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名決然的揮劍,秦鍾人頭落地。
直到那圓滾滾的人頭一路灑著鮮血滾出去三米遠,秦鍾那臉上,也還是不可置信。
“哎呦我去!”
圓球趙青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一張圓臉很是蒼白:“秦大夫,你是個狠人呐!”
秦望名將染血的長劍歸鞘,他看向趙青山:“趙青山,事到如今,你只有一條路了,返回焱都請罪,陛下寬仁,或許,陛下消氣了,能給你們半分的活命機會也說不定!”
一劍斬下秦鍾的頭顱,秦望名的心裡面五味雜陳,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揮劍的速度,以及是他揮劍的決心。
趙青山他連忙爬起來,他對著秦望名躬身抱拳,小米粒大小的眼睛在眼眶裡面不斷的打著轉兒:“一切全憑秦大夫做主,先前我已號令傳令兵,號令三軍,返回焱都。”
他,見秦望名似乎相信了他的鬼話,便是再次橫跳。
就像是之前,趙青山說的是大義斌然,回家救家人,說寧願用自己的命換家人的命。實際上,他在心裡面抱有僥幸,將責任推在秦鍾身上,再扮演忠心帝者的角色,帶四十萬大軍回焱都,他覺得,帝坤未必還會殺他,殺他的家人!這是大功,可抵過!等同是幫當今帝坤泯滅了即將出現的新朝,還免了後面的一場巨大的大炎內戰!
馬車上的秦家人先前都已經是下來了。
他們是親眼看到了秦望名的那一劍!
“望名,你殺得是你父親啊!”秦家的大夫人孫氏當即差點兒是嚇得昏死過去,她傷心欲絕。
秦望名看向秦家大夫人孫氏,他手中的劍微微一抽:“孩兒斬殺大炎之罪人,害我秦家之罪人,母親卻竟是如此傷心,那既是如此,孩兒願送母親與秦鍾同去!”
孫氏聞聲哭聲戛然而止,她臉色定格住。
沒多一會兒,孫氏對著秦望名欠身行禮,變換了一副笑臉:“大郎做的對,大郎一定也和母親一樣的難過,往後秦家百年,就是要依靠大郎了。相信我那苦命的姐姐看到大郎能有現在之出息,她在九泉之下也是能含笑了。”
趙青山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他偷偷的看秦望名。
他被震驚到了。
這,這踏馬的是文臣?
分明是閻王啊!
被帝坤給傳染了嗎?不不不,陛下。
“哼!”
秦望名冷哼一聲,他三步上馬,手臂一呼:“回焱都!”
孫氏招呼著秦家家眷:“家人們,隨大郎一起,不對,隨我們老爺一起回焱都。”
有兵士下馬裝起了秦鍾的腦袋,兩千人隨著秦望名風風火火的來,也是風風火火的去了。
秦望名之效率,當真是爆棚了!
這哪用得了三日?
若不是路程還需大半日回去,當日既回!
秦望名沒有與趙青山多說,他了解當今陛下的脾氣,在他看來,趙青山已經是個死人了。
焱都皇帝君令已下,該死的都殺了。
叛而歸降?
放在別的皇帝那可能行,但是換成帝坤趙錚,不可能。
“不是!喂,秦望名,你怎麽自己個兒走了?我呢?”
圓球趙青山看著秦望名和那兩千人及家眷就那麽走了,他急了。
秦望名一走,趙青山就是被周圍的兵士們給圍了起來,他們殺氣騰騰。
“將軍,我們忠心跟隨與你,你卻夥同秦鍾害我們參與叛亂!我們的家人因為你而被暴君屠戮,
而你,竟然還是要為了封鎖消息來殺我們!趙青山,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帶著他的人頭,去和陛下解釋。”
“不行,要活的,將他押解回焱都!”
“兄弟們,此刻焱都主力的我們都在這,我們押著這罪魁禍首回去,若是陛下免除我們的責罰,也不再傷害我們的家人,我們就回到從前。要是陛下還是要暴君做到底兒,我們就是去焱都勤王,誅殺暴君,扶持賢明君主上位,如果都是死,那就搏一搏。”
“好,就這麽做,就這麽做了!”
趙青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堵住了嘴巴。
這時候,這些人又是看向了後面的馬車。
“士族,我等是焱都名流士族!”
“不要返回焱都,不要啊!”
“我是有禦賜的爵位的!”
馬車上的老夫子們都是慌了,連忙下車。
“殺了吧,他們聽到了我們的話。”
“對,殺了!”
這一日,老夫子們渾身浴血,這些秦鍾們的舊交故友,焱都名流,死得比乾坤殿裡死的還多。
這秦鍾準備好的新朝內閣班底,全軍覆沒,全部死於亂軍之中。
至此,秦鍾死,大亂暫息。
四十萬大軍的千余名將領後續達成了一致,四十萬大軍重整隊形,開赴焱都。
……
“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君皇殿,趙錚裹著被子坐在案幾前,突然就是打了一串的噴嚏!
扯過一張金絲繡得手帕擦了擦鼻涕和噴嚏帶出來的眼淚,趙錚又是咳嗽了好幾聲。
“咳咳咳咳!不行,得抓緊研究掉點兒氣運長點兒境界把這負面狀態抵消了,這比一天連續衝十次之後還難受。”
半躺在椅子上,趙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開始盤算。
“按速度來說,如果秦望名是秦鍾的親兒子,秦望名後面沒有追兵,只有家眷,大概會等,一旦是等,兩邊就能在一起了。焱都西邊的最近的藩王是焱西景王趙康景,和秦鍾是多年故交,大概到了焱西一帶,焱都八大營之七和趙康景封地上的三十萬軍隊就能合兵一處了, 如此,也是該給趙政立國了,如此的大事兒,氣運掉得應該能讓我直升先天境界了。”
“秦鍾啊秦鍾,給給力,你個士族的老夫子,一定是要給朕給給力,現在朝堂士族歸心,供奉武者順從,武將以宋景賢為首,一片欣欣向榮,與北冰之戰還早,現在,就只能是靠你這個嘴硬人硬的老夫子了。”
“叮!新朝風險覆滅!氣運+100億!”
聽到系統的提示音,原本是半躺在巨大木雕龍椅上的趙錚立馬是坐了起來。
“臥槽?”
“什麽情況?”
“不是吧大哥,秦望名,你這麽給力得嗎?你這麽給力你家裡人知道嗎?”
“我,我就是想掉氣運啊,這氣運怎麽還越來越多了?關鍵是,我踏馬換不成修為啊!”
趙錚氣得跳腳,好一會兒,他才是因為身體的無力感而無奈的坐了回去。
他極其的清楚一點,他可以用氣運換成氣運將全大炎提升,就像提升宋景賢和那五千禁軍一樣。
但,皇帝弱,兵太強,壓不住啊壓不住!
空有脾氣沒有實力,那不是暴君,那是煞筆踩閻王腦袋上蹦迪,死了死了滴。
他需要能製衡住手下強者,才能進一步的給予提升。
說到底,自己變強,那才是硬道理。
想著,趙錚重重的歎氣一聲:“唉。這尼瑪怎麽掉氣運?”
這時,君皇殿外老宦官崔喜道:“陛下,內閣任大夫張前龍攜帝宮戶呂興闡求見。”
“見!”