了下面被按得死死的趙康義和趙青雲道:“放開他們,解開枷鎖和腳鐐,賜座說話。”
“是。”
春子連忙的下去。
有金甲禦林軍也是幫忙,很快,趙康義和趙青雲就是自由了,有凳子搬到他們的身邊。
趙康義和趙青雲都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罪臣,不敢坐。”趙康義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跪在了地上。
“也不敢坐。”趙青雲經歷了被抓事件之後他再一次的成長了,明白了他以前到底是多麽的無知,薑還是老的辣。
他想活。
便是學起了父親的作為。
早幹什麽去了?
早聽我的話,至於如此嗎?
看著學乖了的兒子,趙康義心裡面滿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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